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凌阳听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悄悄窥视着英莲的表情。

凌阳宽阔的后背覆盖了英莲那纤巧而匀称的身体。

透过床头昏暗的灯光，只见英莲紧蹩着眉头，眼睑微微颤动，像是在哭泣。

正如冲浪一样，运动员临近快乐的巅峰，心灵和肉体已经挣脱了一切束缚，一步步沉入了愉悦之中。

这种时候她怎么会说出“可怕”来呢？

凌阳轻声问道：“你说怕什么？”

耳畔热乎乎的气息使英莲浑身倏地一抖，她没有吭声。

“你到底怕什么呢？”

凌阳再次追问时，英莲才懒懒地低声说道：“我只觉得身体里的血在倒流，简直要喷涌出来了……”

这种感觉凌阳是无法体味的。

凌阳已经毫无睡意，他瞅了一眼被窗帘遮挡的窗户。

差不多快六点了，太阳正缓缓地呈现出弧形，沉入了遥远的海平线。

差不多夜幕降临了，父母今晚不回来，屋里就他俩。英莲背向着凌阳睡。或许她根本就还醒着也不一定。但不管是醒是睡，她一句话也不吭，那身子冻僵了似的硬梆梆地。凌阳对她说了几次话，她一概不应，身子也一动不动。凌阳看着她裸露的肩好一会儿，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