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零打碎敲：【分兵】

王冬梅掌旗面向女兵第一连大声喊道“人在旗在，旗亡人亡”！女兵连战士也举起拳头一起喊道。然后，冬梅将这面旗帜授予女兵第一连连长曹华妮。

曹华妮19岁，原来闺名曹妮子。忭峰说“你是中华民族女兵第一连连长，是女将军，曹妮子不好听，就叫曹华妮，你看怎么样？”曹华妮给忭峰鞠躬道“谢谢少爷，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忭峰又将两面旗帜授予冬梅，王冬梅将两面旗帜分别授予女兵第二连连长张大花，女兵第三连连长王盼弟。

授旗仪式结束，特战队前往矿区训练潜伏、伪装去了。女兵连继续训练队列。经过侦查确定蔡家屯周边百里没有敌情。

所以，忭峰决定在百里范围内，派遣联防队和妇联伪装暗哨，把守交通要道。集中特战队、女兵连全部兵力开展训练比武活动。女兵连大部分时间，训练队列、滑雪、伪装，每天每人只打两枪练习枪法。为此，服装厂做一批棉大衣发给联防队、妇联的潜伏暗哨作为奖励，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

***说过‘群众中蕴藏着极大地积极性和创造性’。事实也再次证明了太祖的伟大。特战队靠着仅有的4支长枪不但做到了人人熟悉使用。而且还出现了十几个神枪手。

忭峰将97个活着的俄国俘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有一技之长，总计36个组成技术办公室。修理、制作枪支弹药，指导冶炼金银。剩余61个挖矿。

从一千多男女青壮中选出138个，年轻心灵手巧之人充实办公室。四个人监视一个，并且学习技术和知识。再选出300个有点功夫或者身体强健之人组成三个民兵联防队。

一队负责监视和保护办公室，二三队负责监视61个挖矿的俄国人。一千多活下来的孩子在吃饱穿暖后身体也好起来。选出年龄大身体好的300人组成6个儿童团，每个儿童团50人。

主要任务是补充或者替换王家屯联防队、妇联的潜伏暗哨，尽量避免漏洞盲点。三个女兵连完成队列训练后也开始学习投入滑雪、潜伏、伪装、侦查和射击训练中，进步很快。

杨承恩在回信中主要讲了黑龙江将军英隆对上书三策很满意。他已经上书朝廷了，还要求抓紧成立民团且给了签章文书。对俄国人的野心很震惊，对朝廷的分析也赞同。对三战三捷感佩！但要求儿子不可大意，不可涉险，也不要再送金银，家里有自己留着用等等。

两位母亲的回信更是挂念宠溺之情跃然纸上，再三嘱咐不可爬高上低，不可去危险的地方，要穿厚些吃饭不能挑食，别病了等等。

忭峰心道‘老子的民团算是名正言顺了’。看来马尔机的事情也没有影响父亲和英隆的关系。腊梅回来后忭峰才知道，第二天父亲就以马尔机藐视朝廷罪将马尔机当堂打死，还抄了其家。

又将钟富贵打个半死，斩了其一只手，钟富贵回家两天就因伤病而死。韩铁手在曹炳琨、李元河的帮助下用酒闷杀了陈东昌。璇夫人的父亲曹品亮带着部下夺取了陈东昌的军权。联合不满陈东昌的人，罗列陈东昌数条罪状上奏朝廷，自己当了伯力城守尉。

通过这件事，韩铁手和曹炳琨、李元河成了好朋友，在韩铁手的劝说下，曹炳琨、李元河决定投笔从戎参加了郑铁柱的一营。韩铁手现在是一连连长，曹炳琨、李元河都是副连长。

东山和牛满先不管他，让他们慢慢发展。部队已经走上正规，正在开展各项训练。联防队、儿童团已经成立，农会、妇联要抓紧成立。

蔡家屯和周边村屯死了那么多人，田地不能荒废。没有宰杀还活着的牛马羊，可以推行军属优先原则发放下去。再圈一大块田地成立民团农场，为以后实行机械化耕作创造条件。

想了又想，只剩两个事没办，一个是给怀孕女人孩子的礼物，一个是受害亲人团聚。

冬梅和腊梅接到通知来到指挥部。看见少爷在看地图“什么事？”忭峰“冬梅，少爷我答应送礼物，你去冶炼厂告诉师傅让他们做金刀，少爷当礼物送，多少怀孕的就做多少”。冬梅道“生女儿也送金刀？不好吧”。“有道理，女儿送金钗，同时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她们安心高兴些。还有，少爷赐她们的儿女杨姓”冬梅道声好就去办事去了。

忭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腊梅，让她成立农会、妇联和民团农场，发放牛马羊。

同时告诉腊梅，让她和冬梅商量，怎么让受害女兵们与她们亲人团聚的事情。腊梅也告诉少爷，她和冬梅已经商量过，从8——10岁的女孩中选出40个，组成后勤组顶替现在的后勤组。把原来的8个后勤组编成女兵营通讯排，差额以后再补充。

忭峰说还等什么以后，可以从12岁孩子里挑选32个不就行了吗。腊梅苦笑道：“她们不同意”忭峰疑惑。腊梅接着说“她们双方都不同意。孩子们说她们胆量太小将来打仗不勇敢。后勤组的说她们不想在总部。只想下连队杀老毛子，不想侍候孩子”。

忭峰明白了，无论男孩女孩都佩服英雄豪杰，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更不是靠自己一句话就立竿见影改变，自己真是太天真啦。连孩童都不如，不觉有些脸红。

见腊梅不说话了，忭峰急忙道“好，就按你们商量的办”腊梅又道“还有300多个孤儿怎么办？”忭峰道“把他们集中起来办少年军校”。腊梅“还是男女分开好，女孩子应该多学习女红”，忭峰挥挥手“行，行，就这么定了”。

诸事完毕，忭峰轻松道“再打下精奇里江俄国人的据点，下一步可以考虑封锁孤立雅克萨啦”。想起自己的天真，摇摇头苦笑，自己还是太主观太乐观。

想起前世一句名言‘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自己还是稳重些好。三战三捷让自己目空一切了，这是要吃亏的节奏啊！心情又变得深重起来。

张敬泰和李振海两人满头大汗走进指挥所。忭峰道“有几件事情少爷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用不了太长时间雪开始融化。路能走了，农活可以干了，老毛子如果四下抢劫，我们怎么办？打起来老毛子增援怎么办？”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愕然不语。他们显然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也难怪，他们才当了几天兵刚有一点战斗经验。要求他们现在就想这些有点强人所难。

忭峰摇摇头作罢，然后道“你们马上办两个事，一是组织精干小组6个，每组二三人。选伪装、潜伏、滑雪最好的战士尽快查清剩余老毛子据点位置；二是休息时间组织大家讨论刚才的问题。”

看见张敬泰、李振海忭峰又想起一个漏洞，那就是被处罚的张小平。问张敬泰张小平的处罚执行了没有，张敬泰说已经执行了也跟他谈过话啦。忭峰要他回去后通知张小平来指挥所。张小平会功夫，头脑灵活，打仗勇敢。就是做事毛糙，如果不改，将来会捅大漏子，让部队吃大亏。又舍不得放弃这个人才。

中国人的执行能力和学习能力是世界上最好的。在这个问题上日本人有一拼，但与我们比还是相差甚远。张敬泰和李振海边走边商量，回到矿山驻地就把6个小组人员定下来啦。

每组2个就行，没必要3个人。李振海现在已经是副中队长在部队里威信也建立起来了。毕竟他的身份来历、功夫、人品及在战斗中的表现，都让人竖起大拇指。

李振海提议不如再组织4个小组。2个小组沿黑龙江向上游继续侦查，2个小组沿西里木第河向上游侦查。我们现在已经有补充小队25人，派出20人不影响部队训练。张敬泰同意。两人回到部队后立即开展侦查、潜伏、伪装、滑雪四项技能比武。

张小平忐忑不安的走进指挥所。立正、敬礼、稍息，一套做下来已经很熟练。忭峰指指椅子“请坐”，张小平立正“是”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目视少爷，颇具军人英姿。

忭峰点头甚为满意“撤销你的职务关禁闭，没有撤销你的军籍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的最大毛病就是轻浮，做事不牢靠。正因为你聪明有急智，再加上功夫不错，所以你才轻浮！

想改变轻浮而为稳重甚难，今天本少爷心情好指点你一招。你倘若能做到了，将来定是驰骋疆场，指挥千军万马，扬名天下的大将军。以赫赫战功光宗耀祖亦为后人赞颂。”

张小平才21岁，因家景富余，自小习文弄武甚是自傲。就是张敬泰他也不惧。只不过张敬泰的姨小妹是杨老爷的妾室，与杨家关系甚睦。自己不得不看他眼色行事。

现在听了少爷的话才知道自己险遭开除军籍，顿时吓了一头冷汗，听到少爷后面的话，又激动地心情激荡，直直看着少爷不敢漏哪怕一个字。

忭峰又道“你预备一把小锥子，当你对某事某话轻视时，就用锥子在自己手指上刺一下。不是让你狠扎，是轻轻扎一下，感到疼即可。就像古人头悬梁锥刺股那样。如此这般反复，时间长了，你轻浮之心态，会慢慢矫正。这是个水磨功夫，不能着急。做不到，你将来成就有限，不堪大用。去吧。”

张小平慢慢站起来回想一下少爷的话，没有遗漏。

突然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谢少爷教导之恩！我张小平宁死不做平庸之辈，绝不负少爷厚望”。忭峰扶起张小平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坚持下去，成功希望甚大”。

回到部队，比武快结束了，张小平要求参加。张敬泰与两位副中队长商量后，认为张小平的训练成绩名列前茅，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同意。10个组很快派出执行任务去了。

刚过三天剩余300俄国人据点位置没有音信。却得到另外两个消息。一个是呼玛东南大概100里左右有个俄国人淘金点，俄国人不会超过100个。另一个是博和里屯东北80里有俄国人淘金点，俄国人不多，应该不超过100人。

由于侦查人员少，为了不惊动敌人，他们只能用望远镜在远处观察估计。忭峰点头说他们做的很好，应该这样。他们判断是淘金不是炼金，因为他们没有看到浓烟。炼金需要动力，动力就是蒸汽机需要烧煤或者木材。东北木材太多到处都是，挖煤需要很多人，东北恰恰人少而黑龙江人更少。

有人统计说清朝中期整个东北大概有100万人。黑龙江加吉林还没有盛京一半人多，黑龙江比吉林人还少得多。蔡家屯他们炼金用的是小马力蒸汽机，他们做了很多烟道将浓烟分散了，再加之山峰氤氲，远处是看不到的。

根据这少的可怜的情报，忭峰同意他们的判断。是因为忭峰记得俄国人是在1858年大举进攻黑龙江的，也就是如今的10年后。当时发起进攻的俄国军队也才15万人。忭峰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张敬泰、李振海指挥特战中队再加一个女兵第三连端掉呼玛之敌。

忭峰当着张敬泰、李振海的面交待女兵第三连连长王盼弟的主要任务是配合特战队封锁通道，不让一个敌人逃跑。接收各种缴获包括人员和物资。特派腊梅过去协调和审问俘虏。腊梅有最终决定权，尽量不打枪，不要弄出大动静。忭峰自己和冬梅带领女兵一二连突袭博和里屯之敌，腊芯留守蔡家屯。

这是民团成立后的第二次战役。而且是分兵攻打两处敌人。少爷他又不在场，张敬泰、李振海、周腊梅、王盼弟四人都很紧张。

此时，他们才深深觉得少爷是何等重要。那真是定海神针的存在啊！第一次战役的前两场，他们紧张但不恐慌。第三场时他们觉得不过如此。被少爷训斥一顿才重视起来。打的也很顺手，全歼敌人自己无一伤亡。感觉自己是老兵，对阵俄国人没有什么可怕的。

还未得意，又被少爷要求总结经验教训。还要做敌情变化应对预案。大家讨论的也很热烈，想了不少办法。感觉自己不再是新兵蛋子也算是老兵啦。如今听闻少爷不在场要他们自己去打。立即紧张起来，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怎么下手。

忭峰看他们茫然的样子心道‘老子交待的很清楚了，他们怎么还是懵懵懂懂的？’于是，忭峰又解释一番什么是最终决定权。在什么情况下才行使最终决定权。

张敬泰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是，不是，那个决定权我懂。是那个，那个，我嘴笨说不清楚，还是振海你说吧”。李振海道“少爷你不和我们一起去，这个，这个我们心里不踏实。空唠唠的没有捉摸”。看少爷满脸疑惑，李振海接着道“周处长你说吧，我也说不清楚了”。

腊梅道“分什么兵啊，他们又不会跑。打完呼玛再打博和里屯也一样吗，你不跟着，我这心里没一点底，脑袋都是糊涂的，还打什么？”张敬泰、李振海、王盼弟纷纷点头“就是”“就是”。

叹口气忭峰道“弄了半天，少爷我现在有点明白了。第一次战役的第三场你们打的不错啊，很有章法。怎么这次就这样了呢”？张敬泰道“那是因为少爷你在我旁边啊，你虽然不说话，但我心里踏实啊。现在可不一样，你不在，我都不知道先迈那条腿走路。这脑袋都是蒙蒙的怎么打”？

众人点头“是啊”“是啊”冬梅道“我们这么多人，那个都比你年龄大。有些小事还得你指点。像打仗这种大事情，你撒手不管那怎么行？我刚才不着急是因为你跟着呢，就算你让我指挥，我也不怕。说的不对了，你不会不吭声。你要是不在跟前，到那时我找谁去？这是打仗，不是儿戏。弄不好会死很多人的。等我们跟着你打的多了。熟悉了，有经验了。你再这样放手让我们去打还有道理。现在，你就是把所有的兵都给我去打，我也懵圈。”众人个个伸出大拇指，盛赞王助理说的最清楚。

忭峰无奈只好道“好吧，改变计划，除了腊芯几人留守。全部兵力攻打呼玛。派一队儿童团赶着马爬犁准备拉物资。本少爷不讲话，张敬泰你指挥，其他人协助。开始行动吧”。

张敬泰与几人商量后拿出一个方案。侦查人员分三路抵近侦查，留下接头人带路。特战队三个小队各带一个女兵连。特战队在前，女兵连在后。到达目标后听候命令行动。

特战队第一小队和女兵第一连居中，张敬泰和总部居中。李振海带二小队居左，蔡明恩带三小队居右。忭峰点头，张敬泰看少爷同意了，大手一挥“出发”，大部队像三个箭头向目标射去。

女兵连是第一次参加战斗，难免紧张。忭峰特意召集女兵连副班长以上干部，开个战前动员会。并派冬梅带第二连，腊梅带第三连，自己亲自带第一连。要求冬梅和腊梅给大家鼓动士气时注意三点：一是保持安静不能大声喧哗；二是不要紧张要像平时训练一样；三是不能让那些臭男人看不起自己要有信心。

冬梅和腊梅因为身具功夫，又长时间跟着少爷。除了少爷外，平时也不把那些男人放眼里。听了少爷最后一句话，不仅得意的笑起来。冬梅道“我有时忙得很，顾不上女兵连的训练。昨天去找张敬泰要他派几个人帮我指导一下女兵连训练，他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就要求和他比武，借机会揍了他一顿。嘻嘻”

忭峰高兴的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奖，两个丫头更高兴了。其余女人也嘻嘻笑着与荣有焉，紧张之情荡然无存。

由于准备工作做得到位，副班长以上干部起到了骨干带头作用。整个行军过程女兵连寂静无声井然有序。让特战队的战士们个个佩服夸奖，极大地提高了女兵连的战斗热情，消除了紧张感。

经过抵近侦查，发现这帮俄国人警惕性还真是低。明哨不但少，游动哨也只有四个组还是二人一组。只要干掉一组游动哨和两个明哨，这个地方就没有任何防御啦。

张敬泰惊喜异常，急忙召集自己的两个副中队长，加上三个女兵连长和冬梅腊梅。说明了侦查的敌人布哨情况，让大家讨论拿出作战方案。

大家都觉得这个仗太好打了。冬梅直接说她自己一个人端掉敌人一个游动哨和两个明哨。特战队负责其它三个方面的游动哨和明哨。张敬泰急忙说，这么一点敌人就不劳驾您这个大高手了。

腊梅说，我们三个女兵连都到了怎么也要参加战斗。冬梅是营长代表女兵连出手是应该的。张敬泰无奈看看李振海。李振海说，干脆上报两个方案让少爷批准。众人同意。

忭峰听了他们的方案，一口回绝。忭峰吩咐张敬泰传张小平，在蔡家屯听取敌情汇报时，知道这个敌人据点是张小平小组侦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