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锦自然不会要怎么针对他,毕竟这种事情,只能算是小错,想到了孙权的《劝学》,便是说:“非责能恕,此间之事,须事之,察人言表,观四周之况,所差分毫,则离之千里。武虽无极,而不可专事,劳与逸,相结也。”
龙楝自然是答应道:“谨遵殿下之言。”
许景锦稍稍点了点头,问高牧道:“高少爷,吾等已离去半日,想必高少爷在这广汉城中必是四处寻其迹,敢问,此刻可有何发现?”
高牧笑了笑,摆手答道:“鄙人无德无能,况且这半日少游历,竟无一点儿发现。”
许景锦自然知道是这种结果,现在的他实在是太无聊了,好像除了这个稍稍有意思一些,就不知道能去干什么了,而且自己已经答应过他们一定要解决完再走,想来想去也只能去做这一件事,而且他还想着要去测试一些东西,便说道:“既然如此,再行调查便可。”
赵云虽然是不舍,但是也只是拉着许景锦稍稍说了几句话,便让他离开。
许景锦现在虽然想着要去测试一下庞统所给予自己的那个天赋,但是无奈,现在根本不是能领兵作战的时候,只能从小小的方面抓起,看看有了这个天赋之后,自己能不能对解决这类事情更加顺利,这件事也恰好可以给他稍稍实验一下这个天赋。
正想着这件事情,走到一半的时候,许景锦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东西,看了看一旁的星彩,星彩一脸困惑,看久了,星彩也有一丝不好意思,转过头去。许景锦倒也不再看了,心里有着什么猜测。
几人又来到了广汉城的集市之中,许景锦觉得,这个时候,再这样收集情报,是完全没有用的。况且,他稍稍有些头绪了,便朝着高牧问道:“高少爷,高员外可否召人于堂上,而审众人矣,便说‘吾已知其因果’。”
高牧此刻却是没了头绪,许景锦昨天刚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消失了一晚上之后,居然能够这么快就知晓结果,便马上回答道:“自遵殿下之命也。”
“请顺带上赵家赵郡守与赵迎少爷。”说完便在龙楝耳边耳语,说了些什么,龙楝点了点头,离开了队伍。
高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既然是许景锦的要求,自然要全部满足,何况这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许景锦看了看高牧奔跑的背影,他的背上又出现了点点汗珠,虽然没看见什么声音,但许景锦明显能想到此刻高牧劳累地在喘着粗气,但脚下的步伐却根本不想放慢。
几人便是先去到了衙门当中,看了看周围,似乎一个人都没有,桌上的物件虽然还比较新,但是椅子上多了些灰,明显是有段时间没有办事了,虽然有人记得将桌上的物件换新,却只是作了表面的功夫。
许景锦稍稍逛了一下这办公的地方,设施倒还是不错,只可惜里面的人似乎就有些少了,就有着几个人守着门口,给他们看了高累以前给的腰牌后,也是再也不来打扰,不过里面再也无法在里面看见什么人。
许景锦稍稍有些生气,毕竟明明是一个父母官,高累却根本没有什么作为,还为害群众,不过现在的这个计划正好就是要针对他的,只不过自己也稍稍有些过分了,也算是说谎了,再看看旁边跟着的星彩,星彩还在一处角落踢着旁边的石头,倒是很无聊。
可盈向着许景锦说道:“殿下,姊姊无意,便随她去吧。”眼神中满是温柔,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中的锐利,却是丝毫不缺的,许景锦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事情,莫非可盈已经知道了?再想确认的时候,许景锦又对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许景锦虽然有些许怀疑,但终究还是无法确认,不过反正可盈怎么也不会害自己,便也懒得再纠结于这些了。
高累很快便到了,脸上满脸笑容,只不过那赵极似乎挺有傲气,高累都到了一会儿,他才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来到了这衙门前,赵迎倒是想要早点到,只可惜怎么都拉不动自己的父亲,也只能在前面焦急地走着。很是慌张的样子。
许景锦看到这样的官员,虽然很是想赞赏,但是到高家父子面前还是要装出一副贪财的样子,这等不可能去谄媚上级的人,自然是将他摒弃在外,继续在高家父子旁边有说有笑,直至那赵极过来主动打招呼,说道:“殿下。”说完拱了拱身子。
赵迎自然也只敢跟着自己的父亲慢慢的鞠躬而不敢自己单独出来,许景锦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亲近的样子,勉强应付了一句“恩”,便转身问道高累:“高员外,相干人等,可曾全部来齐?”
高员外回道:“殿下所嘱托,小人不敢慢也。”
许景锦摇了摇头,说道:“若审之,恐民众有所不满,其人皆不知情也,吾秉承公正之道,自不可失民众之心,必以民为重,以申道义也,故便邀民众为陪审者,以吾之明察也。”
高累自然是没想到这些,平日里若是他审判的话,公堂上都尽是自己亲信之人,平民百姓,都是进不来的,而不过既然是殿下要求,况且今日是他坐主位,自然是遵从,答道:“是!”
赵极此刻看许景锦的眼神稍有缓和。
不一会儿,公堂外便涌入了人群,仔细一看,许景锦倒是还发现了几个熟人,是那时候一起围着看高家仆人鞭挞其他人时看热闹的人。
许景锦点了点头,正式坐上了公堂之上,赵极与高累分作两边,其余人等则是站在一群侍卫后边。
高累问道:“殿下,既登公堂之上,则必有重大突破,不过审判嫌犯,其人又在何处?”
许景锦回答道:“高员外可不比担忧,吾已遣人,往某处寻之,想必此刻已寻得赃物,而在路上,请诸位稍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