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被军士推进笼子中,那人先将精钢铁门上了锁,然后对其道:“伸出手。”
葬文书虽然恐惧;缺还是伸出双手,只见那军士伸手握住镇灵锁,口念咒语,瞬间,那镇灵锁就已经失去光芒,成为一个普通的手铐从葬文书的手腕脱落。
就在葬文书莫名其妙之际,那军士后退数步,高声道:“好了。”
通道中又想起一个声音:“放!”
然后,葬文书就听见一阵咔咔地声响,那是齿轮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葬文书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连同笼子都在朝下面掉去。
“卧槽!”
“嘭……”
葬文书刚刚一句话骂出口,笼子就已经停止了下坠,被一根成人大腿粗细的铁链扯住。
虽说灵力已经可以运转,可这么高的高度掉下来,他也还是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卧槽你大爷的!”
咳出几口鲜血,葬文书怒骂道:“踏马的就不知道提醒一声吗。”
嘴里骂着,葬文书却只觉得身边炙热无比,挣来双目,迷迷糊糊中,只见远处一片火红。
当彻底看清事物之后,葬文书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下方六七十丈的距离,竟然就是一片还在冒着泡的岩浆!这笼雀监狱居然就建立在活火山之上!
“艹!”
抹去嘴角的血,葬文书又发现,像他这样被吊起来的笼子多达数百个。其中关押的,有人,很多的却是异兽,而且还都是那种大型的异兽。
不但如此,葬文书更发现了一头九凤。就是来极北之光的路上,拦截白初云的那种强悍的九头蛇!
看着九凤在炙热的岩浆烘烤下,萎靡不振的样子,葬文书干咽口口水。
“完了,这下特么死定了!”
屁股下面不断摇晃的笼子,此时此刻,就如同葬文书那颗脆弱的心脏般,似乎下一刻就会断裂,将这么一个人儿送进红色的岩浆海中。
…………
慕沭道亦欣的宅院。
看着空空荡荡的宅院,悦雅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奴婢不知。”
身后,跟着悦雅出来的侍女摇头。
“问问。”
说着,率先走向隔壁的宅院,那是亦星所在的宅院。
侍女敲开门,开门的是另一个侍女,那侍女问道:“小姐有什么事情?”
“你家公子可在?”
“在的。”
“我要见他。”
“小姐里面请。”
侍女将悦雅让进客厅后,就去通报亦星了。没一会,侍女跑来道:“公子让小姐卧房见他。”
在侍女道带路下,悦雅再次来到卧房,抬眼就见正躺在床上,由侍女喂着吃饭的亦星。
“你来了。坐。”
“亦星师兄感觉怎么样了?”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悦雅问道。
“还能怎么样,勉强能活动两步了。”
亦星叹口气:“原本还想好好玩玩呢,可还没到地方居然就……唉。”
“亦星师兄也别丧气;咱们肯定都是要等师兄伤势彻底好转了才能回去的。等师兄伤势好了,大不了多呆两天,悦雅陪师兄一起逛逛。”
“还是算了吧。”
亦星笑着摇头:“你要是陪我去逛街,初云还不要砍死我。”
“我也要打得过师兄。”
谈笑两句,悦雅也终于把话题扯回来了。
“对了师兄,亦欣……去哪了?我看她院子里连个侍女都没了。”
“出去了。”
“去哪了?雪悦客栈?”
“额……”
正在吃饭的亦星一怔,这才反应自己说了什么,可也没有办法,人都走了,瞒也瞒不住,悦雅有心打听,怎么也都会知道的。
“回太一道了。”
“回太一道!”
悦雅猛地站起身,注视着亦星:“她回去干嘛?她这个时候回去干嘛?”
“你别激动,听我……”
“白初云在她走之前找过她。”
悦雅自顾自地说着,突然一把抓住亦星衣领:“是不是白初云和亦欣说了什么?是不是白初云答应了亦欣什么?她才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太一道了!”
“小姐。”
见悦雅牵动了亦星伤口,身旁侍女连忙放下碗筷,可在阻拦地过程,却将那上好的瓷碗打翻,摔了个粉碎,瞬时,房间中安静下来。
“你别激动。”
亦星咳嗽几声,咳出了血。他也没想到悦雅这么大反应,在他的印象里,悦雅一直是个乖乖女,也只有在白初云的面前才会偶尔撒撒娇,平时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
喘着气,悦雅颤抖着问道:“白初云再亦欣走之前和她聊过,说了什么你一定知道的。”
亦星抿着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不能这样。”
悦雅瘫坐回椅子上:“怎么……怎么也都是同生共死过的朋友,就算……就算没有交情,也该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吧。初云没做错什么,他就是想活着,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活着。”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亦星在侍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注视着悦雅。
“一定不会有事的。太一道是正统道教,不会做那些肮脏卑劣的下作事情。”
“我想知道,白初云和亦欣说了什么?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亦欣临走之际一定会对你和盘托出的。白初云到底说了什么,让亦欣这么迫不及待?”
见亦星还是不说,悦雅怒吼一声:“你再犹豫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白初云对我悦雅还能有什么秘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在飘在落在敲打,滴滴叩击着沉睡的大地。斜斜的雨幕拍打在窗台上,发出扑簌簌地声音,似乎想要诉说着什么一样。
侍女弓着身子清扫着洒落外地的饭菜,那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正在气头上的悦雅会迁怒于她。
“也罢。”
亦星叹口气:“白初云和师妹谈的事情也很简单。他会帮我太一道完成我们想要的……”
顿了顿,亦星继续道:“任何事情,唯一的条件就是,保护你安享此生。”
微微合上眼睛,悦雅出口气,又一次坐会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侍女收拾残破的瓷器。
“其实……”
沉默良久,亦星道:“其实我觉得初云做的没错。他现在的处境就算是我看来,能够全身而退的几率太小。又或者他能够活下来,但是你……与其去赌一个不切实际的未来,还不如保险点。”
顿了顿,亦星道:“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太一道,对于我们太一道,你或许还没个概念。这么说吧,如今的极北之光够强吧,我们太一道最起码是他的五倍以上。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太一道能不能护得你的安全。”
与悦雅对视,亦星继续道:“再者说了,太一道也不一定会要了初云的性命,很有可能只是想他帮忙做着事情。如果真的这样,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想他做事,死了可做不成事情吧,因此我们可能还要去保护他。”
“你还不知道你太一道想要干嘛?”
悦雅又炸了锅:“也就是说白初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答应了你们!”
“这个……”
悦雅咬着牙,接着亦星没有说完的的话说道:“这个白痴。”
最后看了看亦星,悦雅张张嘴,还要再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转身直接离开了亦星的房间,拿起墙边的油纸伞,打开,独自一人消失在夜色的雨幕之中。
白初云的房间,饭菜早已经被白初云唤侍女撤下,而他自己则坐在床上,借助着夜明珠的光芒仔细研究着那块光头摊主送给他们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