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查看一下,是不是每种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我们多带几只火枪,反正有的是枪,还有弓弩。”犟牛道。他们刚要走开时。雄鹿又吼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阿土道。“我是你的后勤,给你拿枪,装填火药,你只管放枪就可以了。”
“万一没打死它们,它们向我们冲过来咋办呢?”犟牛耸耸肩。“是不是同归于尽?死在一起?”
“你是脑袋进水了吗?不会分头跑吗?不能多少活一个不好吗?”
“哦!”犟牛脸一红,“那你先跑吧,把雄鹿引开。”
“那你呢?”
“继续放枪啊。”
“真是一个怕死的家伙。”
“枪杆子里出真理吗,”犟牛得意的道。“无论啥时候枪杆子都要握在手里。”
他们把所有的火枪都带上了,算上阿土的手枪,一共七支,全部装填好火药,去猎杀雄鹿了。
“吵吵嚷嚷的家伙,”犟牛说那只雄鹿,“我们会叫你吼不出来的。”
“你确定不会放一枪然后撒腿就跑?”他的妻子问他。
“不会。”犟牛说。
“人总是要有进步,再放一枪然后再跑也不迟。”
“好笑,”她说,“你确定能跑过它们?”
“跑不过就爬树”他说。
“那就好,”她望着他,“万一我们放枪的地方很开阔,没有大树呢?犟牛,老是想着逃可是不行呢。”
他们上路了,带着他们的大黄大黑。
“是那该死的吼叫声,”他说道,“它吵了整整一晚上,你知道吗。”
“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她说,“我倒是喜欢听这声音。”
“我们得去干掉这只该死的畜生。”犟牛有点兴奋地说。因为今天充满很大的不确定性。
“唔,我们真要是能猎杀一头雄鹿,感觉比钓一头鲨鱼还让人兴奋,是不是?凌波。”若婉道。“我们又要大冒险了,人生真是一个大冒险。这是你的座右铭,凌波。”
“可不是。不过我还是神经有点紧张,一听到这畜生的吼叫声,就想起那头蠢猪,有点害怕,我的神经就激动。”
“不用怕,有我呢。”
“嗯!”凌波道。若说有若婉在,他就有更多的负担,要分更多精力来保护她;可是事实上,每次若婉在,他都很镇定,都能逢凶化吉。前天打野猪,本来是他俩爬到了大树叉上放枪,也许是犟牛太轻敌,非要溜下来放枪瞄准,一枪命中野猪要害,可野猪临死前拼死一击,他哪里经过这种阵仗,装火药是来不及了,拔腿就跑,所幸树上若婉及时补上一枪,把蠢猪彻底放倒了。
“那么,好吧,按照你想的说的去干吧,干掉它,叫它吼不出来。”阿土道。
“你说得不错,亲爱的,”犟牛背起书上台词,美国佬就喜欢打猎,就喜欢对自己的娘们说亲爱的,“听起来倒很容易,不是吗?”
“你不是害怕它,是吗?”
“当然不怕。”凌波道。“不怕才怪。”
“别怕,亲爱的,”阿土也背起书上台词,学习美国佬说起亲爱的,其实她口中说不紧张,心里也很紧张,可是她天生喜欢冒险,人生就是一个大冒险,所以她才随着凌波四处冒险,成为他忠诚的伴侣。“你会很麻利地干掉它,”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的。我巴不得马上就能看到它。”
“等一下,”凌波道。“我要撒泡尿。”
“天哪,”她说,“你还是紧张,就像上学时进考场之前,一定要上次厕所一样。”
“你们女生不也这样吗?为了应付考试,大姨妈都不准时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犟牛道。“还不是听你说的。”
“我说过吗?”
“一定说过,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好吧,”阿土道。“我也要上厕所了。”说着,去一棵大树下的草丛里了
。
就在这个时候,那头雄鹿吼出一声发自胸腔深处的悲叹,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喉音,而且越来越高的振动性好像叫空气也跟着震动了,最后是一声叹息和发自胸腔深处的、沉重的咕噜声。
“它听上去好像就在这儿。”他的妻子在草丛中说。
“我的老天,”犟牛说,“我喜欢这种低沉的怒吼声。”
“给人印象深刻。”阿土道。她身上背着两支火枪,手里端一把长火枪,犟牛手里一把长火枪,也背两把长火枪,那只小手枪阿土也别在他腰里。他俩必须默契配合,就如小龙女和她的大雕侠一样,必须默契默契再默契,雌雄双枪方能心神合一融为一体,方能爆发最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