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蹲下去捡,可不成想他却先捡了起来,他依着签证上的名字念到,“,你是中国人?”这次他竟是用说的。
我冲着他笑了笑,讪讪的说“是!”不过,我很奇怪,在这里的等候大部分都应该是中国人吧?
他见我这个反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签证交到我的手上。我对着他道了句谢,也就离去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我的方向感太差的缘故,我在机场找了足足十五分钟的咖啡厅才找到地方。
我翻着白眼,进了咖啡厅。原本想着找个角落的地方,却不想整个咖啡厅已是人满,一旁的服务生也在焦急的帮我找寻着。
“小姐,您坐在那里可以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一个角落里确实还空着一个位置,不过那里已经做了一位男士了。
“额,还有没有其他的位置?”
“小姐,真的很抱歉,已经没有了。”
我看着他一脸真诚又无奈的表情,只得无奈的走到那个位置。
此时,那个男子正在看着报纸。他应该是听到了我动静,放下了报纸。
等我看清他时,不由得笑了笑,“好巧。”
“蓝小姐也好巧。”他温和的笑了笑。
待我做了下去,他开口问我,“蓝小姐需要些什么?”
我看了看一旁的满脸疑问的服务生,只觉好笑,那人用的和我说,所以他根本是在搞不清状况。
“请给我一杯蓝山咖啡,谢谢。”我对着服务生说,接着我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子。
这是我第一次打量他,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鼻梁上架着一副的眼镜,给人一种极其温文尔雅的感觉。他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端着咖啡杯,唇间总是带着浅浅的微笑,淡定,从容,很是无害。可我却从他的身上读出一份危险的气息。
这个男人不简单。
只是,我在打量着他的同时,他也在看着我。
“不知蓝小姐,从我身上看出了什么?”他依旧温和的问着。
我笑着摇着头,“危险。”
“哦?那不知蓝小姐读出了什么样的危险?”他问着,举起咖啡轻轻饮了一口。
“年到中年的男人身上都会存在的危险。”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那蓝小姐,可知从你身上我读出了什么?”
他的问话一出,我明显一愣,好在这时一旁的服务生端着咖啡上来,让我换了一下情绪,“您,刚才的问话我没有听明白。”
“蓝小姐身上有一种神秘的感觉。”他又喝一口咖啡,“的午夜奇葩。”
我端着咖啡的手微微倾斜,咖啡的褐色液体,顺着倾斜到了桌子上。
他看着我这个样子,露出一个微笑,“看来,我还是说对了。蓝小姐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接着,他站起了身,“先走一步。”
我望着他离开的地方,想着他那句“蓝小姐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怔怔的愣了好半天的神。为什么要加个也字,难道他也是一个有过往的人?可是我的那些叫做过往吗?
无意间我扫过桌子,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留有了他的名片:,亚太区首席执行官。
随着一阵轰鸣声,飞机稳稳的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当我下了飞机的那一刻,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五年了,第一次回到这里。
我拉着行李,从安全通道走出。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到电话,脑袋瞬间炸了起来。我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喂!”
还不等我再说半句,那边就出来怒骂,“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都以为你死外边了!”
“欣儿,我怎么舍得不见你就死外边呢?”
郑雨欣,鄙人的死党加好友再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有缘人。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能闹腾。
就像现在,我在这边一个劲儿敷衍着,她那边一个劲儿对着我狂轰乱炸。
最终只给我放下了一句话,“晚上8点,滨江星巴克见。你晚一分钟就死定了!”剩下就是一阵嘟嘟声……
我看着电话愣是愣了半分钟,都当孩子的妈了,怎么还是这样啊!
我收了线,准备拦一辆,不想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的面前。我瞅着这辆豪华的宾利,心想我今天难道要有艳遇?
正在这时,后车窗缓缓的摇下,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对着我微笑,“蓝小姐,用不用搭个便车?”
是机场遇到的那个男的。我心想着,然后对着他微微鞠了个躬,“不麻烦程先生了!”
这个人,是我不能惹,也惹不得的人。虽然他的外形和条件都是上乘,可是对于他只能画上一个大叉叉!
他手轻轻推动了一下镜框,对着我点了一下头,便让司机驱车离去。
我看着车子消失的地方,不由得想到,他留下的名片。看他刚才的反应,是故意将名片留给我的。可是他留下名片是为了什么呢?
我家住在离首都不远的市,由于这次我是偷偷的潜回,也就意味着,今天我需要坐着机场巴士才能回家。
所以,当我推开家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我不得不感叹,从日本到北京的飞机,竟然比从北京坐车到我家还要快!没天理啊!
我迷迷糊糊的推开房门时,老妈正在看着电视
她回头看着我,半响愣是没有动静。
我谄媚的走到她的身边,笑着说,“妈!您的宝贝闺女回来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便是迎头一顿臭骂。譬如说,五年啦,知道回来了。譬如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啊!譬如说,你这个不孝女。
只是,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抱着我一个劲儿的说,你这个傻丫头,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儿呢。
而我只是一味的陪着笑脸,一句话也不在说了。
吃完晚饭,我回到自己阔别五年的房间,打开灯,一一打量着屋内的设施。还是与我走的时候一样,一个小小的梳妆镜,对着我的双人床。
我环视一周后,眼神定格在了,梳妆镜上一个小小的透明罐前,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不同材质折成的星星。我打开瓶盖,将几颗倒在手中,在灯光映射下,它们发着五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