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佳人妙算世无双(1 / 1)是一是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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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人走入堂内,那男子身材矮小,身穿亲王官服,头戴三眼花翎,身旁两个身材极高大的男子,将他夹在中间,显得格外滑稽。

矮个子男子小小的眼睛宛若冷冰,在堂内一扫,堂内人无不心里害怕。

许茂督一脚踢开旁边的伊撒尔,飞也似地走下来作揖道:“属下不知道恭亲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宽恕则个!”

那矮小的男人正是权倾朝野的领班军机大臣和总理衙门大臣-爱新觉罗.奕訢。

奕訢冷冷地说道:“耆林和一旁侍卫,尽皆退下!”耆林和一众侍卫听命罢手,都退到了一边。伊撒尔强忍着痛爬了起来,道:“恭亲王大人,硕亲王犯法,还指示其党羽耆林大闹刑部,出手伤害朝廷命官,这事,您老管是不管?”

奕訢道:“吾侄儿现在何处?”许茂督回道:“硕亲王公子在何处,我们也不知道!”奕訢冷哼一声,手一挥,身后两个高大侍卫不知怎的,忽地向在一旁喝茶的额满加扑过去,两人虽身形大,这一番动作却快若猛虎,直要将额满加压倒在地。

额满加单脚在地上一点,连人带椅往后一倒,两个大汉顿时扑了个空。额满加在地上一滚便起,拍了拍袍子上的灰,见奕訢满脸杀气地瞪着他,笑道:“阿弥陀佛,我与恭亲王大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对我下杀手?”

奕訢道:“我生平最痛恨两种人,一是卖主求荣的狗奴才,二就是伤害我家人的人,而你,两者都有!”

两个大汉对着额满加拳打脚踢,但每招都被这个看似病殃殃的老头子巧妙躲开了,一个大汉见连击不中,干脆朝着他身上撞,另一个大汉则两个大掌伸出,不断挥舞形成一个掌圈,额满加只得连连倒退,转眼间就被逼到堂内一角了。

额满加满头大汗,头抵白墙,但闻他一声清啸,喊道:“你们还不动手?”

只闻啪啦一声,堂内左右两边幕布尽皆破碎,一群刀斧手抢出,两刀斧手各自一把精钢大刀掷出,围攻额满加那两个大汉胸口顿时被贯穿,鲜血淋漓,他们倒地后还兀自扭曲挣扎,额满加对着两人头顶各击一掌,但听得头盖骨碎裂之声,两人像鱼一样扑腾一下便不动了。

其余刀斧手转瞬间就将堂内众人团团围住,耆林不服,纵身一跃,跳出圈子,赤手空拳与几个刀斧手打了起来。几个刑部侍卫也与刀斧手兵刃相接。伊撒尔则躲在官桌下一口大气都不敢出。许茂督和安在尚在几个刑部侍郎身后躲着,许茂督口中还大骂:“额满加你个狗奴才也要造反?”安在尚吓得魂不附体,抱住一小侍郎背心不放。

奕辰则早就抢到奕訢旁边,钵兰碎金功功法在体内不断运转,两手关节啪啪作响,突然一个刀斧手挥刀砍来,奕辰右掌抓出,在手快碰上刀时身子倏得往下一沉,左掌再全力向上一击,直中那人下颌骨,那人身子空翻飞了出去。又两人单刀趁机砍向奕訢,奕辰回身两脚踢出,直中两人腹部,两人受力飞出,倒地挣扎,其余刀斧手见状一时不敢上前,与奕辰盘旋,等待机会出手。

此时刑部大堂才叫真正乱成了一锅粥。

奕辰看屋门口被几个盾牌挡得严严实实,使出钵兰碎金功中最为霸道的一招“碎金裂石”,想要强行冲破,然而奕辰掌力打到盾牌上却如石沉大海,盾牌手兀自纹丝不动,几次都被挡了回来。

奕訢靠到奕辰耳畔,轻声道:“姝妹带着我的人马,想是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儿。”奕辰听完大喜,精神一振,当下也不想着冲出去了,但凭着双手东抓西扯,众刀斧手被打得防守尚且不足,何谈进攻。刑部几个侍卫武功远远不及刀斧手厉害,兵刃对接不过数回合就尽皆毙命于刀斧手乱刀下。至于耆林那边早已是支撑不住,身上已中数刀,然而他却越战越勇,靠着两拳在刀光剑影下招架进攻,任得伤口鲜血四处挥洒,口中兀自咒骂道:“娘的,楞是没带一个卒子来,不然非得把你们这群狗杂种剁成了肉酱!”

额满加心想:“今日事情已然这般,如不斩草除根,必为大患。”他看耆林一拳打出,一刀斧手应声倒地;奕辰那边刀斧手却已经完全被压制住,奕訢还好端端的在那里看着自己冷笑,他心中大怒,身子猛得往奕訢那冲去,大叫道:“一群废物!让开!”

他手中暗器连发,正朝奕訢面门射去,奕辰听得右耳破风声传来,双手横抓一个眼前的刀斧手,顺势把他往右边一带,数枚钢镖已直直插入那刀斧手面门,当场气绝。奕辰扔下这人,额满加掌力已将自己罩住,额满加喊道:“阿弥陀佛,老爷,属下奉老佛爷指令取你性命,你可怨不得我!”

奕辰见他掌已要击中自己面门,现在躲闪已经不及,心中一狠,一掌推出,硬生生地与额满加双掌相撞。这一掌额满加用了十成十的功力,而奕辰匆然打出,连三成功力都没有,故而两掌一触,奕辰觉得胸口一闷,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身子往后直退,一口血已喷了出来。一刀斧手见状,直接手中钢刀一挺,对着奕辰后背就刺去。奕訢大惊,他虽然智商计谋在兄弟中排行第一,人送外号“鬼子六”,于武功一行却没有任何基础。虽然兄弟情深,然如今生死相关,竟没敢去阻挡,只大声喊道:“吾弟留神!”

奕辰中了额满加全力一击,眼前一黑,身子不住往后倒,哪里还管得到后面,这一刀已经迫近他背心,眼看便要取了他性命。

只见门口盾兵突然从背后被冲开,纷纷倒地,一道剑光闪出,一柄长剑横空架在了那钢刀上,那长剑鸾凤剑纹,泛着青光,一挥下去,钢刀已断成两截。奕辰正要倒下,但觉一旁幽香扑鼻,身子也倒入了温软的怀抱,他一看,正是贤姝。贤姝一手扶着他,另一手长剑挥舞不断形成了一道道剑花,余下刀斧手一一中剑倒地,痛苦喊叫声不断。

额满加见状,赶忙连下杀手,唯恐又生变故。贤姝手中一发弹丸击出,额满加只道是什么暗器,身子一侧躲开了去,岂料弹丸在空中一炸,一阵粉色烟雾顿时弥漫开来,额满加心头一凛,暗叫道:“是阴阳离魂散!”

这是晚清一种极为厉害的**散,吸入一口便全身无力,多吸入几口就要口吐白沫立刻身亡了,原本是民间炼丹师发明用来对付洋人的,没想到今日现身于堂堂刑部公堂。额满加想都没想,脚蹬上墙壁,借力一掌轰开了天顶砖瓦飞了出去。其余众人也停下了打斗,掩鼻逃散,贤姝早携着奕辰奕訢逃了出去。

门外早已是一大堆清军包围,他们见了奕訢,齐刷刷地下跪行礼,奕訢道:“快进去,里面的人,一概杀了。”

贤姝道:“房顶上还有个贼人,别放走了他!”

一众清军抬头一看,果然见一个黑衣男子正朝着东边逃遁而走,但他轻功甚好,没几下功夫就只剩一黑影了,显然是追不上了,贤姝气得直跺脚。

此时大雪已停,远远的,一缕阳光透过云朵照入了京师,照到了白雪上,奕辰感到一丝暖意,想到从昨夜到现在几次生死擦肩,还兀自静不下来,又觉得胸口一痛,心道:“额满加这老贼,竟丝毫不念旧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奕辰真是受教了。”

奕訢走到清军中,一将领俯身到他耳边轻声轻语地说了些什么,奕訢点了点头,抓住一匹骢绒大马一翻而上,对奕辰夫妇说道:“载宁侄儿被太后的人关在了紫禁城天銮阁。”

奕辰喜道:“六哥,消息可准?

奕訢点了点头,道:“不过这次哥哥帮不了你了,八弟,山东那支兵马是保不住了,太后管你要你就交出来,切不可拖延,否则我等均有性命之忧。”

奕辰忙道:“只要放了载宁,奕辰便除了这身龙袍,亲自去给太后谢罪。”

奕訢又道:“八弟,你可还有什么事...”但他只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看着奕辰,摇了摇头,道:“八弟,好自为之,太后那边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珍重。”转头拍马便走了,一众清军齐刷刷地离开了刑部,只留几个清兵搜查刑部后院。

贤姝扯了扯他衣袖,道:“老爷,咱们走吧!”

奕辰道:“走?走哪去?载宁还在紫禁城,我们得去一趟。”

贤姝抓衣袖抓得更紧了,直要将它撕下来似的,道:“老爷,您之前骂贤姝糊涂,怎么此时自己却又这么糊涂?”奕辰不解,贤姝又道:“你没看见刚才额满加要杀了你六哥吗?老爷,您想想,额满加是什么人?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料他也不敢杀了恭亲王,如果我没猜错,跟了咱们十几年的这个老管家应该就是慈禧手下影卫中的一个。”

奕辰道:“那便如何?”

贤姝道:“太后和恭亲王不合由来已久,朝廷上人尽皆知,不过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像这次这般直接下了杀手,想必太后这次不过是把你当了诱饵,引出六哥,再让额满加这老野狗趁乱杀了六哥,到时候栽赃嫁祸便一概不知了,只道是恭亲王出了意外,以身殉国了。”

贤姝换了口气,又道:“连六哥她都敢杀,跟这次事件有关系的人定然一个都不会留下,许茂督,安在尚之辈恐怕都跑不掉,六哥之所以这么急着走,想必是筹备人马做好准备,万一太后赶尽杀绝也好同她拼个鱼死网破。所以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避开他们,让他们斗,倘若太后赢了,我们就躲起来,隐姓埋名,从此不再涉足尘世,倘若六哥赢了,我们从此又有何惧?至于载宁,救肯定是要救的,不过肯定不能我们自己去救,老爷,孩子性命定然无恙,我们只得期盼早日六哥斗赢了她,早日救出了孩子,我们...实在没必要去送死哇!”

贤姝此番肺腑之言,她料奕辰定然答应,哪知奕辰道:“夫人说的对,只不过得先救出了载宁,到时候再逃也不迟。”

贤姝怒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去了,太后怎会放我们走?”

奕辰笑了笑,苍毅的眸子里仿佛放出了光,他推开了贤姝,顺手抓住马厩里一匹马一跃而上,他把身上大袍一扔,寒冬中只留薄薄的单衣一件,道:“纵然如此,我也要去!”他一掌拍马侧身上,马儿一声长嘶,拔腿便奔了起来,奕辰一声清啸,骑着马儿便朝紫禁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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