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2章 吹风1(1 / 1)试君绿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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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炽走后,谢青雪正准备睡。突然房门被推开,灌入一股急风,谢青雪又起身看见了自己母亲似乎听到动静来他这看情况。

谢丞相一身正红官服还未换下,头上的冠倒是取了。她面目姣好,竟然也不是那种严肃呆板的面相。

走到谢青雪跟前就坐在了床边,脸上竟然还洋溢着一抹微笑,看着谢青雪道:“青雪,那个……长的好看的女子呢?怎么没看见?”

谢青雪低头道:“母亲,你想多了,王女只是顺路送我。”

谢丞相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说我想的多。”

谢青雪不语,丞相名叫谢禀。她家中行商,谢青雪父亲也是南边有名的财富商人之子。这个谢禀少见的府里也只取了谢青雪父亲这一位君子,所以她只有谢青雪一个儿子。对他是捧在心里,就是为谢青雪的娶亲一事很是烦闷。

因为谢禀位高权重,皇上也多对他有看重,看到谢禀只有这一个儿子,对于谢青雪也还是很是喜欢。从以前起皇上就下令了,说是特准谢青雪跟凤国所有的女子一样,可以取女子为妻。为保谢家单薄血脉特开此例。

这是独无仅有的,对于谢家皇上是看重的,对于谢青雪这件事情就有好也有坏。好的是他可以不用像其他男子一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这也代表了他不可能在凤都这么多高门贵女中选择到样样好的。

因为但凡是在凤都上说的上话的家族那都不可能像个笑话一样把自己女儿嫁给谢青雪。这成了什么样子。所以即使谢青雪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以往垂涎的人大有人在。可是真正可以不顾脸面不计较的贵女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一个。

丞相谢禀道:“青雪,你不用这样提防我,既然这女子这么晚了肯送你回来,必然也是有点喜欢你的。你何必这样一杆子打死呢?”

谢青雪无奈道:“这又是小翠给你报的信吧!”听见公子喊,随着丞相一起进来的较高的小侍慢慢的挪到另一人身后。

谢禀道:“他给我说有什么不对?青雪你面皮薄,有什么事情我不替你多看着你可能一辈子就要错过了。”

谢青雪道:“母亲,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女是在宫门外替我解了围所以顺便送我回来的,是我要求她跟着一起来的,她见我脚受伤了所以才抱着我回来的。”

谢禀问道:“是什么人敢为难你?王紫衣怎么不在你身边?”

谢青雪眉头一皱道:“快不要提王紫衣了,就是她在宫门前跟我拉扯。我才看清这是个什么人,母亲我不愿在和她来往。她……也不是个能安分呆在我身边的人。”

谢禀一怒,大拍自己的腿道:“她竟然这样可恶!哼,看我不革了她母亲的职!”说完起身就要走。

谢青雪急道:“母亲!不跟她走动了便是!你一会革一个人的职,让大臣们怎么看?皇上又会看在你为子怒发冲冠的样子上对你理解从容吗?不能。此事就这样罢了。你不用为此说什么。

谢禀身形一愣,知道谢青雪起了脾气,她只得把此事做罢。转回身温声对谢青雪道:“好了,我不去做就行了。青雪,其实要是真找对了那个人,那个人不会在意这些的。她只会眼里心里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别人,自然是你娶她还是她娶你都是一样的。

谢青雪听了低下头道:“可是这样的人在哪去找?如何容易呢?”

谢禀不忍看他这样,便离开了。

凤白炽出了丞相府门,跃上屋檐又在屋顶处奔跑起来。急急奔了片刻她才落到春江楼的屋顶,在她立着的那处楼舍下听见了刘袭提着大嗓门说道:“哎,顾安你真的好奇怪,来了也不饮酒,是嫌你身边坐着的几位公子不好?这些都是最好的了,你要再换,我可就找不出来了。”

顾安过了一会才道:“今夜过节,不宜醉酒。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几位公子的坏话了。是你老要换人,可不要赖在我身上。”

刘袭转而又道:“凤怎么这样久了还没来?可别是不来了吧。”

顾安道:“她既然说来一定会过来跟我们说一声。”

凤白炽从屋檐处飞下,就着开了的窗子跳了进去。把屋里几个人都唬弄了。

还是刘袭反应快,直道:“说曹操曹操到,看,果然她来了,快快请坐!”

凤白炽甫一进屋,便看见顾安与刘袭分坐两边。身边各坐着两位公子,她看了一圈,发现一位穿着黑衣的公子面目冷清,但是长眉入鬓,双眸含星。一派的好风采,让凤白炽忍不住顺着道拐到了他面前。然后坐下来。

刘袭不语,顾安也捏着杯子笑。

凤白炽觉得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了?想笑就笑,何必憋着脸了。”

刘袭接口道:“你可真是好眼光,一来就挑了个楼里面最红的人。”随后又吩咐凤白炽身边的黑衣男子道:“飘衣,你可要好好伺候你身边这位贵客啊!她可是个身份尊贵的人,马虎了仔细你的皮!”

飘衣眼中含笑,唇若红珠。手伸出来,拿了一旁的酒壶就给凤白炽斟满。声音低沉不像其他公子一样脆声说话,他道:“贵女都这样说了,飘衣无甚惶恐,恳请面前这位贵人看在飘衣诚心的份上一定把这杯酒饮了。

顾安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滞,举着酒杯的手指向凤白炽方向道:“胡闹,王女并不善饮酒。还是算了吧。”

飘衣竟然无视顾安的话,直直的把酒杯抵到了凤白炽的唇边。凤白炽却是被眼前这个男子的大胆行为惊异,不过很快的她笑着道:“美人相邀自然是要喝的。”

说完便就着飘衣的手喝了下去,只是喉间的感觉太火辣。她举着杯子的手放到半空中好久了都没放下。

飘衣取下凤白炽手中的酒杯道:“王女果然是个豪爽人,飘衣这边自然扫塌相迎。”

这话刚说完,刘袭便猛然拍掌道:“好啊飘衣,难怪刚才我怎么请你,你都不过来。现在看到王女了自然是把我看不见,不放在眼里了。”

飘衣浅笑间竟然有几分动人的神色,她朝着刘袭笑道:“贵女哪里的话,只是飘衣毕竟是楼里的人,再好说话也要遵循楼里给定下的规矩。再说了,你身边就有两位相好的哥哥,那边自然是不需要我了。”

刘袭只得抿嘴笑道:“你啊你,这张嘴说了话就不让人活,怎么说怎么错。”

凤白炽还在这几人莫名的机锋里面打转,就见飘衣向自己倚靠了过来。她好奇的问:“怎么才算是符合你楼里的规矩啊!我也来了不少次,却是从来没听过这些的。”

飘衣把两手搭上凤白炽的肩膀道:“规矩啊,就是只要经过我点头的客人才可以让我靠近。”

凤白炽回道:“那这不等于没有规矩吗?自己想要就开张,心情不好就不开张吧!”

飘衣却是对着她一笑道:“我这关也可是不好过啊!”他眼含笑意,眼神流转,凤白炽离得近了,竟然像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过了好一会才从这人的眼神里面转回神,她又去看这双无异常的眼睛,这人突然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凤白炽与他身体相贴,感觉这人贴上来的身体不似看上去那样平坦。

猛然一手挥开飘衣的双手,站了起来,指着这黑衣袍人道:“你,你,你不是男子?!”她震惊到无以复加,站在原地看被自己推到地上的那人。身边周围倒是响起一阵笑声,刘袭捂着肚子道:“哎呀,我真是笑死了,王女,你是真没看出来飘衣是男是女吗?”

凤白炽哑然,看着已经起身重新坐下的飘衣。刘袭还在那边狂笑,顾安的表情相比之下却是平静的多。

顾安道:“凤坐下吧,青楼里面有男子,有几个女子也不稀奇。这有什么,就连王公贵族们不都也有圈养女宠的。”

飘衣也不介意刚才凤白炽的举动,倒像是觉得有趣,又对着凤白炽打趣道:“看来我今日看上的贵客却不怎么看的上我呢。罢了,我也没那么在意。”

随后又问道:“王女,这下飘衣惹了你的厌,也是怪飘衣没有立马说明这里面的缘由。你看是不是给你把那边的公子换过来。

”她说这话,虽然不见责怪凤白炽的样子,可是这楼里面的红人哪一个没有一点傲气,如今在凤白炽身上碰了个没趣。恰好这席间换来的公子都是跟自己看不顺眼的,这般笑话被当场看去,她真的会被拖累一大截。

凤白炽见她脸上蒙着一丝愁意,以为自己刚才做的太过分。便道:“不用,不用,你就坐在这吧!我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到没想到身边的飘衣会是个女人。不过现下知道了,飘衣也更不必害怕。坐着就是。”

飘衣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一下,道:“既然王女让坐下,我哪敢起啊!只得将就着服侍一下了。”

她说话不想公子们那样怕得罪人,只捡好听的说。有的时候还能从她嘴里听出一些讽刺的意味来。凤白炽觉得有趣,便问她道:“女子入楼已经很是少见,看飘衣这般作态倒不像一些人那样扭扭捏捏。不知为何缘故啊!还有我想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

飘衣,将袖子捋到手肘处。又去取了桌子中间的白瓷壶,起身给在场众位人倒了酒。才转回来再给凤白炽到了酒,坐下来慢慢说道:“这楼里啊,每个公子来的时候都是有一番不情愿的。只是看人的过渡期到底有多久,或者说是认命的时间长短。有的人可以马上接受,或许家里人急着用钱,或许因为自己吧本就走投无路。进了楼吃口饭到也不要紧。”

说完她把杯中酒饮了又说道:“可是阿,只要是女子入楼的,本就不能强逼,官府都有规定了。只要身在青楼的女子但凡有一点想要出来的心。任何人不得阻拦,不得欺瞒。甚至还要青楼自己赔上赎身钱好让女子们归去。”

“所以只要入楼的女子必然是自愿的,可选男选女,也不会规定一定要每日里引来送往。所以我跟自由身没有什么区别。”

凤白炽道:“我觉得你不是像会因为一口饭把自己卖掉的人。”

飘衣低头看她,又从酒壶里面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后对着凤白炽笑开,“对了,是,我不光不愁吃穿,还身家优厚。只是不知道你们信不信,还需不需要我讲下去。”

刘袭听的起劲,忙道:“讲吧讲吧,整日里面无聊,你这个也是有趣的。”

顾安不知道怎么,也不吭声只坐在一旁灌酒。

凤白炽看看脸上起红晕的女子道:“看你这样痛苦倒是我的不是,你不必理她,别说了。坐下来吃饭吧。”

飘衣还是开口了,像是觉得这是要尽的义务似的。断断续续的对着众人讲道:“谢王女怜惜,只是既然说都说了一半,自然是要说完的。我告诉你们吧,我这样的身家为什么要委身在这里。因为我有愧。”

凤白炽愣住了,不光她愣住,刘袭顾安连着那些听笑话的公子也都是一愣。也许飘衣真的未曾对任何楼里面的人讲她的事情。

见她也不坐下,执着那把酒壶在高塌前缓缓而行,停顿下来一会后又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行去。

如此好一会才接着讲道:“以前我在这楼里遇见了一个穿着蓝衣的公子。他啊长的真是好啊,无法用语言说的好。我知道不久后他便会成为这里的台柱,红人。于是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筹措着把他买下。可惜的是,他并不愿意。”

“我从那以后很久都捧着他,无论别人开多高的价钱我都给压下来了。这楼里的老鸨看我来的勤,便也看出了我的意思,私下里也去劝那个公子。那个公子才对着老鸨说了实话。原来他也是好人家的公子,只是他一直喜欢的贵女突然在娶亲时看上了别人家的公子,于是他日夜仇恨。在嫁入那个喜欢之人的府里后,只过了一夜,第二天他就堂而皇之的请了两个吹着喜乐的喇叭人在他轿前吹奏着进了这楼里。”

“我听了是又气又急,只觉得他这样一个人真是傻透了也爱透了。可是我却不能对他放手,于是我在又一夜包下他的时候对他诉说了我全部。他本来点头了,答应了第二天跟着我走,可是没想到他的那个妻主找上门来,说是只要他在青楼一天,她就不介意也不会管他。可是只要出了那青楼,他还是她的君子,一辈子都不能从那府里面离开!她是要把他关在那里一辈子!她恨他作贱了她府里的名声!”

凤白炽道:“人呢?既然在楼里也让我们见见吧,我说不定会帮上一点忙。”

她说完就见飘衣手中的酒壶落到了地面,碎成了几片。

飘衣向她看来愣愣道:“晚了,晚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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