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迎面而来,如潮的云浪不断在悬崖下翻涌着,瓷壶抱着双臂深吸一口气,在它的脚边是一架简易的三角滑翔翼,材料是现采的,整个滑翔翼当然也是现拼的,上面绑着一条纯天然的绳子,哈喇子被五花大绑地拴在上面,神色惊恐,拼命挣扎。
可惜这绳子是瓷壶亲自绑的,绳子都陷入了肉里,从头到尾到脚指甲都没有放过,可以说是非常牢靠了,为了防止哈喇子咬断绳子甚至非常贴心地将一个石头塞进了它的嘴里,然后用绳子拦住,众猴心中发寒,看着瓷壶的目光有如看着恶魔一般,山鸡和肥肠忐忑地看着悬崖下面,喉结不住地滑动了一下,山鸡不动声色地向着身后挪动了一步,将肥肠一个猴暴露在前方。
凡事,都有个先后顺序,一般来讲,第一是最好的,不过这一次,他希望是别猴先,如果自己是最后一个那就更好了。
“好了,哈喇子,是时候出发了,有什么想说的吗?”瓷壶在哈喇子耳边说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哈喇子眼中浮现出了名为希望的光芒。
“什么?你想说什么?算了,等下在下面跟我说吧,现在办正事。”
“呜呜呜!呜呜呜!呜...”哈喇子眼中名为希望的光芒被瓷壶无情掐灭。
“一路顺风!”一脚将哈喇子踹了下去,将手放在额前挡住有些耀目的阳光,哈喇子的滑翔翼在狂风中摇摇晃晃,不过好歹没有当场坠机,直到没入云海时都安好无事。
瓷壶的眉头松了下来,当时它让哈喇子制作可以用一天时间下去的方法,做不到就将它扔下去,果然有了压力就有了动力,凭借着一点映象哈喇子小宇宙爆发硬是做了出来,产物就是这滑翔翼。
这滑翔翼被哈喇子打造地无比结实,看着就让人心安的那种结实,看得瓷壶眼皮直跳,总感觉这是要让它们与它同归于尽的节奏,声明到时候要把哈喇子绑在上面扔下去的时候哈喇子仍然拍胸脯保证没问题才了,不过真到将哈喇子踢下去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安的,不过现在肯定没事了。
瓷壶扭过头来,肥肠陡然比其它二猴都要超出一步距离,看来是自告奋勇啊!
瓷壶欣慰地点点头。
“很好,你有心了肥肠,下一个就你了吧,不用担心,很安全。”
肥肠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察觉到刚才与自己处于同一战线的山鸡居然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
山鸡你暗算我!
“愣着干嘛?走了,时间抓紧,别让哈喇子等急了。”
肥肠嘴唇抖了抖,终于认命了,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感,将绳子缠在自己的腰间,悲愤地看了山鸡最后一眼,然后跳下悬崖,驾着风,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肥肠叫声凄厉地让崖上三只猴心尖打颤颤,瓷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来它彻底小看了这个,他忘了,哈喇子的嘴是被塞着的,叫不出声。
瓷壶扭过头,向着俩腿不停打闪闪的猴子问道。
“下一个你们谁上?”
两只猴身体一颤,将头摇地刷刷带风。
瓷壶沉吟了一下,眉头一展,释然地说道:
“知道了。”
竹枝仿佛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老大一般,两眼发亮,然而山鸡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的老大才不是这种善解人意的画风!
“你们两个可能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瓷壶将绳子拾起,拿着两端绷了绷,转过身对着它们和善说道。
果然!
竹枝眉头一垮,山鸡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是你们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们下去?”瓷壶面带“微笑”。
面对着老大白晃晃的两颗犬齿其它的话怎么忍心说得出口?
竹枝咬了咬牙,一把抢过瓷壶手中的绳子将其拴在自己的腰上,扛起滑翔翼咬咬牙闭着眼睛跳了下去,听着耳边呼呼风声终于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这一睁就止不住了,惨叫声破喉而出。
山鸡将脑袋伸出悬崖边,看着竹枝的滑翔翼没入云海一阵口干舌燥,完了,尿涨,有些想上厕所,扭头对着瓷壶说道。
“大家的机器没人保养怎么行呢?我觉得大家离开时机器的保养交给我来怎么样?我正好会。”
“看来你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啊...”
“放过我吧老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全靠着我的一点薪水过活啊!”
瓷壶看着涕泪横流的山鸡额头青筋直跳,骂道:
“我还记得你有二十四个哥哥十九个姐姐三十二个叔叔还没算你的姑姑,你家的人这么多轮得到你吗?”
山鸡一脸震惊,我家里的情况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冷静下来的瓷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黑着脸将欲言又止的山鸡来了个哈喇子版的五花大绑,然后一脚踹了下去。
罢了深吸一口气,一不小心捅出个大篓子,有句话瓷壶没说,自己看上了山鸡的二姐,自从自己第一次看见那红屁股就明白自己的心已经被俘获了,对此瓷壶经过了一系列周密的调查,顺便将山鸡七姑十三姨调查地清清楚楚。
不想了不想了,瓷壶将绳子在腰间一缠,扛着滑翔翼眼睛一闭跳了下去,鼓起勇气迎接恐惧,不过听着这呼啸的风声,渐渐地,心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好像...不是那么恐怖吧?为什么你们都叫这么惨?
没错,这是来自肥肠的报复!
你可曾体会过儿时在医院打针时的恐惧?听着别人的惨叫声是不是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袭来?那每一个同伴在淡蓝色的帘布后壮烈牺牲传来的惨叫声时不时让你全身心抗拒着靠近?
然后命运的魔爪将你自己也推入到了它们的行列。
如何抗拒?惨叫吧!让世界感受到你的痛楚!
可是...
打针的痛苦可够不着让你声嘶力竭的惨叫!罪魁祸首是第一个哭出声的那家伙!那家伙将恐惧传播给了所有人!
姑且称之为打针定理吧。
有着先天的平衡天赋,即便初次使用瓷壶还是很快就掌握了使用方法,虽然途中无数次经过石壁搓臀,鸟粪洗脸,结实的滑翔翼仍然坚守着自家的岗位,跌跌撞撞地闯过了鸟粪森林,在经过了鸟粪森林,之后复杂的气流环境又是一轮与石壁的亲密接触,穿过了铅雾区,瓷壶松开了缠在腰间的绳子,落地打滚完美降落。
狠狠抹掉脸上的鸟粪,瓷壶判断着谷底的环境,狭隘的谷底只有两个方向很好找到1几个猴降落的地方,走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将滑翔翼仍在一旁蹲坐在漆黑岩块儿上的山鸡,写在脸上的蛋疼,它仍然在想着为什么瓷壶对自家的事知道地清清楚楚。
找到了山鸡,不顾其欲言又止又找到了竹枝,竹枝挂在天上一脸铁青地撅着屁股呼哧呼哧摆弄着腰间的绳子,降落时的颠簸让缠着腰间的绳子不断缩紧,将竹子的腰勒细了一半,瓷壶和山鸡爬上岩壁将竹枝弄了下来,没有了体重带来的麻烦绳结解起来就容易多了,竹枝趴在地上一脸心有余悸。
然后是倒栽在地里少说吞了半斤黑泥的肥肠,最后是吐着白沫的哈喇子,平稳降落在大路中央,既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什么,不过等瓷壶几个想要将它弄出来是还是出了点麻烦,绑地太紧了,绳子材料性能惊人,刀被硬生生用成了锯子才将它弄下来,顿时一股呛人的尿骚味扩散开来。
将哈喇子挂在滑翔翼上晾干,在这段时间里将环境摸索个透彻,很快几个简易的提灯就做出来了,是一堆发光的矿石装在布袋子做出的,杆子是在滑翔翼上先拆的,光线不强不过比起全靠自然散布的发光矿石要好得多。
身上的食物只能支持三天,这段时间要找到松松松和鸵鸟的,不,应该只有松松松了,如果顺利的话也应该全部摔死了吧。
这个结论仅仅只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被彻底推翻了,这里平静的表象下掩藏着无数渴望长生不死的生物的狂想。
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环境了。
“一天,将松松松和鸵鸟的事情放在一边,采集一些这里的东西当样本然后就回去,如果中途找到了鸵鸟们就顺便解决,如果没找到一天之后就回去,报告给领主大人,想必领主大人会妥善的解决的。”
瓷壶蹙眉沉思,百般衡量后说出来自己的决断。
说出决断时它可是万般纠结的,当初说好要拿鸵鸟的头回去的结果转眼就被这样打脸它也是超级不甘心的,不过关系到此种秘密在地上却没有半点传言,这本身便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信号,以他作为大哥的担当做不到将自己的手下拿去填这种没有半点情报和把握的事情上,打脸就打脸吧。
不过山鸡肥肠哈喇子都是一脸的懵懂和对未知的恐惧,想来是没有发现这些如同走肉的东西其中掩藏着什么,不过竹枝却好像发现了什么。
“不要想太多,我们搞不定的。”
瓷壶对竹枝警告道。
竹枝回过神,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我们..,”
瓷壶话没说完,突然间远处雾气有了些许波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鼓点般由远至近,麦加一路风驰电掣飞奔而来与瓷壶插肩而过,两条腿和脑袋好像分成了两部分一般脑袋完全是被落在了后面,两条腿前后交替大步飞蹬,如果是人肯定得扯到胯!翻着白眼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外,口水四处飞溅甩了一路。
速度快得甚至让瓷壶它们任何表情都没来得及做出来!
“刚才什么东西飞奔过去了?是这里特有的物种吗?”山鸡震惊,两手握拳架在身前提防。
“那东西我...好像见过?”竹枝撵着下巴一脸匪夷所思。
肥肠一个激灵,苦着脸说道: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讲笑话了吧,我笑不出来。”
哈喇子讪笑道:
“那啥,我还以为就我一个觉得那家伙眼熟呢,没敢说出来。”
山鸡挠着脑门,突然一拍大腿:
“哎!你们这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有些眼熟啊!奇怪啊,为什么我们都眼熟?”
瓷壶脑门上青筋一条一条,头上的大疤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缓缓抹掉被甩了一脸的口水,看了眼手上这恶心而又粘稠的液体,然后在眼前捏了捏,手指间拉出透明的细丝然后断裂。
这味道...呵呵呵...
瓷壶咧开了嘴,尽管向上划着弧度,却没有一点笑意,伴随着额上不断搏动的青筋,让人不由得感觉此时的瓷壶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那家伙...绝对不会认错!没想到切断了它的大腿骨仍然还可以跑这么快,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啊,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
“砍死它!立刻!马上!给我冲上去砍死它!如果今天砍不死它我就把你们给砍了!”
瓷壶指着麦加的跑去的方向暴跳如雷,侥幸活下来那就逃地远远地就行了啊!居然专门冲过来吐它一脸口水!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要把那混蛋的脖子拧下来当高尔夫使!
哈喇子浑身一抖索,只好苦着脸向着麦加追了过去,那速度它们得怎么追啊!
“愣着看什么?追啊!”瓷壶对着山鸡肥肠的屁股一猴一脚,两猴连滚带爬地追了过去。
竹枝看瓷壶的脚马上就要向着自己的屁股踹来,脑袋中某处的一根弦突然搭上。
“既然它们都去追了,那么我就留下来采集标本怎么样?有老大压场子那肯定是手到擒来,不如将人力合理分配,将效率发挥到极致!”这话竹枝说的不仅流畅还不换气儿!
竹枝平时说话不利索,但是可一点都不傻,那家伙快得连样子都看不清,没有机车辅助的它们把腿跑断也撵不上!在这里摘摘花扯扯草什么的岂不美哉?
瓷壶抬到一半的脚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然后收了回来,用上双倍的力气踹了出去,将竹枝踹地嗷嗷叫。
“少tm废话!今儿不把它皮扒下来我就用你的皮充数!”
瓷壶被气得半死,心中只有将麦加砍死这一个念头,它现在不想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腿断了还能跑这么快,它只知道这家伙大摇大摆冲到自己面前还朝自己吐口水!
竹枝捂着自己被踹地通红发亮的屁股夹着尾巴赶紧追上了肥肠它们。
瓷壶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就在一星期前,麦加刚落下来那一会儿...
麦加已经放开了松鼠,断腿此时已经被仔仔细细地用绳子加上刀固定在了一起,现在有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摆在它们面前。
松鼠看着眼前的一堆杂果满脸纠结,小鸵鸟们和麦加站在周围,看着这五颜六色的特产也是心中发毛,这些发着五颜六色荧光的果子吃了真的没有问题吗?这个如五官扭曲成一团的红色果实闻上去就感觉火辣地好像要窒息一般,吃了还得了?还有这居然有着上半截是只有头上长毛的秃毛猴下半身是鱼尾巴的蓝色荧光果实(其实是美人鱼),居然还有这么生动的东西,连鱼鳞上淡紫色的细密纹路和睫毛都可以隐约看见,可以吃吗?
“...你先还是我先?”
松鼠看着麦加,一脸的凝重。
麦加看着地上这乱七八糟的果子,嘴角抽了抽,说道:
“忘了...告诉你,我...是吃素...”
松鼠默默从背后的石头后面推出一大堆植物,同样也是发着五颜六色的荧光,还有扭曲的叶脉,断面流着气味苦涩的白浆,然后淡定地看着麦加,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想吃什么,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树上...长的虫子...”
啪!
一滩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色团状物被松鼠用一根小枝条挑了过来,甩在麦加面前。
“这是什么?”麦加止不住心中的冷汗,吞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
松鼠不说话,用枝条捅了捅那一滩东西,然后再捅捅。
xiaaaaaaa!!!
那团东西突然冒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触须,张牙舞爪地挥舞起来,麦加陡然一下炸毛了,一眨眼功夫甩动脑袋叼起根漆黑的兽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同挥动高尔夫一般将那东西连着三厘米厚的地皮打飞出去。
“就没有看起来...可以吃的吗?”麦加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唉...”松鼠叹了一口气,里面透露着浓浓的心酸。
“这些东西好歹还有个果子叶子的样子,上面还有些果肉啊叶肉什么的东西存在,地面上的那些个植物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过啊。”
“来吧,你随便挑一个。”松鼠两手手指交叉,托着腮帮子继续凝重地说道:
麦加眼神被这一堆东西吸引地挪不开,求生欲让它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口:
“你...记得吧?我救过...你的命...”麦加开始尝试迂回战术。
“那么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肯定不会介意再救我一命吧!”松鼠眼中光芒一闪,暴力破解麦加的迂回战术。
“我还有...七个孩子,我放心不下...它们...”麦加开始尝试引起松鼠心中名为善良的共鸣。
“可是万一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的叔叔不幸出了什么事就没人可以采摘可以吃的喂饱它们还有它们卧病不起的老爹了。”
松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面对麦加的攻势,松鼠甚至反将一军。
“额...”麦加瞠目结舌,被松鼠逮到破绽直接命中要害!
可是这东西吃了肯定会死的吧!
“小家伙们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耽搁啊!”松鼠脸上浮现出恶魔般的微笑,对着麦加催促道。
可恶啊!如果不是自己脚被砍断了的话...
“放心吧,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小一它们,谁让我和你的关系那么好呢?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肯定少不了它们的!”松鼠说着将胸口拍得噗噗响。
只是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从松鼠嘴里说出来总有一股子不让人放心的味道呢?
不管了!只能上了!
麦加哆哆嗦嗦地叼起一颗半透明的白色果实,颤抖的喙不小心戳破了一丝丝的果皮,里面的果汁流了出来,顺着喙滴落而下。
嗤!
好大一个洞凭空出现!
看着地上的动静麦加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隐藏在短毛后面没有被看见,那果子掉落在地上顺着缺口流出的果汁很快将地上腐蚀了一个孔,果子顺着腐蚀的洞滚落进去没了影子,只有淡淡的嗤嗤声伴着白烟从洞里冒了出来,没一会儿地底黑色的泥浆便葵葵涌了出来。
差点啊!差点我就死了啊!
麦加看着地上的洞窟半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怒吼,如果我将那东西吞进了肚子里妥妥立马暴毙啊!
松鼠看着地上的洞一阵口干舌燥,这里的果子都这么变态的吗?一上来就给出个这么大的惊喜?
麦加两眼朝中靠看着自己的喙,上面好大一块白印子,好歹没有跟地面一样全部消失。
“我们...先将所有的...果子戳个...洞吧,看看会...发生什么。”
松鼠点点头,将果子挨个儿戳了一遍,顿时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有砰地一下如气球一般喷出大量烟雾的,有捅开果皮冒圣光甚至果汁一流下来便将彩虹的光挨个变了一遍的,有见空气直接自燃甚至爆炸的,还有一下子爆开弹出一大堆小针的,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几次让松鼠学乖了躲在石头后面用小枝桶地话一次刺猬的cosplay便没得跑了!
最后层层筛选下来居然只有五种果实是没有变化原封不动的。
一个是葡萄大的淡黄色荧光果实,开口处和普通葡萄没什么区别,除了会发光,一个扭曲的红色果实,没有果汁流出,柴柴地,中空的里面长满密密麻麻的小种子,还有一股辛辣的气味,一个白色的有如桑葚的果实,白色果皮紫色果汁,一个美猴(人)鱼果实,一个不发光的黑色果子,有种橡胶的手感,黄豆大。
“那么,你上吧。”松鼠黑着脸掐灭尾巴上一个火星将几个果实推到麦加面前,它从来不知道用木棍捅果子还得冒着生命危险。
麦加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有的果子居然会爆炸!这是何等丧心病狂!不由得在嘴里嘀咕道:
“还好你刚才...采果实的时候...没有将它们...皮弄破...”
松鼠的手一颤,想想那长长的一串果子,腿有些打闪闪,冷汗顺着流,这哪里是和死神擦肩而过?这是把死神的肩膀都擦破皮了啊!
看着松鼠那张黑脸麦加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慰藉,不过想到自己还要把这些东西吞进肚子里,这些许的慰藉仿佛杯水车薪一般没了影。
“吃吧。”松鼠看着麦加的黑脸,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慰藉,不过想到自己刚刚从那么大一串炸弹果子中摘了一个下来,这些许的慰藉仿佛杯水车薪一般没了影,开始催促着麦加。
“那个...会发光的果子...为什么...留在那里?”麦加看着那黄色葡萄般的果实忍不住开口道。
“这里大半的植物都会发光,将就一下吧,剩下那些会变色的我全挑掉了。”松鼠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至少...把那个红色...果实...拿走吧,那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果子啊!”
说着麦加甚至带上了哭腔。
“红色代表的是成熟,在这种地方稍微有些扭曲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啊,这色泽万一甜地掉牙呢?”松鼠耐心地开导着鸵鸟。
“那...那个...猴鱼果子呢?”麦加仍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好...好吧,这个扭曲的和这个不扭曲的挑一个吧。”松鼠好似良心发现终于退了一步。
麦加感动地快要哭了出来,感谢苍天造松鼠时捏了点良心进去!
“那,我,我吃了哦。”麦加哆哆嗦嗦地说道。
“嗯,吃吧吃吧。”松鼠点点脑袋,晶亮的黑眼珠看着麦加不过和脸的焦黑混在一起看不出来。
“我真的...吃了哦。”
“...”
“我真的...”
“你好烦!要吃就吃别bb啊!”松鼠气急。
麦加脖子一缩,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尖尖动了动淡黄的荧光果实,然后砸吧砸吧。
嗯,没有味道。
然后用喙轻轻戳破了果皮,用舌尖沾了点果汁,然后砸吧砸吧。
“啊啊啊啊啊!”麦加突然惨叫,吓得小鸵鸟们一起惨叫,松鼠一惊跟着惨叫。
突然麦加停了下来,冒出一句:
“我叫你们跟着...叫干什么?”
松鼠尖叫声戛然而止,一愣,原来没事啊,那你叫什么?
“我以为你会原地爆炸,我担心会被你炸死。”
小鸵鸟们那天塌下来一般的神色僵了下来,然后齐刷刷松了口气。
麦加嘴角扯了扯,没把你炸死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啊。
“酸,超酸。”麦加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酸?”松鼠噗嗤一下笑出声,鄙夷地看了麦加一眼,酸都可以让你,抱起果子上去就是一大口。
麦加肃然起敬,看着松鼠的目光犹如看着烈士。
“酸吗?我怎么...叽!”
“什么?你...说什么?”麦加皱起眉头。
“...叽—”松鼠青着脸,捏着喉咙半天不吭声,在地上不断痛苦地扭动着身躯,仰头挠喉咙,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这酸爽,简直让人张不开嘴!
“你...这东西...呕!为什么第一个发现的人没有将它彻底毁灭?”松鼠第一反应是麦加暗算它,然而突然悲哀地发现这是它自己作死,只好将怨念指向那个不知道的谁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听着,赶紧...说出来,免得...等下说...不出来了。”松鼠这一口让麦加肃然起敬,心生震撼之余赶紧对松鼠进行最后的临终关怀。
这一刻松鼠的脸上如同开了染料铺一般,什么颜色都有了。
“我还有救吗?”松鼠两眼泪汪汪地看向麦加。
“吐出来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
松鼠眼睛一亮,抬起胳膊就往嗓子眼里掏,然而素来立竿见影的方法此时却半点用处都没有,喉咙都快掏肿了那果子就像泥牛入海一般连个水花都没有翻出来。
麦加看不过眼了叼着松鼠的尾巴一顿乱甩,然而只有松鼠的鼻涕眼泪口水到处飞,那果子什么影子都没有。
松鼠蹲在一旁画圈圈去了,麦加叹了口气,安慰道:
“不要...太难过了,说不定...你不会突然...爆炸...之类的,万一...是...很安详的那种...走法呢?”
松鼠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安慰它这个万一没毒什么的吗?
麦加突然看见松鼠那满溢着负能量的背影突然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快跑!要爆炸了,到我身后来!”
!!
这么快!我还没做好准备啊!至少等我酝酿一下遗言啊!
松鼠看着手上渐渐耀眼的白光,突然惊觉,此时他的浑身都冒着白蒙蒙的光,一些明亮的脉络毫无疑问是血管所在的地方,看了看全身上下,莫名的感觉什么都放下了,软软地坐在了地上,看着手上愈渐浓郁的白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惫感,没想到自己最后是因为这种事情草草了结一生,实在是...无奈啊。
那最初和麦加相遇的一幕此时却回想起来了,如果再次在那个地方相遇,它肯定老老实实地道谢然后乖乖走人,没事耍什么花花肠子啊...
麦加用翅膀护着身后的小鸵鸟们,自个儿的脑袋使劲儿朝后支,如果可以跑得了地话它早跑了。
眼看着松鼠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麦加看得心惊肉跳,抖擞着的翅膀将毛甩掉了一地,这前奏怕是要连着自己一块炸飞啊!
松鼠就一直僵在了那里,然而麦加也没心思分心他顾了,它自己现在其实也慌得一批。
渐渐地那光变得有些刺眼了,麦加也有些绝望了,这架势看来是要将自己轰成渣啊!
大半个谷底被松鼠照地雪亮,麦加彻底绝望了,这光线强地连眼皮都挡不住了,看这样连渣都不准备给自己留一点了。
那光线已经变得和电焊光一个强度了,麦加绝望之余发现他就算留下什么死亡讯息当遗言也会跟着炸的一丝不剩。
突然松鼠身上不断变强的光线戛然而止,如同断电的电灯一般,麦加眼前一黑,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没了?
麦加呆住,盯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松松松。
甚至它还听到了松松松的鼾声!
...看来果子功效是让吃了它的人发光啊。
麦加长舒一口气,还得加上安眠这一条。
好在没有继续明亮下去,光线渐渐衰弱下来,松鼠的鼾声也一直缓慢而安稳。
麦加拍拍胸口,刚才它的心砰砰跳地都快衰竭了。
嗯,松松松没事意味着这东西是可以吃的吧?可是这味道真的没法当饭吃啊。
麦加看着地上那剩余的几颗果子心中一阵恶寒,然而把那种东西当饭吃的话...
不说自己吃不吃地下,刚才松鼠那可就是半颗的量,按自己的饭量算...
光是想想口水就在不断溢出来啊!麦加吞了下去,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如果自己真的和太阳肩并肩地话好像也是挺带感的啊...
打住!
自己吃的了,孩子们肯定吃不了,只能找找其它能吃的了。
这剩下几个果子如果只用舌头尖尖试一下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像自己不是一点光都没有发出来?
听着松松松的鼾声,麦加的心里安稳了些许,用舌尖点了点褪色桑葚一般的果子,砸吧砸吧...
嘿!野梅子味的!
麦加眼睛一亮,果然中奖了,这味道比起之前的那个黄果子味道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这味道不管多少都吃地了啊。
将脑袋凑近仔仔细细将果子的特征记住,然后一口吃掉,脸上挂上了满足的笑容。
唔...薄荷?
清凉的薄荷乘着一股凉意直上脑门儿,让麦加浑身一哆嗦,脸色有点发青。
怎么可以因为是好吃的味道就放松警惕了呀!
明明知道这地方的果子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自己还像松松松一样往上送!
不过薄荷味的好像也挺好吃的啊,这薄荷劲儿挺大,浑身都有些麻麻地,舒服。
啊!糟糕,上来了!麻劲起来了!
嘶——好冷!
要完!这东西有毒!我要死了吗?咦?不对啊,我不是死过一次了吗?应该不会死了吧?
这果实居然是致幻的!还是立即见效的那种!被尝出来的味道也全是幻觉构建的,这幻觉...嘶——还是根据吃下去的量决定强度的。
麦加在心中痛批自己,苦挨着接下来那些莫名其妙的幻觉,不过好歹还是度过一关,想想这东西和那酸东西配合有奇效!
有幻觉帮忙是不是可以将那酸味屏蔽住呢?
哟呵呵!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可惜手边没有那种荧光葡萄了,不然麦加还真想试试。
咦?
哈哈!这不是还有一颗嘛!
在地上,一颗发着莹莹微光的黄色果实静静躺在猴鱼果实的旁边。
麦加眼睛一亮,将果实吃了下去,然后感受着嘴里的回味。
嘛,味道不酸不甜,不是很好吃,不过这正是说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嘶——这辣味上来了!我对辣味没啥抵抗力啊!
算了,熬一下就过去了。
嗷!!!
好辣!!!为什么还没有过去!我的喉咙燃了!燃了!啊!!!
麦加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将背后一直打酱油打了好几罐的小鸵鸟们一下子全掀了下去,伴随着麦加的嚎叫断腿断面不断被挤出黑色的粘稠液体,量大的惊人,渐渐麦加眼中的绿光也渐渐衰弱下去和平时无二。
不过麦加浑然未觉,它只觉得那恐怖的辣意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将其席卷其中,连带着它的骨血一并点燃一般!
摔倒,挣扎着站起来,再次摔倒,而后又站了起来。
体表的毛孔渐渐冒出一颗颗黑色的小水珠,然后顺着羽根将羽毛染上了同样的色泽,浸然上了一抹黑色,随后仿佛挤干了身体中的那些黑色的液体,身体里所剩无几的血液也被挤压了出来,随着羽根管在漆黑的毛发上面勾勒出了细密的血色轨迹,蔓延着以心端为核心逐渐合并蔓延,仿佛拥有着自己生命的血色纹路渐渐覆盖了麦加的全身,然后渐渐浮现出一层血色的荧光,响应着心跳明暗跟随着脉搏起伏着。
眼下布满麦加浑身的血色脉络明暗交替却快得几乎连了起来,此时的麦加现在被那吃下去的东西搞得痛不欲生,现在他感觉全身的水分都被烧干了!
水!只要是有水的什么都行!
麦加不断挣扎着寻觅着一切可能含有水分的东西,将那些五颜六色的果实嚼也不嚼一颗颗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意识被烧地朦胧不清的麦加一瘸一拐地跑向结着果实的各种诡异植物,连果带叶全部吃掉,胃囊不断中发出阵阵隆隆的轰鸣声,连那擦破皮就会爆炸的果实都没有放过,一颗颗将其扯下吞了下去。
其中的有部分被麦加粗暴地动作弄开了表皮,不过还没爆炸就被吞入了腹中,然后才爆炸开来,麦加闷哼一声,啄食的动作骤然一缓,不过也没有发生吐血什么的事情,它体内的血液已经全部被排挤了出去,想吐也没法吐了,连那黑色液体也被连带着挤了出去,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被吃下去的东西也是一点也吐不出来。
不过这些和焚身的辣意比起来一点也不重要,麦加缓过这一会儿后,继续大口吃了起来,连速度和之前那会儿也相差无几。
这样吃下去麦加很快就撑不住了,胃袋里的东西很快就被填地满满当当,麦加直接是将那些果子当甘蔗吃!咬碎吮一口然后一口吐掉。
此时麦加简直犹如一个不断灌水的水袋
小鸵鸟几个被摔地头晕脑胀,看着麦加消失在远处,啾啾叫着挥舞着小翅膀追了上去,小三趴在地上一脸委屈,落下来时它的脖子闪到了,这会儿没法起来,只能看着大家随着麦加在黑暗中没了影,只剩自己和那还在打鼾的松鼠在这里。
大哥小妹们,我还在这里啊!扶我一把啊!
唉,鸟生何其无趣!
小三吸溜了一下鼻子,含着泪默默趴在地上。
麦加的肠胃内壁已经千疮百孔,所带来的剧痛被海量的辣意和幻觉联手在中途截断,无数的汁水果肉在麦加腹中荡漾着,不断浸润到身体组织中,在果实的效力下尽管仍在活动,却有了几分油尽灯枯的味道,果汁的出现犹如久旱的甘霖,瞬间就被细胞们瓜分一空,源源不断的果汁没有经过分解吸收就被吸纳入了身体中,果汁汇聚起的涓涓细流逐渐在干涸的血管里流淌起来。
精疲力竭的心脏空转了许久,如溺水之人的奋力挣扎,只是在黑色液体的残留作用下通过强行榨取消耗自身来产生继续搏动的动力,此时果汁加入进来心脏顿时重重跳动了两下,将果汁全部截流,然后注入到属于自身的血管中,整颗心脏好似得救似地舒展开来,被果汁不断滋润舒展的心肌发出的声音如同舒服的呻吟一般。
此时的果汁逐渐有着代替血液的趋势,随着短暂歇息后心脏强而有力的搏动,果汁顺着血管流淌向周身各处,只是...
在心脏搏动的第一时间,果汁流经大脑,麦加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然后软软倒在了地上。
蕴含着海量的未知且未经分化的化合物的果汁或许可以强行为身体激活注入活力,麦加的大脑绝对经受不了这种粗暴的活性化,它的意识会被这些东西彻底撕碎泯灭,如同这里无数被掩藏在黑色液体中的活着的尸体一般,无需呼吸,无需进食,无需生命所需的一切,当然,也无需思考,黑色液体的力量可以维持着这具身体的活性,千年,万年,直到连自身的形态也无法维持,与黑色液体无分彼此。
羽毛上的黑色液体逐渐被新的客人排挤了出去,慢慢覆盖了麦加的全身,黑漆漆黏糊糊地厚厚一层,将麦加完全淹没在了里面,如果不是还有着细密的血线勾勒其上几乎便和环境融为了一体。
不过麦加夹在厚厚羽毛里的私藏也跟着不断排挤出来的黑泥掉了出来,什么橡皮铅笔不倒翁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叮叮哐哐落了一地,一部分粘在液体上没有掉下来,被放在羽毛里的刀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却只有一半被挤了出来,卡在了中间,这东西又重又长,挤出半截也是老不容易了。
血线上的荧光不间断地起伏着,以核心的血斑为起点渐渐凝固,要将麦加封存在里面。
几只小鸵鸟紧随着麦加而来,看着麦加逐渐被淹没在黑泥中顿时惊叫着用喙赶过去嘴角并用将黑泥刨开,此时的黑泥却如同包着水的橡胶一般软软地不受力,爪喙不够锐利的小鸵鸟们无法撕裂黑色的软泥构成的薄膜,而且这薄膜还在不断变得更加厚实,整个如同摊在盘子上的蛋黄一般。
在黑色薄膜的里面,被装了满满一肚子的果汁仍在被挤出体表,不过全部被包裹在了薄膜里,黑色薄膜如气球充气一般充盈起来,然后逐渐硬化。
这是要结成一个硬壳啊!
小鸵鸟们分明地感受到了薄膜的变化,重新振奋起来,戳气球它们不擅长,不过啄蛋壳这可是它们的先天技能啊!现在都依稀记得那邦邦邦的敲击感。
闭着眼睛,回味一下当初的感觉,小一率先邦邦邦地敲了起来,其它几只也很快跟上了节奏,此时性格上的迥异顿时就在破壳时的画风上体现出来了。
小一是稳定地邦邦邦三连停顿一下再三连往复,如,小二是拿出准备撞死在壳上的气魄狠狠邦一下然后晕一会儿,等恢复过来之后又是狠狠一下的循环,小四则是习得了打桩机的三分精髓,也不怕头晕什么的只管砸!声势骇人,打出成吨输出,是攻壳队的c位。
小五刚开始还颇有几分小一的风范,不过紧接着后面就不对了,它的邦邦声中逐渐有了节奏感!有了韵律!如乐章一般!
没错!小五出生是自带bgm的!
小六有了它的大哥大姐做对比画风一箱子便透露出小清新的味道,不像那些妖艳货色破壳都是惊天动地的。
小七半张着嘴,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干得热火朝天的大哥大姐些,然后又看了看身前巍然不动的黑色硬壳,几次想要说些什么,觉得不对吞了回去。
当初小七的蛋是从麦加的被上摔下落在地上凸起的石头上磕破的,哪里知道怎么开壳,刚醒来的一瞬间就处在毛茸茸的羽毛里,想往什么地方啄也无从下口,啄蛋壳这种事便也与它无缘了。
现在的它看着前方群魔乱舞,发现自己全部都不会,只好赶紧站在画风最正常的小六和小一两者的中间现学现卖,时不时向旁边瞟上一眼看看自己做的对不对。
小三终是不甘心继续趴在原地,脑袋立不起来那就不立了,干脆当成拖车缆绳拖着睡成死狗的松鼠的尾巴越过千难万险终于赶了过来。
不过这热火朝天的景象是怎么回事?老爹去哪了?
小三一头雾水。
小七看到小三来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激动地跑到小三身前,周围的兄弟姐妹全是大佬就自己一个是菜鸡的感觉太糟糕了!
听着小七手舞足蹈的解释之后,小三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你说这回儿功夫老爹就变成蛋了?而且变成的还是皮蛋?
好吧看这样子也不由得自己不信了,至少得将这个蛋壳砸开。
小三看着这体型max超巨型皮蛋开始犯愁,虽然看起来攻壳队火力极其凶猛,声势骇人,但是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连麦加脚跟腱都够不到的小鸵鸟们连皮蛋的一点皮屑都没有擦掉。
果然力气活还是得交给成年...
算了passpass,还是看自己的吧。
小三看了松鼠一眼,决定自力更生。
首先让小七围着皮蛋一阵敲敲打打,听声音对比了一下血线和黑色面的回响和清脆感,本来想自己上的,可是自己脖子扭了,只能让小七帮下忙了。
小一几个看见小三似乎有主意眼睛一亮,都停了下来,一脸期待地等待小三的动作。
大家都知道小三是最有主意的,最开始的小鸵鸟语也是小三开发出来然后教会大家的,小鸵鸟语言起初内容是非常贫瘠的,不过多亏了麦加有意识无意识的教导小鸵鸟语言的内容一直在不断丰满,小三用事实证明了智商和脑容量甚至年龄没有直接关系,它生来便如此任性!
后来零零总总的无数次事实也证明了小三的可靠,如果小三开始琢磨地话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至少一直都是这样,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然而其它小鸵鸟不知道现在小三脑袋现在头疼地厉害,不止是因为脑袋在地上摩擦了一路,脑袋里面也痛。
这个声音可是岩石才发地出来的啊,而且是质地很硬的那种,比蛋壳可是硬多了,从外面敲的难度也比从里面攻破要难地多,加上这比自己曾今蛋大n倍的体型...
小三一阵头大。
不过蛋上面黏糊着的东西倒是让小三一愣,紧接着开始围着蛋壳打转,视线在蛋壁上不断游走,其它小鸵鸟赶紧一个接一个整整齐齐地跟在小三后面,探头探脑地想要看看小三的主意。
再次付出了脑袋在地上摩擦的代价,小三终于看到了突出来的一节刀把,这发现让小三精神为之振奋,撬动那东西显然比用嘴去敲蛋要好得多!
“啾啾!啾!”(一起把那个东西拿下来!)小三指着那突出来的刀把说道。
“啾啾!”所有小鸵鸟都浑身一震,争先恐后地爬到蛋上使出浑身解数或拔或拉干了起来。
小三看得一阵头大,这样子怎么可能把刀拔出来啊。
要把力气同时使出去啊!
看不下去了,小三喝止了所有的小鸵鸟们,让它们一个个站在刀把上,然后一起跳跃。
这简直就像玩杂技一般,如牙签上叠着六个不断抖动的肉球,不过毕竟不是寻常小鸵鸟,它们是在麦加的背上长大的,如果勉强地话还是做得到的。
摇摇晃晃的鸵鸟塔终于稳定下来,最顶上的小七啾啾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小三满意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卖力地喊起了号子。
“啾!啾!啾!啾!...”
庞大的肉球塔顿时开始剧烈地颤抖,担当底座的小一小二小四力气都可以说非常大的,不过扛着三个弟妹之后也仅仅只能跳起一点点距离,小五小六的背上是最轻的小七,即便没有哥哥姐姐那般强壮也可以跳跃起来,小七压低胸脯,然后重重跃起,不过显然没有料到脚底下的助力是多么地大,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有如0.5倍数慢放一般缓缓地翻滚了一圈,途中慌乱地啾啾叫着。
小三脸皮一抽,闭上眼睛不忍继续看下去。
下面可以说是非常惨痛了,以小七的失衡为开始,旋转翻滚然后一屁股坐在小六头上,小六眼前一黑,痛呼一声重心失衡一股脑撞到了身下的小二小一,顺带连累了小四,当然脚底不稳的小五也只能下坠,一齐撞在了刀把上,咔嚓一声,蛋壳上便出现了一个和地平线平行的小小的裂纹,一些黑色的碎屑脱落下来。
效果拔群,不过小六小四小二的脖子却被几乎同样的角度受到了重击,和小三一样站直了腿却伸不直脖子,泪汪汪的双眼和小三以同样的角度对视双方心中甚至升起一种奇妙的共鸣感和亲切感。
一下子六只小鸵鸟里就有三只小鸵鸟慷慨赴义,有效战力瞬间丧失一半,这次战况可谓是非常差惨烈了。
剩下的三只小鸵鸟们仍然坚持战斗在第一线上,在里面的麦加在各种果汁的浸漫下已经卤入味了,所有细胞层面的组织已经全灭,如同摆在餐盘上的烤肉一般已经全部进入到了黑色液体的口中,从分子层面将其改变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而果汁便是那如狼似虎的新食客,想要从已经吃干抹净的黑色液体身上刮出二两油来。
黑色液体与果汁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拥有着起死回生的力量的黑色液体其侵略性无疑是强大无比的,麦加的细胞面对黑色液体的力量是摧枯拉朽的溃败,甚至有可能所有的生物在其面前都会被改造成不死的状态。
不过即便是黑色液体也有无能为力的存在。
即便经过核弹洗礼的大地,所谓生命的断绝之处,在伤痕远未平复之际便有不经意间随风而来的草籽于某个不起眼的石缝间落户,从剧毒般的泥浆雨水中汲取出点点滴滴有用的养分,遍体鳞伤地抽出青黄的嫩芽,苟延残喘拼命呼吸每一口空气,于无数同伴枯黄的尸体中脱颖而出,脆弱的茎条随风摇曳着而后撑起枝头全力开出即便扭曲却仍然最洁白的花朵。
生命便是有可能便会诞生的奇迹。
在这里即便一切犹如轮回终止,然而奇迹眷顾的生命却仍然有扎根于此与之对抗的存在,即便遗忘地上的一切也仍然以自己的方式迈动着向前的步伐。
这是不死的造物和与其对抗延续的存在的战争。
血脉中流淌的斑斓液体汇成了一股金色的洪流,紧紧附着在暗紫色细胞上的丝丝青黑阴影在这股力量的洗刷下渐渐无力,如卷入旋涡的落叶一般无影无踪,细胞逐渐褪去了青黑,露出粉红带着些许苍白的本色,紧接着转而被金色力量浸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如阳光一般耀眼而璀璨。
不过金色力量即将渗透到麦加的大脑时,微微一顿,一股柔和的淡蓝色光辉分流而出,缓缓融入麦加的大脑中,随后金色的力量才涌入了大脑,将一切都渲染上了自己的光芒。
麦加的眼皮微微颤抖着,好像随时都要睁开一般。
(我...在哪里?)
模模糊糊眼前好像是一片无际的金色平原,里面好像有好多蓝色的发光的羚羊在里面嬉戏玩耍着,空中也有着蓝色的不知名的鸟儿在飞舞着,不过却没有声音,和自己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一般。
麦加似乎有些明悟了,这个好像才是真正死后的世界吧。
想要在那里奔跑,麦加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渴望。
想要在那片金色的平原上尽情奔跑,抛弃一切,一直奔跑下去。
麦加在金色的果中渐渐蹙起眉头。
(身体...好重!)
如同灌了铅一般,不管如何呼唤身体都没有回应,只有一股深深的疲惫感不断传来。
不及多想,麦加的意识被那连绵的疲惫感覆没渐渐沉沦在金色的海洋中。
突然一声雷音惊醒了麦加,又一次看见了那片金色的平原,那股疲惫感已经消失不见。
麦加抬起脚向前缓缓跨出一步,感受脚底传来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喜悦,那时不时意味着自己可以过去那里了?
一步,一步,再一步,随着麦加的前行,那朦胧的世界正在逐渐变得清晰而真实。
草穗上的轮廓渐渐清晰,逐渐可以看到随着微风轻轻摇动的弧度,自己与那个世界的距离只剩下薄薄一层雾气,只要再跨出一步就可以...
猛然间喙撞到了什么东西,让麦加脑袋微微眩晕。
然而身前并没有什么阻碍着它的东西,那片世界正邀请着自己去尽情驰骋。
没有多想,麦加再次向前走去,却再次撞上了某种屏障。
没错,有一个透明的屏障拦在自己面前,不让自己过去。
麦加有些疑惑,看着那片金色的世界,将喙慢慢靠了上去,被半空中突然浮现的金色涟漪所阻拦,自己这边和那边被这面无形的墙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拦着我?)
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愤怒感,转眼便如燎原之火点燃了麦加整个灵魂。
用喙重重敲击在那面屏障上,泛起了大片耀眼的涟漪。
...
“我说小祖宗些,你们也差不多该放弃了吧?麦加怎么可能回是这个东西...”松鼠窝着手搓了搓被磨脱了皮的指尖,看着忙上忙下的小鸵鸟们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时间基本上已经忘了,这地方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小鸵鸟们在无计可施之后,便如着了魔似地用着最原始的方法开凿着蛋壳,扬不起脖子便用脚,左脚指甲磨秃了之后用右脚,最后疲倦地睁不开眼了直接直挺挺地倒下。
松鼠在这个时候将果子塞到它们的嘴里,小鸵鸟们已经困得连噩梦都做不出来了,醒来时便再次对着蛋壳敲打起来,那心伤绝望的眼神让松鼠未知
这几天松鼠都是把那荧光葡萄当饭吃,酸地它连皮都不敢咬破直接往肚子里塞才勉强吃下去,几只小鸵鸟可受罪了,吃个饭像上刑一般,还好没有牙齿,不然保不准就只剩下一嘴的牙窟窿。
现在的松鼠分外想念自家门口那一树甘甜美味的栗子,吃饭的时候都是将那仅剩的那栗子摆在旁边下饭,盯着那栗子然后使劲往喉咙里塞那酸掉牙的荧光葡萄,等吃饱之后又小心地将它藏到了颊囊里,等下次继续摆出来用。
小三淡淡瞟了松鼠一眼,用脚踢了踢身旁的不倒翁,然后便继续专注于眼前的皮蛋,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上面开个洞把里面的麦加拖出来。
松鼠眼皮跳了跳,无语地看着和它几乎等高的不倒翁。
这种几乎完好无损的东西有多珍贵,它也是知道的,许多动物几乎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么精致的东西,它的妈妈有几个都是藏得严严实实半点不愿意拿出来见人,麦加不可能将其扔在这里就直接跑了,地上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也证明了麦加就是这皮蛋,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去的,而且还脱地这么干净。
虽然很想提醒小鸵鸟们这么长时间不被憋死也早就饿死了,不过看小鸵鸟们这誓不罢休的样子,松鼠还是没有开口,陪着他们想办法撬开这硬壳,至少如果可以见到尸体也是好的。
现在的小七承担了所有的工作,在前几天的尝试中,小一用力过猛松嘴时没站稳一下窜出去摔地上扭了脖子,小五觉得自己是小七的兄长应该多做点于是拼命干着大量的重体力最后肌肉劳损也伸不直脖子了,只有小七孤零零地奋战在最前线,一点一点用喙敲击着那条裂缝。
突然一声闷响从蛋壳里面传了出来,站在上面的小七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滑溜咕噜噜滚了下来,扑腾翅膀也不管用,一声清脆的啪卡声,歪脖子鸵鸟喜加一,最后的一个完整战力也彻底沦陷。
剩余几个小鸵鸟都是齐刷刷浑身一颤,这几天它们对这清脆的响骨声可是神经过敏了,每听到一次都感觉自己受伤的地方在隐隐作痛,连松鼠都时不时为自己脖子的未来而担忧。
不过它们很快就把注意力从脖子上移开了,那闷响声好像是从这个皮蛋里发出来的,松鼠吞了吞口水,将耳朵贴在了蛋壳上,几只小鸵鸟看到松鼠这个办法眼睛一亮,然而现实让它们只能望而兴叹,眼巴巴地看着松鼠期待着有什么好消息传回来。
不过松鼠可没有几只小鸵鸟那般乐观,一觉的功夫起来麦加就变成了一个皮蛋,不管怎么看都惊悚无比好吧!松鼠觉得现在里面冒出六个翅膀四条腿的麦加都不奇怪!
(为什么拦着我?!让我!过去!)
麦加眼睛泛红了,憋屈和不甘点燃的怒火不断炙燎着它的灵魂,让它一次次更加疯狂地撞击着无形的壁障,金色的涟漪激荡地起伏不止,范围越来越大。
松鼠慢慢地把耳朵贴在蛋壳上,它已经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是就算做好了准备该屁滚尿流的还是得屁滚尿流,零距离的一声巨响吓得松鼠魂飞天外,嗖一下跑得飞快,窜到一旁的谷壁上不出来了,悄悄露出两只小眼睛看着大鸵鸟蛋。
小鸵鸟们听着那愈演愈烈的砰砰声倒是眼睛亮了起来,毫无疑问就是麦加,而且这有力的敲击声不正是说明麦加还活着吗?
好吧,光线昏暗的空旷谷底一个黑色巨蛋发着砰砰的巨响声不断回荡,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吓人的,小鸵鸟们徘徊在热情地簇拥上去和四散而逃两个选项之间有些纠结。
不等它们多想,砰砰的敲击声中夹杂硬物破碎的声音在蛋壳上破了一个小洞,一个有些向下弯曲的尖锐椎体扎穿了蛋壳,随后猛地收了回去,小洞向外流淌出金色的液体。
撞击未因此而断,转眼之间蛋壁留下了一排的小洞,葵葵冒出的金色液体顺着蛋壁留下在巨蛋下留下了浅浅一汪,照亮了附近的黑暗,在几天不见阳光的谷底中,松鼠和小鸵鸟们甚至心中升起些许感动,这光线没有温度但是好像直接照到了心里,莫名地有些温暖。
“咕噜”
能吃吗?看着那金黄的液体,松鼠莫名升起了一个想法,吞了一口口水,没敢说出来。
鸡蛋有了第一个破损之后整个强度都降低了不少,咔嚓声不断,伴随着几次重击,几乎连在一起的裂纹彻底分开了整个巨蛋,上半截蛋壳被踢地飞起落在一旁,一只湿漉漉的金光毛大腿直指天空,亮地让人眼睛痛。
辣眼睛,松鼠回过头抹了抹眼睛留下的泪水,继续看了下去。
那金毛大腿缓缓地收了回去,露出麦加的脑袋,同样金光四射。
束缚没了,那股无名怒火顿时没了踪影,冷静下来的麦加疑惑地看着四周,什么也看不到,那金色平原全部变成了金色雾气笼罩在四周,自己好像在什么容器里。
小鸵鸟们半张着嘴木然地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麦加,心中万分纠结,它们该不该过去认这个金光闪闪的爹呢。
“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让麦加猝不及防,猛地大吸了一口气,然后呛了起来。
这熟悉的嗓音!没错了!
小鸵鸟们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激动地不行,整整五天没见面了啊!连脑袋也不扶了迈着已经有大长腿趋势的小短腿冲了过去围着蛋壳争先恐后喳喳叫了起来,久别之后的重逢实在是让小鸵鸟们不能自己啊!
“这是...嗷...”
小鸵鸟们的叫声有如从天边的另一头传来,有些熟悉,但是记忆好似被一层迷雾笼罩,麦加皱起眉头,努力开动脑筋发掘着脑海里的迷雾,于此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有如针扎如脑髓般的刺痛。
熟悉感越来越强烈,针扎般的疼痛伴随着记忆的发掘渐渐变成了手摇钻在脑门上打洞搅拌的程度,麦加眉头越皱越紧,随后更是痛地叫出了声,太阳穴鼓涨起来,随后更是用脑袋狠狠撞向蛋壁来用眩晕缓解疼痛。
麦加突然如此的举动着实吓得小鸵鸟们不轻,脖子也不痛了纷纷撒开丫子挤在了小一后面瑟瑟发抖,小一也想找个地方瑟瑟发抖啊!小一吞了口唾沫拼命地向前踢着泥土,然而它已经被后面的兄弟姐妹牢牢地架在身前,寸步难移。
此仇,我记下了!
小一默默咽下了这口气,将身后这几个家伙在心中全部记了一笔,好吧,不能躲在什么东西后面发抖的确有些遗憾,不过也不是不能瑟瑟发抖啊!
一众小鸵鸟抱团瑟瑟发抖,看着疯狂自残的麦加。
麦加想停下思考,但是小鸵鸟们的啼叫是那么熟悉,让它不由自主地想要知道真相,但是一动脑袋里面就像开了一队工程队大张旗鼓地建地基痛苦不堪,此时安静下来终于让它大松了一口气,冷汗淋漓地瘫软下来不断喘息。
松鼠躲在石缝里看着麦加的样子心里不断犯着嘀咕,麦加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啊?
不过在里面这么久不吃不喝还活着甚至练就了一身金光大放的技能想对也对不了啊!比起变成六条胳膊四条腿麦加实在是太幸运了,发点光算什么?
要不要叫个医生?好像整个森林都没有可以给鸵鸟看病的医生吧?
果然,还是先吃饭吧。吃饭才是王道。
松鼠想了想,拖着一串荧光葡萄到了麦加的蛋下。
“咚咚。”松鼠敲了敲蛋壳。
麦加一怔,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说话的松鼠。
“嘘,这里,吃饭吗?”松鼠用手挡在眼前,说着用余光时不时瞟向麦加,因为太亮了,没法直视。
“食粪?md哪个混蛋说的?敢站出来说话吗?”松鼠的话被麦加听到耳朵里成了另一个调子,低沉如在洞穴中转过一圈,麦加大怒,浑身金光又亮了几分。
松鼠:???
我哪个字眼里有说了食粪吗?
花了好大功夫松鼠才让麦加终于明白了它的意思,松鼠举着葡萄递在麦加眼前,麦加有些为难了,金灿灿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怎么吃?
“吃啊!”
松鼠将葡萄在麦加眼前摇了摇。
“那个...你能喂我...吗?”麦加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地说道。
松鼠顿时有种万雷轰顶的感觉,浑然不觉手中的荧光葡萄落到了地上,咕噜噜滚到了一边。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看不见东西啊!”好在麦加给了解释,松鼠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这没点心理素质还真应付不过来。
“你一口气说完不行吗?”松鼠没好气地说道,拾起果子碰了碰麦加的脑袋,这下吃着了,麦加美滋滋地将果子咬破,然后吞到肚子里。
松鼠被麦加的豪迈惊到了,这面不改色啊!
“喂,这东西你不直接吞吗?”松鼠委婉地提醒道,这种吃法它光听道爆浆的声音就觉得牙酸。
“吞?为啥?这样不吃不出味道了?这么好吃的东西直接吞多浪费!”麦加歪歪脑袋,疑惑地问道。
松鼠:“不酸吗?”
“酸吗?奇怪,我记得这味道应该叫甜啊...”麦加纳闷,小声嘀咕。
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吧,连它自己也对自己朦胧的记忆没有信心。
松鼠:“你说什么?”
“哦我说这东西超酸!”麦加阳光地笑道,不过这笑容太阳光伤眼睛没谁看到。
酸你还吃这么开心?松鼠满头雾水,不过还是继续接着说下去。
“既然不好吃那就直接吞啊!”
“为什么不好吃就要直接吞?”麦加好奇地问道。
...
“你叫什么名字?”松鼠感觉到深深的不妙。
“什么是名字?我有名字吗?为什么有名字?名字有什么用?还有你有名字吗?”
歪歪脑袋,麦加迷茫地问道。
啪嗒!
那是下巴撞到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