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怎么,这就要走啊?!”
刚一出门,就遇上端着饭菜往这屋来的李氏。
“是啊,嫂子!昨儿迷路就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日在不在些启程,怕就赶不上了。”陈子逸道。
“哟,那,那你们等等啊!”说话李氏端着饭菜进了屋,少时便出来了,又说句:
“等等啊!”说话疾步向厨房而去。
二人心生疑惑,正待上前.
妮子却从一旁跑出来道:“叔叔,叔叔,你们真的要走了吗?”
郝邵阳蹲下身子莞尔道:“是啊,叔叔们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得走了。”
“那,那还回来吗?”妮子红着眼,耷拉着眉,嘟着嘴略显哽咽道。
看得出她是满心的不舍。
郝邵阳轻叹一声,淡淡笑道:“有空叔叔一定会来,回来看妮子好不好!”
“嗯,那拉钩!”妮子方才展了眉,伸出右手的小指。
郝邵阳也伸出小指跟她钩了钩尾指,她这才灿然绽颜。
“嫂子。”
李氏大厨房出来,手中拿着俩油纸小包。
二人迎了上去。
“给,这是今早上刚烙的饼子,一人三个,路上吃!”李氏把小包塞给二人。
“谢谢嫂子!”二人倒也不推迟,把油纸包往袱里一塞。
“谢啥,又不是啥有东西!”李氏不好意思的笑笑。
郝邵阳打腰带里掏出二十几两散碎银子塞给李氏道:“嫂子,这您收着。”
李氏却一下塞回郝邵阳手中,道:“这是做什么吗?
我们山里人穷,可也没有拿客人银钱的规矩,快收回去。”满脸的不高兴。
见李氏不收,郝邵阳面显难色忙给陈子逸递了个眼色。
陈子逸随即笑道:“嫂子,您误会了!这银子是给妮子庆生的。
妮子不是下月初的生日吗,我们跟这丫头挺投缘的,想着给她庆贺来着。
可以寻思,这往返又来不及了,所以才想把钱留下来,到日子您给她好好操办操办。”
郝邵阳心中大叫道:“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嗨!看来还是子逸哥脑子转得快!”
“小孩子家家,过啥寿啊!再说过个生辰也用不了那么多银钱!这些就足够了。”
说话李氏只留下一小锭碎银子,余下的又要还给郝邵阳。
郝邵阳退身摆手道:“剩下的您也留着,里头的姑娘伤得重着那,日后养伤治病的花销就大了。
您留着,万一不家里钱银够了,也好贴补贴补,总好过临时想则不是。”
“这……”看二人说得这般在情在理,李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对愣在那。
“那好,嫂子,大哥回来您跟他说一声啊!”
二人打院里牵上马便往外头走。
“我送送你们!”回过神来的李氏牵着妮子也跟了出来。
“嫂子,别送了,就到这吧。”到门口郝邵阳回身道。
“哎!”李氏应声,和妮子在门口止了步。
二人翻身上马,正待扬鞭之际,陈子逸思想起来什么,离鞍跳下有往院门去。
“子逸哥,你干吗那?”郝邵阳不解,
陈子逸不语,径直到门前从怀中掏出一银质的虎头圆徽,用劲将它嵌进了左侧的门框的高处。
“陈公子,这是什么啊?”李氏疑惑道。
“哦,没什么,就一小牌牌,不用管它的,只是轻易别揭下来就好!
您别忘跟大哥说一声。”陈子逸淡笑道。
“哎!”李氏似懂非懂的应了声。
“记住,千万别揭下来!”陈子逸上马后又不补句。
“哎!”李氏这回应得很肯定。
二人方才扬鞭离去。
……
“子逸哥,想不到你心思还蛮细的!”离刘家一远郝邵阳即赞道。
陈子逸莞尔言:“我不过是不想救一人而害三人罢了。”
虎头徽本是“仁德山庄”的标记。
在江湖上但凡又虎头徽的地方,不是山庄的商户铺面,就是受山庄庇护之所。
而“仁德山庄”乃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庄园,而庄主陈允中在江湖口碑颇佳。
故江湖黑白两道若见此标记,如不想与山庄结怨,大多不会近前滋扰。
“你想得倒也周全,只是……真需如此吗?”郝邵阳道。
陈子逸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云依若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她这回招了什么厉害的人物,那妮子他们一家岂不是遭了大难!”
“嗯,也是!”郝邵阳点头道。
……
六月二十三,二人来到杭州府。一进城就听到了两个惊人的消息:
其一,就在十日前,“玉面狐狸”在城北的一酒肆的厢房中里杀死了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至于为何,至今却无人知晓。
其二,便是退出江湖近十年的“阴阳双煞”严桦、元三娘夫妇重现江湖。
并于六日前在“红情绿意”山庄掳走了两人。
其中一人是漕帮帮主方千运的独生爱女,峨眉明慧师太的三徒儿方敏.
另一人便是洛阳徐庄的二小姐徐玉容。
并以此要挟江湖众人.
要众人与七日后,也就是明日日落时分将“玉面狐狸”绑缚至南郊竹林内交换二女。
如过时不到,或未能将“玉面狐狸”擒来,他们便将二女扒光了衣裳挂于闹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