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已经跑掉了吗?你往那边跑不是又回去了啊?不要!放小爷下去!我们各走各路行不行?”
“真没办法啊,那就放你下去吧。”
...
“你敢别在半空中说这句话吗?”松鼠抬头望天两眼无神,这家伙执行力太高了,两句话功夫已经将整棵树跑了全长一半的距离。
“呵呵呵,这哪能啊!我们什么关系?那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啊,你说我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在那种地方孤身一人面对那些穷凶恶极的家伙们吗?”鸵鸟乐呵呵地说道。
“...话说这些穷凶恶极的家伙不是你惹来的吗?我是被你连累的。”松鼠继续看着上天的云彩,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就挨了一巴掌,然后又挨了一巴掌,然后跑路的时候看你一个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想着为这世态炎凉的社会送上一份温暖,然后我的温暖打水漂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谁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刚才发生的可完全不是这样!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心里是想把我活剥了吧?是吧?而且看我卡在里面你还特地仔仔细细地将所有的草枝都还原了吧?是吧?你对温暖的定义可能有什么误解!你的词典里【报复社会】和【温暖】是同义词对的吧?”
“哦!你看松松松!这里的风景多棒!我还是第一次离天空这么近啊!好像伸出手就可以碰得到云彩一般啊!”大树倾倒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过鸵鸟已经在这之前跳了起来,张开翅膀滑翔在天空中,一脸陶醉地对松鼠说。
“呵呵,别以为你可以转移地了话题,不过你一只鸵鸟可以在天上飞那么一回儿也足够你炫耀大半辈子了吧?”
鸵鸟不语,眼角带笑瞟了松鼠一眼。
...
“还有,小爷不叫松松松,小爷我的名字是里斯松·松尔维奇斯·狮特罗松斯基。”
松鼠过了好一会突然开口,装作不经意地说道,眼神与鸵鸟的视线一触及分,身躯有些微微僵硬。
“哦,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我刚刚没记住。”
...
“小爷的名字是松里斯·松维尔齐斯·柴科洛松斯基。”
“不好意思,再说一遍,你的名字有点长,我没记住。”
“小爷的名字是里松...唔...”
松鼠捂嘴,眼角有泪花闪耀,鸵鸟憋笑憋得肚子都憋痛了,但是还是不能笑出来,好辛苦!
“好了,咱们要落地了,接下来又要跑路了!”
松鼠如释重负,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这一切都被鸵鸟看在眼里,不行!肚子又在痛了!
墨镜猴子正带领猴子们喊着口号将撞倒的金属造物一个个扶起,在将一个翻到的大家伙扶正之后,墨镜猴子吐了一口浊气擦了擦汗,这些铁疙瘩一个个重的惊人,如果不是人手够多只放墨镜猴子一个猴在这儿恐怕也只能干瞪眼。
看来这围剿阵还是有着不少的缺陷啊,以前都是无往不利的杀手锏,用噪声与烟雾为辅助感绕对方的感知,然后再是一次次不停收缩的刀圈逼迫里面的动物做出反应,最后就是隐藏在尘雾中的它以电锯作为致命一击,如果对方是重量型的猎物那么必将不是金属造物的对手,而灵敏型的对手有手持利器的它压阵,然后在它的小组成员帮助下也可以轻轻松松地摆平。
这回猎物的逃跑有不少原因在它身上,而且这会而功夫谁也不知道可以跑到哪里去,不过没关系,热轨成像仪可以将一个目标的体温锁定。
不管是冷血动物还是温血动物,那家伙行径之处因为身体对热量的散溢或者吸附所导致的气温起伏随着目标的移动所形成的轨迹在热轨成像仪眼里就像一条绳索直指它所在的方向,不管绳索因为什么外在原因扭曲,其终端必然连接在目标身上,体温与气温之间的温差越大那热轨成像仪可以进行追踪的时间越长,而以鸵鸟为目标形成的绳索足足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热轨成像仪可以进行捕捉,如果是天气恶劣如刮风下雨气温过高什么的,看天气的恶劣情况也会缩短这条轨迹的可探查时间,短时间地话这台热轨成像仪不管什么天气都可以捕捉地到。
呼,接下来还有5台,加把劲赶快扶起来!然后赶上那两个家伙然后切成碎片。
“再加把劲!动作快点!扶起来之后还要赶着完成任务,等忙完了再回去休息个够!”
墨镜猴子呦呵了一声,发现没人附和,扭头看去一只只猴子整整齐齐地抬头看着天空,不禁皱眉道:
“别看云了,这几年天天看你们还没看烦吗?赶紧麻溜地过来扶车!”
“不是的头儿,我觉得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然后请渊风大人换一批追缉队来抓他们,而且最好声明要带翅膀的。”一只猴子苦笑道。
乓!“哎哟!”
“少给老子说丧气话!告诉你们如果今天你们如果不把他们削了那我就把你们削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墨镜猴子一巴掌拍到那开口猴子的后脑勺上,将那家伙拍了个踉跄。
“老大,上...上面!”
被拍的那只猴子蹲在地上捂着后脑勺竖起食指指了指天空。
“什么?”
“鸵鸟在飞!”
“...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墨镜猴子捏了捏拳头,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声音。
“我们在追的那个鸵鸟在天上飞,而且正在向我们这儿飞过来!啊!他们飞过去了!”
另一只猴子开口接过话,指了指天空。
“...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墨镜猴子探头看向天空,收回了嘴中的话,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突出来。
天空有些阴暗,不过可以清楚地看见鸵鸟那臃肿的身躯和不成比例的可笑翅膀,笨拙地向着它们扑腾过来,又扑腾而去。
(呵呵,原来你们原本就会飞啊,还居然把我们当猴...当小丑玩。就算你们能上天入海打地洞,我也要切碎你们!)
墨镜猴子紧咬牙关,看着鸵鸟的身影渐去渐远,一下子转过头来喝道。
“山鸡!肥肠!哈喇子!跟着我去追那几个混蛋,其他的给我把剩下的源盒取下来给我,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几个家伙塞到我的冲角里!”
其它猴子听命将金属造物机身左边的一个旋钮握住,然后旋转了半圈,在旋钮旁四个角落的小孔里喷射出了四道寒冷的气柱,伴随着尖锐的哨音,几秒之后,旋钮后面光滑无缝的械身浮现出了一条黑色的缝,随后将旋钮缓缓推出,啪嗒一下向着旁边弹开,露出了一个正方形的槽口,几缕还未排尽的寒气随着舱口的打开倾泻到了地面,在这槽口的深处有个遍布银白色金属光泽的方块,上面还有些没被散尽的余温。正对着外面的方向有一个内陷的凹槽,猴子们将手伸进去扣住之后向外拉取,然后一股脑塞到了三只双眼茫然的猴子手上。
那被唤作肥肠的猴子一手拎着一个源盒,嘴皮抽了抽,带着哭音说道:
“头儿,如果...”
“不行!”
“我...”
“不行!”
“那...”
墨镜猴子从哈喇子山鸡手上接过两个源盒然后从身上摸出了一根绳子然后将其栓到了腰间,然后将其推到了后腰处,翻身上了一台完好的金属造物上,看着欲哭无泪的肥肠,不耐烦地叫到:
“你担心个什么,不就是一只鸵鸟罢了,我们带着这么多的装备去砍一只手无寸铁的鸵鸟,就算会飞又怎么样?而且你看看那家伙飞行的速度,我走路都比它快得多,这种菜地抠脚的家伙如果我们几个还不能干掉地话还混什么?什么借口都不管用,抓到了什么都好说,没抓到就继续抓,今天抓不到明天抓,今年抓不到明年抓,不抓到就不回去了!”
猴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看样子墨镜猴子是一定要抓住那几个家伙了,那我们...
“吼!老大威武!老大霸气!老大出马必然得手啊!老大...”
墨镜猴子眼睛往喊口号的猴子们身上一瞟,猴几个身体齐齐一颤瞬间收声,现在老大盯上谁谁倒霉啊,万一被拉壮丁去完成这个任务地话那就霉地发绿了,万一完成了还好,如果一直抓不到地话...
那老大的位置...
几只猴子埋着脑袋有如心有灵犀一般向着身边的几个猴瞟了一眼,都看见了互相眼中的火焰,现在要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拉高旁边这几个家伙的存在感。
“老大,我舍不得您啊!”
一只猴子突然嚎了出声,悲悯的哭嚎让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在外面追捕那家伙地话万一您饿着肚子了怎么办啊啊啊!要不您将小宋带上,这家伙没什么长处,唯独手上功夫不错,让它陪在您身边,让他来照顾您的饮食地话那我也就放心了啊!”
在它左侧的猴子眼睛刷地一下子瞪圆了,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家伙,这一手来得真是何其地阴毒!
墨镜猴子一怔,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这个提议真的挺有吸引力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好!
被叫作小宋的猴子冷汗刷地一下流了出来,脑运算量一下子攀爬到了高峰,种种避难提案在脑海里如电光火石般纷纷闪过,忽的眼睛一亮,抓住了那一闪即逝的灵光。
“老大请带上我吧!保证将老大伺候地像在家里一样!有我在,保管白面疙瘩都给你做成鲍鱼味儿!虽然我战斗能力不如钉子,驾驶这铁疙瘩的技术不如米虫,保养维修这些武器装备也没有瘦子专业,在痕迹追踪处理上也没竹枝能干,不过我一定会一直跟在老大身边的!我没别的本事,就做饭还拿的出手,不管老大你追多久我都跟着老大!明年抓不到就跟着老大到明年,后年抓不到就跟到后年,大后年...”小宋将胸脯拍得砰砰响,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
“停停停!感情你真当老子一去不复返了啊?走走走,走你的...”
墨镜猴子刚刚还听得点头个不停,然后这家伙后面的话简直就是在不停暗示它一辈子也抓不到似的,带这家伙去地话那霉成啥样了都,做饭谁不会啊?难吃就难吃!
不过的确除开小宋地话,另外几个在抓鸵鸟方面也的确帮地上手啊,要不?
WTF?
另外几只猴子刷一下齐齐看向小宋,心里只有这句话在回荡,看它的眼神好像重新认识小宋一般。
别看这小子平时不出彩啊,这时候骚话一篇接一篇,转眼就将他们安排了个明明白白,几句话地功夫就成功将它排除在名额之外了,难道它不想想把他们送地干干净净之后哪里来的手下使唤?看老大这样子...不好!
“啊啊啊!老大带上我!我...”
“别呛声儿,你这点本事算什么?让我来啊!虽然我...”
“都别和我抢!我没啥本事,就...”
“我...”
这些猴子你一言我一语墨镜猴子一下子就被吵蒙了,看着眼前这些家伙胸脯拍得一个比一个响,眼睛却全都盯着对方,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哀,这几个家伙没一个是真心的,全都盯着它现在的这个位置。
“算了算了,我一个人去,你们几个回去向领主大人汇报一下吧,就说我一个人去追鸵鸟了。”
墨镜猴子一手抓过肥肠手中的源盒,却没有拿下来,肥肠紧紧抓着源盒没有放手,挤出了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道:
“头儿,我跟你去吧,那鸵鸟厉害地紧,你一个猴儿哪里应付地过来啊?有我帮衬着会轻松许多地。”
“少废话!把源盒拿来!”墨镜猴子啪地一巴掌拍到肥肠后脑勺上,肥肠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上,嘴里哼哼手上源盒却拿得紧紧地。
“头儿!万一你一直抓不到有我在你也不闷啊!”
墨镜猴子脸都气歪了,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反手又是一巴掌拍到肥肠后脑勺上,骂道:
“有你这样咒我的吗?老子还赶着吃晚饭呢!”不过没有再去抢肥肠手中的源盒,扭头看向山鸡和哈喇子,不等墨镜猴子开口,两只猴子就纷纷表态了。
“老大,这种事情你撇去我地话那就太不厚道了啊,哪有放跑老大去拼死拼活小弟在后面看戏地啊?”这是山鸡说的。
“大哥,虽然你没抓住鸵鸟放跑了他们,不过我还是会跟着你一起的!大哥在哪我在哪!”这是哈喇子说的,然后小声地补了一句:“如果可以不到明年就抓到就更好了!”
墨镜猴子听得都有些感动了,取下头上的安全帽准备送给这小子,紧接着哈喇子的后半句虽然小声但是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到了墨镜猴子耳朵里,墨镜猴子脸一下子黑了,将手上安全帽狠狠盖在哈喇子的头上,将哈喇子打了个趔趄。
其它猴子都把视线移了开来,有些心虚不敢再看墨镜猴子的眼睛,小宋低着头正在仔细研究地上蚂蚁的行动轨迹,突然飞来了一个东西,小宋下意识将两只手伸了出来,接到之后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幅墨镜,抬头看见墨镜猴子鼻梁上的墨镜已经没了踪影,露出了一道从眉骨蔓延到太阳穴的巨大伤疤。
小宋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强忍着泪水不让其滴落,这个时候长久以来相处产生的情感终究占了上风,墨镜猴子看见小宋这幅模样,气的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地,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你咋这幅生死别离的样子?
啪!“嗷!”墨镜猴子一个爆栗敲到小宋的脑袋上。
“这墨镜给你又不是我的遗物,你这幅样子简直好像我这一去不回了似的,这副墨镜不是送给你的,只是暂时放在你这里罢了,免得你几个没了老大就放飞自我,这副墨镜是提醒你们老大还没死,过几天我就拿回来!说不定只要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老大...”
“...算了,不跟你们酸了,山鸡,肥肠,哈喇子走了,我还赶着回来吃晚饭呢!”
墨镜猴子拿过两把刀挂在腰间,翻身上了金属战车,扭了扭油门喊道“告诉渊风大人一声我瓷壶追缉要犯,过几天就回来”后扬长而去。
山鸡肥肠互相看了看,也上了金属战车,哈喇子愣了一下,学着墨镜猴子在身上摸索着,抽出一根绳子把源盒穿在了一起,往脖子上一套就准备上车,突然脖子上传来一股拉力勒地哈喇子舌头都吐出来了,那在最角落沉默寡言的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扯住了哈喇子脖子上穿着源盒的绳子,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
“带上我,这次任务失败,有,我,一份责任,我得去干掉他们,才能弥补,我的过错。”竹枝说话很不利索可以看出它很少用语言交流,不少音节都有错误,哈喇子愣在那里,竹枝说的话它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两眼傻傻看着竹枝,竹枝放弃了交流,翻身上了金属战车,然后逮着哈喇子的后颈皮甩了上来,扭扭油门掀起的尘土射了留下了的几只猴子一脸。
“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走了呢。”
“对啊,走了。”
“那我们回去吧。”
“走吧,向领主大人汇报。”
钉子扭头,然后视线缓缓下移,看着躺了一地的机车,上面舱盖打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嘴角抽搐,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上来。
“喂,给你们讲一个笑话,我们要将机车给推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笑话真有意思,没想到钉子你也会讲笑话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不过你讲笑话的功力还差了不少啊!有点冷啊!”
“不,我们源盒没了。”
...
“你...你你在说什么呢,源盒不是...”瘦子话都结巴起来了,看着躺了一地的机车,那比十几个它加起来还要重的块儿头,切实地感受到了现实的残酷。
米虫看着地上的机车,发现了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
“喂,你们...”
“不,你别说话,我想静静。”瘦子呆呆地看着机车,打断了米虫的话。
“地上有四台机车,我们只有三个人,另外一个谁推?”
“四台?三个?”钉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米虫。
“嗯,没错,竹枝跑了,它的谁推?”米虫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事实,眼中高光渐渐消失。
...
“啊啊啊!头儿,你忍心抛弃你可爱的部下吗!”瘦子脚一下子软了下来,对着墨镜猴子消失的方向惨嚎道。
无人回应。
“在那边有一个很多大块岩石的峭壁,我们去那里,那边视野开阔,而且那铁块绝对没法像刚才那样一路碾着走,沿着那里的边缘等逃出了渊风的领地我们就安全了。”
鸵鸟使劲儿扑腾着翅膀,尽量将滞空的时间延长一点,在天上飞这种事它做梦都在想,长了一双翅膀却只能在地上扑腾,这是何等的不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也偷偷摸摸地练习过的,在爸爸妈妈面前借口是和小伙伴们打架打出来的,其它的小鸵鸟们也经常满身遍布着不知道从哪里受的伤,正好对上了借口,然后它的爸妈就开上男女双打气冲冲地刷别人家的父母。
不过也经常有其它的父母组上自家姨婆姐妹开团刷他们两,而躲在草丛后面的小时候的鸵鸟跟着别人家的鸵鸟相视一笑,没心没肺地交流起飞行心得来,时不时跳起来憋红了脸来扑腾翅膀证明自己的理论,不过等到后面橘势越来越无法抵挡,体重一个劲儿往上飙,鸵鸟就渐渐熄了飞翔的心,专心练起了跑步和踢人的功夫,休息的时间顺便满足一下自己其它的兴趣爱好,本事蹭蹭蹭往上长。
之后的麦加没多久就讨到了一只鸵鸟妹纸的欢心,那鸵鸟妹纸也给力地不行,一下子生了七个蛋,正准备个鸵鸟美滋滋地过日子,结果因为一些事情,鸵鸟们转眼就失去了一直以来生活的栖息地,各奔东西,其它鸵鸟都是母亲抚养小鸵鸟,而它不一样,他觉得自己才是抚养小鸵鸟的最佳选择,一下子抱着七个蛋拔腿就跑,那鸵鸟妹纸追着它碾了几十公里,愣是追不上,气的那鸵鸟妹纸调头就跟一个鸵鸟汉子跑了,鸵鸟看着鸵鸟妹纸消失在青青草原上抱紧了身上的几颗蛋,硬着头皮一路瞎跑,偷窥其它卵生父母的孵蛋方式,偷听这些不同种族的话语。
头铁的麦加硬是学会了他们的语言,随着它一路辗转,其它鸟是在肚子下孵出来的,这些小家伙是在它背上孵出来的,看这些小鸵鸟一个个活蹦乱跳地鸵鸟可真没少费工夫啊。
现在它可以在天上扑腾可以说那小时候总结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经验是功不可没地,虽然笨拙的可以但现在不是还没有翻车嘛!
“着陆啦!”
鸵鸟大喊着,松鼠拽进了鸵鸟背上的几根毛,现在鸵鸟精神可振奋了,明明刚刚才死里逃生,转眼就乐成这样,神经粗地不行,一个平沙落雁式降落到一个风走草团上,松鼠一下子闭紧了眼睛,然而来到的震动却出乎意料地小,这比想象中要平稳地多啊!
“哈哈哈!傻眼了吧!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地平稳啊?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可都是从我背上出生的,它们可娇气地紧,这四平八稳的起落可都是为了它们才学会地啊!”鸵鸟自豪地叫到,松鼠无语,你这家伙好像是公的吧?加的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点啊?细腻地画风都不对了啊!
“走咯!那些家伙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放弃,赶紧地跑路喽!”
“哎~那正好,我睡个午觉,加油!”松鼠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摆了摆手,钻进了鸵鸟厚厚的羽毛里,将头下的羽毛揉成了球形,枕着之后伸了个懒腰,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鸵鸟扭头看向松鼠,却已经找不到它的身影了,心中冒起一股无名之火,我在这儿辛辛苦苦地跑路,你就这样美滋滋地枕着我的毛睡觉?
小鸵鸟们感觉到危险的远去,一个个钻出了羽毛啾啾着相互问候着,鸵鸟放慢脚步用喙将小家伙们一个个轮流挠了一下它们黄绒绒的脑袋,有了一个想法。
你既然现在闲着,不如和小家伙们熟悉一下感情?
“小家伙们!去和你们的松叔熟悉一下感情,以后你们就要长时间地在一起了,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哦!”
鸵鸟开口道,小鸵鸟们眼神交流了一下,用柔柔的啾声回应道,鸵鸟心一下子就被这灿烂如阳光的声音净化了,弯着眉头又和小鸵鸟们亲昵了一翻,然后专心向前跑动着。
在鸵鸟转过头后,一群小鸵鸟顿时变得杀气蓬勃,那被松鼠勒过脖子的小鸵鸟啾啾着表达自己的委屈,这让其它小鸵鸟更加同仇敌忾,一只小鸵鸟打了个眼色,其它小鸵鸟会意围了过来放低声音讨论了一番,它们的爸爸做梦也想不出来这些小家伙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了一会,一个小小的计划已然拟定完毕,然后摩拳擦掌地从几个方向包围向着松鼠睡觉的地方潜行过来,如同一群小小的特种兵一般训练有素。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松鼠皱了皱眉,难道说这就天黑了?好快啊,怎么感觉还是这么困?
松鼠抬了抬眼皮,看见了一个小鸵鸟狞笑的一张脸,比起松鼠当初做的已得了三分神髓,突然从它的背后冒出了一个黑影,一招冲天而降的臀法压倒在了松鼠的脸上,松鼠眼睛一黑,一个生命难以承受的重量狠狠压倒了它的胸上,顿时一口气被挤跑了一半,一声惨嚎消失在了无形之中。
那被压在松鼠身上的小鸵鸟在压在松鼠身上之后顿时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这既是动手的信号,也是为了掩盖松鼠无意识发出来的哀嚎,所以叫的越大越难以被发现。
(嗷!好臭!哪个刁民想要害朕?嗷呜~蛋!蛋!蛋!谁人踢的?嗷!别踩尾巴!瘪了!瘪了!瘪了!嗷!好痛苦!无法呼吸...)
一群小鸵鸟舞动着小小的翅膀围了过来,也同样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使出浑身解数往松鼠身上招呼,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松鼠只能尽量蜷缩身躯然后首要任务是将眼前这没擦干净的肥屁股移开然后是逃出去。
最终还是鸵鸟察觉到不对,他感觉背上闹腾地实在是太厉害了,更重要地是在小鸵鸟们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惨叫。
现在群体分成了两部分,一边是站在大鸵鸟脑袋上的大口吸着新鲜空气的松鼠,七歪八扭的尾巴上毛发歪歪倒倒,眼角影影约约看得出来一些青印,那是被大鸵鸟从群殴中拖出来被一个眼疾手快的小鸵鸟踹出来的。一边则是一群站的整整齐齐仿佛在用行动表示自己知道错了的小鸵鸟们,脑袋垂地几乎都到胸口了,那低落的样子好像错的不是它们一样。
“我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先是那个长得最胖的家伙一腚子糊我脸上,那家伙屁股都没擦干净啊!还有那个一个劲儿怼我蛋的那个小子,哪踢不好专门踢蛋!这么小就如此混蛋,等它有了你的体格那这森林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孤高野兽,为了这片森林的未来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除了这未来一害!莫拉小爷!小爷要为了这世上朗朗乾坤...”
“咳咳咳,你松叔说着玩的,那么哪个家伙出的主意?”鸵鸟急急拉住松鼠的尾巴,打断了松鼠的话,问道小鸵鸟们。
小鸵鸟们一个个不吭声,虽然脑袋低垂,但是腰打得笔直,展示出了它们骨气,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可比金坚,不可撼...
“再不说地话晚饭没了。”
刷地一下其中六只小鸵鸟小翅膀一挥,齐齐指向了一只躲在最后面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鸵鸟,他兄弟姐妹那齐刷刷地动作好像生怕慢了一步似地,那小鸵鸟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兄弟姐妹,说好的情比金坚呢?骨气呢?就这样为了区区五斗米屈服了?
鸵鸟眼皮一跳,果然是这小子,从出生开始这家伙就鬼精鬼精地,头顶上传来了咔嚓咔嚓磨牙的声音,不用想,那是松鼠恨地磨牙的声音,刚才那一连串的行动就是这小子计划出来的,看这小子的眼睛都冒火了,心里想着怎么活剥了这小子那是没跑了。
“咳咳,这家伙是小三,排第三,那个小三,赶快向你松叔低头认错。”
“啾~”
好不标准的一百二十度的鞠躬!小三拖着长长的尾音然后一个大大的弯腰,脑袋直接碰到了地上,表达了它心中大大的愧疚之情。
“咳咳你看,怎么样?”鸵鸟赔笑道,松鼠看着这小鸵鸟的鞠躬,怎么看都感觉别扭,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鞠的躬大得不行,然而还是有一种让人无法信服的感觉。
嘛算了,就算这家伙通关了吧。
“那还有一个一上来就用大屁股糊我脸的那个,居然干得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要知道小爷我这张脸是有多娇气你是知道吗?为了保养它小爷可是每个星期都要用独门草药调制的面浆敷上半小时地,这么温润柔和的光泽你以为是天上掉地吗?好吧也有一部分是天生的,但是我是要你知道这有多难保养,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屁股没擦干净!没擦干净!没!擦!干!净!你知道上面有什么吗?我居然看到了@@#¥%¥#...”
“咳咳,哪个家伙坐地?站出来,好好道歉!”鸵鸟听得都为松鼠觉得委屈了,它在心中默默决定将个人卫生教育提上日程。
鸵鸟护子心max。
一个里面呼啦着鼻涕的鸵鸟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然后鞠了一个躬,立马缩到了小鸵鸟们的后面。
“这是小二,你看...”鸵鸟继续赔笑。
好吧,这个也算过关了。
“那还有一个踹我蛋的,那一脚一脚的架势可狠了,要不是小爷我夹紧了腿,这松公公准没跑!我就算了,但是这森林里的松鼠妹纸如果在半夜里默默流泪你对得起他们吗?”
一只小鸵鸟听得默默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下次要先解决这个问题啊!随后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可怜地走了出来,那委屈的样子松鼠甚至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错了,随后甩甩头咬了咬牙,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它!这小子下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架势恨不得将它踢出屎来!
“咳咳,这小家伙是小六,是个姑娘,要不您大人有大量,那个...怎么样?”鸵鸟强绷着脸,赔笑道,它看到小六走出来的时候是震惊的,如果不是它自己承认地话就算把鸵鸟打出屎来鸵鸟也不相信是自家的姑娘专门拿人家的蛋怼。
松鼠看着那踹他蛋的家伙一脸委屈地低着头,一口闷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盯了那小鸵鸟萝莉好半天才将血咽回肚子里,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平静平静平静...
松鼠摆了摆手示意让这家伙可以走了,小六如释重负,掉头就跑,不过在那一瞬间松鼠看的是清清楚楚,那家伙转头的时候做了一个鬼脸!绝对没有看错!气的松鼠当场炸毛,撸起手臂上的毛就准备去与她决一死战,被大鸵鸟急急拉住了尾巴,阻止了松鼠的暴走,它额头上也微微有些出汗了,小六那转头一瞬间做的鬼脸它也看到了,突然发现了这群小家伙没一个省油的灯,为什么平时没有发现呢?
“哎哟我的松爷算了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怎么样?”
“放屁!小爷绝对不放过她!你看到了她转身做的表情了吧?看到了吧!那小兔崽子小爷今天一定要让它知道什么是残忍!”
“哎呦呦松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要不这样,我给你一根铅笔怎么样?连头都没有削掉的,您看这怎么样?”
“...至少再加一个橡皮擦,否则免谈!”
“橡皮擦可以,没问题,不过只可以给你一小块。”
“放开小爷,我要跟它决一死战!”
“一半!一半总可以了吧?”
“好吧,这次就饶过它一回,下次我要把它⑩都打出来!”鸵鸟忍着肉痛答应了松鼠的条件,从翅膀底下摸出了一根铅笔和一小块橡皮擦,距离一半还有些差距,不过松鼠还是将它们收下了,说道。
“那还有那个一开始用鬼脸唬我的,那个打我眼睛的,还有些什么什么的全部站出来吧,看在这东西的份上小爷我就不计较了。”松鼠挥了挥手中的铅笔。
“咳咳,这个个子最大的是老大,叫它小一地话它会答应你的,这个最不出众的是小五,它是最让我放心的,从来不调皮捣蛋,这个最可爱的是小七,就是被你勒脖子的那个,话说你当时不可以用一点温柔的方法吗?这么可爱的孩子你居然也下的去手...”
“废话!你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灭口一样,这方法是最快的!”松鼠翻了个白眼,对这个小家伙还是有点愧疚的,不过想起它也动了脚,心中的那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还有最后一个,小四,也是个姑娘,你们全部向你们松叔诚诚恳恳地认错!”
几只小鸵鸟齐划划地一个鞠躬,只有一只小鸵鸟例外,胸脯挺地直直的,眼睛看向天空,里面充满了不屑,那活灵活现的眼神差点让鸵鸟笑出了声,不过考虑到松鼠的心情硬是憋了回去。
松鼠看着那小鸵鸟的眼神只觉心累,这些家伙好像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啊哈哈,这孩子就是犟,认错!”
刷!
“不是喊你们,小四,认错!”
任你八方风雨,我自巍然不动!
“认错!”
古有文天祥丹心照汗青,今有小四头颅半寸不低!
“晚饭...”
刷!
小四一下子低下了它高贵的头颅,看得松鼠眼睛都直了,刚刚的骨气呢?
小四的眼睛中满是挣扎,奈何身体太诚实,为什么我的腰如此地不争气,起来啊!我的腰!不要低下!啊!有股冥冥之中的伟力强行影响了我,不要!我是不会低头的!
小四的脑袋稳稳扎在地上,纹丝不动。
“好吧原谅你了...”
刷!
小四一下子挺起了腰来,眼睛里满满的不解。咦?我的力量怎么又回来了?
鸵鸟抬起翅膀捂面,不敢相信自家女儿如此丢人,松鼠现在心中那是一点气儿都没了,全放跑光了,他发现鸵鸟这爸爸也不好当。
松鼠滑下了鸵鸟的脖子,看到了小三的眼皮在猛眨,有些疑惑是不是这家伙的眼睛有些问题。
不对!这是...摩尔斯电码?!卧槽鸵鸟是怎么带的娃?这么小就学会了这种偏门的东西,它什么样的奇葩都带得出来吗?如果不是小爷我素来博学多识还真就忽略了。
这是,挑战书?还约我?呵呵有意思,还喊小爷我有本事不要叫他们的爸爸?这是叫我不要告家长吗?呵呵呵,谁给你们的勇气来挑战小爷我的?就一次...两次的突袭成功就给了你们这么大的信心吗?看来我有必要教你们个乖,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今晚月上天中,不见不散!
两者相视,同时哼了一声,朝着不同的两个方向分散开来。
鸵鸟向着峭壁的方向跑去,松鼠和小鸵鸟们的小动作并没有发现。
在后面的名为瓷壶的猴子老大将墨镜给了小宋,安全帽给了哈喇子,那把电锯已经暂时没法用来杀伤了,挂在这机车的后面,取而代之的则是两把不一样的刀,一把稍长,一把稍短,挂在瓷壶的腰间被迎面吹来的行进风吹地哐当作响,后面则跟着三辆机车,肥肠山鸡眼神古怪地看着与它们同行的竹枝,哈喇子傻乎乎地看着后面,安全帽的扣锁晃荡在后面将安全帽是不是敲地哐哐响,因为竹枝将它甩上来的时候是反着的,这一路下来就一直没变过。
瓷壶检视了一下它的队伍,在经过山鸡和肥肠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而看向哈喇子的时候眉头一皱,预想之外的家伙出现在了它眼前,不由得回想起关于它的情报。
山鸡肥肠哈喇子是它一手从普通成员带到渊风手下特遣队的人,虽然格斗技巧方面平平淡淡,甚至可以说若不是它的带领地话他们可能还在普通的小队里晃荡呢,不过好就好在对他们知根知底,对于他们能力的大小都有较为准确的评估,在一起的默契程度也很高,如果没有它地话很可能会被送回普通队伍,它们之间已经有感情了,它可不舍得将它们送回那个地方。另外几个的话都是凭借着一技之长而被分配到他的队伍里的,那小宋也不是如它所说的那般除了做饭一无是处,小宋真正的特长在于它对任何的队伍都可以不变成多余的那个,各个方面都不精通,但是各个方面都不是短板,是万金油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这小子不情愿地话瓷壶还真的有可能会带上它。
而竹枝...它平时都是沉默寡言的一个猴,询问它特长的时候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听懂,还特别心累,所以就算了,格斗上它也是处在先遣队员的平均水准之下的,就像遇到刚才鸵鸟突围的那种突发情况看得出来它不擅长应付,然而它又是凭借着本事一个猴到了先遣队,瓷壶对其实在是了解不深,只能将它当成一个尚且可用的人手。
“竹枝你怎么跟着过来了?不是让你跟着它们回去地吗?”瓷壶皱着眉头说道。
“弥补过错。”竹枝简短地说道,话越短它的意思越容易让人明白这是它的经验。
瓷壶听到之后回想起那鸵鸟的确是从它的方向突围过去,眉头舒展开,看样子虽然竹枝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这件事还是让它耿耿于怀啊。
“好吧,到了开始战斗的时候让哈喇子来开车。”
竹枝动了动嘴皮有些不甘,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刚刚的战绩摆在那里,骑战它的确是短板一块。
瓷壶将热轨成像仪摆在战车的仪表盘上,在热轨成像仪里天空中有一道橘红色的轨迹划开了里面显示为纯蓝的天空,那道轨迹正在缓缓下降,瓷壶向鼻梁摸去,然而手中一空,瓷壶愣了一下,才想起墨镜已经扔给了小宋,轻轻咋了下舌,将油门狠狠扭了一下,身下的战车一个发力速度猛地提了一节。才一会儿工夫没见,它就开始想念它的墨镜了,早点干掉鸵鸟然后回去将墨镜拿回来,万一被那群小子弄花了它找都找不到地方哭的。
松鼠闭目养神,心中琢磨着怎么给小鸵鸟一个愉快的童年回忆,小鸵鸟们则团团围在了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瓷壶紧随其后,热轨成像仪上的橘黄色变得越来越鲜明,轨迹飘忽的距离越来越短。
“在那里休息一下吧,你看一下周围有什么东西吃你自己挑一下吧,后面的情况无法预料,尽量多吃一点吧,我可是饿惨了,小家伙们也跟着我一起吃,我要顺便教给它们一些知识。”鸵鸟用嘶哑的嗓音说道。
天边已然带着了一点云霞,上面点缀了一抹鲜红,从天上看的距离和走在脚上简直就像不在一个世界似的,鸵鸟整整跑了一个下午,喉咙里早就干渴地好似火烧一般,可惜沿路上植被越来越稀疏,那参天的林木渐渐变少,鸵鸟知道他们正在渐渐远离渊风领地的核心地带,一路下来周边的一切变得贫瘠起来,一直没有找到可以果腹的东西,小鸵鸟们还不能吃灌木叶子之类的东西,那些对它们来说还是太难消化了一些,要糖分充足的浆果或者是汁多肉肥的昆虫才是它们的首选。好不容易看到了有好几株灌木成片地长在了一起,上面挂满了覆盆子一般的浆果,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里面还零星着夹杂着一些翠绿的浆果,青涩的样子让人几乎看着就留口水,酸的。
鸵鸟看见那肥硕的果肉眼睛都直了,脚下不由自主地跑偏,走向那灌木丛,那鲜艳的果实对饥渴的鸵鸟吸引力实在是大地惊人,它废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大吃特吃的冲动哑着嗓子说完。
松鼠爬到了鸵鸟脑袋上,望向它们的目的地,那果实鲜艳的色泽让松鼠眼睛一下子就直了,随着鸵鸟的靠近,松鼠眼睛瞪地越来越大,嘴不自觉地张了开来。
远远地看去那只是小小的一片低矮的灌木丛,附近点缀着一些青青的草地,随着鸵鸟的靠近,青青的草地变成了低矮的灌木丛,原先低矮的灌木丛变成了茂密的树林,那一个个覆盆子般的果实变得足有苹果那么大,而松鼠他们还没有走到那灌木林的下面。
鸵鸟死死瞪着那片灌木林,嗓音已经干得冒烟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片林荫之下,那天边的彩霞已经染红了半边天,里面透着紫意。那远远看上去如苹果大的覆盆子状果子变得有如柚子那么大了,甜美的气息直直地往鼻孔里钻,零星的几株植物叶子也是翠绿地如同要滴出水一般。
鸵鸟将一片翠绿的叶子吃了下去润了润喉咙,然后清清嗓子,开口道:
“咳咳,那么开始了,你们看看这大的惊人的果实,它叫覆盆子puls,味道甜美无比的上品果子,是这个世界难得一见的珍馐,以上全是我听说的,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关于它还有一个故事,看看这里植物叶片的青葱色泽,四溢的花果香气,如同只有春天一般的仙境一般,可以说是食草动物的天堂了。你们还记得现在是什么季节吗?是栗子成熟的秋天,这里的叶植被如童话一般完美,那些虫子在哪呢?如此几乎天堂的存在为什么没有那些无处不在的家伙?那是因为,这繁荣苍葱的景象,这几乎蒙蔽了天空的茂密枝干,是那些吃了这果子之后的动物与虫子的尸体所孕育出来的,如果不用特殊的办法处理地话...”
松鼠:
“唔?侬盖豁甚?”
松鼠怀中抱着比它身体还大的覆盆子puls,两边颊囊鼓地如同地狱三头松鼠一般,红色的汁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另一边的小四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爬上了树,在其身前的覆盆子puls如同在狂风暴雨之中的一叶扁舟一般无助,小四的下半身稳稳地站在树枝上,而脑袋如同雨点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覆盆子puls发动了攻击,一会儿工夫覆盆子puls就消失了一半,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她早已被食物蒙蔽了双眼,除此之外已别无它物!
“...就会腹泻到脱力,然后倒在这植物的下面,里面的果汁会分解掉你的胃粘膜,然后香甜浓稠却难以消化的果胶会刺激你的胃分泌大量的胃酸,再与这原本无害的果子混合成更加强力的带着麻醉与致幻性的酸液,把你们自己变成一笼刚出炉的灌汤包。参加这场美食宴会的则是在座的所有植物了,你看看这些家伙翠绿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家伙伙食开得有多好了。”鸵鸟直着眼睛无意识地将后面的话说完,后面的鸵鸟齐齐地看着松鼠,半张着嘴口水流了一地,眼中带着些许庆幸,不过小四是怎么上去的?
松鼠听到鸵鸟的话下意识将嘴里的果酱吞了下去,眼睛向四下看了看,草木青葱茂盛,因为食草的动物都成了这里林被的一部分,所以也没有食肉动物光顾这里,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只有一片死气沉沉的祥和宁静。
松鼠快要哭出来了,看向鸵鸟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旁边的小四将脑袋一下一下地努力往上伸,脖子中间有着一块明显的突起卡在半中央,那鼓囊囊的肚子已经撑地好像皮球一般,随着小四的动作那凸起向下一滑又弹了回来,如同弹力球一般,小四已经翻起了白眼,但是动作仍然如此有力,那弹球被小四以洪荒之力强行压了下去,原先在身前的覆盆子puls已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果柄挂在上面。然而小四并不满足,眼白尽管上翻,意识已经变得朦胧却仍迈着她那沉重的步伐,缓慢,却又如此坚定地向着她下一个目标征伐过去。
“那么,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急吗?”松鼠带着哭音说道,话音的最后还打了一个颤,如此后果可把松鼠吓坏了。
“好像,让我想想...”鸵鸟皱起了眉头,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太偏门了,它要好好回忆一下。
“哦,那好,拜托你一定要想出来啊!我再吃一会儿...”松鼠带着哭音,然后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咬着覆盆子puls的果粒,汁水四溢。
鸵鸟眼前一黑,让这家伙死在这里一了百了算了。
不行,为了自己可爱的女儿也要想出来啊,啧,便宜这小子了。说起我女儿...
“卧槽!松松松赶快将我家小四拉住!它已经吃了两个了!连白眼都翻出来了!卧槽它向着下一个走过去了!她还想吃!”鸵鸟惊叫。
“怂摸!孤男给奥耶枝地唉多!顾型!奥耶嗷枝地贡多!(什么!居然比小爷吃地还多!不行!小爷要吃回来!)”松鼠怒吼,更加卖力地吃了起来。
“哦,对了,顺便一提小爷我不叫松松松,小爷我的名字是松里斯·松维尔齐斯·柴科洛松斯基。”松鼠将嘴中的食物吞了下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看样子它已经清楚地记住了这个设定了,说这名字时一口气从头讲到尾麻溜地不行。
“谁关心这个啊!赶快拉住我家女儿啊!她第三个已经吃了一半了!”鸵鸟怒吼道,看着小四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对未来隐隐有了些忧虑。
最后松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止了暴走的小四,愤怒的小四在吃撑了之后简直像一辆重型坦克一样,那由原始欲望带来的蛮力简直惊人,如果不是小四的注意力全在果子上地话松鼠可能根本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就这样松鼠在抱着她脖子的时候被她那小小的翅膀拍了两下差点就吐出来了,如果当初松鼠锁喉的对象是小四地话可能就不是以松鼠的胜利结尾,而是被小四按在地上摩擦了。
至于如何制止地,那是松鼠实在拦不住小四,直接将那被吃了一半的覆盆子puls摘下来然后向下一扔,果不其然小四就像被绑在火箭上一般咻就跟着窜了出去,灵活的脖颈让小四从容地从四面八方向着覆盆子发起攻势,一连串的攻击让人目不暇接,上一次脑袋残留的影像还未消失,新的攻击已经蓄势待发,短短几米的路程硬是让可怜的覆盆子puls险些灰飞烟灭。
“啾!”
这如杜鹃泣血般的啼叫是小四看见最后一块覆盆子puls逐渐远去在地上翻滚后由内心发出的本音,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够了!这么多都吃了等会儿就算解药也解不下来了!”鸵鸟怒吼着将小四的身体卡在腿中央一下一下地撸着小四的脖子,想要将那些东西撸出来,小四的身体已经鼓地不成鸟样了,尽管小小年纪但是骨气犹在,一口果肉几次差点被撸出来小四硬是咬紧牙关一滴果子都没有撸出来,在鸵鸟改变姿势的间歇甚至还发出了不屈的声音,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鸵鸟再次看向了继续大快朵颐的松鼠,顿觉心累。
最后鸵鸟将那青涩的覆盆子puls与这覆盆子puls的果株根茎汁液混合盛在了一片卷起的芭蕉叶子上面,让松鼠和小四一人服下一点算是解决了中毒的危机,随后鸵鸟将小四用树藤绑在了一颗小树上,将小四的哀嚎置于脑后让松鼠将几颗饱满的果子扔了下来,正式开始了今天的晚餐。
每个覆盆子都是由足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的果粒紧凑贴合在一起拼成的盆型的果体,说是盆型不如说是塔型,每个果粒的尾端都有一个小小的金黄色尾巴打着旋,果体上面附着一层细细的绒毛,在红色霞光中散射着无比柔和的红色光泽,与果柄分离的地方伤口不断地沁出粘稠的果浆,不一会就在覆盆子的底端汇聚了小小的一潭,微微荡漾如古井一般映出了红色天光,郁郁的果香中酸酸甜甜地气息让人经不住遐想它的味道,深吸一口气憋在腹中那股化不开的芳香竟然有种透过胸腔渗透到全身的征兆。
鸵鸟将覆盆子用两只翅膀夹住举到头顶,长开着嘴满是期待地等待着里面果浆流出,过了好一会里面的果浆都没有流溢出来的景象,鸵鸟两只翅膀都有些酸软了,正想活动一下突然足有葡萄那么大的纺锤状果浆自碗沿微微停顿之后就顺势滴落下来,拖着长长一条晶莹的尾巴,如宝石般透彻的浆体闪耀着璀璨的光华,转瞬即逝,鸵鸟眼疾嘴一口将果浆接住,然后紧闭住嘴巴不让其流溢出去,然而还是有一小部分果浆溢出了嘴角,那果浆的细丝挂在鸵鸟的嘴边竟然还没有断裂,还随着重力中心朝着地面延伸过去,鸵鸟还来不及细细品味急忙抬高手中的覆盆子,张合着嘴将其一点不剩地全部接到了嘴里,粘稠的果浆弄得鸵鸟嘴里一塌糊涂,不过鸵鸟哪里会管这些,如蜜的果浆已经侵袭了鸵鸟全部的身心。
如蜜糖般甜美的浆体里有着一股淡淡的酸味,缓解了过于甜蜜所带来的腻口感,意外地让人胃口大开,而这些味道浓缩在浆体里久久不肯化开,在唇齿间环绕一波波刺激着鸵鸟的味觉,口水分泌了一波又一波却对味道的稀释没有起到半点作用,那涎水与浆体之间犹如泾渭分明,划着一条看不见的分界线,那透过了一层屏障才传来的一点余韵就如此地让人欲罢不能!
鸵鸟微眯着眼睛享受着,突然一点灵光闪过,用翅尖绸起一滴那青涩覆盆子果浆与其植株根茎汁液的混合液,放入了嘴里,然后闭起嘴巴,用舌头将其搅拌均匀,有些期待会发生什么变化。
突然鸵鸟眼睛猛地瞪圆,急急将脑袋转向一旁,两腮微微鼓起,然后一股红色的雾气一下从嘴角喷涌而出,松鼠开合的嘴不由得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看向鸵鸟身前的覆盆子,奇怪呀,没吃多少怎么嘴都鼓起地都吐了?它刚才吃了这么大口的吗?
鸵鸟说不出话来,满头大汗地应付着嘴中的混乱成一团的局面。
那果浆在接触到了那混合液之后初事没有反应,然而没过一会儿就像在滚热的油锅中滴入了一滴水一般一下子沸腾开来,一股隐藏在这甜美带着一些酸涩的平静表面下的洪流一下子浮现出了水面,本来是被用于致人于死地的毒素遇到了它的克星在即将消亡之际做出了最后的挣扎,那浓稠的果浆一下子融化开来,如果说刚才的味道如同林间清澈透亮的泠泠清泉,温婉而沁人心脾,现在则是龙与蛟斗的汪洋大海,狂野地如同判若两物一般,原先一点点释放出来的味道一下子全部涌现了出来,在嘴里闹得天翻地涌的甜蜜与一股丝毫不惧其威势的复合着多种不同酸味的青涩的战斗瞬间爆发开来,口中涎水如同失去阀门的泄洪口一下子喷涌而出,席卷着果浆自口中喷涌而出。
陶醉其中的鸵鸟脸色变换不定,好像痛苦,又好像沉浸其中。
松鼠吞咽了一下口水,眼巴巴地看着鸵鸟,心痒不堪地挠起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