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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醒”字,犹如那拨开云雾的日头,一下扫尽了积压在几人心头近一月的阴霾.

心中豁然敞亮,脸上自然而然就露出熠熠生辉的笑容。

商正龙“噌”地站起:“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吧!”

邢云等原也是此意,不想玄天青却缓缓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叶少华不解,商正龙甚是失望的坐下,一脸疑惑。

玄天青这是才又道:“这中‘黄粱遗梦’的初次醒来之时,脑中仍是一片混沌.

此时的他们还不合适见太多的人,还是先让他们静上一静.

好好休息待完全清醒了,再见也不迟。诸位觉得呢?”

闻言,众人微微颔首,玄天青遂向汪世忠询问:“汪总管,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都照您的吩咐做的,他们一醒来小厮们就照你先前教的安抚他们.

待他们安静下了便喂服了‘大还丹’,在下是等他们都睡下了才过来的。

方姑娘那也是一样,夫人的贴身小婢过来传话了。”

一听得几人又睡了堂上几人不觉疑惑。

陈子逸疑道:“居士,他们不是刚刚醒过来吗?怎么又让他们睡下了!”

玄天青笑言:“他们昏迷着许久一直是不吃不喝的,乍看着与睡着了无异,实则身体消耗却极大。

大还丹虽能补元气,但精力却补不回来,所以才需要他们再好好睡上一觉。

待这次再醒来,他们就应该无碍了。”

“那,我们少庄主何时才能够再次醒来。”闵浩还是有些急了。

“最快今夜,最迟也不会超过明日清早。

诸位放心,在下会等他们完全清醒,确定毒一清除干净,方会离去。”

这话总算让几人完全安下心来。

“天青叔叔,云儿有还一事想向叔叔请教!”此刻邢云想起来了困扰心中多时的疑问。

“你是不是想问那蓝若兰母女!”玄天青莞尔道。

听邢云那般说几人先前还不明所以,到得玄天青这番言语才幡然醒觉。

是啊不论是“幽冥鬼掌”还是“黄粱遗梦”都原至西域。

不觉间,众人不约而同吧目光投到了玄天青身上。

邢云点点头。

玄天青稍显愧汗道:“其实此事细论来,我们师兄弟几人确也是撇不清的。”

“居士此话怎讲?”闻言戒逸大惊。

相处虽短,但戒逸也能感觉到玄天青一身正气,绝不是包藏祸心之辈。

况此时此刻能如此开诚布公,足见其心中无私,只是为何会有此番言语却颇令人费解。

众人亦诧异!

玄天青轻叹道:“众所周知,幽冥宫被灭后,除了不会武功本的婢女小厮外。

幽冥宫内余下人中尽数被诛,无一生还。

可却不知,当年因我师兄弟几人一时心软,放走了了三人。”

毋庸置疑,那三人就蓝若兰母女和那叫吴妈的。

可几人都不明白为什么?

撇开蓝若兰的女儿,以当时当日那主仆那主仆二人的武功来看。

十多年前,她们断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为何要放了她们,难道是因为蓝若兰的女儿?

细算来,当时那位小姐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娃娃,若因此倒也情有可原。

而此刻得邢云却颇感疑惑,据他所知幽冥教总坛是不允许汉人进入的,疑道:

“天青叔叔,蓝若兰母女也在幽冥宫总坛吗?”

玄天青微微颔首。

邢云诧异之余迷惑道:“幽冥宫总坛不是不许汉人进去的吗?那蓝若兰母女到底是什么人啊?!”

闻此,众人也诧异不已,遂生出了与邢云一样的疑问。

“侍妾,她是幽冥宫宫主艾沙的侍妾。”

“侍妾!”闻此邢云更为惊惑:“幽冥宫宫主的侍妾里还有汉人!”顿了顿有言:“

我听人说幽冥宫建教初期极为排斥汉人,到后期虽有所宽松。

可教主是仍然可娶哪汉家女子的,否则是要遭教中长老罢黜的。”

“云儿,你知道幽冥宫的来历吗?你知道是谁最初建立的幽冥宫吗?”玄天青淡淡笑道。

邢云略显茫然的摇摇头:“侄儿只知道幽冥宫也称幽冥教,建于元朝初年,余下就不清楚了。”

“蒙人信奉萨满教,崇拜长生天,对火神母渥德噶赖汗?额赫也极为尊崇。

而幽冥乃黑暗之所,不喜火亦不喜光。

幽冥教的创建,原意是为了对抗蒙古贵族的奴役玉压迫。

建幽冥教的便是南朝的流人,也就是汉人。”闻此,众人错愕不已。

玄天青则继续道:“南宋灭亡后,许多遗臣不愿屈服于蒙古人。

大多都被流放至西疆一带,成为蒙古贵族的家奴仆佣。

可士大夫们那里肯受这般侮辱,在密谋多时后,趁蒙古贵族秋围之际。

在一个名叫耿孝武原校尉武官带领下,近千余名流人联合起来,进行了一次武装反抗。

反出了蒙古贵族势力范围。

可在蒙古骑兵的大规模的围剿下,逃出来的近千人中最后剩下来的却不过百十来人。

那些人里,除了极个别人粗通武艺外,极大多数都是些文弱书生难堪大用,那是耿孝武等人处于劣势。

在出逃后的最初几年里,他们几乎只能逃亡,已无力再与蒙古骑兵相抗,人数也骤减到了二十人。

可一个人的出现,却完全改变了这一局势。”

“谁?!”叶少华脱口道。

“李成浩,他是西夏皇族后裔。西夏灭亡后,蒙古人对西夏皇族大肆绞杀。

李成浩侥幸存活却也是四处奔逃,但与耿孝武等人不同。

他武艺甚佳,算得上是个高手,幽冥教的幽冥鬼掌便是由他所创。

遇上耿孝武后二人一拍即合,李成浩开始教授那些文弱汉人武艺。

而耿孝武则着手工事,当时随李成浩前去的还有三十名西夏死士。

不久许多西夏遗臣,或不愿尊随蒙古的党项人,南人和汉人亦纷纷投靠而来,甚是日渐壮大。

而这就是幽冥教的前身。”

“那后来,怎么会变成那样子的?!”邢云疑道。

“最初的几任教主以汉人,党项人居多,且教主之位亦非父子相承。

而是老教主退位后,由教众推选德行武艺俱佳者担任。

直到第六代教主帕沙阿訇接任教主后,教主之位才开始父死子承。

帕沙阿訇接任教主后不久,便开始排挤党项及汉人。

开始许多教众对此颇为不满,但不出几日那些曾有过非议的人,竟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后来,许多被迫来开幽冥教的人才知道,帕沙阿訇原是波斯人,是蒙古贵族安插在幽冥教的棋子。

此后幽冥教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了蒙古贵族的手眼拳脚。

就连教主的婚事,都得听蒙古贵族的安排,自然不可能接受汉人。

直到元朝末年,眼见蒙古国即将覆灭,当时的教主西日阿洪,开始有意识的脱离蒙古的掌控。

那时的元朝已是江河日下,贵族们已是自身难保自无暇再分神,只得任由其去。

至于汉人不得入总坛这规矩,早在阔孜巴依当教主时就已形同虚设。

阔孜巴依幼年丧母,是由乳母代养长大,而他的乳母又恰好是汉人。

而阔孜巴依的妻子,就是他乳母的女儿。

而他的女婿,也就是最后一任教主艾沙其实也是半个汉人,艾沙的父亲是汉人,他的汉名叫王子贵。

‘艾沙’这名字是王子贵与其母亲加入幽冥教后,阔孜巴依为其起的。

而蓝若兰也并不是艾沙四名侍妾中唯一的汉人。”

听到这里,众人也大概明白了。

玄天青接着道:“当日,我们师兄弟几人冲进总坛之时,艾沙的四名侍妾已死了三人。

从尸身上的伤口来断,她们应该是被艾沙杀死的。

而蓝若兰母女曲卷在一旁瑟瑟发抖,那小女孩吓得脸色惨白。

我们看着也于心不忍,心想:那想那些侍妾原都是艾沙抢掳来的。

再则就算那艾沙真就十恶不赦,可也不该祸及妻女。

所以我们就把她们母女,和蓝若兰的贴身嬷嬷放走了。

之事没想到,当初的一念之仁,竟会酿出今日这般恶果。

说来我师兄弟几人亦是罪责难逃。”

说罢起身,向众人微微低头拱手致歉。

戒逸起身道:“居士不必如此,当日之举乃善心善举,无可非议。

今日之事,非居士之过,居士亦无须自责。”

“大师所言极是,居士不必如此。”众人亦纷纷言道。玄天青轻轻一叹方才回座。

“天青叔叔,练那幽冥鬼掌是不是需要很特殊的方法啊?”

突念及假山下那二女的一席谈话,邢云遂道。

在场的,除了当时同在山上的叶少华,陈子逸外余下几人皆是一脸迷惑。

“特殊的方法?”突问此话玄天青也略微一怔,随后道:“应该不会。”顿了顿又道:“不过此掌法的练习确已其他武学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邢云紧接着到。

“练那幽冥鬼掌是有两套内功心法的。一种是练功心法,另一种是卸功心法。”

“怎么,即练功又要卸功啊?”叶少华听着迷糊,众人亦多不解。

“因为练那掌法,需要配合一些阴毒药物一同修炼。

但体中毒素若沉积过多,就会对练功者的身体有所损害。

所以每练到一定得时间,就需要了另一套内功心法卸去体中多余的毒素。

但卸毒之时内力多少都会有些损耗,故此那套心法也就‘卸功心法’。”

顿了顿玄天青又道:“云儿,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是这样的,那夜侄儿和少华,子逸在夜探那假山后面的小院。

在那假山藏身之时听两个女子说,她们掳劫男子到那,似乎是为了给那蓝若兰解毒用的。”邢云道。

“什么!”这话令玄天青与戒逸,商楚岳几人错愕至极。

联系起那日刘敬谈及那几句尸身出现的奇特现象时。

曾提及采补之术,众人恍然大悟,一切谜题豁然而解。

玄天青惊疑道:“这种‘采补之术’就是在云贵一带也应也失传多年,她怎么会这阴损的武功的?!”

只是这疑问却也无能人能答,堂中一下寂静无声。

少时,玄天青又道:“对了,你们可找到‘噬尸虫’了?!”

“哦,我们正为此事发愁呢!世忠,把那瓷碗拿出来吧!”商楚岳道。

“是!”早已退到商楚岳身旁,垂手而立的汪世忠,拱手应声侧身退往了后堂。

不多时,汪世忠从后堂取来瓷碗,前盖后双手捧到了玄天青跟前:“居士请看!”

“嗯,就是这厮。”玄天青点头道。

汪世忠这才盖上瓷碗,端着瓷碗退身站到原位。

“居士,这些虫儿要怎般处理啊!”商楚岳道。

“寻一钱麝香末子,撒到里头的盖上盖,再在盖沿撒些白灰,放到日头能晒得到了地方,半月后开盖再撒上二两陈醋,放置七天后在倒入半茶碗的白灰,十五天后就能拿去丢了。”

“多谢居士!”商楚岳拱手致谢。

“此等小事不足挂齿。”玄天青回礼,淡笑道。

“哦,对了,还有一事。”商楚岳又道。

“商局主,请讲!”

“想那蓝若兰在此地生活十余载,只怕那些虫儿到此也有些时日了。

邢少侠说此物善于钻入地下,别的不怕就怕它们在此繁衍生息,而此地有没有它们的天敌。

所以……不知居士可有办法,弄清楚它们是否已在此筑巢。

如筑了,还想烦请居士能助我等想此物铲除此物。”

玄天青道:“这样吧,商局主可否先带在下到那蓝若兰的居所去看看?!

待在下看过之后,我们再议如何?!”

“当然可以!居士请!”商楚岳起身。

“烦劳商局主了。”玄天青亦起身拱手道。

“居士客气了!”

众人随后也站起,商楚岳看着日已近午便道:“师叔您就过别去了。

外头太阳太毒了,您年岁也大了还是在家歇着吧!

再说我们都走了,万一他们谁人醒了,家里又没一个懂医术。

如若有了什么异样谁都不知道,岂不是更麻烦,您说呢!”

戒逸想了想,这话也在理便道:“那好吧,那老衲就不陪你们一块去了。居士,老衲少陪了。”

“大师留步!烦劳大师了。”玄天青恭敬道。

商楚岳转头对汪世忠道:“世忠,你也不必去了。

按居士所说的把那虫子处理后,就忙你的去吧,忙了这的事就回趟家。

珍儿她娘不是又快生了吗,你好生回家陪着。

这几日就不必过来了,跟她说等过几日闲了,我和夫人就去看她。”

“老,老爷……!”汪世忠满含感激,一时间却也说不出什么。

商楚岳温和笑道:“别杵着了,快去吧!”

“哎!”汪世忠这才转身离去。

“居士请!”

“商局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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