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金星上飞过来的大块陨石到地球上与几万具棺材是什么关系?
2.如果说那些棺木都是那格族人的,那么如何解释那格族人的棺木会在寸草不生的金星上?
3.如果说确定是那格族人的棺木,那还健在的那格族人会不会和这些有关系呢?
4.日本海中的金字塔和此事有何联系?
王一尘看着自己黑板上写下的几个背书板报发了会呆,这些问题只要能确定其中一个,就能推断出另一个,这是连锁关系,也是最容易走进死胡同的关系,很容易被第一个问题挡在门外而前功尽弃。但王一尘决定了,他打算从最后一个问题着手,开始验证自己的论断。
今天就是他出发前的最后一次演练。
一切就绪,只差最后一个步骤了。
“喂,我找顾雨声。”
耳朵接到了教授从上海打来的电话,说是想和他一起去不远的日本海去涨涨见识,这话一听就是言不由衷的谎言。
“谁会闲到去日本海钓鱼去?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不直说?”
耳朵单刀直入。
“咳咳,你说的也是,其实这次去日本海我是有事求你帮忙,希望你不要拒绝我为好。”
“但这事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也希望你不要像上次一样在U型空间似的坑苦我差点死在那,我永远对你留着一个心眼儿。”
这么长时间过去,耳朵依旧耿耿于怀。
“绝对不会,请务必相信我,我上次也不是有意为之,咱俩之间又没有仇,我害你也没什么好处不是?这次放心,我准备了……”
“你闭嘴吧,你准备了什么呀,还准备?对你没好处你就不会害人了吗?你忘了世间有一种人叫做害人不利己,说的就是你。虽然我是个贼,胆也比你光明磊落的多,上次要不是你们学社的马小姐帮忙,我这会已经变成太空粪便了。”
“………”
“真是抱歉,这次去海底那个金字塔探秘,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势必寸步难行,所以,你尽管提条件,大胆的提,我既然能把你送上空间站,我就有办法把你再送上那艘智伯的飞船,说到做到。”
教授的胸脯拍的山响,虽然电话那头的耳朵并看不到,连听都困难。
“另外,我让清瑶去给咱们当后勤保障工作,以她的认真负责的态度,缜密渊博的学识,对这次行动起码又增添了三成胜算。”
“你说什么?马清……噢她也去吗?有她在是不太一样,我心里也踏实多了。你听好了,以下是我开出的条件。”
耳朵来了精神,马清瑶三个字如同一针吗啡,让他上瘾。
“第一,你得保证我儿子转入一等公民行列里,到时候我会去警署查看档案。”
“第二,咱俩之间上次的约定继续有效,你还欠我一个答复,关于我老婆的下落,你必须给我个满意的说法。”
“第三,帮我找到颜琴母亲自杀的前因后果。”
教授听完后,很奇怪对方竟然没有提到那一百零三张船票的事,更没提到钱。其实这三个条件除了第二条外,对于自己都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进化会员的身份就是一张世界绿灯通行证,连市长也得给些面子。但事已至此,只能先稳住对方。
“行,我全答应你,就是第二条你要给我些时间。”
“完全可以。”
放下电话,耳朵看着门外带孩子玩耍的颜琴,他暗自笑远在上海的王一尘。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和智伯见过面的事情,我都知道自己克鲁格人的身份了,还在乎那一张什么船票?即便自己想要,智伯也不会给他。除了第二个条件是他真心想知道的外,第一个和第三个完全都是故意放出的烟雾弹,用来迷惑对方而已。谁在乎那一等公民的身份,就为了太多的所谓便利和权利?可能别人在乎,但我可真没当回事,该有的钱我一分不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自己就能办到,还用别人出手拉一把?
另外,自己曾私下里问过颜琴过去的事情,颜琴反应很激烈,像是打死也不愿回忆过去的任何一点一滴,那自己又何苦贱兮兮的翻出旧帐来讨好对方?把王一尘的注意力引到颜琴那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有自己才知道颜琴小时候的过去,因为在异像空间里,自己曾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王教授永远也骗不了自己,那就意味着他永远也办不成这件事。
永远欠着自己的人情。
当然,还有件事绝不能让颜琴知道,那就是这次之所以答应教授的要求,百分之八十是因为马清瑶。一想到能再次名正言顺的看到那个曾和自己在太空中同生共死的美丽姑娘,耳朵浑身就发燥,也许这是动物世界里雄性动物发情的一种体现。
爱谁谁吧,反正我就是要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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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海营。
五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学者埋头于成堆的书籍当中,挥汗如雨的各自忙着,而马旭则在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抽着雪茄。
“你们想要的《吴山论集》我也搞到了,这回该有些结果了吧?这次再放空炮你们还有脸戴眼镜装文化人吗?”
马旭扶了下自己的眼镜框,淡淡的说道,但在五个学者眼中看到的是惊恐和不安。
“我还没说完呢,如果办成了,这些就是他的。”
说完,用手一拉伸后的幕布,一大块红色的幕帘应声而落,一阵耀眼的光芒射在众人的脸上。
那是一堆数以万计的金笔和银笔,这些财富足以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为之犯罪和疯狂,连这些自诩学者的人也不例外,都看的是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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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耳朵的还真是个人才,没想到能在我的房子里掌握到进入密室的方法,还能全身而退,我真想见见这个人。”
马进伟看着监视器里耳朵和颜琴在他房间里的所有举动,笑的格外的放松,没有一丝的懊恼。
“马先生,这都是遵从您的意思,故意放他们一马,可我不懂,为什么咱们要这么做?这本书不是也是您的最心爱的东西吗?”
尤健恭敬的问道。
“既然是我儿子想要,就给他好了,这本书放在他那里比放在我这里作用要大,我为什么不当这个好人?是不是?”
“要不说还是您运筹帷幄,如果真想收拾这些毛贼,那真是分分钟的事情。”
马进伟站起身来,笑着说:“大师就是大师,思维方式就是与众不同,当时就说过,再防卫严密的密室也挡不住盗贼的破解,唯有一种密室他们永不会解开。”
“是什么,马先生?”
“那就是东西永远放在密室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