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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心中自有人选

“扑街!你知唔知她是我的女人?

你个铜锣湾过来的瘟鸡也敢屌她,回家屌你老母去吧!”

再怎么讲,vivian曾经也算跟过自己。

眼见山鸡大放厥词羞辱vivian,公子俊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拳头。

挥起一拳,就砸在了山鸡的脸上。

山鸡吃痛,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的脸,怕公子俊再挥拳打过来。

“哇!鸡爷,你流血了诶!”

跟在陈浩南身后的包达二见状,夸张地指着山鸡的鼻子。

山鸡用手一摸鼻子,发现鼻孔中果然有汩汩鼻血在往外冒。

“我屌你老母!”

回过神的山鸡,一瞬间恢复起了古惑仔该有的那种狠劲。

他顾不得去止住不断往外冒的鼻血,挥舞起拳头就朝公子俊打去。

公子俊人生得靓仔,早年是养马出身。

即便后来混成了韩宾的心腹,但也只是在马栏一行做的风生水起,能起打架开片,他实在不算一把好手。

当下被山鸡一拳就打趴在地。

还不等公子俊回过神来,山鸡便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疾风暴雨般的拳头便朝公子俊脸上抡了过来。

公子俊无力还手,只得用手护住自己的面孔,t台上的一班女仔早就吓坏。

vivian慌慌张张,赶紧叫一个女仔下楼去金巴喇那边找苏汉泽过来。

照山鸡这副架势,他怕公子俊被活活打死在这里!

“喂南哥,要不让山鸡住手吧?

真把人打坏了,到时候韩宾回来了,不好交代!”

陈浩南冷哼一声。

“大天二,如果怕韩宾搞事,b哥还会让我们来钵兰街吗?

出来混的怕这怕那,不如回慈云山卖鱼丸算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陈浩南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当即上前拉开了山鸡。

“行了山鸡,你把俊哥打坏了,到时候十三妹要找你麻烦!”

山鸡闻言,这才松开了被自己摁在地上的公子俊,一把捂住自己鼻子。

仰着头,示意站在后面看热闹的大天二几人给他扯点纸来。

拉开了山鸡之后,陈浩南不无得意的蹲在了公子俊面前。

惬意地点燃一支香烟,推搡了下公子俊。

笑道:“俊哥,没什么问题吧?”

公子俊右眼的眼眶,已经是一片乌青。

刚才山鸡劈头盖脸的那一顿拳头,锤得他现在还眼冒金星。

模糊中,公子俊微闭着双眼,看着陈浩南。

忽然冷笑道:“靓仔南,我要是你们,现在调头就会回铜锣湾去,丧泽马上就会过来了!”

公子俊这句话,不由得让陈浩南想起之前在北角砍巴闭的时候,自己一行四个人,拦不住一个苏汉泽。

当下不由得恼火,对待公子俊的语气,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客气。

“公子俊,给你面子叫你一声俊哥,你少拿丧泽这个扑街来吓唬我!

告诉你,昨晚不是b哥拦着,带人打跑东星的就是我!

他丧泽能做到的事情,我陈浩南一样能够做到!”

撂下这番话,陈浩南叼着烟站了起来,对大天二等人大声喊道。

“招呼楼下的小弟,把场子给我看死了!

今天我就守在夜总会里头,我倒要看看丧泽能怎么样!”

说罢,陈浩南又看向了还坐在t台上的vivian,对其勾了勾手指。

“既然山鸡选了你,你就给我留在这里!

今天我们铜锣湾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话是公子俊说的,十三妹来了也没有用!”

vivian麻木的咀嚼着嘴里的瓜子仁,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公子俊,又看了眼陈浩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vivian打发人去寻找苏汉泽的时候,陈浩南也没有闲着。

他没有去管被打趴下的公子俊,而是紧锣密鼓的安排从铜锣湾带过来的人手,接管这家夜总会的没一处角落。

山鸡被人搀扶到楼下止血上药,此时正坐在大堂的吧台里边,一边捂着被止血纱带塞满的鼻孔,一边满脸亢奋地打量着夜总会装饰地金碧辉煌的大堂。

“他老母的,混了这么多年,总算混出个名堂来了。

出来混就该在这种场子里开工嘛!”

山鸡一边嘀咕,一边伸手调整裆部被牛仔裤卡紧的弹道。

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夜总会外头,走进了一道靓丽的身影。

“你好,请问钵兰街的丧泽在这里吗?”

“丧你妈的头啊,现在这里没有丧泽什么事情了!”

山鸡一边扭头,一边下意识地骂了一声。

当看到面前的来人之后,眼珠子都差点没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来人正是o记的见习督察芽子,此时她身穿一套白色的运动装,连脚上蹬的一双波鞋,也是白的晃人。

一头乌瀑盘在脑后,挽起了两个俏皮的丸子。

头顶一副阿玛尼变光眼镜,整个人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清纯感。

“正,太正了!

你好,我叫山鸡,鸡芭的鸡!”

山鸡连忙起身,埋低身子对芽子坐着自我介绍,语气都不免温柔了几分。

只可惜,山鸡竭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有礼貌一点,但鼻孔里塞得那团,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愈发滑稽。

芽子微微蹙眉,看见山鸡这副糗样,不禁有些想笑。

但还是礼貌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位先生,请问苏汉泽在这边吗?”

“美女,你是苏汉泽的马子啊?”

“不是。”

“那你在这家场子开工?!”

山鸡瞬间兴奋了起来,眼巴巴的询问道。

芽子的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厌恶,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说道。

“这位先生,我问你苏汉泽在不在这家夜总会里头。

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又或者你可以选择不回答就行了!

没必要问这么多不相干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招人烦诶!”

芽子的语气已经非常的不善,但带着愠怒的语气,听得山鸡心里直痒痒。

他把手撑在吧台的桌面上,隔着吧台凑近身子,嬉皮笑脸的看着芽子。

开口说道:“唔,你说的对,我是非常乐意为你这种靓女效劳的。

苏汉泽嘛,他现在可能不在这里,不过我相信很快你就能见到他。

靓女,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作为回报,你是不是该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

一听到苏汉泽一会可能要过来,芽子白了山鸡一眼,开口答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找丧泽这个扑街做些什么?”

毕竟是在o记当差的,从山鸡的语气中,芽子就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洪兴的这家场子应该是出了什么变故,这家夜总会的睇场权,现在可能不在苏汉泽的手中了。

剖析出了问题,芽子自然是没耐心和山鸡啰嗦下去。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眼前的山鸡用一双咸湿的眼球滴溜溜打量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飞仔是想泡自己?

老鼠把主意打到了猫的头上去了,还真是新鲜事。

“没什么,我闲的无聊,听说苏汉泽兼职做鸭,今天是来钱捧他的场的!”

山鸡脸色一黑,自然是明白面前的靓女是在调侃自己。

当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眼尖看到了夜总会的门口,出现了一大票乌泱泱的洪兴打仔。

是十三妹的人无疑了!

“喂美女,闪远点先,等我办完事情,再来找你畅谈人生啦!”

山鸡一边说着,一边摸出自己的电话,熟念地拨通一个号码。

看样子是叫楼上的陈浩南等人下来应付了。

芽子莞尔一笑,没有理会山鸡。

她也没有出去,而是不紧不慢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美目流转,看着门口乌泱泱往里边赶的洪兴打仔。

“山鸡,俊哥人呢!”

“在楼上待着呢,怎么,你们想砸了蒋先生的场子吗?”

由于是一个字头下面做事的打仔,山鸡并没有被这些掠阵的马仔吓唬到。

他很清楚,除非苏汉泽是癫的,不然苏汉泽绝对不可能带着人在蒋天生的场子里搞事。

“我们是来带俊哥回去的,其他的事情,我们什么也不管!”

果然,带头的一个打仔丢下这句话,只带了两个小弟,便径直往电梯口赶去。

叮——

电梯停靠在一楼,与此同时,陈浩南一行人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陈浩南嚣张地看了走近电梯的三个打仔一眼,随后远远地朝山鸡喊道。

“山鸡,是不是钵兰街的人想在场子里搞事?”

“不知道啊南哥,他们也没个够资格的出来说话,我不知道他们要搞乜鬼!”

陈浩南闻言,把目光放落到门口那群打仔身上。

一道熟悉的身影,冷不丁让他打了个激灵。

人群中,苏汉泽充满寒意的目光也同样投向了自己这边。

他正在不紧不慢的挽起自己的衣袖,那副凶狠的模样,不禁让陈浩南联想到了当日在北角,自己在苏汉泽的手上,仅一招败北。

“把家伙都收起来!”

苏汉泽一边吩咐守在外边的马仔,一边大踏步往夜总会里头走来。

两只拳头已经攥得青筋暴起,正当陈浩南准备纠集人手应付苏汉泽的时候,他发现苏汉泽忽然止住了脚步。

苏汉泽的很快注意到了大堂中央的沙发上坐着的芽子。

此时正朝自己做出一个鬼脸,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

冚家铲,自从给韩琛做局之后,自己这是捅了条子窝了!

山鸡大摇大摆的朝苏汉泽走了过去,之前在北角砍巴闭的时候,他因为没有及时赶到现场,并不知道苏汉泽的身手。

所以当下决定自己身先士卒,去当这个出头鸟。

在走到苏汉泽跟前的时候,山鸡先用一种乖张的姿态打量一番苏汉泽。

随后开口道:“你就是丧泽啊,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想搞事啊?”

此时还站在后面的陈浩南连忙出声喊道。

“山鸡,你小心一点,丧泽的拳脚很犀利的!”

“怕他个屌啊南哥,我们过来睇场,是蒋先生点头认可的。

今天他敢带人搞事,正好让b哥带人过来,拔了丧泽在钵兰街的旗!”

眼见苏汉泽没有动手,山鸡愈发显得不可一世。

苏汉泽没有搭理山鸡,而是绕过山鸡,走到芽子面前。

“madam,我现在心情不好,特别想打人。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要问,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冇相干,你打你的,我看我的。

今天我调休,不是以差人的立场坐在这里的,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

芽子朝苏汉泽笑笑,露出一对虎牙。

苏汉泽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拽住了芽子的胳膊,稍一用力,居然把芽子硬生生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芽子万没有想到苏汉泽居然直接对自己动粗。

她连忙挣扎,却发现苏汉泽的力道大得惊人。

右臂再一用力,居然把她扛在了肩膀上,二话不说,便扛着她往夜总会外边走去。

“苏汉泽,你放开我,我告你袭警啊!”

在夜总会外头,苏汉泽把芽子放落后,又对着外边一群马仔招招手。

开口道:“看好这个差婆,不要让她进来!”

一群马仔面面相觑,但苏汉泽发话了,还是一拥而上,堵在了夜总会的门口,挡住了芽子的去路。

芽子一咬牙,当即从伸手翻出了自己的配枪。

点三八子弹上膛,一群洪兴打仔惊得连忙躲避芽子的枪口。

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芽子一跺脚,又从口袋里掏出o记的证件,向一干打仔晃悠了一圈。

大声喊道:“我是o记c组见习督察黄芽子,现在正在处理一起社团纠纷案件!

今天你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

我看哪个敢拦我!”

“丧泽,你个扑街!

自家社团的事情,你居然把差人喊到场子里来!”

不明所以的山鸡此刻心中发憷,还好刚才苏汉泽来的及时。

否则以自己的尿性,指不定今天把这个o记的差婆惹毛了,场子开业第一天,就要被请到警署去饮茶。

苏汉泽回头看了山鸡一眼,眼神几欲喷火。

他的拳头攥得格格作响,早没有当初在o记班房,和芽子插科打诨的矮骡子特质。

面对咄咄逼人的芽子,苏汉泽一把握住了她拿枪的右手,用力把芽子的手往上一抬,直接让自己额头抵住了点三八的枪口。

同时沉声道:“芽子警官,今天你够胆就开枪打死我!

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掏枪,我绝不想看到第三次!

开枪啊!”

最后一声,苏汉泽几乎是用咆哮的姿态吼出来的。

芽子被吓得一个哆嗦,用力把手从苏汉泽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委屈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苏汉泽:“古惑仔,你要死了!

弄疼我了知不知道?”

苏汉泽瞪了芽子一眼,旋即扭头大步往夜总会内走去。

一干被苏汉泽带来的打仔非常识趣,只等苏汉泽走进去后,便围在夜总会门口,形成了一堵人墙。

一个个目光望向旁边,并不敢去与芽子的目光进行碰撞。

芽子被挡在夜总会门口的台阶上,不时朝夜总会里边眺望。

但除了能听到夜总会内传来的嘈杂声,里边发生了什么她实在是看不到。

不到两分钟后,门口熙熙攘攘地炸开了锅。

鼻青脸肿的公子俊,被两个马仔搀扶,从夜总会里边被架了出来。

一干从韩宾那边调过来的打仔,看到公子俊出来了,马上围了上去。

“俊哥,没事吧?”

“俊哥,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公子俊被架着的左手无力的摆了摆。

指了指夜总会里边说道:“我没有事,就是铜锣湾的那几个人现在不是很好过。

喂你们帮忙叫个救护车吧,山鸡被泽哥打到吐血了,我怕泽哥下手没轻没重,搞出人命。”

一干马仔闻言,纷纷朝公子俊递眼色,示意他赶紧住嘴。

同时不少人下意识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台阶下面的芽子。

芽子一对杏眼瞪得溜圆,朝这群打仔吼道。

“看什么看?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大堂内,陈浩南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喝止住了围住苏汉泽的打仔。

他狼狈地环顾了下四周,并不准备让铜锣湾的打仔一拥而上。

在蒋天生场子里挑事这个锅,他还背不起。

山鸡躺在地上,嘴角溢血,已经昏迷不醒。

大天二,包达二包达明两兄弟,同样没有好到哪去。

苏汉泽在短短半分钟内,直接打趴下了五个。

这种骇人的战斗力,一时间让陈浩南怀疑,哪怕是尖沙咀的太子过来,也未必能胜得过眼前的丧泽。

苏汉泽坐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旁若无人的点燃一支香烟。

陈浩南捂着胸口,一瘸一拐走到苏汉泽身边。

恨恨地咬了咬牙:“丧泽,今天算你狠!

公子俊的事情,大家扯平了!”

苏汉泽抬头看向陈浩南,从腰间的皮带上解下一串钥匙,丢到了陈浩南脚下。

什么话也未开口,调头离开了夜总会大堂。

在苏汉泽出门之后,堵在门口的一干打仔,才熙熙攘攘散开。

芽子翘首以盼,一眼就看到了狼狈不堪的铜锣湾五人组。

再看苏汉泽脸不红心不跳,芽子不禁开始怀疑,苏汉泽之前说过他一个人能打自己八个,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她在飞虎队受过特训,但芽子可以肯定,自己绝不可能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打赢五个精壮的古惑仔!

“苏汉泽,有律师今天早上把黎婉从湾仔捞走了,但是我们 c组正式向上级提交了调查报告。你真的不肯和我聊几句吗?”

眼见苏汉泽要走,芽子当即朝着苏汉泽喊了一声。

苏汉泽停住了脚步,背过身来。

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干打仔招呼道。

“散了,我和madam聊几句。”

等到一众马仔散去之后,苏汉泽才走到芽子的跟前。

“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怎么,就让我站在这里说话,不请我喝杯柠茶吗?”

“那就去我的酒吧,跟我来。”

苏荷经典酒吧内,苏汉泽要了杯软饮,丢到了芽子面前。

随后坐在芽子对面,开口问道。

“如果是尤佳镇派你来的话,麻烦你替我转告一声。

我不想在她非法办案的事情上做文章,黎婉这个女人是无辜的,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好了!”

芽子端起这杯软饮,小酌一口。

摇头道:“尤madam确实是盯上你了,那晚韩琛的船上发生爆炸案,她觉得这件事情和你一定脱不开关系。

不过你误会我了,今天我就是单纯过来转转。

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和黎婉的事情和你有关联的吗?”

苏汉泽笑笑,拿起自己面前的伏特加烈酒,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强烈的刺激感,让他顿感神清气爽。

“比起你怎么知道我和黎婉有关联这件事,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眼见苏汉泽不接自己的话茬,芽子显得有些丧气。

“你这人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我在警校受训之前,曾经在理工大学攻读过心理学专业。

其实那天我告诉你黎婉被我们带到警署来的时候,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口一提。

但当时我明显从你表情中读出了愤怒的情绪,基本可以佐证,烂命华的死和你脱不开干系。

也就是说,你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烂命华达成了一笔让他以死为报的交易。

烂命华的安家费,也是你给的是不是?”

苏汉泽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果然是来套自己话的啊!

“madam,既然你攻读过心理学专业,不妨你再好好看看我,我现在是什么情绪?”

“这……”

芽子一时语塞,似乎意识到自己耍小聪明耍过头了。

在想开口,便听到苏汉泽继续说道。

“我其实对你的印象还算不错,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和我探讨任何关于案件的问题了。

趁我没有对你表达不欢迎之前,离开我的酒吧,这家酒吧不接待差人!”

“不欢迎就不欢迎,你那么激动干嘛!

你给我等着,迟早我调到a组那边去,到时候名正言顺来调查你!”

芽子抱怨势式的嘟囔一声,随后起身就走。

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折返回来,将桌上那杯软饮一饮而尽。

又示威一样对着苏汉泽晃了晃手中空荡荡的杯子。

“古惑仔,算你请的,别想叫我买单!”

在芽子离开之后,酒吧里有好事的马仔凑到了苏汉泽身边。

一边透过玻璃幕墙看着芽子远去的背景,一边对苏汉泽询问道。

“泽哥,这女仔好正点,是不是你马子?”

“她是o记随时准备转正的见习督察,以后这个女人再来我们的场子,直接告诉她恕不接待就行了!”

苏汉泽一番话,直接叫马仔把目光从芽子的背影上收了回来,缩了缩脖子。

“我靠,这么正点去当条子,真是可惜了!”

尖沙咀仁康医院。

三楼内科病室,大佬b和陈浩南围坐在一张病床上,病床上的山鸡双目紧闭,此时还在挂着水,没有醒来。

大佬b皱着眉头看了山鸡良久,随后开口对身边的陈浩南问道。

“浩南,山鸡没有什么大碍吧?”

“b哥,已经检查过了,医生说是中度脑震荡,加上食管撕裂引发的内出血。

问题倒是不大,就是山鸡要在病床上躺个把月了!”

“没有大碍就好,这个丧泽,真的这么能打?”

大佬b长叹口气,随后再度开口对苏汉泽询问道。

今天在钵兰街一战,苏汉泽算是彻底把陈浩南几人打怕了。

哪怕是在自己大佬面前,陈浩南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b哥,这个丧泽是真的很能打!

当时他一进来就朝山鸡发难,我和大天二,苞皮他们三个冲上去,都根本拦不住他。

这家伙好像天生神力,大天二这么大的块头,居然被他一只手就举起来丢了出去。

b哥,丧泽根本不像个人!”

“难怪雷耀扬会栽在他的手里,你这么说,十三妹的这个弟弟好像是有点猛!”

“b哥,那现在怎么办?

如果就这么算了,到时候山鸡醒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他交代!”

“这你就不用管了,单凭猛是没有用的,他现在把替蒋先生打理生意的山鸡打成这副鬼样,就是在给蒋先生难堪!

本来我之前和十三妹谈好了,以让你带人开进钵兰街为代价,让出上半年这个红棍的名额。

现在看来,这个红棍也可以不用让了,浩南,大佬这次一定全力撑你,让你名利双收!”

陈浩南苦笑一声,自己五个人被苏汉泽打成这副鬼样,还谈什么名利双收。

以后只要丧泽还在钵兰街一天,他陈浩南就一天在丧泽面前抬不起头!

不过还好,总归大佬b把旗顺利插到了钵兰街这块龙虎地,让自己去代为睇场,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出头。

金巴喇顶楼,苏汉泽的住处。

十三妹在得知苏汉泽把山鸡打进医院之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阿泽,不要太过分了,毕竟是同门一场,你把大佬b的小弟打坏了,我不好和社团交代。”

“大姐,有什么好交代的,宾哥要是知道公子俊被人打,我怕他直接依家拖马,去收了山鸡的皮!”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公子俊先动的手。”

“山鸡嘴巴犯贱,放话要屌公子俊的老相好。

公子俊不动手,叫他以后怎么去带那些契女?”

十三妹挥挥手,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话锋一转,旋即开口道。

“好了,这件事情大佬b如果不过问,我也懒得去提了。

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当时蒋先生和我们谈好的。

水岸南国那边的睇场,我和大佬b一人一半,你为什么要把睇场权全部交给陈浩南他们?”

“大姐,我可没说钵兰街要放弃掉这处场子的睇场权。”

“那你为什么把我们的人全部从场子里撤走?”

“我只是说我不去睇这家场子,我不睇,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去睇嘛。”

苏汉泽笑笑,一副神秘的样子,不禁叫十三妹有些好奇。

十三妹当即询问道:“我在钵兰街出头还不满两年,现在整个堂口,就属你个衰仔的朵最响!

如果你不去睇,谁还有资格去睇?”

“大姐,你就不要多问了。

该由谁去睇这家场子,我早已经物色好了一个人。

你放宽心,到时候我请来睇场的这个人只要到位,我保准大佬b乖乖把水岸南国的睇场权,老老实实交还到我们钵兰街手中!”

眼见苏汉泽说得信誓旦旦,十三妹心中愈发好奇。

忍不住骂道:“衰仔,和你大姐说话还遮遮掩掩,我看你又是皮痒了?

话不要说一半,你现在马上告诉我,到底哪个这么有本事,能让大佬b把水岸南国的睇场权交回来?!”

十三妹说着,就要去伸手揪住苏汉泽的耳朵。

苏汉泽连连后退,讪笑着拦住十三妹。

开口道:“妥了大姐!我说还不行吗!

要是让别人看到我这么犀利一个打仔,还被你揪耳朵,以后让我怎么出去带小弟?”

“就算港督把位置让出来给你做,这辈子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弟弟的事实。

别藏着掖着了,告诉我,你准备找谁来睇水岸南国的场?”

“大头仔杨添喽。”

苏汉泽扶着十三妹重新坐了下来,一改刚才的嬉笑打闹,正色对十三妹答道。

“杨添?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怎么,他很能打吗?”

十三妹疑惑地询问道。

苏汉泽丢支烟在嘴里,向自己大姐解释道。

“大姐,你不知道杨添是谁其实很正常。

这个杨添有多能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八年前,大佬b还在慈云山混的时候,杨添就跟着大佬b混了。

后来大佬b在黄大仙和人开片的时候,失手杀了人,就是这个杨添替他顶的罪!”

“阿泽,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姐,我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佬b这个扑街说一套做一套。

本来之前答应大头仔,让他顶完罪之后,出来就捧他上位,做大佬来的。

结果大头仔去年年底在赤柱刑满释放,出狱那天大佬b连接都没有去接他。

可能是觉得八年前一个顶瓜的细佬,当时一笔安家费就足够打发了。

你知道大头仔现在在做什么吗?他在新填地的大街上卖报纸!”

十三妹当即明白了苏汉泽的意思。

她这个弟弟,是想把大头仔挖到自己堂口来。

然后以自己堂口的名义,去水岸南国那边看场。

八年时间,大佬b可能把昔日这个忠心耿耿的细佬忘记的一干二净。

但是出来混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大头如果肯站出来和大佬b硬扛,但凡大佬b还要点脸,水岸南国这边的睇场权他就不得不老老实实交还到自己手中来。

十三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愣头青弟弟,好像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这种主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这种莽夫能想的出来的……

“阿泽,以你的意思,你准备把这个叫杨添的招到你的麾下了?”

“没错,这人能扛能打,也不失为一把好手。

钵兰街这边,不能全靠宾哥那边的人撑场,我也想培养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

“那你抓紧时间去办妥这件事情,如果能用钱搞定这个杨添,你尽管和我开口就行了!”

“大姐,如果不是你中途拉着我在这闲聊,我现在应该已经在新填地那边,见到杨添了。”

晚上七点二十分,咸美顿街道,一处逼仄的报社门口。

大头仔杨添坐在门口,看着外边报刊上一份份失去实效性的报纸,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些报纸到了晚上再卖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有些还好,报社会安排专人过来回收。

但有些报纸,是他和报社签署了低价合同,亏损自负,只能当做废纸来卖了。

苦窑八年进修,出来讨生活还是举步维艰啊!

杨添叹了口气,随后起身开始去收外边的刊架。

“老板,龙虎豹周刊给我来一份!”

就在杨添埋低脑袋干活的时候,眼前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一双四十三码的大脚。

杨添抱着一堆报纸,抬头一看,一张俊俏的笑脸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靓仔,我这里不做咸湿周刊的。

如果你要马经娱乐报这些,我倒是可以卖给你。”

“大头,现在怎么这么守法了。

连咸湿杂志都不肯卖?”

面前的来人一口叫破了自己曾经的名,大头表情不由得微微一怔。

旋即抱在怀里的报刊杂志散落了一地。

他嘴唇微微开合,半晌之后才对面前的来人问道。

“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汉泽,是洪兴钵兰街堂口,十三妹的弟弟。

现在在钵兰街,负责替自家大姐睇场。”

苏汉泽弯腰蹲了下去,一边向大头仔做着自我介绍,一边替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报刊杂志。

杨添闻言,内心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他一脚踢开地上散落的报刊杂志,一把抓住苏汉泽的胳膊。

大声质问道:“你是洪兴的人?是不是b哥让你来找我的?

啊?是不是b哥还记得我,让我回洪兴去的?!”

苏汉泽抬头看了杨添一眼,将自己刚刚拾掇起来的几份杂志交到其手中。

开口道:“方不方便坐下来聊两句?”

逼仄的铺面内,杨添静静听苏汉泽道明了自己的来意,脸色阴沉,整个人看起来像丢了魂一般。

八年前,他还只有十几岁。

他清清楚楚记得有天晚上,大佬b把十几个心腹马仔叫到了慈云山的地下拳馆里。

大佬现在杀了人,需要有人站出来扛!

大头,浩南,你们两个是做大的,现在站出来带头抽签。

生死有命,谁抽到死签,谁去摆平这件事情。】

误杀最多判两三年,放心,等你出来就是大佬了。】

大佬b当时就站在拳台前面,年轻气盛的大头仔,当时一心只想出头。

为了出头,他甚至连签都没有去抽,直接站出来扛下了这件事情。

结果事与愿违,误杀的官司被打成了谋杀。

法庭上大头被判处了八年半的刑期,经过减刑,勉强蹲够了八年。

这八年的时间里,大头除了收到一笔社团给到的安家费,甚至大佬b都没有去监仓里看过他一次。

近三千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傻乎乎的站出来替大佬b扛!

杨添,从今天开始,你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8848这个编号已经成为过去,出了监狱这道门,记得一定不要回头看!】

杨添依旧记得自己走出监仓的那一天,狱警对自己的告诫好余音在耳。

他惶恐的背着自己的行礼,在监狱门口四处张罗。

直到确认并没有人来接自己后,大头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了。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八年的苦窑时光,除了换取到一个本不该自己背负的罪名之外,他一无所有……

刚才苏汉泽自报家门之后,他还短暂的燃起过一丝希望。

现在看来,这点仅有的希望也破灭了。

“你想让我去钵兰街帮你睇场?从我当年的大佬手中,把这家场子的睇场权给你拿回来?”

听完苏汉泽讲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杨添面无表情的靠在椅背上,开口对苏汉泽问道。

苏汉泽点点头:“没错,你考虑一下。

你如果同意的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杨添闻言,揉了揉鼻子,冷冷地答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我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这不是利用,杨添,我只是在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我这个人就不喜欢开什么空头支票,只要你肯点头,我会让大姐点头同意,把钵兰街以南的大小六家场子全部交给你去打理。”

苏汉泽料定杨添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自己的要求。

当年他锒铛入狱,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飞仔。

这八年的苦窑生涯,除了日复一日的折磨他的精神之外,也断绝了他和外界该有的联系。

在杨添看来,大佬b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佬。

他现在无依无靠,不是不想问大佬b讨回自己的该得的东西,而是不敢!

杨添低头不语,似乎内心正在接受着剧烈的挣扎。

眼见他迟迟下不定决心,苏汉泽不禁再度开口询问道。

“当年大佬b给你的安家费,到底是多少?”

“五万块,我存在渣打银行,吃了整整八年的利息。

这处书报摊,就是用这笔钱开的。”

杨添也没有隐瞒什么,自嘲式的苦笑一声,回答了苏汉泽的问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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