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身边,那个刚刚被它捡回来的小家伙正在这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探索着,实质上却如同失去了掌控的割草机,对着无辜的花花草草们大开无双,花叶漫天飞舞。
不过在那里发生的一切让大白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在嘴角影影约约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满足的笑意,这样的清晨显然让大白非常地满足。
不过一会儿之后身边动静慢慢就平息了下来,大白虎眉头渐渐隆起,随后只好无奈地睁开眼睛,虽然它实在是想不出来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但谁知道呢。
万般的不情愿,大白虎睁开了眼睛,看着小家伙小脸扭曲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白虎闻了闻小家伙的嘴角,眉间黑了下来,这是吃坏肚子了,这家伙未来堪忧啊。
确认了小家伙不会有什么危险,大白虎就甩甩尾巴趴在一边继续睡觉去了,反正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它的孩子可不会脆弱到就因为吃错了一点点东西就伸脖子蹬腿。
等等,万一吃到的是什么我吃了没事他吃了一击毙命的东西怎么办?
白虎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的食谱习性她还不清楚,真有这种东西的话也不太奇怪。
啊啊,好麻烦。
白虎打了个哈欠,阴着脸就准备嗷一嗓子,结果那小家伙揉着肚子一脸困惑,随后又开启了割草机模式撒丫子糟蹋起这里的植物起来。
嗯,我可能对这家伙的生命力有些低估了,也是,挨我几巴掌都活蹦乱跳地也没谁了,如果就这样完蛋了那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想到这,大白虎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呼噜声渐渐响起。
时间缓缓流逝,等天边彩霞完全退去之后白虎睁开了眼睛,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骨,打了一个哈欠,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它清醒,眨巴着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幕,说实话有一瞬间它以为它的家刚被野猪翻了个底朝天。
这孩子,怕不是和野猪沾亲带故吧?
白虎的身体下面的花草因为被压着一段时间有些显得憔悴,不过跟它的那些邻居比起来就显得好过太多,这片草地足足有五分之一被小家伙糟蹋了,这样算下来它的家撑不了一个礼拜就会像被轰炸机洗地一般狼藉。
看来这几天要带着小家伙串串门了,祸害谁也不能祸害自己的家啊。
嗷了一嗓子之后一巴掌按住把自己当割草机的小家伙,叼着它的后颈去找她几个邻居去谈心去了。
“渊风大姐!你看到我们家小松了没?”
一个从远处跑来一个棕色的小小影子,是一只松鼠,棕红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在腰间绑着一个小小的腰带,上面挂着三个小瓶子和一个小小的匕首袋,里面装着一把近乎玲珑的小巧匕首,白色的甲制刀身在其把柄上绑着以白黑两色毛发手工编制的绳子。
这只松鼠的神情分外焦急,大白虎看到它如此焦急的样子仔细思考起来。
好像...昨天那个超级肉团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那只松鼠就在那附近的样子吧?
放下小家伙,,大白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消息告诉了它。
不过看到了她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白虎还是补上了一句:
“在那里我没有闻到血腥味,所以至少在那肉丸掉下来的时候松松松肯定不在那下面,至少没被压成肉饼。”
将渊风称作大姐的松鼠脸上显现出高兴的神色,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惶惶不安起来:
“大姐会不会是那家伙的血腥味和我们家松松松的混合在一起了?”
大白虎摆了摆爪子,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你觉得我有可能将这两个弄混吗?连熟的生的鱼的或者松鼠的我都分不清了我还怎么在这里混了?”
“那就好,那我去附近找找,看有什么线索没。”
不等大白回话,那松鼠就窜了出去,消失在林叶中。
“要不要我带人帮你?”大白虎的声音遥遥传来。
“不要!那些家伙毛手毛脚地一点用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松鼠母亲的声音。
白虎支棱着耳朵,被松鼠的话噎了个够呛,这是连带着我一起骂了吗?不帮就不帮,我还不愿意呢!
不爽地甩甩尾巴,一把按住小家伙的脑袋,然后叼起小家伙的后颈起身一路小跑跑了。
说是叼着后颈,其实由于小家伙身体太小,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其它所有部分都含在白虎嘴里。
白虎准备去邻居家里窜窜门,顺便蹭下饭,现在心情有些不好,它要化悲愤为食欲,那边的小鸟们差不多也要搬家了的样子,不赶紧点地话就要明年才有得吃了,赶紧地去过把瘾。
可是,南边那些个野猪好像小日子也是过得非常不错啊,这些天没去光顾它们一个个都应该非常想它了吧,好像各个秋膘贴地也是不要不要地,话说我还真是有些想念那些个可爱的小胖子了。
唉,上天为什么让我的虎生充满了如此之多的烦恼?
嗯!决定了,果然还是肉排才是真爱!
那些个鸟一口下去满嘴的毛,肉连一两都没有,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一想到那些个小肉球,大白虎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弯了弯,露出了惨白的利齿,分外狰狞。
心中想着肉球一路小跑着去邻居家蹭吃蹭喝去了。
小家伙只觉得风呼啦呼啦地吹,周围的场景被拉成了后现代的油画一般,大半身子都在白虎嘴里自然非常地稳定,没有让人感觉有什么非常痛苦的地方,就是晃。
和过山车比起就只是不带三百六十度翻滚了。
在到达了一片红色的树林的时候,大白虎停了下来,入鼻全是野猪身上的骚味,咳咳...,还是这么地道啊!
耸了耸鼻子,将小家伙放了下来。
等停下被放下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没法站在原地了,摇摇摆摆着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天空大地围着自己绕圈。
啧啧啧,还差得远啊!
大白虎在心中想到,不过这也很正常,一个乳臭未干的崽子即便是这样散步般的速度也不是它可以承受的。
虽然很想操练它,不过现在还是蹭饭要紧。
天大地大都没有吃饭大!
在地上刨了个洞,然后将小家伙放在了洞里面,不顾小家伙的抗议在它头上扫了一堆的落叶,现在是开饭前的游戏时间!
大白虎仰头长啸,震落了无数挂在树上的枯叶,洋洋洒洒飘了下来,在林中的深处隐隐有些动静,是有什么被惊动了。
如此的动静隐藏在呼啸声的背后,难以察觉,不过其它动物就算了,这种程度都无法察觉地话也无法占据如此肥硕的土地了。
耳朵微微抖动,大白虎向着声音发出响动的地方冲了过去,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什么啊,这就结束了吗,实在太不小心了。
映入眼睛的是一只小野猪惊恐的相貌,白虎抬起了前掌,指尖微微滑过它的脖颈,舌尖舔了舔带着丝丝血迹的爪尖。
“啧,怪不得这么鲁莽,还没到两岁啊,算你倒霉了,如果再过个一两年也就不会这么鲁莽了吧,最可惜地还是杀太早了,肉对我来说还是软了点,没嚼劲也没有风味,比起四岁左右的那种各种滋味还是淡了点。”
白虎撇过头看了看倒地的小野猪,在颈间不断有细小的血沫溢出,转眼就没了声息。
在小家伙被白虎埋下去之后没多久就自个儿爬了出来,铁青着脸咳嗽个不停。
这下面如果不是亲自下去闻一下根本不敢相信如此够味,酸爽地让人窒息,在这炎热潮湿的环境下加上一层比棉被还厚的枯叶,再乘上一个炎热夏季的时间,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不懂的就算磕破脑袋也无法想象一二。
缓过劲之后才有功夫看看四周,在它眼前的又是一片不同的新天地,小家伙挠了挠脑门,它那为数不多的理智被白虎几巴掌拍得早已烟消云散了,爬出洞口揉了揉肚子,它,饿了。
没有理智不代表它的本能也跟着被拍没了,小家伙闭上眼睛,将一切交给了自己的鼻子。
左嗅嗅,右嗅嗅,寻觅着那冥冥之中那若有若无的名为食物的气息。
一路走走停停,在一个个小径中走来又走过去,四周全部弥漫着枯叶腐朽的气息,想要在这里面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困难了。
周围环绕着枯叶的气息,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已经将嗅觉麻木了,不过小家伙对枯叶可不不感兴趣,它要吃东西,要的是食物的气息!此时一股强烈的腥臊味不紧不慢地随着风飘了过来,,这可是个大发现啊!小家伙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眼睛也不闭了,这股气味这么浓烈想要忽视掉还真是有些困难。
一路连滚带爬着小家伙跑了过去,这厚厚的落叶对小家伙而言就像齐腰积雪一般,几次坠入看不见的浅坑之后它干脆不再爬出枯叶,这股强烈的味道也应该足够让它即使在枯叶下也能够分辨方向,干脆待在枯叶下面不出来了,当起了地鼠。
钻下去还没两秒钟,小家伙的脑袋就钻了出来,小脸泛着青紫色咳嗽不断,它忘了它刚才是怎么被呛出来的。
再加上,小家伙作为伪猫嗅觉可是超人级别的,即便现在未完全发育也足够秒杀全人类了,这股味道给未经世事的它带来了不小的心里阴影。虽然它的外表和人有很多地方类似,不过也就外表了,没有什么人被冲压机压了脑袋还可以活着地吧?性能上甚至是可以说超越了生物本身了,额...至少在抗击打方面。
好吧,排除了成为新一代地鼠的可能,小家伙只能艰难地挤开挡在身前的齐腰深的枯叶前行,时不时枯叶里面会有一些意料不到的惊喜出现,比如吃了一半腐烂了一半的羚羊,空荡荡眼窝中有着一大堆开party的虫子们。
在这腐尸被翻出来之后小家伙差点就被熏晕了,眼泪鼻涕水儿跟着流了下来,好在这只是因为才被翻出来好几天的精华都在这一刻一起被释放出来,后面就没有这么大威力了,等小家伙缓过气,虫子们基本上都抛光了,只有好多大个的白色肥虫在眼眶里对着小家伙不断扭腰点头。
要吃吗?小家伙捻起肥虫的身躯在心中转过了这个念头,肥虫拼命挣扎着,软趴趴地弹性十足,肥的不像话,这个虫子的口感应该扎实地不行,怎么样?考虑一下?
好吧,这酸爽无比的气味让小家伙打消了这个想法,肥虫子成功逃过了一劫,将枯叶全部扫了回去,将那哥们儿埋了回去,不然味儿冲地厉害,不盖着什么都闻不到了。
远远地逃离了那个地方,小家伙闭着眼睛耸了耸鼻子,小脸扭曲了下来,什么都闻不到,药丸,它的鼻子彻底罢工了。
看着这茫茫的林海,小家伙两眼迷茫,怎么办?
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后,小家伙擦了擦眼泪鼻涕,鼻子不好使了,我还有其他方法!
小家伙爬上了旁边的一颗小腿粗的大树,尽力往上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感觉在树上呆了一会儿之后鼻子开始有了些许知觉,这算是个还算不错的好消息吧。
不过等它的鼻子自己恢复过来肚子早就饿瘪了,连下树都有可能是个大问题。
一双贼嚯嚯的眼睛将眼前的地皮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定格在树梢的某处,发出了亮光,这么快就有了发现,是一窝鸟蛋!这个季节还有鸟蛋那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不过对于小家伙和它的肚子来说秋天有鸟蛋可是一个好消息,它的肚子在此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催促着小家伙赶紧将那几枚蛋挪个窝。
吞了吞口水,小家伙小心翼翼地从鸟窝下面挪了过去,这鸟窝卡在在大树最上面的树梢上,堪堪可以承受住那鸟窝的重量,悬当当地随风摇晃,真不知道如果再加上鸟爸鸟妈会是怎么个情景,睡觉的时候会蹦一晚上迪?有可能。
小家伙用手在鸟窝里面摸索起来,将一枚鸟蛋摸了出来,和鹌鹑蛋差不多的大小,土黄色的蛋壳上面布满了麻麻杂杂的棕色斑点,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香甜气味甚至将小家伙的嗅觉唤醒了几分,是里面的蛋液流露出来的。
咔吧一声,小家伙将鸟蛋连壳咬碎吞进了肚子里,美味的鸟蛋加上现在处于饥饿状态的小家伙美味更甚三分,小家伙现在可没有细细品味的功夫,他现在胃口大开!
小家伙两三下就将鸟蛋掏了个干干净净,再次将手伸进去不管怎么摸都没有了,小家伙舔了舔嘴唇,揉了揉肚子,不行,还是好饿...
不过有个好消息,那就是仅仅只是这个鸟窝的蛋没了,其他大树上面的鸟窝可是如同挂在果树上的果子一样挂在枝头。
小家伙舔了舔嘴角的蛋液,对着那些鸟窝流起口水,它已经食髓知味了,以最快的速度跳下来,厚厚的积叶缓冲了小家伙的重量,然后三下五除二飞快地爬上另一颗树的树梢,对着那些鸟窝伸出了毒爪。
正当小家伙拿起鸟蛋扔到嘴里的时刻天空中响起了一声惊怒的鸣叫声,吓地小家伙手里的鸟蛋一下子没拿稳,从手里滑脱掉到了地上,那声鸣叫仿佛一个信号,天空中立刻有无数的鸣叫回应道,无数的绿色小雀遮天蔽日发出了愤怒的鸣叫,小家伙看得头皮发麻,紧接着就炸毛了,绿色小雀们齐刷刷向着它俯冲过来,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光是那眼神就让小家伙感觉到身上多了数百个窟窿了。
小家伙这个功夫还有空犹豫了一下,反蹬树干跳地与鸟窝持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只手同时向着鸟巢摸去,等落到地上时左手一个鸟蛋,右手两个鸟蛋。
这下可就闹翻天了,如同往滚热的油锅里倒了一捧水一般,小雀们淡棕的瞳孔染上了一层红色,尖利的叫声让更多在远方的小雀闻讯赶来。
小家伙可不知道它干了多么天怒鸟怨的事情,更加让小雀们疯狂的是那几声清脆的咔吧声,这下子好了,小雀们眼中血丝几乎染红了整个眼珠,几乎要滴出血来,如果有机会地话小雀们会毫不犹豫地将小家伙连皮带骨地吃下去。
小家伙抹了抹肚皮,皱了皱眉,勉勉强强三层饱,还差得远呢,剩下的空余要如何填满呢?
突然小家伙眼睛一黑,无数如冰雹般的冲击覆盖了它的全身上下,等了好一会儿过后,那些撞在它身上的鸟儿摇摇晃晃地起身飞走了,小家伙两眼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此时他的心中响起哲学三问。
现在它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它的脑袋上面不少地方有着小洞,里面泛着红色,但是没有鲜血,好歹也是用脑袋顶冲压机的男人,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对它脑门留下什么大的挫伤。
不过其它地方就没那么好过了,遍布全身的小洞血珠子不停地向外冒着,如果不是下意识地挡住了眼睛地话妥妥地会让小家伙失明。
小家伙的指尖微微动弹了一下。
霎时间,一大波小雀红着眼睛冲了下来,吓地小家伙哇哇叫,转身,屈膝,抱头一气呵成。
小家伙的小小身影淹没在了愤怒的小鸟狂潮中。
好一会儿之后,无数在地上斜插着的小鸟们再次歪歪扭扭地汇合到了大部队中,每次冲下来的小鸟们都只是极少部分,小家伙的身体太小,一起冲下来打中小家伙的小雀肯定还没误伤的多。
在原地,小家伙尸骨无存。
飞下来攻击小家伙的小雀们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它们小小的脑袋还无法理解这种事
小家伙缩在厚厚的积叶下大气都不敢出,头顶上喧哗声不断,那些个鸟下手贼狠了,全身上下被啄了无数个窟窿,心中第一次体会到了恐惧感,白虎的掌击太利索了,如同打针一般,一个快得可以说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完了,另一个是在很大声地说我来了,我来了,我马上来了一般,第一次有了恐惧的东西。
等了好久好久,头顶上喧哗声不断,小家伙有些坐不住了,这枯叶地下的虫子简直多到爆炸,密密麻麻在身上到处作威作福,瘙痒难耐,几秒钟功夫小家伙就忍不住了。
小雀们在上空盘旋,庞大如乌云的鸟群渐渐散开,只有小部分还在上空盘旋着,它们对偷蛋贼的消失抱有疑问,是鸟群中最聪明的那一部分。
突然在地上那一小块地方的枯叶骚动起来,上面那黑压压的鸟群们下了一跳向着天空窜了一节,不少小雀撞到了身边的同伴,一时间鸟群有些混乱。
不等小雀们反应过来,小家伙就已经窜出来了,哇哇大叫,抓耳挠腮,满地打滚,身上挂着无数的虫子,让人一眼看去就头皮发麻。
小雀们冷静下来,随后眼睛又红了,齐刷刷地拔高,然后对着小家伙轰炸,火力全开。
一阵雨打芭蕉,小家伙生无可恋地摊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的虫子们倒是被轰了个片甲不留,感情这些个虫子全被当成靶子上的红心了,一扎一个准,不是它们故意要扎那些虫子,实在是心中忍不住,下意识使然。
这倒是帮了个大忙,不过小家伙心中半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既然躲不了,那就跑吧!
摊在地上的小家伙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了一半,小雀们倒是不依不饶,鸟群们拔高然后向下俯冲过来,杀气腾腾。
突然小家伙跑了,速度飞快,一时间不少小雀没有反应过来扎了个空,栽在落叶里出不来了,还有部分小雀反应快及时将俯冲拉了回来,向着小家伙追了过去,小雀们对偷蛋贼是恨得咬牙切齿,不管是谁来侵犯它们都会给来者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如果可以就地干掉地话就更好了。
飞奔的小家伙只想逃离这个伤心地儿,小雀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现在它对小雀们的印象是深刻无比了,蛋好吃,但是实在有些不划算啊。
被追着跑了好几里地,在屁股蛋子上留下了无数嘴印子之后,小家伙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洞,足有半米,不知道打出这种地洞的老鼠怕是和成精没有多少距离了,小雀们也是看着它转了地洞才终于罢手,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它们在天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之后竟然齐刷刷拉起了屎,没半会儿功夫就将洞口周围一片地染地斑斑驳驳,在洞穴深处,一只肥硕的大鼠疑惑地抬起了头,嗅了嗅鼻子,奇怪,哪个家伙拉得屎味儿这么大,也是没谁了,不过就不能离这儿远点吗?在某家门口拉屎?某家可是占据着这广袤无比的黄林百窟的大洞主!在这片地儿谁不给某家一个面子?居然在某家门口做出如此不堪的举止,真当某家是摆设?真是世风日下!老鼠怎么了,老鼠就不能讲卫生爱干净了?就算是老鼠的家外也不能随便大小便啊!
大鼠恶心地有些反胃,沿着味道传来的方向一路走去,在出口的附近看到了满身血斑的小家伙,吓了它一跳,要知道这一路来没有闻到半点血腥味,全都是一股浓浓的屎味,对小家伙的到来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小家伙看到这比它还大的老鼠的时候转身就想逃跑,现在它已经有种惊弓之鸟的味道了,在它的心平复下来它不想见到任何会飞的能动的,特别是会飞的。
大鼠看着眼前的猴型生物,心里琢磨着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转眼小家伙就跑了,大鼠愣了愣,赶紧地追了上去。
在森林中追逃跑的动物基本上算是常识了,意味着对方自己都认为无法战胜它的对手,没有战意的对手的战斗力基本上都要打个对折,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战而胜之,虽然不知道拿下小家伙之后可以干什么,不过先拿下来再说吧,反正不亏,到时候是杀是剐等拿下之后再说吧。
大鼠一出来瞬间就惊呆了,眼前那熟悉的干爽的地面没了,没了!被轰炸地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是什么样子,一片狼藉,瞬间大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准是那家伙动了它们的蛋被恨上了,躲他这来纯粹是误伤,气得大鼠追着小家伙的脚步跟了上去,突然天空中一直没有离去的一只小雀愤怒地叫出了声,被吃的蛋有一窝是它们家的,一直守在旁边没出来,它恨透了吃它蛋的偷蛋贼,看到小家伙出现的第一时间它就发出了信号,顿时浩浩荡荡的鸟群又出现了,看到了洞口伸头探脑的大鼠。
在洞口旁边拉的屎是有其意义的,可以说是一个仇恨标记,为的就是在当事鸟不在的时候其它鸟儿可以认得出得罪过它们的动物,而且还看到了这大鼠在它们面前居然也不缩回去,还敢大摇大摆地出来挑逗我们?
当我们不存在?!
大鼠追着追着就感觉头顶一暗,伴随着无数几乎已经连成一片的振翅声,向着天空扭过头。
它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密密麻麻的鸟群挡住了所有光线。
小家伙已经绷紧了肌肉,然而预想中那不断的轰炸并没有出现,只有两三只小雀红着眼睛不停地啄它的后脑勺,有些疼,但是比起刚才那黑压压连成一片的攻击来说简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小家伙抬起手,一下子逮住了捣乱的小鸟,看了看身后,那大鼠已经被啄地跳了脚,东西南北部分到处逃窜,惨叫声甚至压过了小雀们喧哗的声音,如它刚才的缩影。
小家伙看到这都有些泪目了,它又想到刚才的遭遇了,甚至有些感同身受,然后回过头趁着小雀们没反应过来就跑了,跑得干脆,跑得决绝。
死道友不死贫道!
道友!一路走好!
小家伙已经在心中默默为那伟大的大鼠点上了好感,远远地跑开,一直到听不见鸟儿们的叫声为止才停下来,躺在地上打口喘着粗气。
两只小雀被捏地翻起了白眼,而另一只小雀在中途的时候就已经回去了,脱离了大部队小雀就仿佛换了一个人格似的,它怂了。
没多久小家伙就爬了起来,将两只小雀放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两只小雀装了一会儿死,在小家伙眼神瞟向别处的时候瞬间振翅,然而还是不够快,被回过神来的小家伙逮住了尾巴,小雀的挣扎确实地勾起了小家伙的兴致,在地上不停地摆弄着两只小雀。
小雀娇小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了小家伙的玩弄。
不多时,两只小雀渐渐失去了动静,然而小家伙仍然毫无所觉。
天真的残忍,至少小家伙对于它现在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出于好奇的目的夺取了眼前的生命,对此它一无所觉。
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人类的善恶观的小家伙所做的一切都是生命的本能,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玩弄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对方,在这一过程其力量速度攻击手段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其面对死亡时释放到最大,可以说是生物进化过程中为了生存而诞生的玩耍的本质了。
拎着小雀的一边翅膀,小家伙有些犹豫,肚子,饿了。
好吧,尝一下。
呸!
这么难吃,要你何用?
小家伙咬了一嘴的鸟毛,嫌弃起来,将小鸟扔在了一旁,不再理会,揉了揉肚子,真的好饿,那几个蛋没什么分量啊。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小家伙眼中冒起了绿光,这是饿出来的,现在的它正是长身体最快的时刻,几乎隔几个小时就需要进食一次。
刚刚在逃跑的时候不觉得,一安静下来,肚子中仿佛就像灌了酸似的,火燎火燎一遍遍地烧灼着它的肠胃,那一点点鸟蛋对于小家伙简直和杯水车薪没什么区别。
小家伙已经被饿到有些失去理智了,喉咙中响起意义不明的嘶吼,他缓缓将视线移到了刚才被他嫌弃的小雀身上,眼中渐渐冒出凶光。
白虎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双眼有些懵懂,这吃饱了啊,睡意就一下子涌上来了,不要跟我说上一次睡觉只隔了一顿饭的功夫,我也很无奈啊,吃饱了就要睡觉这可是几乎天理了啊。
越过山涧,穿过林径,一路懒洋洋地,温吞吞的太阳让人更加昏昏欲睡。
不过在面对自家门前那一片狼藉时,大白虎一下子就清醒了,仿佛想起了什么,回身四顾,除了回来时的那条小径,什么都没有。
粗神经的白虎脸顿时黑了下来,它从未有过想糊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但是现在有了。
“嗷!”大吼一声,白虎扭头跑回了枯叶林。
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的树枝上,一只大红鹦鹉美滋滋地挑着枝头的鲜果,红彤彤地果实挂着的晨露还没蒸发,分外惹人喜爱,不过这愉悦的好心情被白虎的吼声打断,大红鹦鹉被吓地打了个激灵,这是听见白虎吼声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这次的吼声好像似乎有些奇怪啊,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啊,每天领主起床的心情好不好我通过吼声都能听出个一二,这回这个怎么感觉有些,有些...羞愧?不对,恼羞成怒?
大红鹦鹉打了个寒颤,打住打住,领主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能让它恼羞成怒?这可不能乱猜,要小命的,打住打住。
甩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将注意力强行扭转到眼前的红果子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红果子没有刚才那么让人食欲大开了,是错觉吗?总感觉好像没那么诱人了。
一路飞奔,一爪子刨开埋着小家伙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坑,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也是理所当然,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的货色,跟它强食的家伙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就怪了。
不过这也更加麻烦了。
大白虎感觉太阳穴在一跳一跳地,这家伙不老实,需要好好调教一番。
追着小家伙的踪迹,它拨开了覆盖着羚羊尸体的落叶,察觉到了树干被攀爬时留下的伤痕,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白虎皱了皱眉,这股血腥气味不会有错,是这里的小雀们对小家伙攻击时留下的,地上无数残破的落叶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白虎心情顿时有些不快,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在它小的时候这群家伙也给它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偷了几颗蛋而已,那些个小鸟就把自己的七姑三姨夫一大家子亲戚全部拉了过来,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脸皮一阵抽抽,等可以教他们个乖时突然发现,这些个家伙拔了毛浑身重量还没有一两,一口下去肉毛直接对半分,这是何等地卧槽,比鸡肋还无用,这一大家子浩浩荡荡想要全部拿下还吃力不讨好,就算杀了大半将这鸟群打地支离破碎四散而逃,一年过后又是浩浩荡荡一大群,根本分不出来少了多少,让人怀疑上次围剿是不是发生在梦里。
没错,大白虎已经动过手了,然而这群鸟简直杀之不净,还会搬家,来年白虎散步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这些个鸟的叫声,声势浩大与前年相比根本分不出去区别,气得白虎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然而声音先至,还没跑到那里那些鸟就吓得飞了起来,遮天盖地黑压压一片,白虎无数次想要将这片林子全部放翻,掀了他们的家,最后好歹放弃了这个想法,掀了这片林还有无数片,就算它是这里的老大也不能这样做,要知道这片森林不只是雀们的家,还是这里所有动物们共同的家,在白虎心里也是它的财产,好歹终于还是放过了这群鸟,后来知道了这群鸟一年生三次蛋更是让虎脑壳疼,彻底打消了将这群鸟儿清除出境的想法,实在让人无可奈何。
而现在,动动鼻翼大白虎就将当时发生的一切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知为何心中甚至有些暗暗窃喜,这是为啥呢?
到了一处洞口,白虎看了看一地的鸟毛,走向了洞口,嘴角微微翘起,放缓了脚步,顿时安静下来,无声地移动到了洞口,浑身肌肉的连携顿时变得无比协调,酥脆的枯叶被踩碎的声音与风声虫鸣附和在了一起,没有一点不和谐的地方,仿佛本应如此。
来到洞口旁,白虎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脑袋伸入洞口,将空气压缩在胸腔之中,高涨的胸膛被硬是压得小了一点点,然后,全力吼出。
“吼——————————————————————————————————————。”
爆喝而出的呼啸几乎让大地跟着颤动起来,一些太过脆弱的枯叶被震得四分五裂,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啸声足足持续了半分钟,事实上并不是很长,以白虎那巨大的体格来说简直毫无压力,以普通人为标准也并不困难,不过这是因为被白虎吸入的空气可是以强大的力量压缩在了一起的,其质量人是无法与其比拟的,结果就是以这个连通了四面八方的鼠洞为渠道震荡了整片大地,在远处竖耳倾听地话虎啸会隐没在一个低沉的音调下,整个世界为之颤动,那是大地的鸣音。
等这一嗓子痛痛快快地吼完之后,白虎那略显阴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白虎不着急,在地洞外等待起来,它相信在这一嗓子下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会老老实实地出来生杀予夺任它作为,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等了好一会儿,白虎有些坐不住了,这一嗓子没一点动静,不会是个空洞吧?或者是主人不在家?我不会是放大放了个空吧?
在地底那可怜的大鼠咬牙切齿地细数着身上的小窟窿,顿时被这一吼震得耳鼻流血,眼角也有细细的血珠渗出,以大白虎的粗神经根本意识不到它的吼声被这地洞阻止了它的扩散之后是有多么恐怖,如果声音小一些大鼠没被第一时间剥夺意识很可能会被吓地胆肝破裂,大鼠现在还有声息那是因为吼声够猛,猛过头了,瞬间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上的那些个小洞不断放血疏导开了大部分的震动,只是被庞大的音浪震破了一部分小的血管,尽管重伤却至少不会立即毙命,没有这些小孔大鼠多半会被震得内脏破碎,虽然是这无妄之灾中难得的一点好运,可是大鼠真的笑不出来,一只好好生生过日子的大鼠被小家伙搞了个狼狈不堪,又被大白虎吼了个半身不遂,可以说把大半辈子的霉运都用在这一刻了,还好还有一部分霉运没用上,不然就真个凉了。
大白虎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一嗓子,突然回过神来,现在还是找到小家伙要紧,因为外出蹭饭把小家伙给搞丢了,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它可能做梦都会笑醒,不过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那么好了,就算为了不让人因为自己而在做梦时笑醒也要将小家伙找回来!
大白虎心中憋着一股劲儿,扭头不再找那可怜的洞主,首先要找到那不听话的家伙...
打一顿!
在大白虎心中自己是半点错都没的,光芒万丈地,毫无瑕疵的!怎么可能是我的错?明明是这小王八蛋不听指挥!
虽然...我可能是有一点点小小的错误,不过也是小小的!这点小事忽略了就行了,但是!你居然不听我指挥,这可是大问题,居然不听我,听这片森林的老大,听伟大的渊风领主的话,我要把你屎打出来!
越想,越觉得都是小家伙的错,顿时大白虎感觉自己理直气壮起来,连头都抬得高了一点,脚步顿时坚定,他可不是找小家伙,是找小家伙麻烦!
一路前行,突然问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白虎一惊,追了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点鸟的骨头和一些鸟毛,最坚硬的部分小家伙没有吃下去,其它的都脸皮带骨都吃了,包括羽毛。
白虎看着地上的羽毛,顿了顿,这时它想起好像是有好些个时间没有喂它吃饭了啊...
药丸,它是怎么将小白带大的?
现在它怕是饿到什么都吃的地步了,鸟毛都不放过啊。
不行,得赶紧地找到它,不然到时候把树皮吃掉了,到时候那些多嘴的傻鸟们的晨间新闻就变成它了,连对话它都脑补好了。
(咕咕咕)喂兄弟你知道吗,某恶毒大妈对奶龄幼子做了何等丧心病狂的事,它居然喂它小孩吃树皮!
(咕咕咕咕)吃树皮怎么了,有很多的动物是要吃树皮啊,稍微有些心急断奶早了点又怎么了?
(小声咕咕)你知道什么,我说的是咱的领主啊!
!!
(咕咕咕咕)咱领主可是吃肉的,它的小孩自然也是吃肉的,你猜猜这是什么原因。
(咕咕,咕)难道...(嘶——)细思极恐啊!
(咕咕咕咕)对啊,何等地泯灭天良!对了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鸟,记得不要传开哦。
(点头点头)嗯嗯,我一定不说出去!(咕咕咕)
...
(咕咕咕)喂,小兄弟,你听说过吗...
!!
等等诸如此类的对话,不行,将所有的鸟全部灭了吧!一只都不放出去!
不对,现在它还没饿死啊!先找到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好小家伙身上的奶味在这地方简直就像混在兔子中的鹅一样显眼,怎么都不可能把方向搞错的。
...这家伙是真的能跑啊,都绕了一圈了,你不是饿了吗?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大白虎逐渐暴躁,这简直比吃饱了还能跑,特别是看到了同一颗歪脖子树之后更暴躁了,气味很新鲜,前几分钟还在这里的,还没跑远。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声惊叫,一头野猪发了疯似的远远地跑开,不知道被什么惊吓到了。
呵,不用说,肯定是被自己的杀气吓地屁滚尿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那么,那小崽子在哪里呢?
啧,等我回去要发动一次大规模洗澡计划,所有会跑的能飞的会游的,会游的就算了,其他的全部拉去搓洗一顿,这多少天没洗澡了?味这么大,我都分不出来小崽子在哪里了。
那大野猪身上骚气惊人,即便白虎的鼻子灵敏也拿这没辙,虽然还是分辨地出那股子奶味,不过却累得多了,要花上先前好几倍的注意力才捕捉地到小家伙的气味。
emmm,那野猪身上...好像有一股小崽子的味道?
白虎愣了愣,想到了什么,刷地一下扭过头来,细细分辨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
“吼!好大的胆子!”白虎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山林中。
野猪向来是荤素不忌地,基本上遇到什么只要咬得动撵得上就可以下口,白虎也是知道这一点,被野猪发现了地话小家伙可能...
“宰了你!”
白虎在心中怒吼,它现在只想杀了那只野猪一泄心头之恨,沿着野猪撞开的路径径直向前。
沿途一片畅通,白虎对自己的脚步声毫不遮掩,野猪听到身后的声响,回头看了看,臃肿的身躯想要做出回头这样的高难度动作还真是有些困难,不过在看到一头老虎撵着自己的屁股一路狂奔,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己杀意狂飙的时候再怎么臃肿的身体都可以发挥出巨大的潜力来。
如同飞驰的坦克一般,野猪挑选着一些笔直的路径,遇到一些小一些的树木岩石也不避开,石头用拱嘴一挑,小树直接撞开,踹息声如同大风箱一般,嘴角有着一些白沫星子,真的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突然狂奔的野猪精神一振,大声嗷叫起来,在它的前方,是它的配偶,一头比白虎要大上半截的棕色野猪,身上覆盖着厚厚一层油光发亮的树脂,几乎看不见毛发,他们已经和树脂凝成了一块,如同钢铁铸就的板甲,子弹在这层盔甲上甚至可能会直接弹开,拥有着大象体型的超大野猪。
它的配偶转过身来一看,顿时心脏重重跳了几下,血气上涌,眼睛一下就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之间冲了过去,俯身低头,那长长的獠牙一边高一边低,有着无数斑驳的凹槽,肮脏无比,却杀伤力惊人,这对让它引以为傲的獠牙无往不利,即便是以野猪的皮肤也绝对无法挡地住它的突击,这对獠牙让它在无数强壮的同族中脱颖而出,一亲芳泽。
“吼!”
现在白虎完全没有将这个冲过来的家伙放在眼里,它的眼中只有眼前的那只夺路狂奔的野猪,正眼都不往旁边瞧一下,对于莫名其妙过来拦路的家伙就是卯足劲反掌打了过去。
砰!
何等沉重的一击,白虎闷哼一声倒退几步,野猪那似乎可以碾碎一切的冲势连着断成三节的獠牙倒飞出去,在短暂滞空之后落地哀嚎,血从眼窝中葵葵冒出,浸湿了半边脸颊,在眼窝中插着一节血色的断牙,在被白虎反掌打断之后碎片直接打爆了野猪的眼珠。
野猪被打得万分狼狈,白虎也不好受,那拍出的前爪掌背上面被染得血迹斑斑,有野猪的,也有自己的。
舔了舔掌背猩红的血液,被染红的毛发再次变得洁白,微微抬起悬在半空,眼睛看着那到底痛呼的野猪,白虎心中杀意翻滚,甚至有股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新奇感,两中不同的感受甚至让白虎将小家伙也暂时忘在了一边。
在我的地盘还有人敢向着我发动攻击?
以前有过这种事吗?不对,只有这一次吧?自从我干掉了...那谁?我想想...记不到了,算了,自从我占领了这里之后所有带毛的在我面前连说话声都小地可怜,连喘气都不敢用力,这家伙跨了n个等级啊,呵,有意思...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留在以后慢慢玩也不错啊!
仅剩的右眼视野一片血红,入眼的一切如同扔如泛起涟漪的湖面一般,不过至少可以看得见轮廓,即便在这扭曲的视野里依然如此鲜明,它心中无比惊怒,在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这不可能!连我一半体型都没有的家伙怎么可能挥出这么沉重的一击?连骨甲熊王我都可以一下捅个对穿,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掌打断我的牙齿?
被一掌打回了理智,野猪低头对着白虎,前蹄刨着地,四肢以肉眼无法察觉的幅度颤抖着,不过随后它遍再次发动了冲锋,不能后退,敌人的目标是它的配偶,它绝对无法允许容忍自己一个人逃命,而且对方绝对不可能受了它全力一击毫发无损,只要再来一次就一定可以干掉它!就像那被我顶在岩石中的那只熊王一样!
白虎看见吃了它一掌的野猪居然再次对着自己冲了过来,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眉头拧在一起。
是什么给了你一再攻击我的勇气?无法分辨你我的强弱?刚才你就应该体会到了吧?
不过我也不是特别讨厌啊,像你这么可爱的家伙,想遇到也真是天大的运气啊!
你的肉是什么味道的?
白虎眼中涌出兴奋的光芒,还是同样的那只右爪,不过不再是反掌,用的是前面的肉垫,对着野猪那仅剩的眼睛抽了过去。
咔...
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野猪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翻滚在地再次痛嚎,下颚的那完整的獠牙已齐根而断,在原来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血槽,至于獠牙已经陷入了眼眶,捅开了颅骨从太阳穴的维持冲了出来,露出了獠牙的尖端。
怎么可能...有这种怪物存在?
恍惚中在脑海闪过这这丝念头。
哀嚎着,血液随着野猪的挣扎四处飞溅,即便脑袋被捅了个对穿仍然如此活力十足,偏偏脑袋躲开几滴飞向眼睛的血液,舔了舔嘴唇,热腾的血腥味入鼻,白虎心中有些亢奋了,它没有乘着野猪倒地的机会立刻了解了它,它还想在多玩一会儿,让它的血液彻底沸腾起来。
充满了恐惧味道的血肉早就吃腻了,而战斗到死的存在不管什么时候其战意沸腾的鲜血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品啊,再多攻击我,与我战斗到最后一刻吧...
不过,他好像需要一些引导啊,让我帮一帮你吧。
反掌挑起一块石头,然后对着野猪打去,正中颜面,力量不大却可以让它明白自己的方向,不过野猪在感受到了攻击之后却惊叫一声向着后方跑去。
现在终于明白了你我的差距了?不过现在不是胆怯的时候啊,与我战斗啊,拿出刚才那想要将我碾碎的气势,来吧,这里!
白虎低吼,不过野猪没有反应,它无法理解白虎的吼声,夺路而逃。
啧,算了,果然还是不行吗,就到这里为止吧。
有些意兴阑珊,连补刀都不怎么想补了,不过还是不能放了它,这种杂鱼如果和自己交手后活着离开的话会对自己治理这片领土带来很大麻烦的。
不能再想了,越想这家伙跑得越远越难得追。
白虎强打精神,追上野猪后将速度缓了下来,右方的肉掌微微颤动,眼神一凝,猛地击打在野猪的尾椎上。
顿时被击中的地方猛地凹陷了下去,一股庞大的力沿着尾椎一路向上,为力之起点的尾椎顿时如烟花般爆散,沿着骨与骨之间的连接整条脊柱如爆竹般四分五裂,髓质与血水混为了一体,大部分碎骨都被坚实的皮肤拦在了皮肉之下,不过还是有部分碎骨穿透了体表,一条血线缓缓出现在体表,顺着重力渐渐流到了地上。
野猪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眼中透露着惊骇,四肢微微颤抖却再也没有站起来。
嗯,不管多少次用这招都觉得好用啊,不伤半点肉质,发明这招的真是鬼才啊,想以前那些家伙都打成浆糊了,难吃,浪费啊。
白虎在心中叹了口气,不过转而精神一振,眼前这家伙的肉是什么味道的呢,真想知道啊。
将即将溢出的口水舔了回去,空气中飘溢着的血腥味着实让人垂涎不已啊,真是半秒都不想等了,果然趁热才是王道。
怪...怪物!不能,绝对不能面与它正面相对,与它进行殊死搏斗毫无意义,对它来说我即便拼尽全力厮杀也只是一场游戏,不对,只是食物的配料...而已!逃...逃到它看不到的地方!
另一侧远处的母野猪目睹了全程,看到它配偶用尽全力的一击那家伙却仅仅站在原地寸步不移,不对是向前迈进了一小步,一小步加上一次挥爪就让它配偶的攻势支离破碎,吃尽了那一击的怪物却没有向后移动哪怕一寸的距离,他就已然崩溃,向着远离那白虎的方向逃走,不管前方有什么,不过只要可以远离那家伙哪里都可以!
白虎的耳朵抖了抖,扭过头看向母野猪逃走的方向,皱起眉头沉思起来,突然眼睛一瞪,最主要的家伙跑了!
吼!
远远听到白虎的吼声,声音尽管经过了长距离的消减有些声势不足母野猪却浑身一震四条短腿更加拼命地迈动,它知道那家伙来了,目标是自己,不会有错。
吼!
啸声再次响起,母野猪的眼中此时透露着一抹绝望,那吼声比起之前那一次要更加地震撼心神,毫无疑问它更近了,正在以让人心惊胆战的速度靠近。
林风潇潇,黄叶簌簌,白虎的呼吸声似乎已贴着耳朵传来。
不管了!那家伙不可能像它表现地这样若无其事!那可是将我丈夫全身的重量灌注在獠牙上的最强突刺!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强装出来的!没错!其实它已经站都站不稳了吧?光站着就要用上全力了吧?强行冲过来一定很痛苦吧?肯定已经摇摇欲坠了,是那个崽子,对!没错!它身上有它的味道!呵...呵呵,没错...一定是这样!你已经快要不行了!是由恨而生地力量才可以打翻我丈夫的对吧?哈哈哈我只需要拿出最好的状态低头然后用力一顶它那残破不堪的身躯一定就会应声倒地!
母野猪在内心即将崩溃之际突然想到这些,两眼焕发出光泽,转过头面对白虎时心中那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一点勇气却荡然无存,四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影响到体重的支撑,几乎就要拜倒在地。
充满恐惧的肉与尸体的口感没什么区别,对于你的肉我没有兴趣,赶快结束吧,和你玩提不起我的兴趣。
对于小家伙白虎并没有灌注太多的情感,白虎愤怒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冒犯了它,拿走了它认为属于它的东西而愤怒。
白虎有些意兴阑珊,低吼声中有种无精打采的味道,不过听在母野猪的耳朵中却如天籁,四肢停止了颤抖,眼中的光芒强盛起来,灼灼夺目。
果然!你是在强撑!我可以...没错!我可以干掉你,连着我丈夫孩子的份一起报仇!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野猪突然发出声嘶揭底的吼声,白虎一愣,野猪就对着它发起了冲锋,此举差点将白虎气笑了,这家伙的心中是怎么想地,刚才的那一幕难道它没看见吗?不对啊,这两个家伙的气味彼此混杂在了一起,是肯定有着什么关系地吧?对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关注,所以给了你冲向我的勇气吗?还真是无情啊,就算是肉鸡彼此之间也应该有着亲情存在吧?
俯身,低头,獠牙对准了白虎的胸膛,冲锋,在临近之时猛地挑起,凶狠无比,白虎轻轻向后一跃轻松地躲开了野猪的攻击,突然在野猪抬头的刹那,它看到了野猪的腹部,一抹与其身体毫不协调的肉色,霎时间白虎的瞳孔微微放大,那是...那个小崽子?
为什么它挂在那?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白虎的脑子无法缓冲过来,如同死机了的电脑一般。
野猪一击不中,将獠牙调整回来,再一次狠狠扎向白虎,从左至右猛地撞了过来,错过了身位无法扎向脖颈,只能扎向白虎臂膀。
在这短短一瞬间可来不及让白虎思绪千转,小家伙的突然出现带来的震惊还未消散野猪就再次撞了过来,来不及做出应对,一对獠牙齐根陷入了白虎的皮肉中,不过还没完,野猪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就着沉重身躯已到达一定速度所带来的力量向着反方向撕扯,它要在白虎的身上撕下一大块血肉。
已经被挑离了空中白虎已无处借力,只来得及伸出一直收在白色毛发下的利爪向着野猪的脸挥去,来不及看结果就已被拱地四脚朝天飞起,在离开地面之后它那不合常理的怪力无法没有地方凭依,身体重量甚至不一定比眼前这只更重,不过白虎自有它应对的方法,长长的尾巴摆了摆,尾尖隐隐传来沉闷的破空声,将身位堪堪移动了几十厘米,向后倒飞的身躯在半空中扭了半周将爪尖划入地面,庞大的力量瞬时得到释放,整个身体如同绷紧的橡皮一般扭动,在落地时四肢稳稳着地。
刚才我看到了什么?
白虎没有立刻冲上去厮杀,它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侧耳倾听,好像有周围回响着有节奏的吮吸声,分外有力。
野猪四肢发颤,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眼前的这个怪物似乎不再不可战胜,它可以被杀死,就在自己手上,只要再加把力,将这家伙干掉,不止可以活下来,作为战胜了前任领主的自己甚至可以继承它那无比广阔的领地!
白虎无语,好吧刚才的确是自己大意了,找不出反驳理由,看来...
野猪再次发起了冲锋,疯狂上涌的肾上腺素让它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地好,身体轻盈地仿佛快要飞起一般,如果是这种状态,就算是这个怪物,我也可以杀了...野猪心中的念头只转过了一半,便眼前一黑,那剩余的一点念头再也无法转过,沉沦在无止境的黑暗中。
白虎将厚实的肉掌从野猪破碎的头骨中抬了起来,上面有零零碎碎的粉红色的半固体胶状物随着鲜血滴落,低头清理了一下手掌,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
看来自己最近真的有些太过安逸,身子骨都有些迟钝了,果然得找一些强壮的家伙松一松筋骨了,不过好麻烦啊,最近的一个都隔得老远了,啊~不想动,过几天再去吧,话说...
zun~zun~zun~
嘶...这家伙一路都挂在那上面吗?
白虎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是对吃有多么执着?活久见,它在一旁为了它打穿了整个枯叶林,而它竟然挂在野猪身上死命地吃奶,何等卧槽!
小家伙的小脸通红,怒目圆睁,身体悬在半空挂在野猪的肚皮上,刚才在战斗时无法分心,不过注意到之后那吮吸声分外入耳,在周围的环境声中根本无法忽视。
将野猪的尸体翻了过来,没有了野猪那厚厚的脂肪隔离,被翻出的小家伙的吮吸声顿时响亮了起来,用斜眼瞟了白虎一眼,然后就回过眼神卖力地吃起了奶,沾着点滴鲜血的白虎比起平常更加让人胆颤,不过这对小家伙丝毫不在乎,弥漫的血腥气味对小家伙的胃口一点影响都没有,甚至还没有眼前的奶吸引力大,看得白虎眼角直跳,这崽子,不管放在哪里都可以好好活下来吧?
白虎趴了下来,打了个狰狞的哈欠,眼皮耷拉下来顿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它等待着小家伙吃饱地那一刻,不过思绪真的有些停不下来,小家伙那经久不衰的吸力实在是让人侧目,连野猪那肥肥的肚皮都似乎瘪了一点,emmm...
白虎一个激灵,有些忧心地看了看自己的肚皮,它撑得住吗?
不行,不能躺在这里睡觉,要赶紧多吃一点,能吃多少吃多少!
因为源自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危机感,白虎起了身,走到了尸骨未寒的公野猪身边,目光阴沉地看着它,随后,用前掌的肉垫缓缓地放在了它的肚皮上。
果然,黄金的三分钟已经过了吗。
掌心微凉,几乎不可察觉,但是对白虎来说简直就像白纸上的黑点一般显眼,不新鲜的证明,顿时白虎有如雷击一般僵在原地。
不是就真的不能吃了,在连续数天的厮杀中白虎几乎连血水都可以混着泥吃下去,而是因为,随着它越发地强大,能让它产生危机感的生物几乎不存在,广袤无垠的森林对于它来说就像是自己家门口的便利店一般,没有了危机感的虎生渐渐开始挑肥捻瘦,对于美食为何渐渐有了自己的见解,无师自通,愈发懂的享受,它的胃口在不知不觉中,养刁了,甚至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洁癖。
这些洁癖有一条就是食物自杀死起不能离开视线三分钟,因为三分钟的时间看不到吃的东西总觉得肉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碰到,还有一条三分钟之内要吃到第一口,因为肉要热腾的时候最好吃,其最美味的时间正是...3分钟,对于一些珍馐的话可以例外,不过这野猪显然不在此列。
两条忌讳被占了个全!白虎那是一个腻味。
虽然能吃,但是心里就像塞了个什么东西一般,膈应啊,真的不想下口!
哼!不吃!我乃此地方圆千里的大领主,哪有委屈自己的?
脑袋一扭,白虎不屑的转过了身,听到了小家伙那响亮的咀嚼声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今天,这小崽子让我吃不新鲜的肉,我记下了。白虎默默在心中想到。
顶着内心的一万个不愿意,白虎艰难地迈动着步伐,再次站在了那只公野猪身前,眼神瞬间坚定,利落地撕开了腹部那厚厚的皮甲,对着肉最厚的地方大口撕咬起来,连味道都不讲究了,白虎的心中涌上了一股危机感,这小崽子的胃口肯定不小,自己恐怕会被掏空,如果不多吃点东西地话。
咔呲!
呜...好辛苦...但是还是要继续吃下去。白虎感觉天塌了一半,连阳光都不明媚了,它不知道等今天过去之后它对美食的喜爱还会剩下几分,想到这,虎生都灰暗了下来。
肚子里早就装满了,里面可是有着一只小野猪的分量,现在还能装下去还多亏了弹性十足的胃袋,苦着脸将大野猪吃下大半,肚子已经高高地鼓了起来,如同灌满了水的气球,和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虎,已经认不出原型了,如果不知道它原来的样子说它是一头猪可能没有什么人会有意见,顶多品种有些变异罢了。
压制着不断想从喉咙深处冲出来的东西,白猪打了个饱嗝,和身体相比有些过于粗短的四肢终于不堪重负,沉重的身躯向着一侧轰然倒地,激起大片的尘土。
“呼~”白猪喘了口出气,仰面躺在了地上,天空和大地在视野中反转,拔天而起的大树直插大地,在它的面前,小家伙悬挂在地面上,眼睛盯着它的肚皮眼睛闪闪发光。
白虎翻了个白眼,果然刚才忍着恶心强行吃掉野猪是正确的吗。
“来吧。”白虎脸上写满了无奈,看起来是逆来顺受了,不过不用它说,小家伙就已经跳到了它的肚皮上,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肠胃顿时翻江倒海起来,脸上一阵青白变换,要命,如压死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呕...”忍不了了,这顿连着上顿吃的东西如同进了泄洪提一般全喷了出来,场面极其血腥。
好一阵子缓过了劲儿,白虎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到了露出断木的一对耳朵不停上上下下地移动着,一副想要出来看看情况又不敢的样子,好半天之后终于把眼睛露了出来,与白虎的视线对了上来,小小身体一僵,随后默默地缩回了断木后面。
白虎脸皮一抽,一股无名之火一下子窜了出来,一阵沉默,然后突然怪笑起来,回荡在这片林子中分外渗人,让人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很好!精力十足,我喜欢!
小家伙耳朵向着后面折了过去,它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恶意向他袭来,缩缩脖子,蹑手蹑脚地向着后方一步步挪去,结果脚下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一个不稳向着后方倒去,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轻轻地拖住了后背,软软地尽显温柔,是白虎的尾巴托住了它的后背,却让小家伙瑟瑟发抖。
“既然有着如此旺盛的精力,放在那里任你折腾岂不可惜了?,让我站立于此的无数技巧会一点不剩地将你的精力全部转化成你的潜力,这一定将成为你人生中绝无仅有的宝藏(阴影),以我渊风之名,一定将你塑造成一个完美的,不,最强的杀戮王者!(不教你个乖我就改名!)”白虎再次发出了渗人的笑声,不过那恶意浓郁地让小家伙流了一地冷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家伙,小家伙歪牙咧嘴可是脚下却如同钉了钉子一般纹丝不动,为什么?因为头顶上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提醒着小家伙,白虎的一根指甲正轻轻地点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动了更疼!
围绕着小家伙缓缓度步,指尖轻点在小家伙头上,全然不顾小家伙的感受了,白虎现在处于负面情绪爆发的状态,谁劝它都不管用,以锻炼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