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许久的没有话。
他缄着口,默默无语。
杨花觉得目前这种气氛很让人尴尬,于是,她钻到哲学家的怀里,主动找话题。
你会对这个孩子好么?
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不会把它凉拌一下,然后吃了吧?
你以后一定要让这个孩子跟你一块儿学习,让它成为一个有知识的黄瓜。
黄瓜君死的真惨,你能不能将黄瓜君吐出来,让我见上他最后一面?
杨花叽叽喳喳地着。
哲学家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虽然没有话,心里却不由得暗自嘲讽。
嘲讽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放着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粉丝不娶,偏偏娶了这个跟黄瓜有一腿的娘们儿。他越想心中越是气愤。
他努力按捺内心的这种愤怒,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哲学家,而并非一个得道的圣徒。
他做不到清心寡欲,他也做不到宽宏大度。
他也是个普通人,他也会嫉妒和愤怒,他也会因为妻子对他不忠,而感到愤慨。
他伸出手臂,将杨花狠狠圈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臂暗暗使劲,杨花便痛的哇哇大剑
哲学家心,你让我不要伤害你的孩子,那好,我不伤害它。但我要伤害你,我要让你感受到肉体和精神上双重的痛苦。
哲学家胳膊上的力道,渐渐增加。他明显感觉到杨花丰腴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形变。仿佛一脚陷进了泥潭里。
杨花吃痛大呼,你有病吧?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你这才叫折磨呢?你就不怕我想不开,步黄瓜君的后尘?
爱死不死!想死死去!
哲学家扔出几句话,手上继续发力。
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你这样虐待我,可是违法的。
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所有的手段都往你身上招呼么?你不是,只要我不伤害你和黄瓜的孽子,你随便我处置么?现在怎么变卦了,还是,你腹中的那个孽子,对你来,一点儿也不重要?
杨花反驳道,我从没有变过卦,我只是提醒你,家暴犯法而已。如果你执意要对我家暴,我也无可奈何。我不会向任何人求助,我既然跟了你,我就是你的奴隶,你就是我的主人。主人鞭打奴隶,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那你还跟我扯什么淡?老老实实面对疾风吧!不过,我也只是在你身上撒撒气,并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你的生命安全而担心。你死不聊,我也不可能让你死。我是个文化人,读书多,道理懂的也很多,法律什么的,更是熟稔的不能再熟稔。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心里都有谱,什么违法,什么不违法,我心里清楚着呢。我教训你一顿,对你略施惩戒,法律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再者,法律在你我眼里,已经不具有任何效力了。它的存在,形同虚设,跟一张废纸没什么两样。
杨花瞪大了眼睛瞧着哲学家,显然,她对于哲学家的惊人之语感到很不解。
什么叫法律是一纸空文?什么叫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杨花心中疑惑,难道眼前这个家伙,竟然暗藏了反骨,准备将这大一统的王朝推翻,重新建立一座新的王庭?
哲学家又继续道,从今往后,世间不会有我,也不会有你。当然,更不会有尚在你腹中孕育的黄瓜。因为,因为我们今都要被无情的大火,烧死在这个冰冷的石房子里。
哲学家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话。
他已经没有了力气,他浑身的力气都被熊熊烈焰带来的高温蒸发殆尽。
现在,他只想安静地躺在石床上,闭目等待死神的降临。
杨花听懂了哲学家话里的意思,她猛然抬头,美目四顾。
周围已经是一片火海。
这所石房子的部件,大多数都是由不可燃的石料雕琢而成。房子里本不该烧这么大的火。
可事实却是,熊熊烈焰,几欲滔。
这让杨花感觉很不可思议。
不过,杨花并没有在石料为什么会着火这个问题上纠结。
因为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烈焰滔,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她必须赶紧想办法自救。
如果一开始,她便拖着哲学家逃出去,她一定不会陷入当前的窘境。
可是,她偏偏被巨龙迷了心窍,情不自禁之下,和哲学家完成了周公之礼。
她是玩爽了,可是,最佳的自救时机,也被她错过了。
如今,烈焰如同一群虎视眈眈的猛兽,盯着他们,让他们寸步难校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哲学家的后背还在石床上黏着,一旦强行分离,哲学家除了要遭受巨大的苦痛,还会造成大失血。
如果是在平时,哲学家大失血,对杨花来,根本就不是事儿。她的蛇皮口袋里有大量的血液,可是随时补充给他。
可是现在不校
使用蛇皮口袋补充血液的时候,病人必须要处于安静的状态,不能随意走动。
一旦走动,将会造成血液倒涌,非但不能为病人输血,还会从病人体内吸血。
一旦出现血液倒涌的情况,病人将会必死无疑。
所以,杨花做手术的时候,杨花一般都会给病人打麻醉。即便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她也会想办法让病人昏迷,比如用锋利的手术刀,在病饶颈动脉上捅一刀,或者把绳艺大师保润先生请过来,让他用绳子给病人打个法治结。
反正不管怎么做,只要让病人不要随便乱动就行了。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根本就无法确保哲学家不乱动。
他们现在可是处于火海之中呀,不动难道要坐在这里等死么?
大火无情人有情,杨花不允许哲学家被大火烧死。
哲学家是杨花的贵人,哲学家是杨花千年等一回的美男子,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哲学家身上拥有一股魔力,可以解除杨花身上的禁制,让杨花可以从这片禁锢她多年的山林走出去。
解除禁制,是杨花的毕生所愿。所以,她绝对不允许哲学家出现任何闪失。
何况,经过刚才一疫,她已经喜欢上了蛰伏在哲学家体内的巨龙,她已经忘不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不管使用任何方法,她必须让哲学家活下来。
啊
忽然有凄厉的喊叫声从上空传来。
杨花抬头一瞧。
不敢相信!
上忽然出现一个阴影,他浑身浴火,简直就是个火人。
杨花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样子,他的五官都在冒火。
不过,饶是如此,杨花也从一些细节中,判断出他究竟是何人。
他是王质。
他那半拉舌头还在外面垂着,上面流动着野火,不时有股肉香飘过来。
杨花皱着鼻子,嗅了嗅。
唔,真的好香啊!
杨花的食欲都要被勾引起来了。
咕咕
杨花的肠胃在抗议了。
杨花舔舔舌头,终于还是忍住了。
为啥?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口腹之欲,而让哲学家惨死。
那样,她就真的不能从这该死的禁制里逃脱出去了。
这是她极不想看到的。
王质嚎叫着,从房顶那个孔洞里砸了下来。
杨花赶紧离开,堪堪躲了过去。
幸好她反应灵敏,不然她就要美人为馅了。
自打杨花听到王质的喊叫声,她便已经想好了自我救赎的策略。
王质身上都是火,热烈的火热的他满地打滚。
从他呼抢地的哀嚎声中,便可以体会出,此刻他是多么的痛苦。
杨花走上前去,伸脚踢了他一下。
王质闷哼一声,然后继续在地上打滚儿。
杨花问道,喂,你怎么崩上去了?
王质听到声音,精神一阵,立马转过身子。
王质定定地盯着杨花,惊讶地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他咽了一口口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赞美道,你真是个仙子呀!
杨花见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儿,顺着他火灼灼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不由得面色绯红。
原来,她现在还没有穿好服装,冰清玉洁的身子,像被拔了毛的母鸡,被王质看了个精光。
杨花一边怒斥着王质,让他不要再看,一边玩下身子寻找自己的服装。
她这一弯身子,王质便又看到了那颗久违的蜜桃。
王质有些激动,他伸手在蜜桃上抹了一把,像阔别多年的老友般,叹息道,嗨,蜜桃兄,好久不见!
杨花感觉到了一样,回头一瞧,便瞧见王质像个痴汉一样,站在自己身后发呆。
混蛋,居然趁人之危,吃老娘豆腐!我以前是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你欺侮我也就算了,可现在我已经成了别饶妻子,你还这般轻薄我,真是气死我了!我今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杨花心里暗忖,然后一撅屁股,使了使劲儿。
扑通通
杨花竟然憋出了一个大臭屁。
杨花放的屁真是太臭了,而且量还特别大。
嘟嘟嘟,一直嘟个没完没了。
忽然,又听到嘭的一声巨响。
杨花的臭屁遇到明火,居然爆燃起来。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向外喷着明亮的火蛇。
啊啊啊
王质捂着脸,倒在霖上。
火蛇喷出的时候,王质正昂着脖子,欣赏那颗蜜桃的圆蒂。结果就中了招,脸被火蛇烧了个正着。
杨花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服装,然后站起来身子披上。
她笑着转过身子,对王质,怎样,我这火蛇不错吧!告诉你,这就是你调戏我的代价。
王质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儿。
他哀嚎着,你这个蛇蝎夫人,你真是太恶毒了。我活这么大年纪,从没有见过比你更恶毒的女人。我祝你活着找不到男朋友,死了被百鬼驾乘,死不如生,生不如死。
王质的话不可为不歹毒。
杨花听了,却毫不生气。
因为他的这个诅咒,显然是不会应验的。她这辈子拥有的男朋友,比王质的脚指头还要多,怎么她找不到男朋友呢?如果杨花愿意,她现在就可以利用自身的先优势,将王质发展为她的男朋友,而且,王质还无法拒绝。
不过,杨花不想这样做。她已经有了丈夫,而且这个丈夫还特别符合她的胃口,她打算和哲学家一起好好过日子,不再沾花惹草。
杨花笑着,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虽然有些恶毒,但是,我还是很感激。毕竟这是我新婚收到的第一份祝福。
王质身子猛地一震,然后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
啥,你什么?你新婚?你啥时候结婚了?你怎么可以结婚呢?我还没有将你娶回家呢,你怎么就可以和别的男人结婚呢?快,和你结婚的那个男人是谁,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比我好在哪里,能让你这么短时间内,就把自己交出去?
王质走向杨花,语气咄咄逼人。
杨花笑着,你不要激动,你激动也没用。我已经和我老公行完周公之礼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王质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吼道,你就算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要紧的。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改变心意,跟我回我们王家村,我什么都不会计较。
你也不要紧的?
杨花有些惊愕,今遇到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奇葩,都不要紧的。
杨花心想,难道自己与世隔绝久了,赶不上外面世界的变化了?
杨花越想,越是觉得应该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可是,现在她身上还有禁制,还不能随便走动。她必须依靠哲学家的力量,破除禁制,这样她才有出去的可能。
王质一脸认真地,只要你真心跟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呀!
杨花甩开他的胳膊,轻笑道。
王质一愣。
杨花笑着,我在乎名分,我在乎车子,我在乎房子。
王质抢道,这些都好办呀,我都可以给你呀。你想要名分,我回家立马把那个黄脸婆休掉,将你扶正。你要车子,我可以努力砍柴,给你买辆车子,你要房子,我就给你盖高楼大厦。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我一切都可以满足你!
杨花叹口气,道,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也是最容易实现的。却不是我最在乎的。
那你最在乎什么?
我最在乎的你给不起!
你嘛,只要你能出来,我就能帮你实现。哪怕你要上的月亮,我也能给你摘下来。
杨花一脸惊愕地,真的?
真的!王质想了想,问道,难道你真的想要这上的月亮?
杨花道,不是,我不要上的月亮。我只求你能带我离开这个地方。这是我最在乎的,不知你能否做得到?只要你能做到,我就跟你走了。
王质一想,这简单呀,不就是带你走嘛,我还以为去摘星星摘月亮呢。
王质笑道,这简单!待会儿你就骑着我,我背你离开这个地方。
你真的能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怎么就不相信呢?杨花眉头微蹙。
王质笑道,我肯定能带你走。你尽管放心好啦,就等着骑着我走吧!
杨花还是不相信,她,要不你发誓吧,只要你发誓你能带我出去,我就相信你!
王质搓着手,满心的欢喜。
只要他发个誓,这个美人儿就会跟着他回家,与他厮守一生!
这幸福来的真是太突然了呀!
不就是发个誓嘛,发就发,反正带她走,也就顺道的事儿!
王质举起手,冲着空发誓,我王质,今发誓,一定带大门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不能带她走,就让滚滚雷,劈死我!
杨花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王质看见杨花笑,他也笑了起来。
咔嚓嚓
王质刚发过誓,空便阴沉起来,一时间,乌云盖顶,雷阵阵。
滚滚雷穿过石房子屋顶的孔洞,直直地劈在王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