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请客 赴宴(1 / 1)宁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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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在他们三人将要登上山道时,倚在栏杆上的向野伸出了一条胳膊,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宁悔三人退了两步,但向野没有离开栏杆。

“有事?”宁悔先一步开了口。

“噗嗤”看着面色不佳的宁悔向野竟笑出了声,面带笑容的瞧了瞧宁悔,说道:“吆,戒备心这么重,都四年了,我都忘了,怎么,你还没放下。”

宁悔还是修炼不够,往日积淀的城府,不想在面对向野时竟毫无作用,根本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或许也是昨夜的冲击太大,又或是对他的忌惮太深,脸上竟然藏不住东西,戒备之心暴露无遗。

向野收回了胳膊,双臂抱于胸前,悠闲地倚在栏杆上不见起身,玩味的看着宁悔,就和四年前一样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那种眼神宁悔至今没忘,看似平静的目光却总给宁悔一种阴鸷的感觉。‘感觉’,对就是感觉,在向野那阳光帅气的外表下,他总感觉藏着的是毒蛇,是猛兽,是无尽黑暗的深渊。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心里阴影,还是他自己出了毛病。

四年的宁悔低调安静,四年的向野同样也是收敛锋芒归于平静,除了一如既往地高傲、霸气,几乎不见他的獠牙。他也用自己的实力名副其实的成了书院第一人,还渐渐地成为了别人的偶像,别人眼中的完美代表。

可就是这样的向野,众口一词的正面派,宁悔却始终放不下戒心,甚至对于向野的危险评估还随着见到向野的次数而慢慢的加强,他总感觉自己在向野眼里就是个猎物,就像是猫捉老鼠,虽然和他戏耍,可终究会在某一刻一口就吃掉它。

不过好在这四年的时间给了宁悔一定的底气和实力。看着对方玩味的眼神他便意识到自己未战先败,气势上落到了下风,几乎就在转瞬间他便归于平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也露出了笑脸淡定的看着向野,尽管它的内心仍然波澜。

“看见我是不是很意外。”宁悔还没想好怎么开头,向野却先说话了:“这些年来在这个小地方,同辈中我未逢敌手,只有当年和你一战才有那么些许的乐趣。

可不曾想那一战之后,你竟然躲在书馆四年多不曾下山,虽然我听说过你当年的一些经历,可我还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坚持这么多年。”

不等宁悔回话,向野的目光穿过他望着广场上的人群又开口道:“这四年多唯一让你上心的就是破海了吧。果不其然啊,消失了四年多的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下山了。”

话音刚落,倚在栏杆上的向野就离开了栏杆,对着宁悔说道:“既然决定出山,那便赏个光,今日我在山下醉梦楼定了个房间,怎么样,来不来。”

这倒真是出乎宁悔的意料,没想到向野拦他的目的竟是要请客。他请客,宁悔脑海中瞬间蹦出了一个词‘鸿门宴’。

可是不应该啊,宁悔虽然四年间坚持不懈的训练,即使刮风下雨都未停止一天,可除了于义和齐楼,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而且,训练场依旧是山顶,除了院长和聂大人根本没人上的去,他是有实力可别人并不知道啊。

要说向野为了铲除对手而对付他,这显然不成立,可又为了什么那?除了四年前的斗殴他们并没有交集,难不成还是因为‘她’。

虽然他隐藏的很小心,但向野还是从微弱的眼神变化察觉到宁悔开始有些忌惮,可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眼色一定答应了下来。

“既然向公子这么抬举,我也不能不识趣,好,我去,不知何时。”

“爽快,今日戌时我在醉梦楼恭候你的大驾,告辞了。”说完,向野便向着山下离开了。

“你怎么答应了,这明摆着是个套啊。”向野走远后,于义一脸担忧的说道。

“就是,你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去干吗啊。你不是要下场吗?那和他就是对手,你去干什么啊,难不成发挥你这些年的另一个技能,嘴遁,把他说趴下。”齐楼一脸不爽的说道。

和宁悔的对话,从始至终向野都没正眼看过他俩,于义还好说,这齐楼可受不了这个。他极其在意自已的面子,虽然明面上不敢得罪向野,可背后的说道绝对少不了。

并且顺道还黑了一把宁悔,宁悔对于他俩很看重,对于看不过眼的,老是本着好意说说他俩。于义还好家境在那摆着,有些事明白一些,齐楼就差多了,总是把他的好意变成唠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很不以为然,还有点烦。

“差距悬殊太大了,对于向野我不得不防,他要真有意搞我,还不如来在明处,那样还能有个应对,要是搞小动作,我怕我会猝不及防。”宁悔望着向野的背影说道。

宁悔心思沉重,也不招呼他俩,说完便转身自顾自的顺着山道回去了,却不曾想还没走两步就听到齐楼在身后淫贱的说道:“哥,醉梦楼哎,先别管向野,你小心贞洁不保欧。像你这样的初哥,要不要做弟弟的给你上上课啊。”说完就在“嘿、嘿、嘿”那贱笑起来。

听了他的话,宁悔一脚踩空,差点从山道上摔下来,有些狼狈的稳住身形,恼羞成怒的转头对着齐楼低声嘶吼道:“给我滚,你个贱人。”吼完便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世道艰难命运多舛,这世界的大部分人都会早早结婚生子延续后代,就连他们这些学生有的都以成家。像他这样保守的可是不多见,这也是齐楼唯一能够笑话笑话他的。

紫阳镇本是个小地方,可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自打院长到来,这里便水涨船高快速发展了起来。

尤其是靠近紫阳山的这条主街更是变得繁华起来,酒肆、茶楼、书馆、当铺甚至还有那醉梦楼,可以说该有的这里都有了。

醉梦楼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处在最好的地段门面最是豪华建筑最是高大,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欢声笑语”。

还真别说,临近门口的宁悔还真有点‘怯’。可是,既然答应了,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闯了。

好在向野比较周到,四年前就见过的其中一个跟班,早早地就在楼下等他了。

“宁公子,我家公子以恭候多时,请。”说着便侧身引路往里走去。

跨过那道门,那真是两个世界,莺莺燕燕当真是眼花缭乱,他不禁也好奇的四下打量起来。可看他的神色,却没有什么色相,真不知道他是在看姑娘还是在找路线,逃跑路线。

这醉梦楼真是别有洞天,七拐八绕的才来到一个僻静的雅间,那另一个跟班正站在外面等他们,看着走进的宁悔,便打开了门,将宁悔请了进去。

房间是个套间,很大,布置的相当雅致,外室中间一张圆桌向野已随意的坐在了旁边。

“随便坐。”见他进来向野招呼道。

向野不按规矩,他也只好坐到了向野对面。刚一落座,就见向野拍拍手,掌音未落便有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一共八个姑娘,环肥燕瘦个个不同。

“你先挑。”这些姑娘还没站定,向野就开了口。

望了望这些美丽的姑娘,说实话按着身体的本能,他的确有些悸动,可他更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欲望很快便被压了下去。神情不变的开口道:“向公子,咱们之间的关系好到这份上了吗?”

“我想到这份上。”那张平静的脸又说出了出人意料的话。

“给个理由。”宁悔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因为我想。”又是不讲道理的回答。

“有道理。”宁悔很认真,可一顿又说道:“但我不接受。”

“给个理由。”球又踢到了宁悔脚下。

“我还不想跪下。”宁悔依旧认真。

“很像当年的那巴掌啊。”向野神情未变的点到了当年。

宁悔转头看向了那排姑娘,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长大了,我想要点面子,那种架,还是私底下好。”

“我有些后悔了,你这人有点死脑筋,当初不该有那一架的。”向野摇着头说道。

“不是我死脑筋,是我找不出那一架的理由。”他在问他,问他是不是因为‘她’。

“面相,你认面相吗?”他否认了。

“你是说我欠揍吗?”宁悔又瞟了瞟那排姑娘。

听了他的话向野变得有些尴尬:“你这个说法不太恰当。”

“那应该怎么讲。”宁悔倒是来了兴趣。

“你信命吗?”向野问道。

宁悔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见过一些奇人异士,了解过一些星象占卜,知道人与人之间真的有些奇奇怪怪的因果关系,碰到了就要解一解。”

向野的话他听懂了,这些年躲在书馆,什么样的书他都见过,知道一些关于玄学的记载。这个理由他认,可不全认,他知道还有‘她’。

“你是不是想说现在因果解了,命运变了,关系也要改一改了。”宁悔没在纠缠,给了他台阶,想看一看什么是他的真面目。“那你觉得这关系应该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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