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接下来去哪,要开车吗?”付完定金从裁缝铺出来,周飞朝陆鸣问道。
这个章节数字不开车可惜了,但我不敢。陆鸣叹道:“不开了,随便转转吧。”
周飞不像王建话那么多,否则一定会问为什么要做套洋服。但就办事能力而言,两人不相上下,所以陆鸣更愿意把周飞带在身边。
因为他喜欢耳根清静。
“出门前我打听了,北京城有些出名的小吃,像什么肉沫烧饼、豌豆黄、炒疙瘩、白水羊头、褡裢火烧。对了,还说炒疙瘩必须是虎坊桥穆家寨的。沿路看看有没有卖的,尝尝味道。”陆鸣算不上吃货,但旅游嘛,不就是吃吃喝喝看看?
接二连三完不成任务的他,现在心态调整的相当的好。
周飞回道:“好,我先去前面看看有没有。”
他刚准备走,就被陆鸣拉住了。“看到那个人没有,跟上他。”陆鸣指着不远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说道。
周飞没二话,悄悄跟了过去。
他们跟着这个人纵横交错的穿了几条街,直到走到了阜成门外。“看出什么名堂没有?”陆鸣问道。
“他是个偷儿?”周飞不敢确定道。
“不止,还是个手段高明的小偷。”要不是看到他接触的过的人,有人口袋底下被割开了,陆鸣也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
还是得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偷术这么高明,没准是个高手?尤其是小偷这么遭人恨的行业,真要上手段逼他写心得,陆鸣一点心理压力都不带有的。
刚才见他偷东西的时候,陆鸣想到网上的一些爆料,大抵是小偷之间的黑话。比如裤子后口袋是“敞院一楼”。裤子两侧口袋叫“东西厢房”,上衣下面的左右口袋是“正二楼”。衣服上面的左右口袋为“正三楼”。小偷用大镊子偷钱包叫“衔毛”,解扣窃物,叫“撤窝取卵”。
因为地域不同,上天窗、下平台、插马后也是小偷瞄准了你的各个口袋的说法。
“两位,跟了兄弟我一路了,我看你们脸生,是哪路神仙?”听了他的话,墙根底下原本举着招工牌子的人,都朝陆鸣二人围了过来。
陆鸣和周飞互相看看,看来对方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跟踪,故意把他们带进了贼窝。而且狡兔三窟,像这样的窝点,他们肯定不止一个。
之所以把他们带到这儿来,应该是觉得这些人足够解决他们。
没在意周围虎视眈眈的人,陆鸣回道:“不是哪路神仙,跟你们也不是一条道上的。就是看了你的手段,想跟你打听点事。”
连峰挥手示意他的人把露出的铁器收好,朝陆鸣说道:“问事情你找错人了,北京城里有的是‘包打听’。只要你肯花钱,什么都能问的到。”
见陆鸣被这么多人围着依然面不改色,连峰猜测怕是遇到了硬茬子,只要不是想在自己的碗里抢食,他不会轻易招惹。反之,阜成门内外的几条街之所以姓连,也不是天下掉下来的。
陆鸣说道:“这事旁人回答不了,只能问你。还有,这些都是你的人?让他们散了吧,我没想对你怎样。换句话说,我要真想伤你,他们也拦不住。”
说完,陆鸣从周飞手里接过手枪。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连峰:“……”
挥手驱散那些人之后,连峰苦着脸道:“明人不说暗话,他们全跟着我吃饭。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两位是侦探还是警察?”
“侦探手里有枪?”陆鸣好奇道。不是讽刺,他是真的好奇。民国不缺奇人,神探、使双枪的老太婆、裤裆藏雷的、手撕鬼子的…恩,后面乱入的两个划掉。陆鸣就是想结交一下,也许人家认识什么高手呢?
“原来是两位警爷,您二位是内一区警署的?”连峰试探道。
陆鸣不答反问道:“哪个警署在你这儿有讲究?”
连峰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就是…上头不是说阜成门这儿属于三不管地带吗,您二位今儿是?”
“听你的口气,你上面有人?”陆鸣问道。
昨晚有,在八大胡同来着,现在你不都看到了,我上面哪有人。连峰苦笑道:“我就是从泉叔那儿听了一嘴,然后顺嘴一说。”
陆鸣再次开口道:“泉叔是谁?”
听他这么问,连峰神色微变,警惕道:“您二位怕根本不是警察吧?”
呦,看来这位泉叔要么是内一区警署的,要么就是在警署挂了号的道上人物,反正是个警察就该知道他。
陆鸣不知道,所以连峰断定他不是警察。
“是你说的我不是侦探就是警察,我只是掏了把枪而已。”陆鸣耸耸肩道。
“你敢耍我?!”
嘭。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
子弹擦着他的耳朵过去,把连峰吓得魂飞魄散。陆鸣提醒他道:“要分清楚形势,我可以嚣张,你不行。”
连峰:“……”
“我问你,你会武功吗?”陆鸣终于入正题道。
啊?
“会一点。”连峰被陆鸣这一下子支的老远有点懵。
陆鸣点头道:“来,打我。”
连峰:???
大哥,我刚才语气稍微重一点耳朵就差点被你打掉了,现在…打你?“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只会一点功夫,就跟人学了一点三皇炮捶的皮毛。”
“让你打就打,哪这么多废话。”说着,陆鸣把枪递给周飞,同时说道:“你数三个数,他要还不出手,就开枪打他。”
一听三皇炮捶的名号,陆鸣就来了兴致。据说这个拳出手如捶,发劲如炮,故名炮捶。和太极一类的拳法一早就名声在外不同,三皇炮捶在同治年间得益于于连登之子于鉴,才名声大振,广为传播。
为了完成任务,陆鸣近来搜集的不少拳法资料,就是怕漏过了哪个高手。
PS:有些评论删除了,不是接受不了差评,好些差评都留着呢,但骂人的就不留了。怎么想都觉得没留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