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0章 摘叶取花逢君来8(1 / 1)试君绿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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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开口的公子脸上一红,也不在跟凤羽说话了。只是安静的吃起饭菜来。

刘袭在一旁似乎想要缓解气氛,便举着一杯酒对着凤羽道:“皇子大驾,看得起我们,我们是一定要有表示的。既然不吃菜,那就让我敬皇子一杯怎么样?”

凤白炽忍不住望向凤羽,她这个皇兄她不怎么接触过,不过既然是凤尘的亲兄弟。想必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凤羽拧了眉,凤白炽心里一掉。就见他看了看身侧的顾安又转过来盯着自己,眼中含着一抹厉色。凤白炽正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情,凤羽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他道:“既然敬酒自然不该你一个人敬。”

刘袭一怔,这是想要桌上的公子们一起吗?好嘛,果然皇子皇女们都不是好对付的。她向着周遭一望,见凤白炽也看过来了。

凤羽又道:“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我啊也不要你们敬我,我又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我也不要你来敬我,倒像是主人家的反倒要客人敬。我要她来敬。”他手指着的是凤白炽,凤白炽脸上看不出来,心里却是嘀咕:遇上这兄妹两总是拿我灌酒,好嘛又是这种玉酿春。

不过她脸上不显也看着凤羽微笑,凤羽见她望来又道:“王妹瞧我干嘛?我可不是要灌你,可是你这朋友说要敬我。我一想,在坐的也只有你我是皇家人。可不就要找妹妹来陪我喝一杯。我也肯定会喝的。”

凤白炽也没回他,只是想既然那天皇上开宴自己就喝了三大盏,那么现在这样一小杯怕什么。总不至于像那次一样醉个一天一夜。总得那是自己第一次饮酒,倒也是父亲的意思,平常他和母亲怎么着的都不管我。只是在喝酒这方面管的甚为严厉。岚王夫身边的翠玉这么的两头跑怕是还存了监督自己的一份心。现在可不是我不自持,而是皇兄要我饮我有什么办法。

便将一杯酒放到唇边,刚想一灌而近不料从对面伸出一只手,上面的白袍上恰巧也绣着一些类似水纹的线条。仔细来看,却原来是一组兰草图,图案秀的小巧雅致,疏落有致不伸到眼前大约也是瞧不出的。

凤白炽手中的酒杯被这只手取了去,是顾安可能看不过去便伸了手,取了酒杯后就去看凤羽道:“你想喝酒,不必灌她。我陪你喝罢了,她不当饮酒。”还有一句话顾安没说出来,不当饮酒的人喝酒伤身。

说完就举着杯子喝了,凤羽在一旁没想到顾安突然来这一手,见她来挡酒倒是笑开了,“既然你要喝,那么我就陪你吧。”

也喝了酒,放了杯子。又转脸去看顾安,顾安没理他。又看着对面人道:“玉成你别光坐着,既然来了跟着大家也吃些东西。

她这样劝了,凤白炽才忙的去身边坐着的公子里面寻找,果然秦玉成也在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坐了许久竟然没发现在公子堆里的秦玉成。

秦玉成穿着浅色衣裳,倒是混入了喜好穿着浅色衣裳的公子们一处。顾安也是一开始没看见她的,只不过刚才凤羽要这些公子们饮酒的时候,她随意撇了一眼就看见了板着脸坐着的秦玉成。

秦玉成的大哥死在红莲坊本就不光彩,可是没想到的是尸首也在那场大火中烧了。自那之后,她总感觉每次和凤白炽相聚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种别扭感。那便是秦玉成了,以往最爱和刘袭一处混玩的世家贵女,竟然像是在那夜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也像成人般开始忧思一些或许不干她什么事的东西。脸上也没了笑意。

顾安怕秦玉成为她哥这事情忧伤过度,便想要她多与刘袭她们多说说话。

秦玉成这才举起筷子,取了面前的一盘堆成山堆的菜吃了。那也是默默的吃,其他人也都没怎么注意到秦玉成的表情。

凤白炽自觉自己在红莲坊似乎对秦玉成说的太过,看秦玉成老夹面前的菜式,便挑了自己这边吃着还行的东西到她碗里并对她道:“玉成,吃些这吧,宫里面新出的样式,味道也是可以的。”

秦玉成见王女给自己夹菜倒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忙拱着手给王女道谢道:“多谢王女好意,不敢劳烦。”

刘袭在一边道:“哎,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不是生疏了吗?玉成我们一起玩的多好,干嘛对王女也这样将礼呢?”

秦玉成道:“以前贪玩好耍,想是也惹了不少人的嫌弃。如今大一些了,父母亲都在教导。所以玉成自然是要守着礼些。”

刘袭见说不过她便叹道:“罢,罢,玉成你要这样那就这样吧,只是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的好吗?”

秦玉成低头看着碗里的青色菜品道:“那是自然的。”可是手中的筷子却再也没动过。

凤白炽将这一幕瞧在眼中,她心中不是不怜惜秦玉成,只是她回过头来只以为两人大抵只是观念有些不同罢了。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秦玉成却不这么想,她不由问自己道: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宴席如流水,大臣都是流转在席间,一会去那边,一会来这边。也有几位喝糊涂的就倒在凤白炽这边,不一会便由宫里面太监扶着出去,送到自家马车上,免得大人们在宴席上出了丑。明日上朝不还得羞死。

也有几个想来结交顾安凤白炽这一桌的贵女,不过大都说不了几句,便被刘袭说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云了。也都被打发走了。

刘袭扯着凤白炽的袖子道:“王女一会装晕了,我们扶着你出宫玩去,这里乌烟瘴气的不美。”

凤白炽一听大约又是要去上春江楼之类的了。不过这也难免,就连她十几岁伪装身份和江庶创办裘火的时候,也不免要和各个帮派主人接触交恰。只是那时候的酒是被江庶帮着挡了。她似乎眼前有些花,看到了身旁坐着的刘袭一笑,又看到了正在被凤羽纠缠不休的顾安,她心中豁然开朗:江庶你不帮我挡酒,我就没有挡酒的好友了吗?哼,你那样的臭脾气,想必在外面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好友了。以后等你后悔的时候我可要……

想到这里,她想不出来要个什么方法,便索性不再想了。往桌子上一趴,惊动了公子们,他们纷纷出声道:“王女!王女!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他们不知道实情,只以为这位王女在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凤羽倒是怀疑道:“这又没喝酒,怎么打跟那些醉酒的大臣一样?真是奇怪。”

刘袭连忙道:“公子们莫喊,这是王女老毛病了,无事无事!我们先扶着她回府,一会她就好了。”

见她生的圆润可亲,说的凤白炽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怪毛病。便又笑了,也不再喊着远方的小太监过来了。

刘袭忙给各位公子躬身,顺便给顾安秦玉成使眼色,道:“这样就不打扰各位了,走,我们先走,现下里有不少已经离席了。我们这会子走也不当回事。”

顾安听了也站起身,她不像刘袭这样多礼,起身就要往外走。凤羽在桌下使劲扭着手帕,见她们走远便冷哼一声,起来也走了。

灯火暗暗,一行人走到宫门口,刘袭便放开了凤白炽的手。凤白炽道:“刘袭怎么放了,不是说要送我回府吗?我还有点晕。”

刘袭笑骂道:“王女你真是的,我跟你商量好的,说是一路寻个由出来。你倒好装晕也要装个十足,这一路走来只把身子往我身上一歪,也不走道。可累坏我了。”

顾安抿嘴笑,秦玉成脸上也变柔和。凤白炽从刘袭身上起来一望,见旁边还跟着一个穿黄衫的公子。

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怎么跟着出来了,里面还没散场呢。”

那位公子神情腼腆,被凤白炽一说却是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曾说出来什么话。突然秦玉成接口道:“这个是我家小弟,名叫秦弦,没有出门过。今日开宴我便带他过来玩玩。”

凤白炽这才仔细看看这公子的长相,眉目轻皱。眼如秋水,被她这样一逼问便含着两抹将掉未掉的水光。看着怪可怜的。

便连忙端正身姿向着公子道歉,“瞧,是我没看出来,不过没想到玉成这兄弟倒是长的不太像。”

刘袭笑道:“不像的多的是了,你要是见了我那二弟,保管你还要说这是哪里的天仙下凡,托身到我刘家来了,真是不值当不值当。”

顾安堵她,“哪有这样吹嘘自己家人的?你瞧瞧玉成说过这样无道理的话没有。”

刘袭却还是对着几位好友道:“你们还别不相信,赶上一天凑巧的,我教我那二弟领你们面前看看,保管你们看迷了眼。到时候有求我的时候呢!”

凤白炽也打趣道:“王婆卖瓜,谁不会说漂亮话啊!刘袭就冲着你这脸,你这二弟我可要看定了。”

刘袭道:“不相信是吧,哼,走着瞧吧。”

说是说,秦玉成对着她们道:“夜已经深,我有小弟在侧。不便再去别处玩了,回了家母亲管的严,想要再出来除非我爬墙。我看还是你们去吧,我先带着小弟走。”

顾安看了看秦玉成二人也道:“那也好,下次出游的时候再喊你。”

秦玉成道:“那是自然。”

说着就朝前方看去,宫道外停着许多大臣的马车,挤成一团。不过有一处倒是宽敞,仔细一看原来是谢青雪正立在马车上,身后到有几位攀谈的贵女。一位穿红衫的女子扯住了谢青雪的袖子,似乎不想让谢青雪急着走。

突然的,似乎起了争执。谢青雪脸上明显有了怒容,似乎手中袖子扯不过来。他走到马车边缘,要从那人手中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摔了下来。周围贵女也没想到这一遭的,都愣住了,只看见谢青雪倒地也忘了去扶。

凤白炽一下子使着轻功到了众人面前,看谢青雪的袖子还捞在那红衫女子手里,便一把拽过。把谢青雪扶了起来,可怜见的,这个谢公子偏偏一点武力都没有。掉下马车也是直直的磕在了地下的青石板中。扶起来的时候额头上出了血,凤白炽一把推过那位红衫女子恶声道:“公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当的起吗?”

怀中人本来僵硬着,可是在听到她的声音倒是放松了下来。由着凤白炽扶起他,又睁眼看了看面前的红衫女。开口道:“王紫衣本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现在了解了也不必再谈。你走吧。”

王紫衣上前两步急道:“公子你听我说,我刚才并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这样我也要走,跟着公子的马车送你一程。”

谢青雪已然上了马车道:“不必了,我有人送,你上来吧王女。”

凤白炽正在瞧王紫衣着急上火的样子,身边的几位贵女也都不敢吭声。听见谢青雪这样一邀请,也愣住了扭着头向上看去。就见谢青雪眼含着笑意似乎在好奇,怎么这一回,凤白炽只在那发愣也不利落了。

看了看后面的顾安等人,凤白炽上来马车掀开门帘朝着那边喊道:“顾安!刘袭!你们先去,我等等就来!”

说罢也放了帘子,坐到谢青雪身边。谢青雪似乎很疲累,也不像上一次一样端正的坐着了。歪靠在小几上,伸手拿了杯茶在吃,喝罢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凤白炽道:“怎么,王女也不是头一回坐我这马车了,还不习惯吗?还是觉着我这不好,有针放在哪里吗?”

凤白炽听了,又去看他,他斜靠着,极为出彩的面容在被马车里面的烛光一照似乎也软和了不少。

他闭着眼睛,脸上挂着浓重的阴影。口中突然冷冷道:“这王紫衣到真不是个好相处的,我倒是看走了眼。”

凤白炽听他这番话心里诧异问道:“谢公子怎么说出这话来。”

谢青雪睁开眼睛看着凤白炽很久,才道:“怎么?王女是在看我笑话吗?你不知道我家就我一个子嗣,结亲是要入赘的。”

难怪!谢青雪早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照着他这样炙手可热的程度提亲的人只怕门槛都踏破了。可是到现在还是没见谢府有什么动静传出来。

凤白炽面上讶异了一瞬,像是觉得这样不好又很快的收拾了表情,笑着对公子道:“公子何必生气,今日既然看清楚了这样的人。那便很好,至少赶在好事前停了下来。只是公子这样的人何必跟她生个气何必呢,你这生气倒让我看了个新鲜。”

谢青雪听了她的话脸上笑开,轻轻道:“罢了,也是气糊涂了,跟王女说这样的话干什么。王女是不是要去赴会,现下里已经走远,不如我让马车停下,你自去吧!”

凤白炽却道:“不急的,既然说了送公子回府,那是一定要的。哪有说一套做一套的理。”

谢青雪头一次看看凤白炽的容貌,自是不用多说,贵女群中也是出色的,只不过凤白炽面目偏温润。此时看来倒让他心里琢磨出了一念头:这些个豪门贵女中都有些坏脾气,如果随便选了人,倒不如面前这位温和有礼的王女,但是可惜倒是可惜,就是面前这人是个王女,不然自己有个这样的妻主倒是真的美。

看的越久,倒想的越多,谢青雪心中不免烦躁起来,也不看凤白炽了。掀开旁边的青色帘子,往外看去,竟然在一个偏僻宫中侧门看到一个公子身影。

那个身影正是看凤白炽出来后也跟着出来的赵南枝,寻到凤白炽与他说的那个地方等了好一会。不过寒风瑟瑟,他不由抓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袍。只看见一辆华贵的青帘轿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不久赵也找到这里来,看见赵南枝道:“你怎么自己就出来了!我找你好半天了!走吧,回去。”她抓着赵南枝就要走,不过没扯动,赵南枝问赵也道:“刚才看见王女她们早就走了,你有没有看见往哪个方向去了?”

赵也疑惑道:“你问那干嘛?王女刚才早就坐着谢青雪的马车走了。南枝你发什么愣,快跟我走吧!”

赵南枝低头道:“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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