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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又是忠诚的一天二合一大章

指挥官何鲁司的语音在队长脑内响起,后者大声传递军令,“第二队,前进!”

第二轮波次的部队犹如一个个关机的机器人,昂首挺胸静静立在晨雾之中。

随着一声令下,静立的机器人仿佛充满电能,大踏着步子向前移动。

“第三队,前进!”又一声命令在脑后响彻。

柳长生没有回头,前方第一梯队才刚刚踏出数十步,后面的第三梯队已经跟上。第四队前进的呐喊声渐行渐远。

此次三千玩家决死突击,不为任何战果,只为创造“损失惨重”的局面吸引鞑子再次攻打防线。

若能顺带杀一些鞑子,多消磨满清的有生力量也值了。

所有队伍都是两排单薄的横列,柳长生』被左右横列的兄弟夹在中间,胸口捆绑着厚实的布包。

第一排是防御组与突破组,披着缴获来的清制布面甲,手持盾牌与砍刀。

第二排是攻击组,手持长矛与缴获来的鞑子重弓。

队友兴奋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所有人在突破晨雾之前默契地保持沉默。

尽管急促的脚步声早已暴露突击的意图,但大伙都下意识沉浸在决战氛围,一声不吭。

咚咚咚——

整齐划一的步调恍若战鼓擂响,柳长生』只觉加速跳动的心脏也跟着步调一同打鼓。

他死死僵住自己的脖子平视前方。

浓密的晨雾中可见度极低,他看不见远处的鞑子营地,只能瞧见第一梯队兄弟如刀劈砍过的垂直后背,坚定地踏入未知的迷雾。

他甚至不知道踏步走了多远,直到前方的队长喊出“敌在前方”的嗓音,前方脱离晨雾的区域恍若拨云见日,变得豁然开朗。

鞑子营寨出现在眼前,十万大军的步阵轮廓恍若白纸浸透的一条墨线,直挺挺闯入视野范围。

敌人似乎有意与他们近身作战,成千上万鞑兵陆续涌出营门摆开一个个步阵。

敌人距离更近了。

柳长生不由得紧张起来,手持盾牌的双手更加用力。

队长们与指挥官的交流在瞬息之间完成,柳长生很快听见第一队长的命令声:“全体都有,加速小跑!”

诸位队长的呐喊声犹如长城引燃的烽火,前排的声音刚落,后排的声音便高声响起。

原本还算整齐的步调随着提速小跑变得杂乱起来,甲片摩擦、刀盾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

背嵬军陷阵营近敌四百步。

柳长生环顾左右,黄子龙,吕小布,阿杰,突破手,野牛,姜小白……诸位兄弟都在身边并肩作战。

他冲着他们微笑,对方也对回应灿烂的傻乐。

他们一齐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平过贼寇打过建奴,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

一齐躺在草木丛生的山坡谈天说地,一齐爬到山顶看着日出比谁的尿更远,一齐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吹过相同的牛皮……

陷阵营近敌三百步。

他们是他并肩作战多日的兄弟,是他第二人生过命的战友。

如今他们再度并肩作战,扛着鸟铳大刀盾牌,发誓要把狗日的蛮族彻底灭绝!

“提速!提速!再提速!”

前方竖排的队列散落,三千人犹如一块掉落在地的饼干,散落到处都是。

兄弟们在奔跑,兄弟们在咆哮,兄弟们在播放音乐——

something just like thismegami

陷阵营近一五十步。

快人一步的柳长生钻进第一排的队列。

“挡”在前排的队友越来越稀少,凶悍的敌人距离他越来越近。

他能看见敌人的轮廓,看见敌人的战斗姿态,看见敌人挂着狰狞的邪笑弯弓搭箭。

“全速冲锋!”

队长的声音落在后面,柳长生却恍若被打了一针兴奋剂,无穷无尽的力气灌入双腿。

他加速向前狂奔,更前的兄弟跑得比他更快。

前排兄弟的呐喊声响起,一字一句钻进柳长生耳里——

“我们是帝皇的硬币,装在麻袋里狠狠砸向敌人的脸……我们是万年前背叛者的后裔,为帝皇献出生命,是我们永生永世的赎罪方式……

冲锋!冲锋!冲锋!

曾经我在想,死亡兵团的罪孽什么时候还清!

现在我得到了答案——从我们拿起武器为帝皇效忠,为帝国奋战的那一刻,我们的罪孽早已消散于过去与未来!”

陷阵营抵近九十步。

鞑子的箭矢抛射过来,所有前排狂奔的兄弟适时举起盾牌。

箭矢落下砸得盾牌甲片叮咚作响,被箭矢射中倒地的兄弟被甩至身后,柳长生没有停下,顶着插满箭矢的盾牌继续前冲。

前方发表豪言壮语的兄弟仍在呼嚎:“不要回头!不要悲伤!死亡是我们的最终归宿!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埋葬我们的墓地,我们终将死去,但我们的忠诚从未离去!

帝皇坐在黄金马桶上感受着我们每个人的忠诚!冲啊,为帝皇而战,为帝国而战!”

“为什么我们不惧死亡,因为我们对帝皇无限忠诚!”

柳长生忍不住追加一句,前排奔跑的兄弟们没有回头,但他们腾出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传达着无声的赞扬。

扑通一声,呐喊的兄弟被箭矢射穿双腿倒地,扬起的泥尘带着血。

饶是失去战斗力,此人高高举起的手掌,也与后续赶到的柳长生完成了忠诚交接,“帝皇永垂不朽!”

“柳长生快跑!快跑!”趴在地上的重伤者高声念出他的名字。

他就像某部电影的阿甘,心无旁骛地顶着盾牌飞奔,箭矢钉盾的杂音在耳边聒噪。

即便现实中残废了双腿,但在游戏里他的奔跑速度陆续超过一个个狂奔的莽夫。

柳长生奔跑着,奔跑在兄弟相继中箭倒地的大地上。

他恍若黑夜中摸索着前奔的迷茫懦夫,试图追上前方那一抹忠诚的曙光。

插满箭矢的盾牌变得沉重,肩头、腰腹的布面甲也插上箭矢,身体变得愈发沉重疲倦,但他还在奔跑。

他顺利突破覆盖的箭雨,第一个冲进鞑子的阵线,恍若一颗炮弹突进血肉之躯。

他环顾四周一圈凶恶暴虐、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的鞑子,轻松写意般扯动引爆火药的细绳。

“又是忠诚的一天。”

当火光瞬间覆盖全身,他脸上仍然挂着幸福的笑。

火药爆燃吞没他的瞬间,抛飞无数颗大小铁弹打伤周围鞑兵。

没时间为牺牲的战友哀悼,立即赶到战场的是陷阵营其他死士。

纵使他们也被飞散的铁弹打在身上、脸颊,但他们不惧疼痛,不畏死亡,顶着一脸被铁弹打烂的碎肉向前冲。

“我的忠诚天地可鉴!”

“克里格死亡兵团永不言退!”

“杀杀杀杀杀杀杀!”

死士们呐喊着各自的口号引爆火药,生生炸开一条血肉豁口,抵近营寨的木墙。

“冲啊!”后续的披甲兄弟顶盾猛冲,恍若橄榄球运动员,迅猛撞开任何挡在前方的仇敌。

他们一面顶盾挥刀阻拦左右的敌兵涌来,一面冲着后排的兄弟大喊,“爆破组!上!”

十余名兄弟应声冲出,他们没有言语,默默沿着营门与木墙站成一排。

待他们所有人站定,一名玩家扭头看向奋力拼杀的战友,“别告诉妈妈,俺在辽南打仗……”

“兄弟,走好!”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堵门的爆破组被炸死,身边是成片溅落的尸体、肢块、血浆,耳边是爆炸后产生的蜂鸣。

寨墙与木门被炸得撕碎,玩家轻轻一推便向后倒塌。

“刀在手!跟我走!断龙纛!抢虏头!”

尽管前往龙纛的道路挤满鞑子的披甲人、巴牙喇,但他们此战本就是必死的诱敌之战,是男人就该虽千万人吾往矣。

后排的兄弟无怨无悔地堵在营寨豁口,使用最简易的盾牌长矛、钢刀钉锤抵挡寨外的鞑兵。

他们祝愿兄弟们斩获酋首,也祝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能战个痛快。

然而黄台吉不比多尔衮,守他身边的护军尤其繁多,不过片刻功夫便簇拥上万强弱不定的战兵。

营寨内的各部鞑兵眼见区区两三千敌人竟然突破第一道防线闯进营寨,心中又是敬畏,又是憎恶。

背嵬军杀死他们那么多友人、包衣,还给筑京观当众羞辱,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将这些敌兵全部斩杀。

“杀!”

心怀仇恨的双方狠狠撞在一起,刀剑交错,甲盾碰撞。

每一位方阵外围都是“辅助”,无论是盾牌,还是布面甲,乃至玩家本身的血肉之躯,都是用来协助队友前进一步的肉盾。

“前进!”

指挥官的语音已经无法覆盖前线,所有指挥系统全靠嗓子与口哨。

冲锋哨一响,涌入营寨的玩家仿佛解锁基因的战斗本能。

“啊啊啊啊啊!”

双方紧紧拥挤在一起,面对面互相对吼,抄起武器来回突刺。

这拥挤的画面恍若黄金周旅游城市的拥堵街道,背嵬军区区数千人与数万相比,就是一盆牛奶落入一滴黑墨。

前排的玩家倒下,后续的玩家就踏过血肉补上位置,将长矛与钢刀刺入敌人的胸口。就算长矛断头、刀剑崩断,玩家还有拳头可以砸,哪怕砸得指骨外露血肉模糊,还有牙齿可以撕咬,哪怕牙齿脱离满口鲜血……

饶是前路实在堵死不通,也有爆破组的兄弟大喊一声“弯腰”,前排的兄弟立刻便会压低身子露出宽阔的后背。

自爆小子踩着兄弟的背后跃出数步,落在前方爆炸一声巨响,数十名拥挤的鞑子犹如水波一般忽的震开倒地。

“前进!”

玩家珍惜战友自爆开辟的一条“通道”,迅速踩踏上去前进十余步。

“杀鞑子!”黄子龙』终于填补到第一排。

他轮刺长矛数轮,结果第四轮抽回来的时候发现矛头被斩断,于是赶紧弃矛抽刀,继续跟敌人的兵刃甲具斗狠。

嘈杂的怒吼声与兵器碰撞的脆响混成一团,耳边还时不时传来火药爆破的巨响冲击。

抛飞的尘土血泥如雨落下,哗啦啦的声响好似一波接一波的阵雨。

忽然一颗飞溅的流弹刮擦着头盔飞过,一声叮当脆响惹得黄子龙视线偏移,导致他没能注意到脚下遗留的断肢,一个没站稳前扑倒地。

他扑入肉水混杂的水坑里,被大幅度削弱的溺水窒息感占满感官。

求战的本能促使他撑地爬起,然而混乱的战场毫无慈悲可言,后排的队友只当他已然战死,一刻不停踏前补位。

一双双大脚从他身上踏过,每一次加持在身上的体重,都会令他再次扑入窒息的泥潭。

“他妈的,我还活着……”黄子龙愤怒地吐出泥水,但夹杂水泡音的呼救很快被战场噪音所掩盖。

他就这般被队友“摁”在水中活活溺死。

此战没有慈悲,没有幸运,只有冰冷的死亡与杀戮。

突进死地的疯子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继续前进,即便走到世界末日,也要坚定地前进……

“……”

被重兵守护的黄台吉说不出话,其他王公贵族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三千敌兵能够突破两万战兵把守的营寨已属不易,竟能突入寨内,一步一步朝着龙纛移动。

敌人冲进营寨内部,黄台吉才看清“爆破”的根源是什么。

那竟是背嵬军的士卒,是一群被杀就会死的血肉之躯。

哪怕引爆的火药第一时间会炸死自己,他们也毫不畏惧,争先恐后地跳入队列轰爆清兵。

爆炸的声响此起彼伏,每一声爆炸意味着一名勇士自愿献出性命。

站在土坡顶部俯视地面,黄台吉看着这群“毛虫”一点一点向前移动,敌人是真的打算“擒贼先擒王”,杀到自己跟前斩掉自己的脑袋。

背嵬军明知道最后的数千人根本做不到,但还是毅然决然来了,勇敢面对十万之众。

究竟是什么支撑他们奋战到现在?

南朝小皇帝素来刻薄寡恩,怎会拥有如此悍不畏死的忠臣义士!

黄台吉很嫉妒,很想招降这批勇士,但他派出数轮兵士招降,得到的回应都是箭矢与铳弹。

背嵬军明知道投降以外并无生路,依旧保持着无限高涨的士气前进杀敌。

数千背嵬军终究还是太少,一个个死士逐渐倒在鞑子的围攻下,接着被队友的双脚踩过,留下一条条血色脚印。

“向前!向前!向前!”

各路咆哮的队长声音已经被不少新人替换,但背嵬军抵抗到底的豪情不曾断绝。

他们一路冲到黄台吉跟前相距数百步,身边的战友只剩下六百,然而土坡周围的鞑兵还有一万余精锐战兵,营内其他各旗的战兵也在陆续围拢过来。

山坡山的巴牙喇就像一堵高山,挡在背嵬军残兵面前,不准他们跨越半步。

不过包围而来的鞑子并未冲上来厮杀,保持着一百来步的距离,仿佛刻意留出一片空间交给背嵬军活动。

这时黄台吉本阵的侧面绕路走出一支十余人的队伍,人人手持大盾,小心翼翼贴近背嵬军跟前。

他们依旧是劝降的队伍。

使者藏在大盾后面不敢露出脸颊。

使者表示背嵬军破釜沉舟的决心已经打动大清皇帝,这一路杀过来的悍勇也被其他王公贵族看在眼里。

陛下说了,背嵬军血拼到此刻,刀枪剑戟都打光了,火药也炸完了,盾牌甲胄都插满了箭矢,血都快流尽了,已经足够还清对南朝小皇帝的忠诚。

即便背嵬军现在投降,也不会有人鄙夷,更不会有八旗贵族报复加害。

就连南朝文人听闻辽南之役的英勇事迹,也会感慨背嵬军都是英雄,而不会辱骂背嵬军投降大清。

陛下赞扬背嵬军勇武过人,人人皆可册封大清第一巴图鲁。

只要背嵬军放下武器投降,陛下愿将你们抬入满洲八旗,主将封为大清亲王,并准许背嵬军所有降卒留下发髻。

背嵬军降卒的后裔与大清同休,与爱新觉罗家族世代共富贵!

“既然要招降我们,堂堂使者躲在大盾后面成什么体统!”

背嵬军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位使者为表诚意探出脑袋。

谁料这只是玩家的计谋,只听咻的一声,一发重箭透过盾牌缝隙正中使者脑门。

“哦豁,中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劝降失败,披甲人匆忙抬起使者的尸体退回本阵之内。

然而背嵬军的挑衅行为并没激怒黄台吉,相反在数千名八旗鸟铳手到位列阵之后,他还想再劝说背嵬军投降。

他甚至命人搬出一箱箱满载金银珠宝的箱子,将一枚枚金银抛掷出去,丢到背嵬军脚下。

黄台吉就像一位迫切想要讨女神芳心的舔狗,即使被打耳光,被放鸽子,被言语辱骂践踏尊严,甚至被当提款机也无怨无悔,只倾尽自己的所有博取美人一笑。

仿佛女神冲舔狗微微一笑,所有辛苦的付出都有回报。

然而背嵬军都是玩弄舔狗的“渣女”,任凭舔狗如何付出,也只有一个冷冰冰的词汇。

去死。

数百残存的背嵬军几乎人人带伤,恍若抱团取暖一般拥挤成圆。

他们举起染血的兵刃直指数百步外的龙纛与黄台吉大喊。

“背嵬军宁死不降!”

“不降!不降!不降!”

“陷阵营,冲锋!”

话音落罢,他们拖着残破的身躯发起决死突击。

黄台吉失望地闭上眼睛,就像挥手与挚爱告别,对着前方重重挥下手臂。

收到皇命的鞑子登时举起早已装填完毕的鸟铳,待这群勇敢扑向死亡的残兵踏进六十步。

象征开火命令的唢呐吹响,第一排鸟铳弹丸猛地喷出枪膛。

砰!砰!砰!

饶是背嵬军再如何悍不畏死,临阵吃一轮排枪齐射也扛不住。

第一排射击完毕,次一排铳手递进一排。大量喊杀的背嵬军前扑倒地,后排背嵬军仍在前突补位。

第二轮排枪再度响起,爆豆般的铳声噼啪作响,更多背嵬军中枪倒地。

第三排鸟铳手穿过队列的缝隙来到首位,端起火绳枪瞄准敌兵,只听唢呐声响便再度开火。

这是黄台吉重用三顺王编练的火枪队,每个人都是训练充足的精锐枪手,饶是面对骑兵冲阵也不带一点害怕。

三段击近距离齐射之下,背嵬军再无一名完好的士卒屹立在地上。

“把这些忠诚的勇士都礼葬了……”

黄台吉的命令刚传达出去,就见一名本该死透的背嵬军居然动了。

他握紧一根长矛,艰难地爬起身,脸颊被弹丸打穿,裸露出骇人的牙齿与颌骨,无力闭合的嘴唇溢出一股一股的鲜血。

左脚踝在冲锋途中扭成垂直角度,右手也在战斗中被铁锤砸弯。

这位勇士没有说话,举起还有空闲的残缺的右臂,遥指那面随风飘扬的黄色龙纛。

“陷阵营,冲锋!”

他虽然口齿模糊,几乎没法说清任何一个字,但周围的鞑子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他就这样一个人在数万大军的包围注视下,向着龙纛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所有人都默契地看着,看着一位本可以倒下的勇士,继续爬起身发起冲锋。

而他身边没有半个友军,就这样拖着残破的身躯向前,向前,向前……

他冲到一名鞑兵面前,想要刺矛攻击却失去平衡倒下。他费老大的劲才重新爬起。

这回他放弃矛刺,改用拳头砸击对手的脸。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旗丁没有还手,因为这软绵绵的拳头根本没有力道。

勇士接连挥出数拳,直到拳头破损流血依旧在打。最终他还是体力不支倒下,彻底气绝了。

这位勇士从头到尾的血勇深深震撼一众鞑兵的心,甚至有人不禁双眼泛红,流下泪来。

就算背嵬军是杀他们无数战友的敌人,凭今日悍不畏死,榨干最后一丝气力也要给敌人几拳的悍勇,也值得大伙流下敬佩的泪水。

黄台吉的喉咙也哽咽了,这些至诚至忠的勇士要是大清勇士该多好。

这数千背嵬军要是愿意投降大清,他大清半年之内就能围绕背嵬军打造一支最强旗军。

背嵬军不是镶黑的旗帜吗,那就给他们单独设立一面镶黑旗。

他自信三五年就能入主中原,夺取整个天下。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宁死也要忠诚南朝的小皇帝!

那小皇帝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真想把朱由检抓到身前,质问对方凭什么能有这些义士效忠。

黄台吉深吸一口气,抛开这些嫉妒与愤怒的杂念。

眼下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背嵬军决死突击的陷阵营至此全军覆没,就算背嵬军还有余兵,恐怕也不会超过一千人。

他命令大清勇士夺回北返的道路,然而一众士气高涨的旗丁抵达坚若磐石的防线之际,却看见令人惊骇恐怖的场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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