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与吕氏二女的婚事在年前就在咸阳城中被人津津乐道。现在婚事如期举行,自然引起不小轰动。毕竟这也是秦始皇赐婚,自古以来,还没有人能三次受王上赐婚。
婚礼虽然不比迎娶王氏嫡女一样浩大。但也举行的很隆重。至少除了始皇帝,其他该来的都来了。张羽没有父母坐堂,王贲便做了张羽此次婚礼的高堂,接受张羽与吕氏二女的跪拜,亦被人所乐道。
而作为吕氏二女的父亲吕文,地位更是直线提升,尤其是在文学宫的地位,现在已经升格为文学院的名誉教授了,被文人推崇。没办法,张羽是大秦学院的倡议者与组建者。可以说没有张羽,就没有现在的大秦学宫。所以百家都卖他一个面子。而作为张羽的岳父,吕文在文人圈内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吕文地位提升的最大体现,在今晚的家宴就能体现出来,大秦学宫的各宫皆有代表前来参加,文学院的诸位名誉教授,所有执教都前来参与家宴,祝贺吕文嫁女。一时之间,吕府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来来!我等举杯祝吕公今日嫁女大喜,也祝吕家二位小姐与羽翼君百年好合!”宾朋之间,一文人起身道。
“当如此!”众人闻言,皆面向吕文举杯。
“吕公!请!”众人道。
“多谢!多谢!众位今日能给我吕文三分薄面!吕文感激不尽!干!”吕文见此,激动道。他虽然有些名声,但只在荆楚一代,今日前来道贺的可是诸子百家,想想就令人激动。一时不由感慨万千。豪气的一饮而尽道。
“吕公今日嫁女大喜!不知可否给我们说说羽翼君是怎么与吕家小姐结识的?说起来羽翼君对我诸子百家都有大恩,这学宫建立,让我等终有一展抱负之地。可我等却难见羽翼君一面,不知吕公可与我等说说羽翼君与二位小姐的的事迹?让我等也了解了解羽翼君?”见吕文一饮而尽,台下有人提议道。项梁闻言,看相提议之人,乃魏公子魏咎。
这就沉不住气了?项梁看着魏咎不屑暗道。但有人当出头鸟,在场的众多心怀鬼胎的六国后裔显然与项梁一样喜闻乐见。
“额……”吕文闻言,打量一下魏咎,这是谁他不知道,毕竟他交往的都是名家大儒,对于这些六国余贵不甚了解,不过能来参加自己这次家宴的,想来也是有身份的人。但现在要怎么说?难道告诉这些人自家因为与叛逆有关系,被张羽抓住,又看上自己女儿放过自己家族?那自己这吕公还要不要脸了?不行,得找个完美的理由。自己现在可是名传天下的名家大儒。
“说起羽翼君,那可是人中龙凤。”吕文打定主意,对着众人就张羽发家史款款道来。从他的起家到后来前往百越征战,再到怎么遇到自己大女儿。二人如何一见钟情,又无意中邂逅爱上二女儿,二人如何坠入爱河。
而自己当时又是怎么气愤,怎么闹道陛下哪里,惊动陛下赐婚后,自己又是怎么设置诸多考验,才答应三人婚事。一板一眼,说起来头头是道,让人听的津津有味。
“呵呵!”看着台上说的天花乱坠的吕文,项梁小声不屑笑道。虽然自己对项籍要来抢亲坚决持反对态度,但对吕文现在的说辞,那是万分不屑。
自己对这事不说知之甚详,但起码与吕文的说辞相差甚远。在项梁看来,吕文嫁女就是在攀附权贵。对于这种攀登权贵的人,他项梁向来看不起。
“这位兄台为何发笑?难道兄台质疑这么美好的爱情?”与项梁同案的青年男子小声道。其眼中虽未有鄙夷吕文,但也不认同吕文编的故事。
“先生不也不信吗?”项梁笑着小声道。
“虽然不知真相,但想来事情必然不是吕公所言,人说谎有许多小习惯,在下与吕公相知甚熟,他说谎时眼神总是飘忽,喜欢握起拳头,那时他心虚的表现,所以在下知道事情不是吕公所言。但先生刚刚发笑来看,想来应该知道此事内情吧?而且此事一定还与兄台有关吧!”男子放下酒杯,看着众人对吕文吹捧,说着奉承话,小声对项梁道。
“哦,这你都听得出来?”项梁闻言,不由高看一眼青年。自己虽笑声轻蔑,但常人听来,也不过是嫉妒羡慕之类的。这人居然能以此断定自己知道此事内情还推测出自己与此事有关,不简单。
项梁打量着青年,一身儒雅之气,看来是儒学一派。面容清秀,目光清澈,身带一股君子之风。让人不自觉感到亲切。与之交谈,又让人如沐清风,身心愉悦。此人不简单,是个人才。项梁打量着青年,心中暗道。打定主意要与其交好,将他拉进楚国阵营。
“不知公子贵姓?”项梁打定主意,小声问道。
“在下姓黄,单字石!”青年笑着道。
“原来是黄公子,想来公子是儒家高徒吧?不知是哪位大儒门下?”项梁闻言,小声道。
“石只是好奇吕公故事而已,兄台怎么问起石家师来了?”叫黄石的青年无语道。
“到是向突了,认识下,在下梁向,荆楚黄老学派。说起这羽翼君与吕家小姐的过往,其实在荆楚也不是什么大秘密。”项梁介绍了自己,有说起吕氏与张羽的事。
“哦!到底怎么回事?”青年男子黄石好奇道。
“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吕公刚刚说的张羽在沛县一代清剿项氏余孽遇见了吕家大小姐,并对其一见一见钟情这一点是假的。”项梁避重就轻道。
“那真相是怎样的?”黄石好奇道。
“真相是吕家大小姐当时是那伙叛逆中一位领头人的未婚妻,被张羽抓住,后来不知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此事在沛县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个人都能打听到。”项梁摇摇头道。
“比起吕公编的故事,还真是离奇。不过日后可无法打听到这些事情真相的。”黄石闻言,看着台上笑容满面的吕文摇头笑道。
“……也是!”项梁闻言,迟疑一下,顺着黄石眼光看向高台上的吕文亦笑道。
“公子对羽翼君怎么看?”项梁看着堂中众人,小声对着黄石道。
“国之羽翼,名不虚传!”黄石中肯道。
“是啊!”项梁闻言,点头道同意道。
“这些人应该够兄台用了吧?机会可不多。”黄石看着项梁,用眼眸示意他看向那些围着吕文恭维的六国后裔。
“公子说什么?向实在不懂?今日我等不是来祝贺的吗?”项梁闻言,尴尬道,同时对青年暗暗提防。
“在下韩国人!与兄台也是同样打算,难道梁兄对羽翼君的事不敢兴趣?”黄石小声道。
“现在我对先生更感兴趣,要不那日抽个时间吃个饭?”项梁看着黄石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黄石闻言,笑着道。
“那就说好了,现在我们还是看看这些小丑表演吧!我们想知道的,他们很快就会替我们问出来,说不定比我们问得还要详细也不一定。”项梁闻言,高兴道。
二人相视一笑,慢慢喝着酒看着场中众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