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鸟迈着大长腿在茂密的枝叶里左突右窜,在一个个小径中不停地切换着路径,不一会猴子们引擎的声音就弱到无法听见的程度。
鸵鸟心里估摸着距离,差不多那群猴子连它灰都吃不到了的程度,心中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此时终于有了一种逃脱一劫地感觉,连带着脚步也放缓了过来,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在森林中前行着,在心里回想起当时那只大白虎的掌击此时仍然心有余悸。
实在太快了!鸵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身上冷汗都一颗颗不停往外冒,差点就直接不明不白地死在白虎的掌下了。
或者说连那白虎冲过来的身形都没有看见,如果不是用拍的而是用爪和牙的话那可能就真的凉了,装死什么的可能就变成真死了,这一掌糊在鸵鸟的屁股上,现在它感觉半个屁股的知觉都没有了,不过还好是屁股啊!
鸵鸟回过头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屁股,心中不由想到还好自己给自己开的伙食向来不错,没有追求什么骨感美...还有那第二掌,如果打在它的脸上地话那一堆马赛克妥妥的跑不掉,如果不是它天赋异禀脖子尤其厉害,如果不是白虎已经吃饱了,如果不是当时白虎没有将它打包的想法,如果当时不是有另一个吸引仇恨的家伙...
啾啾...在鸵鸟的背上窜出了一个小雏鸡般的脑袋,拍打着小黄翅膀对着眉头越皱越紧的鸵鸟叫唤了起来,似乎在安慰着它的父亲,鸵鸟回过了神来,亲昵地用喙挠了挠这只小鸵鸟的脑袋,这一挠鸵鸟的背上羽毛顿时翻涌了起来,一下子又多冒出来了六个小脑袋,吃味地看向大鸵鸟,然后全部啾啾着向着鸵鸟表达自己的不满,大鸵鸟被吵地一阵头大,赶紧一一个不拉地将所有的小家伙的脑袋全部挠了一遍,好一番功夫才将打翻了地醋坛子给扶了过来。
鸵鸟听着小鸵鸟们啾啾不休的声音,感觉到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背上这群小家伙虽然不重但是却有着一种奇怪的力量,让它的双腿似乎被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脚步都变得稳健了许多,不过,好像有个小家伙的喉咙有些发炎啊,看来要想办法弄一些清爽消炎的草叶。
不过,发炎后的嗓音是这个样子的吗?鸵鸟心中越来越感觉别扭,眉头不经渐渐皱在了一起,视线不停地在小鸵鸟们身上扫来扫去,小鸵鸟们叽叽喳喳地在鸵鸟背上聊开了天,鸵鸟渐渐将眉头舒展开来,幻觉吧。
吱!
鸵鸟浑身一颤,就是这个!刚才就是有谁发出的这个声音,让它浑身难受。
“嗯...小一!报数!”有些不对劲,鸵鸟停下了脚步,扭着脑袋将小鸵鸟们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小鸵鸟们浑身不自在,随后大鸵鸟说道,那被唤作小一的小鸵鸟立刻抢先啾了一声,随后其它的小鸵鸟们也像模像样地学着啾了一声。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声?等等,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鸵鸟眼皮跳了跳,是哪个家伙捣蛋多叫了一声,而且还变了嗓音?什么不学偏偏学这个?连它这亲生父亲都分不清是哪个家伙多叫了一声。
“小一,再报一次!”
这回大鸵鸟将这几个小家伙的嘴盯得紧紧地,既然有个家伙精力这么旺盛的话,那么他就要好好发泄一下那个小家伙的精力了,现在它的心中有一个一百零八课时的教育计划在渐渐成型,就看谁这么幸运先得头筹。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大鸵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声音与其他声音不同,有一种让人反胃的力量,刚刚它把每一个小家伙的嘴的开合都记住了,然而其结果是要比刚才还要多一声,冒出了九次啾声。
鸵鸟甩了甩脑袋,刚才它差点就被绕进去了,肯定附近有什么家伙在悄悄使坏!
鸵鸟心里暗暗咬牙,眯着眼睛寻找那个发声的那个家伙,它决定给那个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内容虽然没想好,不过可以根据情况随时制定嘛,于是它再次让小一报数。
啾,啾...啾!
找!到!你!了!
大鸵鸟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瞳孔缓缓向左移动,跟着脑袋渐渐偏向,突然间偏向的速度猛地加快,刷的一下转向了十点方向,发出了骨头之间摩擦的咔咔声,黑黑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反光,在鸵鸟背上的小鸵鸟们悄悄地缩了缩脑袋,好...好渗人的眼睛!小鸵鸟们齐齐吞了吞口水,默不出声地缩回了鸵鸟的羽毛里,在瑟瑟发抖之中回想起那时被某鸟支配的恐惧。鸵鸟视线所及的方向那里有着不少的树枝,密密麻麻地让人眼花,大鸵鸟没有一丝怀疑地走了过去,他确信那个家伙就在里面,一条腿抬起来将眼前的乱枝两三下拨开,在这些乱枝的中央,有一只手脚被那些乱枝架住的松鼠,尽管这些树枝并不粗壮,但是却非常坚韧,在枝上面留下了不少的牙印,但是它们的茎脉却藕断丝连,甚至因为松鼠的挣扎让枝条缠绕地更加紧实了,连扭一下脑袋都做不到。
大鸵鸟看着眼前的松鼠沉默下来,他不确定刚才的声音是眼前这个家伙发出来的。
刚才在天上那东西掉下来时掀起的风将它刮得好远,老半天才落地,差点就摔死在地上,还好地上有很多的枝叶将它接住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可是那些枝叶还同时将它绑了起来,那茎脉磨得它牙都酸了,然而居然一根都没断,甚至还卡了松鼠一牙缝的草皮,没法只好喊人来就一下自己,然而附近都是它陌生的环境,松鼠已经在这个地方挂了好几个时辰(自以为的),附近的动物都跑了精光,只留下松鼠一个鼠在这干嚎了半天,嗓子都吼哑了都没有半个人影出来帮忙,好不容易听到了有动物的声音,正好这群鸵鸟所说的语言在它的知识范围内,听得明白,不过它没有回复那只鸵鸟,而是学着小鸵鸟们的叫声吸引大鸵鸟的注意力,这是它故意装傻不说话,在松鼠心里打定了主意在被放出来之前和之后一个字都不说,等机会来了马上走人,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指不定就传到哪个角落去了,什么震惊!你不敢相信的十个动物行为艺术之类的题目他这会功夫都想出了好几个,决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它的名字,最好一个字都不说,装成森林里那还没有开智的那部分松鼠。
...
卧槽!这家伙目光好恐怖!卧槽!眼睛瞪这么大吓唬我?卧槽!瞪这么久你都不眨一下眼睛的吗?松鼠当时满怀期待地看等待着那个即将出现的救星,然而迎面就感觉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对方骨碌碌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它一个字都不说光一个劲儿地盯着它看,没一会松鼠就被盯得浑身发毛,这家伙怎么回事?光盯着人家一个字也不说,我干了什么吗?谁没个倒霉的时候啊,这么一直瞪着我是什么意思?有愣着的功夫将小爷我放出来啊!
不行啊,松鼠感觉需要缓解一下现在气氛的尴尬,破解眼前的第一个难题,松鼠吞了吞口水,将脸上的肌肉强行绷出了一个不走心笑容,脸皮微微有些发颤,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眼这家伙给他的压力好大,不知道说些什么啊!
“啾...”被那双黑眼睛盯着松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来越虚,嘴上下开合只有一声微微的啾声发出来。
很好。大鸵鸟无视松鼠腻歪了的表情,将身边的乱枝一个个了复位,还细心地将几根拨开杂草时松了的细枝条缠到了松鼠身上,然后收回了目光,皱起眉头,刚才我想到哪了?
这家伙是恶魔吗?像我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不是人人都应该施出援手吗?没想到眼前这家伙如此冷漠眨眼功夫就将友谊的小船给掀了,连条后路都不给,还连不小心掉了的枝条都缠了回来,有这么细心法吗?你这家伙的心是铁做的吗?人与人之间的互帮互助呢?
那乱枝中传来了凄厉而尖锐的叫声,好嘛,这回没啾了,换喳了,这声音凄厉地和杜鹃啼血有得一拼,吓的鸵鸟心肝一阵哆嗦。
好吧,大鸵鸟心里无奈,果然自己狠不下心对此视而不见啊,将乱枝一层层再次拨开,露出了差点崩溃了的松鼠,将脑袋伸过来一点点将那些细小的枝叶扯了下来。
松鼠对此后怕不已,不知道自己戳到眼前这家伙的哪根筋了,二话不说说走就走,还将那些,吓得它差点以为拥有大好青春年华的它就要埋骨于此了,想想刚才那叫声松鼠脸都红了,不过看眼前这家伙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应该..应该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吧,如果这样的话...
鸵鸟看着眼前的松鼠不停地对着它吱吱叫着,虽然语言不通,不过也可以知道想必这只松鼠是被吓坏了吧,而且看他居然会卡在这堆乱枝这么深的地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想必此途相当地艰难险阻吧...不过这家伙是怎么卡进去的?鸵鸟对此还是非常好奇地,它贫乏的想象力还是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松鼠装傻ing。
松鼠将眼睛的焦距尽量显得两边不协调,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白痴,甚至还让口水沿着嘴角流下,既然决定做白痴,那么一定要咬牙做到底,反正只要等他一离开这里立马山高水远各走一方,指不定一辈子都遇不到了,松鼠额头上青筋影现,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小爷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什么苦吃不下来?
不过在那鸵鸟困惑后突然间恍然大悟再而变得怜悯的眼神的一系列变化还是深深的刺痛到了松鼠柔嫩的内心,好想大声说出自己真的不是白痴,然而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了那不是更显得自己白痴了吗?松鼠眼角隐含泪水,它突然开始后悔装傻这个决定了,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卡在树枝里多好,反正附近没有什么动物看见了啊,现在松鼠真的觉得自己是白痴...
鸵鸟看着眼前的可怜松鼠叹了口气,如果将这只只会学舌的可怜松鼠放了回去那么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卡在树缝之间的枯骨吧,如果放开了他那么无异于杀了他,鸵鸟看了看他的身体,那结实有力的肌肉与修长的大腿,蓬松而又温暖的羽毛和能够720度旋转带来超广视角的脖子,鸵鸟涌上了一股豪情,如此健美强壮的身躯了,不应该只是为了自己存活下去而存在,他有着更加伟大和光辉的使命,所谓强者保护自己,更强者保护他人,就让他成为这个冷酷无情的自然界里一道温暖的阳光吧!
于是乎,大鸵鸟温柔地将一脸白痴样还带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松鼠叼起来放到了背上,和小鸵鸟们放在了一起,一脸白痴样的松鼠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白色绒毛,啊,原来在那褐色的羽毛下还有一层雪白的绒毛啊...不是这个问题啊!为什么把我叼到背上?松鼠不知道这下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切,紧接着周围的绒毛一阵抖动,在眼前突然冒出了一个小雏鸡的脑袋,一阵对视,松鼠沉默,心中回想起当初妈妈的教导,一个挑眉,揉了揉脸将嘴中利齿一下子咧了出来,他觉得自己需要挣回一点威严才行,要不,先做一个凶恶的表情?嗯,这差不多够凶恶了吧?松鼠狞着脸,心中得意地想到,然而只见那雏鸡眉头跟着挑了挑,猛地大叫一声震地松鼠脑袋发蒙,突然间四面八方冒出来了一群雏鸡的脑袋,松鼠脸皮抽了抽,然后毫无违和感地将狞着的脸变成了一个自认为最有亲和力的笑容,现在低头还来得急吧?
“啊啊啊啊!住手!咱心平气和地聊一下人生理想不行吗?哦呼...哪个家伙踢地我肚子不要...啊!别踢脸!改踢肚子行吗?小爷就靠脸喔...啊!...呃...唔...那里...不能踢...啊...”
大鸵鸟的背上传来了小鸵鸟们欢快的嬉戏声与松鼠的友好(惨嚎)交流(物理),大鸵鸟心里暖暖地,将松鼠带在身边真是不错的决定。
突然鸵鸟听到身后隐隐传来了轰鸣声,,刚开始鸵鸟还以为是错觉,这么远了那些猴子恐怕还在后面跳脚呢,哪里会这么快过来,然而声音越来越大,速度之快简直无法想象,那个发声源几乎都要超过他的最高速度了,鸵鸟瞬间警觉,肌肉一下子绷了起来,不管是不是那些猴子追了过来,其目标都很明确地向着自己过来的,刚才春游般的心态一下子消失不见,在刚刚松鼠卡在那的树枝团中蹲了下去,将自己的毛色与背景混为了一体,脑袋钻入了翅膀底下,然后开合了一丝缝隙,眼睛透过这条缝死死地盯着声音的来源,小鸵鸟们感觉到大鸵鸟背部肌肉的变化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原地留下了直哼哼的松鼠。
“嘿嘿嘿!没想到这回我们先锋组抓了一条大鱼啊!那个鸵鸟不是我们这儿的动物吧?”“那当然!而且就算是那鸵鸟也是渊风大人的猎物,你小子想都不要想了!”“嘿嘿,我就想想而已嘛,话说我还没尝过鸵鸟肉呢!”“嘘!少说废话!赶紧抓回去交差!”
远处引擎的声音突然消失,然而互相之间的交流声却是越来越近了,没一会就出现在鸵鸟眼前,有说有笑地沿着鸵鸟过来的方向走去。
鸵鸟紧紧地屏住了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眼前的猴子们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时不时隐晦地将视线移向这个盒子,除此之外身上却没有了那些寒光凛凛的武器了,鸵鸟眉头微皱,他们不是过来追杀它的吗?为什么没有带上武器,还有代步的装备也应该是带过来了的吧?
那些猴子沿着着鸵鸟走过的路线慢腾腾地走着,在那盒子的正面,鸵鸟目光无法触及之处,上面有着淡蓝色的影像,正是眼前的场景,在其中有着长长的橘色轮廓轨迹,最远端的橘色正在缓缓地消散,然后随着那盒子的屏幕微微闪烁了一下,那正在消散的橘色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而那橘色最浓郁的地方,正对应着他们眼前那一蓬不起眼的杂枝乱草。
颈后微微传来一丝凉意,鸵鸟背上的毛孔猛地收紧,将毛发笔直地撑了起来,其中一只猴子的眼睛非常隐晦地向着它看了一眼,不是什么碰巧,鸵鸟敢保证他们已经发现了它,这些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知道了它的位置,不过这不重要了,为什么他们不带武器?诱饵?杀手锏是什么?
鸵鸟的心在一瞬间转过了无数的想法,突然视线中一只独角仙光滑的甲壳上,光影有着些不自然的变化。
瞬间生死之间的巨大恐慌感镇压到了鸵鸟心头,浑身毛发根根直立,在刹那之间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压迫出了身体中每一份力量将在腹部底下的双腿猛地一蹬,嗖地一下窜了出去,脖颈间传来一股凉意,几根羽毛随风飞舞,如同割草机理过的草地一般,身后传来了树干断裂的声音,心中变成一片空白。
鸵鸟恍惚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后颈处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用余光看去鸵鸟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带着墨镜的猴子已经来到了刚才它蹲着的地方,在那里的附近,所有的草木都被拦腰斩断,手里的巨大链锯飞速旋转着,然而在旋转的过程中没有带起一丝声响,在其飞旋的刃口附近的草木即便贴着只要没有碰到,哪怕一根发丝的距离,那细枝本应被旋转所带起的风所产生的颤动就一点也无,鸵鸟心砰砰猛烈跳动,不说它那纤细的脖子,就算是犀牛的脖子它恐怕也可以一刀斩断,原来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只是掩饰,那个链锯在转动时其实是不用发出任何声音的。好恐怖的杀伤力,如此巨大的武器被那猴子运用地毫无声息,只有在划破物体的时候才会传来物体被割裂的声音,而那巨大的引擎声与那墨镜猴子剽悍的体型事实上都是来掩饰这把武器的真正用途的,这样的武器用近乎暗杀的手法使用出来,就算是恐龙也可能会被一刀毙命吧?
在半空中,鸵鸟似乎还没有从生死之间的落差中调整过来,落地时脚步踉跄,扑打了一下翅膀将平衡拉了过来勉强没有摔倒,然后飞奔着向着包围圈的缺口跑去,在猴子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瞬间突破了包围圈,身形交错之间余光还看到猴子们脸上显现出的一抹轻松,似乎鸵鸟的脑袋落地的景象已经映入眼帘。
鸵鸟在疾驰中将脚趾狠狠扣入地里在奔跑时将泥土顺势掀起,在它身后顿时咳嗽声响起了一片,鸵鸟心中感到不安,这种小技巧不知道可以拖延多少时间,不过借此完全逃脱鸵鸟已经完全不会这样认为了,它经过无数次变道的行进方向被察觉地清清楚楚,隐蔽技能被毫无阻碍地识破,引以自傲的移动速度似乎也没有了决定性的优势,它确定这点小麻烦不会对它们产生什么影响,顶多变得灰头土脑。
虫鸣在林间此起彼伏,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回响在林中,猛地响起轰鸣的引擎声,压倒了一切声响,鸵鸟转过头,那浑身遍布金属色泽的巨大机械在视线的尽头不时沉入地面,然后猛地跃起,缓缓逼近鸵鸟,他不敢将速度拔到极限,那样的话体力会流逝的非常快,而以耐力见长的鸵鸟不愿意陷入那种绝望的境地,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比起完全耗尽体力而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他们干掉,还不如将剩下的体力用来与追兵殊死一战好,想到这,鸵鸟的心渐渐沉入谷底,最坏的结局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浮现出来,绝望感如一捧冷水从头浇下。鸵鸟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眼睛中渐渐浮现出凶历之色,它那结实大腿的肌肉早已经过了千锤百炼,如果命中那可是连实心的铁柱也可以踢弯的,如果真到了前途陌路的时候,他会用脚好好教教那些追兵来自鸵鸟的腿法。
松鼠终于逃脱了小鸵鸟们的亲切问候,一点点挪动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远离了那个让它伤心的地方,来到了鸵鸟的脖颈处,那里的羽毛好像被剃掉了一部分,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松鼠感受到了鸵鸟的紧张,他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在松鼠将脑袋钻出了那道裂口之后,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响顿时清晰了起来,松鼠浑身一颤,看向了鸵鸟的身后,那挥舞着巨大链锯的猴子骑着机车一点点向着他们靠近过来。
松鼠缩回了蓬松的羽毛里,揉了揉眼睛,然后再钻出了羽毛,拖着巨大链锯的猴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方向,其身后的其它猴子们嘴巴张地圆圆地,好像在叫喊着什么,不过被巨大的引擎声掩盖地干干净净,什么都听不到。
松鼠再次缩回了羽毛里,眼神恍惚,今天发生的事有些跳跃,松鼠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需要缓缓。
果然下车吧,向鸵鸟解释一下,让它把自己放下来。
松鼠打定主意,顺着鸵鸟那细长的脖子往上爬去,在鸵鸟的耳边喊道:
“喂!麻烦一下能不能把小爷放下去?”
鸵鸟迷茫地看向松鼠,眼睛好像在说着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松鼠掏了掏耳朵,背后那引擎的声音震得耳朵痛。
“喂!能不能放小爷下去!”
鸵鸟:???
松鼠脸皮抽了抽,对着鸵鸟耳朵在的地方怒吼:
“喂!放小爷下去!”
鸵鸟皱眉仔细思索,不忘分心脚下的道路向着最曲折的地方跑着,然后恍然大悟。
松鼠大喜,在松鼠满是期待的目光中鸵鸟挠了挠它的脑袋,然后将懵逼的松鼠叼回了它的背上,让松鼠僵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挠脑袋?
旁边的小鸵鸟们悄无声息地将松鼠围了起来,吃味地看着松鼠,眼睛透露着满满的恶意,松鼠猛地惊醒背上缓缓浸出了冷汗,然后在其中一只最大的鸵鸟一声号令之下开始了友好交流。
松鼠的声音一下子凄厉起来,然后被轰鸣的引擎声掩盖了个干干净净,鸵鸟放下心来,将耳朵中嗡嗡作响的噪音干扰排除脑海,时不时看向身后的追兵,眼睛停留在那金属造物上,思考起现今状况的对策。
鸵鸟眼睛的焦距不停变化,视点在眼前飞速后退的树木上一点即过,然后向着丛林中一片竹子林立的方向跑去,作为一个生物,它有着那些金属造物所无法比拟的灵活性,虽然茂密的草木会给它带来很大的影响,不过这给那些金属造物带来的影响会更大。
竹林里脚步的回音连成一片,一道棕色声影在竹于竹之间穿梭着,行进的风带起了大片枯黄的竹叶,它没有再次变换大致的方向,那些猴子有着不为人知的追踪方法,与其不停地变道不如通过利用地形将那些家伙甩得远远地,鸵鸟在心中暗道。
果然没过多久那引擎的声音遍渐渐减弱,然后一点点消失在了竹林里,鸵鸟心中暗喜,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快了,看样子今天的这一劫他是已经逃过去了,下面只要将距离拉到无法触及的地步,那时就彻底地安全了。
鸵鸟将胸口中的废气吐出,然后换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缓缓朝着一个方向变道,然后踩着一个斜坡的顶端轻轻一跃,然后速度不减地朝着前方跑去,那边的林木会更加地粗壮和茂密。
咔嚓咔嚓,鸵鸟眉头微皱,它不记得有什么动物啃食树木会发出这种声音啊,紧接着在鸵鸟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层层叠叠由无数林木的壁障被那跃起腾空的金属造物一下子突破了,在它的前面,四对巨大的齿轮将拦在眼前的所有障碍都碾成了碎屑,速度只有少许的变化,在那上面,墨镜猴子露出了冷笑,然后紧随其身后的其他金属造物也接二连三地顺着斜坡飞跃而起,哇哇怪叫狞笑着看向鸵鸟。
其身下的金属造物安安静静,没有了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好像那声音如同幻觉从来不曾响起过一般,唯有前面那巨大的粉碎齿轮发出了金属之间轻微地撞击声,还有那时不时树木被碾碎的声音。
鸵鸟嘴里泛苦,原来那个声音是用来欺骗它对它们之间距离的判断的,它自以为所谓的灵活性不如它也被这些金属造物用这种蛮横不讲理的方式给解决了,那些猴子让它看到的一切都是它们想让它看到的,让它做出了无数错误的判断。
眼前的形势已被逆转,在茂密的丛林中它的移动力被大幅度地影响,而那些金属造物在其身前装备的粉碎齿轮辅助下只有一部分移动速度的损失,看现在的情况说明形势变得更加的不容乐观,松鼠在鸵鸟的背上踹息着,分外珍惜这珍贵的中场休息,鸵鸟心里几乎绝望,看着身后飞溅的木屑,最后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步伐微顿然后一下子换了一个方向,松鼠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身边的惨烈气息,挣扎着将身体支撑起来,将脑袋伸出了羽毛外,甚至于一开始十分安静的小鸵鸟们都感受到了不安,纷纷从鸵鸟背后浓密的羽毛中探出脑袋查看外面的情况。
鸵鸟感觉到了背上的动静,转过头想要用喙安抚小鸵鸟们,同时紧紧关注着猴子们的动静,一心多用,连步伐也变得杂乱起来,后面的墨镜猴子眼看到这一幕,嘴角的幅度变得更大了,突然间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再次响起,然后再次关闭,如此往复,将小鸵鸟们吓的战栗不已,啾啾地叫声透露着恐惧,鸵鸟脑袋微偏,想要安抚一下小鸵鸟们却又不敢将注意力从脚下的路挪开,现在的路况需要它集中每一份注意力才可以不让速度慢下来,咬咬牙狠过心让自己不回头看那些小家伙,现在生命第一,其它的都要向后靠。
松鼠看了一眼背后的家伙,然后缩回了鸵鸟的羽毛里,默默祈祷身后这些家伙没有注意到自己。
现在可不是可以安抚小鸵鸟的时候,鸵鸟紧绷着心不停地努力提高着自己的速度,可是眼前茂密的丛林却不停地将它拦住提不起一点速度,排头的那只猴子将手中飞旋的链锯故意装作不小心碰到的样子向旁边倾斜,一颗手腕粗的树在一声渗骨的咔嚓声之后就立刻断了,而他们的速度却没有半点减缓,虽然鸵鸟也知道那墨镜猴子是故意的,但是那腕粗的树干连一点阻碍作用都没有还是给它带来了巨大的心里压力,死亡的恐惧如烧红的烙铁再次印入到心脏里,那被压入心里的恐惧感再也压制不住浮现了出来,心中已被溢出的绝望缓缓填满,在那种武器下就算可以一脚踢死狮子也会毫无反击之力的被杀掉吧。
松鼠难得地清醒了一两秒,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小鸵鸟们,咬了咬牙,小鸵鸟们每次叫唤都让鸵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是还是感觉地到,鸵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注意力在小鸵鸟身上的,想要逃出地话那安抚小鸵鸟们也是很必要地,啧,就当小爷我给你救我命之恩报答吧!等逃出去了小爷我马上和你们分道扬镳!松鼠拍了拍脸颊,然后窜到小鸵鸟们的面前,然后将脸猛地一狞:xia~小鸵鸟们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然后个个目露凶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家伙们安静了下来,不过在这个关头可真是帮了大忙,鸵鸟被绷地笔直的心弦稍微地到了一点放松,混乱成一片的大脑稍微清明了些,分出心力在眼前的林阻中分辨着最容易提速的道路。
墨镜猴子眉头开始渐渐朝着眉心隆起,它们与鸵鸟之间的距离就在刚才那一会才缩短了一小点,然后这鸵鸟的本来有些凌乱的节奏突然就调整了过来,这会儿已经跑了好一段了,愣是没有再缩短一点距离。
(一定...有什么原因。)
墨镜猴子将锯子架在车前,然后用食指将墨镜微微向下扒拉了一点点,虚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鸵鸟背后,想要看出一点什么来。
好一会儿之后,墨镜猴子眼睛一下瞪圆,然后嘿嘿笑了起来,将车开得与另一辆车并列,然后侧头向着一只专心开着机车的猴子耳语了几句,随后那只猴子也学着墨镜猴子将话语传达给了附近所有的猴子。
“哈哈哈哈火腿跑不动了!”“妈的那还用你说!”“我要用他的骨头做我女儿的嫁妆!”“那我就要羽毛好了,看起来很蓬松的样子!”
“哇!他的背上还有小火腿,而且足足有七个!抓住了每天喂饱草和一点催肥素三个月就变成大火腿了。““那我要最肥的那个!”“放屁!最肥的那个轮的到你小子吗?”“那...那一只最小的那个小家伙给我开开荤也行啊!”“嗯,如果养肥了之后你把那小鸵鸟的屁股肉给我的话那我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啊?最好吃的你都拿走了!”“哈哈哈!爱要不要,后面有的是猴要呢,是不是!”“哈哈哈!头儿,这小子不要给我怎么样?保证三个月养得肥肥得,到时候我给您烤的金黄金黄滋着油花地!”“你小子扪不厚道,再等个几年吧!指不定到时候只有一点油皮子,勾起我馋瘾就没了!”“哪会呀头儿,到时候保证有小半个脸盆那么大,包您吃得满面油光地!”“哟!还满面油光!到时候如果有半个脸盆那么大那我就让大家一起分屁股!”“啊!头儿你这是答应了吧?嘿嘿嘿!保证让您满意!”“好吧好吧,便宜你小子了,那兄弟伙到时候就期待一下咯!”
猴子们嬉笑着,话语中的字词一个不拉地传入到了鸵鸟的耳朵里,鸵鸟不管不顾,脚步节奏没有一点变化,用话语来激将的做法他早就吃得多了,完全不会给他带来一点影响。突然一个猴子弱弱的说道:
“你们都把大的分完了,那我要那个小的那只松鼠吧,我就打打牙祭,尝个鲜嘛!”
松鼠死死地抱着脑袋尾巴也夹在屁股里,整个缩成了一团球,那些话松鼠也听在耳里的,快意地看了小鸵鸟们一眼,打吧打吧,你们就只能快活这一段时间了,被领主的先遣队盯上,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然而只高兴了一小会,那最后一句虽然弱但是一字不拉地全部钻进了松鼠耳朵里,就像晴天霹雳一般。
猴子们一阵沉默,随后那墨镜猴子率先开口:
“没想到就你小子的眼光最犀利啊,本来那个我是准备一个人自己偷偷吃地,既然你提起了那我就给兄弟们开开眼界啊!”
墨镜猴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松鼠可是宝贝啊,我不是说那些野生野长的松鼠,而是那些吃着最好的坚果的松鼠!
”松鼠的身体一下子僵住。
“那松鼠经过的运动要少那些野松鼠很多,没有在残酷的竞争中压迫自己,剩下的肥肉全都是那些坚果的油脂变得啊,扒皮架火,用小锤子砸开它的脑袋,直接生吃里面白花花的脑花,吸溜一口!柔嫩的脑花顺着喉咙往下滑,没有血腥味,只有鲜嫩爽滑四个字!“松鼠抱着自己的脑袋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虽然毛发挡住了看不见。
”然后吮一口大前年用领主大人上次的猴儿果和我本人偷偷私藏的香蕉葡萄梨儿奇异果晾的秘制猴儿酒...”“哇!头儿你居然没有喝完啊!我今年分配的都喝完了!”“等等!头儿你居然有猴儿果晾的酒!”“哇,头儿,你居然闷儿不作响偷偷搞来一个猴儿果,你这才是真不厚道啊!”“哼哈哈哈!那可是领主大人赏赐的!你们一口都没有!”
墨镜猴子仰天大笑,随后继续说道:“咳咳咳,重点!重点!那可是我大前年晾的!那酒液都成了深紫色的酒浆咯!稠地跟蜂蜜似的,我一口都没有舍得喝,隔着两道门儿酒味儿都冲鼻子!啧啧啧,我都不敢想象什么味道了。下酒菜看来看去就眼前这个算合格!话说刚刚说到——对了!”
“吮了一口后将脑袋丢掉,再用刀顺着松鼠的骨头划出花刀,让骨头暴露出来,然后剖腹用一根小树枝将它的心肝脾肺肾全部穿起来,连肠子也不能放过,它吃的全是栗子,直接缠在树枝上,够味!内脏串斜斜地插在火堆旁,身体先从屁股里插上三根树枝将身体摊开,拿得远远地用火的一小部分热量烤,等身体沁出油脂的时候靠近转用猛火烤,撒上小小一撮岩盐,等肥油马上就要滴下来的时候瞬间翻面,用当时在松鼠身体上刻的花刀的裂痕接住肥油,荡漾在那凹陷里,过一会儿翻滚的肥油将骨头也炸得焦黄焦黄地,油花沸腾着往下滴,用内脏串立刻接着,然后左手内脏串,右手烤全松鼠,右手两只手一起上,表皮烤地金黄的时候,整个林子里都飘着坚果的香味啊,不用放其它香料了,骨头不用吐,那个早就香脆地就像饼干一样了,加上那肉里面还有一丝丝的血丝,直接对着大腿闷上一大口,再吮一小口猴儿酒,再闷一口!再吮一小口...”
咕噜咕噜~
猴子们不由自主地吞着口水,合不拢的嘴皮外口水顺着往下淌,不住地不停抬起手臂擦,连方向盘都有些轮不转了。
松鼠整个鼠都不对劲了,甚至有点想吞口水,而想到吞口水,松鼠感觉整个鼠就更不对劲了,而且不对劲地厉害...
突然有个猴子提出了疑问:“这里我记得附近好像只有一家松鼠,而且说起肥的话...”
鸵鸟心猛地一颤,那松鼠是这片地区领主的人?!
那墨镜猴子突然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道:“哦~是那个家伙啊,我记得它家的栗子已经堆到了好高了,啧啧啧到时候去借几颗栗子当配菜,吃起来的话肯定...咕噜~!”
“可是那不是...住在渊风大人建的庇护区里的吗?吃的话,会不会...有些什么不好啊?”
“咳咳,你哪只眼睛看到它在庇护区里了啊,而且他和渊风大人的猎物待在一起,肯定是一伙的!除非...”
墨镜猴子低下头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睛透过墨镜的空隙透露出一抹异芒。
“除非那家伙对着那只鸵鸟背上的小鸵鸟们狠狠地咬上一口!我要听得到它的惨叫声!”
鸵鸟内心一颤,步伐瞬间变得凌乱了,扭过头看向松鼠,眼睛闪过一丝凶芒,他无法容忍有东西威胁到它背上的小家伙们,那几乎是它的一切!它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可能性。
“谁是渊风大...那家伙的领民啊!小爷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松鼠的吼声传了出来,鸵鸟心中一震,凶芒稍微收敛了一些,墨镜猴子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似乎有些震惊,沉默一阵之后缓缓开口:
“呵呵呵,没关系,你是被那家伙胁迫了吗?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在那些小鸵鸟身上狠狠咬一口就行了,只要让他们发出惨叫声,我就可以把你刚才将领主大人称呼为那家伙的事给忘掉,就算你不是渊风大人的领民,等事成之后我做主向渊风大人引荐你,让你成为渊风大人的领民,渊风大人有多强大我想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墨镜猴子说完之后便没有继续开口,虽然没有一举将鸵鸟的心打乱,不对是已经打乱了,只不过被它压在心里罢了,现在他们应该都无法信任彼此了,有这点就可以给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带来很大的帮助。
松鼠蹲在羽毛里呆呆地看着风景,虽然眼前只有一片绒绒的羽毛,它现在超后悔没有答应墨镜猴子的请求,如果答应了的话可能现在已经不会像现在一样被当成共犯被追杀吧,为什么刚才没有咬那些小鸵鸟,而且他现在感觉得到这只大鸵鸟完全不信任他了,他只是挪了一下脚步立刻就感觉到鸵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只好又将脚收回来。
鸵鸟将一分心神放在松鼠身上,每当松鼠移动脚步的时候他的背就可以感觉得到,不管松鼠想要做什么鸵鸟都会有办法做出应对,它不是不想将松鼠直接扔下去,只不过现在他必须将视线放在眼前的道路上,现在地势非常复杂,他必须将全部心神放在眼前,挪动一秒都不行如果不小心碰到障碍物那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他的结局,被那把电锯擦一下边那就要少半条命了,他一下都不想碰。
“就是现在松松松!”
墨镜猴子突然大叫,鸵鸟背上的松鼠身体微微一颤,鸵鸟心神大乱,急急看向松鼠,速度不得已慢了下来,墨镜猴子眼睛一亮,身下金属造物速度瞬间暴涨,其上前端的一个小铁片收入那器械内,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小槽,砰地一声弹出了一张网,在六个角上各分布着一个小小的配重块,弹出之际瞬间展开,网面上布满了某种布满尖刺的植物的种子,在尖刺的末梢有一个微微卷起的弧度,上面有丝丝乳白色的液体在缓缓渗出。
鸵鸟此时体现出了在这片森林中的作为一个屡屡死里逃生的动物应有的素质,在这个关头鸵鸟瞬间转身小跳凌空之际一脚踢断了一颗小树而后再一脚将其踢飞,网与小树撞在了一起成功拦截了下来,墨镜猴子迎面撞向失去了力量的网,墨镜猴子没有躲闪,将手中电锯甩了一个剑花然后斜斜一个上挑连网带树全部一刀斩断,朝着两边飞去,墨镜猴子咂了咂舌,可惜了,真是难缠!不过现在他与鸵鸟已经逼得更近了,这个距离鸵鸟敢分心地话它只需要轻轻地一刀就可以将它砍成两段!
鸵鸟在踢出树干之后继续向前奔跑,心神稍微松懈了一下,冷汗一下子涌了出来几乎浸透了羽毛,心中只觉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不过管闲事也不会被搞得现在屡屡与死亡擦肩。
“喂!那鸵鸟!看这边!”
松鼠咬了咬牙,对着鸵鸟喊道,然后不管鸵鸟有没有看过来,向着其中一只最小的小鸵鸟跑去,小鸵鸟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松鼠勒住了脖子,泪汪汪着眼睛看着大鸵鸟,松鼠的眼睛同时也直视着鸵鸟的双眼,没有了刚才那装疯卖傻的样子,眼神中透露着决绝。
墨镜猴子眉头抬了抬,提起了手中的电锯,看样子果然松鼠还是妥协了啊,渊风大人的威慑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啊,这场游戏看来马上就要结束了。
当看到小鸵鸟的脖子被松鼠架住的时候脑海瞬间被空白填满,然后松鼠的缓缓将手松开,看着鸵鸟的眼睛,他相信鸵鸟应该已经知道了它想说的话了,应该没有比这个更具有说服力的话语了。鸵鸟看到松鼠从小鸵鸟身上爬下来之后回过了神来,看了看松鼠的眼睛,其中的光让鸵鸟似有所悟,对于松鼠的举动不闻不问,只顾一头向前跑去。
墨镜猴子看到松鼠的举动额头青筋跳了一下,享受着来自渊风大人的庇护却背叛了它,手中的电锯握得更紧了,这样的家伙如果杀了的话渊风大人也不会怪罪它的吧。
“喂鸵鸟,你知道该往哪里逃吗?”
“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你知道地话就赶紧告诉我啊!”
“小爷我...也不熟...”
...
鸵鸟差点一口气没踹上来,被墨镜猴子们逮住机会一顿乱斩,好不容易一阵手忙脚乱逃出了围剿,又被削了满地的鸟毛。
“不知道你开什么腔啊!你在这这么久连住的地方的环境都没记住?”
“咳咳,我记不住但是可以看看的嘛,你跳到森林的上面不就可以看到了吗。”
鸵鸟看了看头顶,头顶林荫密不透光,默默收回了目光,瞟了松鼠一眼,那目光与刚才露出的目光如出一辙。
那是关爱**的眼神,松鼠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急忙开口矫正这家伙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看他们身下的那个东西,让它把树撞断,等那树倒在其它树上的时候你就可以踩着那个跳上去,然后再决定我们往哪里走。”
鸵鸟突然变向,在一瞬间撇过头来瞟了一眼,然后开口。
“好主意啊,那么谁让那个东西把树撞断呢?”
松鼠回过头,墨镜猴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它,轮了轮手里的电锯,扭转了身下金属造物的龙头,其前端的齿轮如恶兽一般将一颗小树拦腰撞断,然后其剩下的部分就像饼干一样一节节被碾成了碎末,伴随着咔嚓的粉碎声一些碎末溅到了松鼠的脸上,松鼠吞了吞口水,感觉腿有些打闪闪。
“很好,我们来思考一下另外的办法吧。”松鼠转过头来正色道。
“不,就用这个办法,我快坚持不住了!”鸵鸟喘息了几口气,然后连珠炮一般将这段话说完,墨镜猴子们追的太紧,鸵鸟一直是以全力奔跑,肌肉开始微微痉挛,渐渐无法支撑这么长时间的高负荷运动了。
松鼠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吃嘛嘛香的那个金属造物,有些头皮发麻,声音都有些打颤了。
“我说那个你要不要再仔细地考虑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集思广益啊啊啊啊...!”
鸵鸟猛地停住脚步,,脚趾抓住地面犁出两道沟痕,速度稍微下降之后转身低头冲向了墨镜猴子的队列中,将松鼠吓得惊叫连连。
不过即便这个关头鸵鸟还是有意识地回避了墨镜猴子所在的位置,选了一个在边角位置的猴子作为突破对象,从体格与这个猴子在它们队伍中没有过多的言语上来看可以说它与其他猴子之间并不默契,鸵鸟在路途中就关注到了这个只猴子,在心里把它作为了一个潜在的突破点。
墨镜猴子追上然后一刀横扫,最终只留下了几根鸟毛,看见鸵鸟突破了它的小队,咧了咧嘴,那家伙还是个新人,与它们之间的磨合还不够,历练也少了一些,虽然资质不错,但是面对这种突发情况还是有些手忙脚乱,被鸵鸟钻了空子。
紧接着墨镜猴子眯起了眼睛,牙关紧咬磨得牙齿咔咔响。
“这是在小看我吗?呵呵呵,那就试试我的刀快还是你的身体结实吧!”
鸵鸟在突破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墨镜猴子们还未掉头之际又再次冲回了猴子们的队列中,抬起左脚从左至右横扫踢中了一只猴子的肋骨,那猴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横飞出去,躺在地上只顾哼哼了,不过那猴子并没有断气,鸵鸟在这种关头还是留了手的,因为追缉失败和追缉犯杀死了追缉它的成员传到渊风的耳朵里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第一件事可能会在渊风心里有个小疙瘩,不过过段时间可能渊风就忘了,而杀死了这些猴子意味着对渊风的挑衅,下一次的追缉队伍可能更加地庞大,甚至渊风亲自出马也无不可能,鸵鸟宁愿面对这些家伙也不愿意面对那只白色凶兽,前者还有逃脱的余地,而面对后者就几乎绝无生还的几率了,不是每次遇到渊风都是正好在它吃撑了的时候,而且渊风也绝无给它第二次机会的可能。它还要考虑到身后这些小家伙的未来,现在小家伙们正是成长的关键时期,如同干涸的海绵一般对他的所传所授都会最大程度地消化掉,每分每秒都额外珍贵,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尽的逃亡之中,哪怕这种关头鸵鸟在心中还是有着各种念头。
松鼠此时智商突然上线,一下子跳到了那金属造物上,一口咬到油门然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悬吊在上面,顿时金属造物如同红眼的公牛一般一头撞向了另一台金属造物,其上的猴子吓地武器一甩夹着尾巴跳到了旁边的树上,轰的一下撞了上去,在顶着这金属造物前进的同时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不绝于耳,那金属造物前方的粉碎齿轮转动顿时变得艰涩起来,不过尽管如此仍然还是缓缓地将其撕咬成了两段,在将那金属造物拦腰截断之后粉碎齿轮的转动顿时灵动起来,不过齿轮之间互相咬合的声音显示出来这金属造物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毫无损伤。
在咬断那拦路的金属造物之后吊着松鼠的金属造物又加速在原地打起了转,将地面犁了一遍又一遍,险险撞到了鸵鸟。
“大爷的...小心点啊!差点就一尸八命了啊!”鸵鸟差点就骂出声来,向松鼠吼道。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啊啊啊!一个尸体八条命啊!”松鼠将金属造物的油门咬的紧紧地,被飞旋的金属造物甩地笔直,哀嚎之余不忘吐槽鸵鸟。
“那是因为被我的铁冲角撞上之后可没有八个尸体了啊,这台机车你现在玩还是太早了点,交给叔叔我来吧,小家伙。”
墨镜猴子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将龙头扭转,金属造物顿时向前冲了出去,然后斜斜地一个飘移停了下来,脸靠向松鼠在其身边边轻轻说道。松鼠看着占据了它全部视野的大脸,冷汗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那个...大叔,我要求得到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庇护还来得及吗?”松鼠本想求饶,话道嘴边却变成了这句。
墨镜猴子两根手指碾着松鼠的尾巴将其提起然后将其举到了不断咬合的粉碎齿轮上,淡漠地开口道:
“哦,那个的话的确有效,不过那是只有作为渊风大人的领民才可以享受地到的,你可不是啊,你仅仅只是一个追缉犯的同伙罢了。”
墨镜猴子手指一松,然后抡起电锯朝着一侧砍去,然后刀势一转,往回一拉,掀起了一大蓬的血雾和断羽,在鸵鸟的胸前留下了一个v字型的血槽,转眼鸵鸟的胸前就被血水浸透,一滴滴顺着羽毛滴下。
“现在不是分心别人的时候吧?你不考虑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吗?”
周围的猴子们已经调整好了阵型,将鸵鸟包围在圆心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鸵鸟视而不见,紧紧地盯着那粉碎齿轮。
“不用关心那个家伙了,它连骨头都碎成渣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会变成这样,你变得看不出样子的话我们也很头疼地,那边要是不认账的话还需要你出面啊,当然之后你想陪它...”
“哇啊啊啊!那傻鸟愣着干什么!救小爷啊!小爷还年轻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那家伙没被碾成肉酱吗?这声音怎么中气十足?
“快来救小爷啊!不快点小爷就真成肉酱了啊!”这句话后面已经带着哭音了。
鸵鸟回过神,向着包围圈外冲去,墨镜猴子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看向了那齿轮的里面,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在飞速旋转的齿轮的最底端,松鼠的身形已经带出了残影,尾巴缠绕在腰间,四肢并用将齿轮的咬合面当成了台阶飞速向上攀爬,刚当成台阶的轮齿瞬间合拢带出的阴风更是让松鼠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竟然与那齿轮斗了个不相上下,松鼠下不去,也上不来。
墨镜猴子看着拼命挣扎的松鼠,呵呵笑了笑,这笑容在松鼠眼底如同恶魔的微笑一般。墨镜猴子将手中电锯的一个舱盖打开,然后对着齿轮缓缓倾斜,没过一会儿从里面流出了古桐色的粘稠液体,流到了齿轮的齿面上,顿时那齿轮的速度加快了几分,而这仅仅是松鼠恶梦的开始,粘稠的机油让齿轮的运行更加顺畅,对松鼠却是另一番情景,粘稠的机油让松鼠的脚下变得更加难以扣住齿面,而且在松鼠抬起脚步的时候更是如同胶水一般粘附在松鼠的脚底,惊叫的松鼠此时绝望了,最后看向了鸵鸟一眼。
“呵呵,没错就是这个眼神,这都要怪那家伙啊!你要怪就怪那家伙抛弃了你吧!哈哈哈...”墨镜猴子大笑道,然后被一个黑影撞飞,那是另一只猴子,松鼠眼睛一花感觉到腰被夹住,眼睛一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好半天之后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自己悬在半空中,腰被鸵鸟夹在嘴上,眼眶一湿,杀猪般的哭嚎声在其耳边响起震得鸵鸟脑子一蒙。
“哇啊啊!混蛋傻鸟你咋现在才来啊,小爷差点以为你自己撒丫子跑了,为啥这么晚才来啊啊啊啊...”
鸵鸟心中涌起了一股将其扔回去的冲动,看着胸口两道血槽感觉分外不值。
突然间猴子们将金属造物开的飞快,围着鸵鸟转起了圈墨镜猴子一脚将压在它身上的猴子踹开,鼓捣了一下手中的电锯,然而却没有反应,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将机油用来戏弄松鼠,将电锯往身后一扔,一只猴子立刻过来接住,然后挂在了自己的金属造物上,看到墨镜猴子打了一个手势,知道了他的意思,悄悄看向了其它同伴,而那些猴子也向着它看过来,暗暗点头,原先消失了的引擎轰鸣声忽的响起,扭了扭身下金属造物的油门,后轮原地掀起了大量的尘土,然后猛地离开了原地,一刀将准备逃跑的鸵鸟逼回了原地,以松鼠们为圆心围着他们绕起了圈。
其它猴子也没有落后,将被掩盖的引擎声再度打开,紧跟那只先行一步的猴子的步伐,将松鼠们围得密不透风,墨镜猴子伸展了一下胳膊,然后提起刚才那被他一脚踹开的猴子的长刀,隐没在了那被掀起的尘土之中。
鸵鸟瞬间将警惕心提高到了定点,刚才没有来得及逃出包围圈,下一次的杀招肯定不好接下,那个墨镜猴子藏了起来,就像一根刺卡在鸵鸟的喉咙里,那个家伙如果不放在视线里的话顿感如芒在背,将松鼠往背上一扔,然后谨慎地看着猴子们,揣摩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处于噪音的中心没一会功夫鸵鸟就感觉脑袋难受地紧,猴子们的影像连在了一起,突然猴子们有了新动作,一部分猴子将手中刃器横举,然后脱离了大的包围圈,向着鸵鸟收拢过来。
鸵鸟浑身一震,将翅膀张开身躯微俯然后高高跃起,在半空中一刀光袭来,鸵鸟心中一沉,抬起右腿用指甲接住了刃口,使了一个巧劲向着旁边拨开,身体顺着那股反作用力翻了一个跟头,左脚脚趾对向身下,却失去了目标,那些围剿过来的猴子们一触即分,回到了原先的队伍里,顺便还掀起了大股的尘土,掀起的尘土对鸵鸟呼吸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只是对于视线的遮挡那就特别麻烦了。
鸵鸟落地之后,颈后一寒急忙低头,险险避开了从颈后袭来的一刀,抬脚顺着攻击过来的踢了出去,却踢了个空,情形回归到了原点。
“不行啊,这样下去地话必须每一次都不犯错才行。”鸵鸟将右脚抬到眼前,前端的指甲已被砍去了一小节,断口处有丝丝血液渗出。“而且最多只能再挡一次了,我可没有多余的指甲啊。”
“又来了!”
围剿圈再次出现,向着鸵鸟收拢过来,鸵鸟心神一转,在刀锋靠近时后仰猛地蹲下,于毫厘间避开了刀锋。
这次的围剿圈没有再次分散,而是紧紧地围着鸵鸟,猴子们的刃口向下压去,鸵鸟右脚刷地一下弹起带着沉闷的破风声将一只猴子的手腕击中,然后用脚趾夹住了刀身用这把刀抵住了其它的刀锋,旋转的刃口相撞激起了点点的火花,鸵鸟猛地用力,将架在一起的刀全部踢飞,所有将刀压在鸵鸟刀上的全部被掀了起来,离开了金属造物,失去了控制的金属造物一下子四散开来,处在外围的猴子们被失控的金属造物撞了个措手不及,包围圈顿时破碎,鸵鸟起身紧跟在一辆金属造物身后突出了重围,视野顿时变得明朗。
鸵鸟加快了速度与前方的金属造物并肩而行,眼睛搜索着合适的树木,没一段距离就出现了一颗与众不同的大树,足足比它附近的树木高三四倍,其粗壮的程度也恰好可以让鸵鸟稳稳地踩上去又不至于金属造物无法撞断,别看三四倍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这片树林很大部分都长到了两人合抱的粗细,高度可想而知,而这颗树在这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纤细了,高度却甩开了那些粗壮的同类这么多,直入云霄都可以说是形容词,鸵鸟眼睛一亮,将松鼠叫了出来,松鼠不知道什么时候抢到了一把刀,抱着足足有它腰这么粗的刀柄沾沾自喜,听到了鸵鸟的声音,立刻跳了出来炫耀起了它的战利品。
“大个儿,看看这个!你看看这个,这可是渊风领主手下先遣队的标配武器啊!据说分配到每个成员的手里的武器都是不一样的,这把刀刚刚飞起来的时候我刚好接到了!你听听这个声音,哦呼...”松鼠用食指弹了一下刃口,浑身一颤,然后自顾自陶醉起来,鸵鸟无语,它什么都没听到,不过这刀好不好用它当然知道,刚刚才有的使用体验,而松鼠手上的这把刀刀脊上有着许多规则的多边体,如同俄罗斯方块一般在刀背上,刃口有着层层叠叠的细密花纹,应该是千锤百炼之后打造之后锻打成刃锋形成的天然花纹,鸵鸟看得眼馋不已,顿时有些后悔刚才一脚踢飞了那把刀,刚刚他可是拼死拼活地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而它居然还有闲工夫抢东西,这是何其的不公!
松鼠还在陶醉,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向着恶寒传来的方向看去,鸵鸟正幽怨地看着它,松鼠抱紧了刀柄,然后紧张地说道:
“这是我的!要地话你自己抢!”
鸵鸟额前一黑,如果不是我的话...不对扯远了!
“别摆弄你的破刀了,赶紧过来让这东西跑起来,看到那颗树了吗?让它去撞倒!”
松鼠此时才注意到了和鸵鸟并肩而行的金属造物,然后看向了那个被当成靶子的大树,顿觉不舍,这么漂亮的树可是少见...
“别矫情啦!我见过比这粗大的多的多的大树,这颗小树算什么?不逃掉地话...”
“知道了知道了,小爷去就行了嘛。”松鼠急忙打断了鸵鸟的说教,将刀埋到鸵鸟厚厚的羽毛里,依依不舍地看了两眼,然后跳向金属造物的背上,跑到油门附近一口咬在了油门上,然后任由身体垂下,金属造物猛地发力,鸵鸟急忙将速度再次加快了几分,然后时不时用翅膀扶正金属造物的龙头,让它朝着树的方向飞驰。
“过来吧,可以了。”
松鼠爬了上来,然后跳到了鸵鸟身上,鸵鸟减速让金属造物冲在自己面前,等树被撞断之后踩着倾斜的树干到森林的上方俯瞰整片森林,然后找到逃出的路线。
轰!
金属造物前的粉碎齿轮在撞击时瞬间被崩飞了出去,连带着后方金属造物的前端也扭曲地不成样子,翻倒在地,失去了动力轮子空转着然后渐渐减缓了转速。被撞断的大树原地挺立着,好像刚才的撞击不曾发生过一样,然而那巨大的槽口并不是幻觉。好像突然被惊醒一般,被撞断的大树发出了枝干扭曲的悲鸣声,仿佛生命中最后的报复一般缓缓倒向了鸵鸟。
“断了!断了!接下来只要我们...跑上...去...”松鼠大喊,然后后面的几个字越说越满,剩下的全部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这方向好像有些不对啊...”松鼠看着缓缓倾斜的大树,有些傻眼。
“来不及了!现在就要上去了!”鸵鸟大喊,冲过了被撞倒的大树然后急停,掉头踩到了大树的树干上。
“等等!这个方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