让我做村长?
这似乎也可以。
虽然我以前从未想过。
尤其是我现在的这个模样,还做得了什么?
只要能做江家村的村长,那我就是江家村的老大,谁还能让我做什么?
要有什么事,自己安排其他人做就行了。
因此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也如愿以偿成了姜家村的村长。
可第一天,这些刁民就给我出了难题。
让我来处理姜家村的这些草莓。
让我去城里给他们找销路。
笑话?
我能找什么销路?
我认识谁?
我谁都不认识,那江丽丽在城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天,也没找到什么办法,那我能行?
我可不像是姜丽丽那蠢货。
我可不觉得自己能比江澈强?
人家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更何况这种上一届村长的遗留问题,凭什么让我来解决?
让我来背黑锅吗?
做梦吧!
我直接就给这些刁民说,
“这村长我到底能不能干?要能干就别再给我提这些了,要不我就不干了!”
他们果然全都哑了。
这一刻我很爽,爽到爆炸。
对待这些家伙,那就必须要比他们更烂。
想指使我,我可不是江海,能任他们摆布。
他们开始求我,开始挽留我,求着我做这村长,因为现在除了我,整个村子,甚至镇上都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大学生来做江家村的村长。
他们只能求我,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当我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
我这种情况什么事都做不了,就更别说一些村里的日常任务了。
我必须要一个帮手。
我选择了我妈。
肥水当然不能流外人田。
我让我妈给我当帮手,不但能指使她,还能让家里多一份收入来源?
这多爽啊。
哈哈。
接下来我就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用管,就只管玩手机就行。
有什么事就安排其他人去做。
比如巡村之类的。
让我去?
我是村长,我凭什么去?
做了几个村长,我对村长这个位置需要做什么也已经熟能生巧。
纵然整个姜家村的人对我已经怨声载道,但我每天日子却好不快活。
喝喝茶,玩玩手机,每个月就能拿薪水。
甚至村里有什么好东西,你得率先给我上供才行。
这不……
镇官方给周边村子发放了一批扶贫物资,有小猪仔,有大米,有菜油,还有一些农作物的种子。
村子里也得了很多的小猪仔。
隔壁莽村的村长打电话过来,说想联合周边村子开个养猪场,共同饲养,实现致富。
呵呵。
笑话。
开个养猪场就能致富?
那万一亏了呢?
万一小猪仔都死了呢?
那到时候这笔损失由谁来承担?
又该怎么计算收益或者亏损?
我干村长主打的就是一个,这也不管,那也不管,可不会来承担这些风险。
因此我直接就拒绝了。
甚至,我还给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让其他几个村子的负责人犹豫,退出。
可这次我似乎做错了。
似乎是真错过了一次天大的机会。
那三个村子似乎因为这次养猪场,真赚钱了。
并且养猪场越做越大,越做越大,仅仅两年时间就有了规模,成了当地有名的猪肉供应厂。
也带动着那三个村子,似乎真的富起来了。
每年啥也不做,就能分上万的红。
一间一间的小洋楼平地而起。
看到江家村的那些刁民,与其他村子的人眼热无比,他们开始怪我,怪我阻挡了他们发财的路。
可我他妈也冤啊,我不是为了稳妥吗?
当初吃小猪仔的时候,你们不也挺高兴的吗?
现在出了事就来怪我?
真尼玛搞笑?
我能是被你们欺负的人。
仅仅第2年。
江澈与镇官方一起出资修建的家家通,原本宽四米的水泥马路,我他妈小手一勾。
就变成了三米五。
二十公分的厚度成了十八厘米。
这点差距谁能看得出来?
我直接赚的盆满钵满。
原来这就是做村长的好处,难怪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当这村长,来钱简直太容易了。
村里人谁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递烟递酒。
就连那些以前背地里骂我的那些人,现在也舔着脸来巴结我,
“江村长,您看这路修得真不错,村里人都夸您呢!”
“江村长,我家那小子想进村委,您给安排安排?”
我听着这些奉承话,心里冷笑。
一群势利眼,以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热情?
我坐在村委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沓钞票,心里盘算着下一笔钱该怎么捞。
这一次给我开了个头,简直太爽了。
修路只是开始,村里的扶贫款、低保金,以后哪一样我不插上一脚?
谁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好景不长。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喝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江宾!出来!”
我皱了皱眉,推开门一看,镇纪委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口,穿着行政茄克,冷着脸,
“江宾,你涉嫌贪污受贿,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们搞错了吧?我可是村长!”
“村长?”
为首的人冷笑一声,
“就是村长才更该查!”
我慌了,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我没贪污!你们冤枉我!”
这一刻,我是真的慌了。
“冤枉?”
他抖了抖手里的文件,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我被他们架着胳膊,拖出了村委。
村里人围在路边,指指点点,有人偷笑,有人摇头。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我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公诉。
可我的身体却撑不住了。
每个星期一次的血液透析,我错过了。
毒素在血液里堆积,我的皮肤开始发黄,呼吸越来越困难。
“医生……救我……”
我躺在看守所的床上,疼得浑身发抖。
被发现时,她们手忙脚乱,终于把我送进医院,可已经太晚了。
医生摇了摇头,
“毒素已经扩散到全身,抢救的希望不大。”
我躺在病床上,眼前一片模糊。
似乎……
看见了自己的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