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25彗星(加更一章四千七的)(1 / 1)司母戊方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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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无敌,也是疾风。

「赤」之骑兵(Rider)嗤笑「黑」之剑士(Saber)与「黑」之狂战士(Berserker)发出的猛攻,两位从者(Servant)搭配得天衣无缝,同时打出上段与下段的攻击。

但只消一个扭身、跳跃,靠着一把细枪就漂亮地挡下了两者的攻击。

“天真!”

并且几乎同时出脚。这种战法果然没有基于骑士礼仪,而是在战场上彻底磨练出来的武艺。

「黑」之狂战士(Berserker)尽管被打飞,仍勉强重新站稳,每当她不悦地低吟,空间就会产生奇妙的挤压。但「赤」之骑兵(Rider)看起来没怎么介意,再次与「黑」之剑士(Saber)激烈冲撞。

两者身上没有一点伤,彼此的攻击几乎都无效。剑兵是染了龙血的大英雄齐格菲,若非B级以上的攻击手段几乎无法伤害他。因此,现在维持着均衡状态,但若这位骑兵的宝具能够贯穿龙血……

“剑士(Saber),你在干什么!他根本没受伤!用宝具,快用宝具!”

虽然主人提议,但剑兵只能忽视。因为「赤」之骑兵(Rider)还没拿出真本事,他完全没受伤的谜底还没揭晓。

究竟对方拥有跟自身宝具同等的防卫能力呢?还是超过其上的能力?又或者必须满足什么特定条件才能够伤害他呢?

如果在此使用宝具,就等于泄漏真名──今后的战斗想必将因此陷入不利。假设能在这个时候收拾掉骑兵(Rider),确实会带来压倒性的好处……但要是他没死又会怎样呢?

不用说,自己就会变成因使用宝具而泄漏真名的蠢才,再加上若骑兵(Rider)没有在此做个了断且顺利逃脱,那么自身的真名就会完全泄漏给敌对阵营了。这么一来,对手今后将彻底针对自己背后的弱点攻击吧。

「黑」之剑士(Saber)虽然喜欢被说成有勇无谋,却不喜欢被说是个蠢才,因此他只能默默忽略这项指示,并希望主人理解。一般来说,这时候应该尽可能仔细地加以说明,但很遗憾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个余力。

「赤」之骑兵(Rider)先往后一跳,可能想要重整旗鼓吧。

“……彼此都没招了呢。”

……

剑兵遵照与主人之间的约定不说话。见他这么没反应,「赤」之骑兵(Rider)露出有点不悦的表情。

“反应真冷漠。在战场不会笑的人,在乐园【Elysium】也会忘了要怎么笑喔。这个世界被阴沉的气息腐蚀化脓,既然如此,至少消散之刻要快活地走啊,不觉得吗?”

──不觉得。在战场上笑,有时会变成污蔑对手的行为不对,是至少有可能会让对方这样认为。若彼此认同对方的力量,可以一同欢笑,那当然会变成战场上的爽朗之风;但在尸体前面笑就只是嘲笑罢了。

「赤」之骑兵(Rider)笑着对无言表示拒绝之意的「黑」之剑士(Saber)说:

“……我是说,『消散之刻要快活地走』喔。”

下一瞬间,比声音还快飞抵的看不见箭矢直接命中「黑」剑兵胸膛。

被打飞出去的剑士(Saber)撞断好几棵大树,翻了个跟斗倒下。

“……呜呜……!”

「黑」之狂战士(Berserker)说不出话,但她瞬间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一记是在「赤」之骑兵(Rider)遥远后方的另一位从者(Servant)发出。

狂战士(Berserker)的思考冷静且迅速。来自远方的攻击,而且不是由魔力发出,是纯粹的物理能量一击──也就是弓兵(Archer)!

虽然以下是推测,但在旁观看「赤」之骑兵(Rider)战况的那位从者(Servant)理解到通常程度的攻击无法伤及剑士(Saber),因此为了施加更高段的物理攻击而彻底拉满了弓。

刚刚发出的那记攻击明显超过A级程度,也因此能冲破「黑」之剑士(Saber)的守护能力吧!

……问题在于对方位在我方两人都无法察觉的远处,再加上这里不是视野良好的草原,而是深夜里生长了茂密树木的森林之中。既然位在我方看不见的远处,就算对方的夜间视力很好,「黑」之剑士(Saber)也应该只是个会动的点而已啊。

但对方射中了,这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实。拥有相当A级破坏力的超远距离狙击、在视野几乎为零的深夜环境之下瞄准、简直跟穿针引线没两样的超超精密射击。如果将这些一个个分开来看,或许都有人可以完成;但在所有条件都齐备的情况下还可以做到的英灵,究竟有多少个呢──!

「赤」之骑兵(Rider)的脸突然绷紧。他凝视著森林另一边「黑」之狂战士(Berserker)的身后咂嘴。

“……看来我们的狂战士完蛋了,但小姐你还在这里。狂战士(Berserker)换狂战士(Berserker),彼此互抢也是公平,对不对啊?”

露出开朗且残酷笑容的「赤」之骑兵(Rider)在握枪的手上加诸力量,尽管是不知道恐惧为何的狂战士,仍感觉得出那笑容有着某种深不见底的东西。

更重要的──从方才的攻撃可彻底明白,自己的攻击缺少了「什么」,就结果而论无法伤及他分毫。

“好啦,『黑』之剑士(Saber)要几秒才能复活呢,十秒?二十秒?不管怎么样,不会比我出一招更快。”

不论逃亡、迎战、投降,全部的选项都被切断了。

「黑」之狂战士(Berserker)只能咬著牙接受现况,或者完全解放自己的宝具,与之共赴黄泉吗?

被迫下决定的狂战士(Berserker)低吟做好觉悟,打算倾尽自己的全力打倒「赤」之骑兵(Rider)──

但就在她这么想的瞬间,状况唐突地剧烈变化。她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强大魔力奔流,反射性回头看去,视线前方能看到一脸苦闷地举起巨剑的人──就是「黑」之剑士(Saber)。

「黑」之剑士(Saber)齐格飞的御主(master)戈尔德焦虑不已,那个剑士(Saber)不仅不听从自己的建议,甚至还大意地被打飞出去。看来,「赤」之骑兵(Rider)拥有相当了不得的耐耐久,从透过使魔的视觉观察到的状况来看,将参数相当优秀的「赤」之狂战士(Berserker)拉拢成我方战力的现在,只要能够打倒骑兵(Rider),千界树的胜利就无所动摇。

“……!剑士(Saber)!剑士(Saber),宝具!用宝具!”

没有从者(Servant)在场倾听戈尔德发言,他一个人窝在房间里面不断送出指示。

一般的御主(master)在从者(Serva)对战的时候,不会一一下达详细指令,那是因为他们对于从者(Servant)这种存在于战斗层面上给予绝对信赖,至少这些从者(Servant)的战斗经验与能力都在魔术师之上,因此御主(master)只会针对战略层面开口。

除了「黑」之剑士(Saber)和御主(master)戈尔德的其他组人马都建立起了相当程度的主从关系。弓兵(Archer)已经认同其御主(master)菲欧蕾,与其说这两人是主从,更像是师生之间的关系;枪兵(Lancer)这边,只要达尼克贯彻臣子态度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塞蕾妮可虽然因为骑兵(Rider)的奔放态度而头痛不已,但也被他的清廉与纯真所吸引,除非有非常严重的状况发生,不然应该不至于撕破脸;考列斯的从者(Servant)是狂战士,不仅忠于命令,也因为他们促膝长谈过,彼此之间已建立了共同作战的关系;罗歇和魔术师(Caster)更不用说了,身为主人的罗歇打从心底敬重魔术师(Caster)。

从召唤出来开始,戈尔德就放弃与剑士(Saber)沟通……他并不想去理解对方,只担心真名泄漏出去。

这是非常致命且绝望的错误,戈尔德不知道,「不知道剑士(Saber)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他正觉得不平吗?想反叛吗?抱持杀意吗?打从心底污蔑吗?还是根本什么都没想呢?

彼此沟通就好了,说出自己在想什么、目标是什么、信仰著什么,戈尔德应该要问清楚这些,但他拒绝这么做,把从者(Servant)当成自身的装备看待。

这是来自他的虚荣心吧。压根认为从者(Servant)不过是使魔的想法,一直带给了他某种影响吧。

不论如何,戈尔德确实愚蠢到对与「赤」之枪兵(Lancer)和骑兵(Rider)交手,虽然没有屈居劣势,但也没能获胜的剑士(Saber)感到焦躁。

尽管如此,若说他能以御主(master)的身分站在剑士(Saber)身后守着战况发展,或者像一般圣杯战争那样,处于总是与其他六位御主(master)及从者(Servant)为敌的状况下,他应该就不会做出「现在打算要做的愚蠢行径」了吧。

但戈尔德只是在安全的地点看着战场,万一剑士(Saber)被灭了,也只是他的名誉受损,不会面临性命危险。这类小问题一一堆积起来,压迫著戈尔德的思绪──

「剑士(Saber)────!『我以令咒命之!使用宝具击败敌方的骑兵』────!」

戈尔德这番话确实传达到使役者「黑」之剑士(Saber)这边,既然用上了令咒,就算位在世界尽头,这句话也会直接刻印到剑士(Saber)的灵魂上。

「……!」

剑士(Saber)不禁一度惊讶地回头望向城堡,戈尔德却没有现身。剑士(Saber)举起巨剑,解放剑中蕴含的力量,蓝色宝珠闪耀光辉,剑身开始散发撕裂夜晚的炫目橙色光芒。

“咕、呜……!”

不行,现在不可以使用这个宝具。只要喊出宝具的名字,九成会泄漏自己的真面目。会使用这把「幻想大剑【巴尔蒙克】」的英灵,世界上只有一个。

要是被看穿真名,自己的弱点也会当下暴露。这么一来,自己将立刻落入不利形势之中。

话虽如此,若能打倒这个「赤」之骑兵(Rider)──或许就有一试的价值,「黑」之剑士(Saber)也同意这点,不会拒绝使用宝具吧。

不过他却无论怎样都只看得到「赤」之骑兵(Rider)彻底发挥不死的特性,自己的宝具完全不管用的结果。

那个说不定不是靠单纯的强大力量就可打破的守护,而是「需要满足些什么」。比方带有火焰、雷击等特定指向性的攻击方式,或者某些条件,例如在森林里,或者夜晚就接近不死之身等。

拥有类似传说的英雄满地都是,这虽然不是英雄的小故事,但过去曾有过一条名叫弗栗多的龙,曾与斗神因陀罗定下「无论木、石、铁、乾燥物、湿物,所有武器均无法伤其分毫,且不分昼夜都无法进攻」这样的契约。

所以斗神选定既非白天也不是晚上的黄昏时分,并使用不湿不乾、同时不是由木、石、铁打造的海浪柱打倒了弗栗多。

……没错,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的不死之身,更别说这些从者(Servant)虽然是英灵,但横竖还是超脱不了「人类」这个框架。超出去的,原本就不是可以当成圣杯战争从者(Servant)被召唤出来,位于道理之外的存在。

自己也一样,不仅只要能拿出B级以上的攻击手段就可以造成伤害,加上唯一没有溅到龙血的背上那一点。只要锁定这一点,不论多弱小的从者(Servant)都有可能杀害自己。

「赤」之骑兵(Rider)是哪一种不死呢?没有解开这个谜底就想靠蛮力压过,实在太──只能说,实在太过愚蠢。

虽然剑士(Saber)以全身的力量压抑,但令咒的命令是绝对的。剑已经填满魔力缓缓被举了起来。

“怎么著?这是剑士(Saber)……?”

「赤」之骑兵(Rider)察觉了,看到举高剑准备解放宝具的他,尽管有些惊讶,但还是露出了带着嘲弄之意的笑容。

这么一来,解放宝具以外的选项也没了。看到骑兵(Rider)脸上的笑容,剑兵知道自己那不希望猜中的推测命中了──心中涌起一股苦涩的感情。

即使如此,手还是停不下来,只有觉悟一途了。剑兵咬紧牙根,现在只能将全力灌注在这一击上。

“幻想大剑──”

“好,来吧,『黑』剑士(Saber)……!”

庞大魔力压缩,原本应该埋没在深沉黑暗中的森林一时之间切换成黄昏景象。那就是过去尼伯龙根一族打造,得以屠杀恶龙的圣剑之光。

但是──「赤」之骑兵(Rider)那确信的笑容、嘲弄的表情实在令人厌恶不已,因为证明了这一招对骑兵不会管用。

“天魔失──”

只能祈祷这一击可以给其他人一些线索──

「以令咒命之!即刻中止使用宝具!」

就在高高举起,准备说出最后一字的瞬间,御主(master)消耗了新的令咒。唯一能够中止由令咒下达出命令的方法,就是用第二条令咒覆盖掉原本的命令。

但「黑」之剑士(Saber)应该是因为连续接收强烈的命令之故,无法承受地当场跪下。骑兵(Rider)傻眼地耸了耸肩。

“……怎么,不用啦?是啦,这样应该可以节约魔力,但代价很大吧。刚刚应该是来自令咒的命令吧?”

骑兵(Rider)露出打从心底蔑视的表情瞪著「黑」之剑士(Saber)──身后的御主(master)。

“哈!你的御主(master)真是愚蠢透顶!用令咒命你发动宝具,接着又用令咒命你停止是吧。浪费令咒在圣杯战争中可是最危险的行为啊。”

他说得完全没错,这些话真的无从反驳。不过,若主人和使役者之间的关系良好就还有办法可想,但自己到现在都还没跟主人建立起关系。

“哎,是说像我主人那样老是躲着也很有问题就是了。真是的,既然这样还不如说完真名再──”

「赤」之骑兵(Rider)说到一半,与「黑」之剑士(Saber)彼此以讶异的表情互看了对方。滴出的血不属于剑兵,而是不论什么斩杀、打击都无效,甚至想直接承受宝具攻击的「赤」之骑兵(Rider),肩膀确实流下了鲜血。

“唔、啊……!”

瞬间,「黑」之狂战士(Berserker)就像配合箭矢一样飞奔而出,目标不是骑兵(Rider),而是到现在都没现身的「赤」之弓兵(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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