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 白衣寒如雪五个字(1 / 1)辞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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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看着,抿着唇,摇头道:“可惜了。”

他转头问道:“车非兄,你觉得呢?”

车非鱼也抿唇,点头道:“我倒是觉得,唐兄确实厉害,我还未通报姓名,就能看出来了。”

唐七笑道:“哦,是这样啊,或者是因为我去过白城呢。”

车非鱼想了想问道:“你姓唐?”

唐七道:“很显然,黄毅军也已经说了,我姓唐名七,是唐家子弟。”

车非鱼歪着头道:“可我看来,不太像啊。”

红衣老人转头道:“两位,也来饮酒?”

车非鱼晃晃酒杯道:“已经在喝。”

唐七无奈道:“我倒是来喝酒的,但现在还没有酒。”

红衣老人看了看卫渔,缓缓道:“两位公子还少酒,你没看到吗?”

卫渔抬起头,生气道:“我是什么身份?”

红衣老人淡淡道:“你说你是什么身份?”

“我……”

卫渔蓦然想起刚才几个巴掌,她咬牙忍住了,低声道:“我去。”

红衣老人很满意,卫渔白皙的十指拧得青筋浮现,她一步步走到楼下柜台,提起两坛酒,又缓缓走回楼上,把其中一坛放在唐七桌上,又一坛放在车非鱼桌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唐七拍开酒封,酒香四溢,他缓缓道:“美酒当配佳人。”

红衣老人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吃完了才说道:“地上四个,公子可任选。”

唐七转头看了一眼,笑道:“胭脂俗粉,不堪入目。”

车非鱼道:“我觉得并不差。”

唐七笑道:“是因为车非兄只喜欢喝酒。”

车非鱼转头看着卫渔,“其实让我来选,这个也不错。”

卫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他模样记在心中,不只是他,还有唐七,她发誓,等她父亲到来,定要让这三人,生不如死。

红衣老人道:“这个,我要了。”

车非鱼挠挠头,“老人家不怕伤身?”

红衣老人转头问卫渔:“你活如何?”

卫渔愣了愣,没听懂,等到回过神来,双腮通红,气得咬牙,但红衣老人又一巴掌拍过去,卫渔呆呆说不出话,对红衣老人的喜怒无常,只剩下恐惧。

她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或是没说了对的话,又要挨打,她在青月宗,何曾遇到这种事?

她错愕不已,连忙点头,哭着道:“疼。”

唐七轻轻咋舌道:“美人流泪,我很心疼呢。”

于是,酒水也顺着他嘴角流落衣衫,然后滑落地上,衣衫如旧,滴水不沾。

车非鱼道:“唐兄,魏先生如何不来喝酒?”

唐七嘴角带笑,一口饮酒,放下酒杯缓缓折起袖子,然后靠在身后柱上,放声大笑,“也是啊,魏老前辈为何不来喝酒呢?”

车非鱼道:“自然要问唐兄了。”

唐七无奈道:“可惜了,这么有趣的身份,被发现了。”

于是,他微微抬手,竖起的长发散开,面上一缕清风拂过,吹走片片花瓣,面容便不相同了。

白寒衣举杯示意,“车非兄好眼力,我走了这么长的路,还喝着许多酒,倒是被你看出来了。”

红衣老人转过头,意外道:“是你?”

白寒衣笑道:“是我。”

红衣老人凝神饮酒,缓缓吐气,“白衣寒如雪。”

白寒衣仰起脸,深吸酒香,满是满足。

卫渔擦掉眼泪,突然冲着白寒衣叫道:“姓白的,你帮我杀了他,必有重酬。”

她听过白寒衣这个名字,她相信,他可以杀了红衣老人。

白寒衣愕然转头,无奈地笑了,突然又觉得有趣。

红衣老人望了卫渔一眼,轻声道:“看来你还是不懂事。”

卫渔突然硬气,连忙跑到白寒衣旁边,咬着牙,恶狠狠对白寒衣道:“帮我杀了他,我爹是青月宗主,一定会给你足够的酬金的。”

红衣老人突然笑了,卫渔柳眉倒竖,怒声道:“你笑什么?”

红衣老人道:“我笑你头发长见识短。”

卫渔一掌拍在桌上,喝道:“白寒衣,你帮不帮我杀?”

车非鱼瞥了一眼,心想着,幸亏小姐也是小姐,但不是这种没脑子的小姐。

白寒衣为难地敲着酒杯。

红衣老人抬手,真气扩散,卫渔直接被吸到他面前,迎着红衣老人没有任何颜色的双眼,卫渔突然回想起刚才的恐惧,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地上。

“你并不知道白衣寒如雪五字的贵重,就算你父亲来了,也不敢这么对他说话,而且,把你青月宗卖了,只怕也值不得白衣寒如雪五个字。”

红衣老人看着失魂落魄的卫渔,一巴掌拍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青月老头,我想杀,也是能杀的。”

卫渔瞪大了眼睛,惊恐道:“不可能,我爹爹可是。”

红衣老人轻轻摸着卫渔脸颊,轻笑道:“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车非鱼想了一下,这种时候如果顾奈何在,是一定要站出来的,但是,他不是顾奈何。

可是,他还是站出来了。

“前辈,要不,略施小惩就算了?”

红衣老人看了车非鱼一眼,问道:“你说的?”

车非鱼左右看了看,点头道:“看来只能是我说了。”

红衣老人眯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车非鱼耸耸肩,“想来不论你是谁,至少在这里想杀我问题并不太大,是吗?”

红衣老人轻嗅酒香,一口饮尽,“对的,所以,你想死?”

车非鱼道:“我还没活够,哪里想死?”

“但你现在就在寻死。”

车非鱼单手托腮,笑道:“也许不是呢?”

他问道:“前辈觉得我很蠢吗?”

红衣老人放下酒杯,“白寒衣认识你,那么你就不蠢。”

车非鱼轻笑道:“所以,不如今日给晚辈的一个面子?”

红衣老人问道:“你凭什么?”

车非鱼道:“那么,前辈又算什么?”

红衣老人放下酒杯,双眸阴翳,“你说什么?”

车非鱼连忙摇头:“前辈误会了,我是一个命师,所以其实我的意思是,前辈,你有没有想过,你算什么东西呢?”

“年轻人,你很有胆量。”

车非鱼无奈道:“我有什么办法,年轻人嘛,气血方刚,一见到漂亮姑娘,走不动道也是正常事。”

红衣老人伸手入卫渔怀中掏出手绢,她不敢反抗,只能红着脸,一言不发,花容失色,脸上俱是恐惧,她生怕红衣老人一言不合,就要打她,她怕了。

红衣老人擦擦嘴,轻声问道:“你要从我嘴里夺食?”

车非鱼轻轻敲着脑袋:“你觉得呢?”

红衣老人看着白寒衣,“你觉得呢?”

白寒衣喝了一杯酒,说道:“车非兄与我是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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