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鲍文芳的苦口婆心,二驴子没有反感,但也没有感激,只是坐在凳子上听着应着。
这般给鲍文芳面子,也不过是因他打了鲍文芳一下,要是没有那一拳头,估计鲍文芳早就被二驴子请出门了。
鲍文芳从二驴子家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了晌午,正好路过兴旺卖部进去买点东西。
“吆,这不是福祥家的吗?挎着篮子这是去干啥了啊?”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嘴。
鲍文芳扭头看看那些平时里扯老婆舌的人今儿个都在呢,心里便知道刚才那人跟她搭讪是为了何意。
“哦,刚才去看了看一个朋友。”
“啥朋友啊?咱们这些乡下里的妇人除了邻里哪里还有朋友这一。”
鲍文芳微笑不语,就像刚才那人的一样,农村人过日子除了一些人爱搬弄些家长里短的是非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什么坏心眼子。
“朋友”这次是个洋气词,在农村也只有谁跟谁关系走的近这些地道的土语形容,并非那些大城市里都是用朋友这么介绍身边的人。
鲍文芳还是一脸的笑意:“就是一般人家的邻居,这不过完年了吗,家里想要种点花生,俺出去找零种子。”
这农村人种地一半人会花钱买种子,还有一半人便是看谁家头年的庄稼收成好,来年用自家的粮食去换取一些种子来种。
方才那位嘲笑鲍文芳的女人听鲍文芳这么一,倒也不出来其他的话。
“那个色不早了,俺就不打扰你们玩儿了,有时间上俺家去玩去!”
鲍文芳笑着挎着篮子便离开了兴旺卖部。
“呸!”张兰荣看到鲍文芳走后唑了一口:“什么东西,不就是去了趟北京城吗?看把她能耐的,还朋友拽什么洋洋气儿!”
张兰荣这么一,人群里便开始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俺张兰荣,你这是不是眼气的眼酸啊?有能耐你也让你家爷们儿带你去一趟北京城,回来也在村里找几个朋友!”
话的是马嫂子,跟张兰荣坐在一起,那可是“机关枪”碰上了“大炮”。
是一个比一个能,一个比一个能呛呛,一个比一个能吹牛。
鲍文芳回到院里,就看到李福祥跟着李福贵坐在院里话。
“嫂子,咋样了吗?”李福贵看到鲍文芳走进院,赶紧的站起来追问。
放下手里的篮子跟买回来的青菜,鲍文芳哎叹了一声:“哎,那凤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嘴角都是青红,头被二驴子拽的一绺一绺的,看得俺都下不去眼。”
李福贵听闻鲍文芳这么形容陈凤,顿时心生愧疚,毕竟陈凤变成今这样子,都是自家媳妇儿惹的祸。
“都怨明香,要不是她嘴没有把门,咋会惹出这么些个事情!”
“哎,这也不能全怨明香,凤要是没有那些个破事儿,谁能拿来讲究事儿。”
李福祥这些话原本是想着要宽慰一下自己的兄弟,却不想这一统话,惹恼了自家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