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零打碎敲【盆地】

女人点头，忭峰“你是怕我们还是喜欢我们？”女人道“怕”。忭峰笑了“这就好，本少爷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忭峰又伸出一个手指“现在问你第二个，我们的人有没有欺负你”女人摇头“没有”“你们一天吃几顿饭”“两顿”“都是稀的还是稠的”“有稀的也有稠的”“有馒头和饼子吗”“馒头有时候有，饼子天天都有”“每天都有肉吃吗”女人沮丧“每天吃肉想的美，他们那么好？我都大半年不知道肉滋味了”“你有姐妹或者亲戚在里面吗？”忭峰指指操场道。

女人点头“一个妹妹、一个堂妹、一个姨表妹”“她们三个哪个最吃香”“妹妹，她才15岁，是黄花闺女。本来是去年要结婚的，就差两个月。”女人叹了一口气“唉，命苦”忭峰接着道“你今年多大”“20岁了”“你有孩子吗”“一个丫头三岁了”。

忭峰伸出双手张开十指“少爷我十个指头数完了，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奖励你一小碗肉”。一个女兵跑出去端来一碗肉放在女人面前，这时香梅把第二个女人弄醒。

忭峰又伸出双手张开十指道“她刚才回答我十个问题，说的全部是实话，少爷我就奖励她一碗肉，现在该你了，明白不？”

香梅就端水给她，女人喝了水。看了第一个女人一眼点点头。忭峰就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也奖励她一碗肉，八个女人都得了一碗肉的奖励。

其中五个是有家人，或者亲戚在操场里。最少一个最多四个。她们都要求把这碗肉送给家人，有的是照顾孩子，有的是照顾最小的弟妹或者老人。

忭峰感慨道“这就是我们大清帝国的女人，她们善良宽厚。她们的心比黄金还要纯真！谁要看不起她们，谁要她们再受苦，老子我坚决不答应！”八个女人激动的哭了起来，她们觉得心里很暖，觉得少爷很亲很亲。

等她们安静下来，忭峰道“最后一件事，摆在你们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是回家团聚也好嫁人也罢，就是回家听家里的。二是跟着我，跟着我有两个选择。

一是当女兵，你们看到了我有许多女兵。她们和你们一样受了很多罪，二是干别的活。少爷我很有钱，有许多厂矿还有医院，那里需要很多女人干活。

当兵和干活每月都有一两银子。当官的就多些，你们想嫁人，想回家就得我准许。一句话，回家的就听家里的，跟着我就听我的，你们都说说吧”。

大家都沉默起来，忭峰也不着急，端起茶碗慢慢喝。第一个女人胆子大了一些。她毕竟是第一个被问话的人，后面七个人，少爷问的都和她一样。也都给了一碗肉。她觉得自己和少爷亲近很多。

就问道“少爷你有很多男兵吧？”忭峰点头“不少，大概有三千人吧”“这么多？”其它女人都惊呼。忭峰疑惑道“不多啊，你们不知道。像这样的俄国人据点还有很多，兵少了打不过他们啊”。

女人们知道少爷误会了她们的意思，都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看少爷确实年龄太小，不懂那些事就更不好意思说了，都拿眼睛鼓励第一个女人说。

第一个女人红着脸无奈道“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是想问那些男兵会不会跟老毛子一样那个我们”。曹华妮大声“胡说！你们想歪了，他们要是敢动手动脚的少爷会杀了他们”。

忭峰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怕那些男兵侮辱强奸你们。你们放心，他们不会也不敢。你们不知道我们民团是什么样的军队，等时间长了你们就明白了。他们是真正的英雄男子汉！比你们的男人强太多啦”。

八个女人看见这个女兵官激动的样子，就明白自己误会他们了。又听少爷这么说都松了一口气。别人她们信不过，对于少爷，她们看的出来绝对是个大好人，是不会害她们的。

忭峰道“天不早了，今天就这样，你们也好好想想怎么选择，这些肉都凉了弄热才能吃。他们只要不懒惰日子就会好起来，也不差这一碗。还是你们自己补补身子吧”安排人给她们热饭去了。

三千多女人开始七嘴八舌询问八个女人。她们也将少爷问的问题和她们面前的两条路说了。曹华妮也将少爷在蔡家屯送金刀、金钗的事说了。并说了自己是怎么当上连长的，现在每月能拿4两银子的薪金参加了两场战役等等。

回到指挥部，这是朱诺罗夫斯基的指挥部，忭峰拿来自己用。朱诺罗夫斯基现在是农会会长，忭峰特别批准给他弄个办公室。门口挂个牌子“黑龙江副都统江东城盆地农民协会”。看着倒是很气派，朱诺罗夫斯基也觉得很有面子。决心干个名堂出来给那个小少爷看看。

闭着眼睛躺在洗澡盆里，忭峰感到很惬意。香梅问“她们为什么那么想我们的战士，不会真的有人欺负她们吧”。忭峰道“你太小了，不懂历史习惯。这是几百几千年留下的习惯思想，过去和现在都是这样。

她们这些女人就像货物，谁力气大她们就是谁的。俄国人比她们的男人和父伯兄弟们力量大，她们就是俄国人的。我们比俄国人强大，她们就是我们的。这就是习惯使然。你看她们的男人父伯兄弟们敢不敢来找我们要回她们，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力量太大了他们惹不起。就像你们，如果我杨家完蛋了，你们还不是被别人抢了去，就像马尔机一家，马尔机死了，他的那些妻妾丫鬟子女到哪里去了？还不是被别人抢走分了”。

香梅道“我们杨家永远不会完蛋。老爷官大着呢，谁敢欺负我们”“对，谁敢欺负我们，我们就先打死他。把他们的女人都抢回来”

寒梅和腊梅异口同声道。“谁都没有少爷你厉害”“老毛子都被我们打死那么多，还有谁比我们强？”香芯和寒芯也纷纷插嘴道。

忭峰心道‘这就是弱肉强食。你不强大起来，不但自己性命难保，你的亲人也要遭罪’！

忭峰觉得有必要再给她们鼓鼓劲。就接着说“香梅你的话不对，比老爷官大的多了去啦。黑龙江英隆就比老爷官大。朝廷里比老爷官大的就更多了。关键在于我们手里的军队强大不强大。

香芯你的话也不对，少爷我当然厉害。但我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多钉？少爷我还要依靠你们帮我掌管军队掌管地方。因为你们是我最信任最贴心的亲人！可是这样以来，你们就会很辛苦很劳累啊，少爷我真是不忍心。”

几个丫头被忭峰几句话，忽悠的哭了起来。香梅在洗澡盆里一下子就把少爷抱在怀里。其它几个丫头也都抱着少爷哭着说“我们死都不怕，怕什么辛苦”“我们就怕做不好事情”“少爷你只要教我们怎么做就行。我们会下死力去做”！

忭峰道“那少爷告诉你们几件事，你们要牢记在心不能对外讲”。香梅忙说“少爷等会”马上安排香芯“你去让她们六个外边站岗不许人靠近。寒芯留下”

等香芯回来后，忭峰接着道“就是三件事要牢记在心。一是掌控军队；二是掌控地方；三是掌控情报”。

忭峰就将为什么掌控军队，掌控地方，掌控情报都给她们解释了。她们全部明白，自己今后要怎么围绕这三个方面做事情。也明白少爷是将她们当亲人看的，知道将来少爷长大了肯定会收她们入房。她们的命运和少爷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也分不开啦。

她们心里也踏实了。剩下的就是努力学习、练功、长本事、做事情。还要告诉自己家人，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事。绝不能拖后腿。否则就六亲不认！钟富贵的下场就是个明摆着的例子。

用了一天时间，对解救出来的一万多人进行登记。三千多女人是单独进行登记的。登记完成后，立即张贴招工告示。告示上列明四项条件：

家庭成员有参加农会、妇联、联防队、儿童团者为第一批招工对象；家庭成员有参加三项者为第二批招工对象；家庭成员有二项者为第三批；家庭成员有参加一项者为第四批；家庭成员一项未参加者无权报名。招工告示上还列明了薪金标准，薪金比较高，属于技术人员。

告示上最后一句，今天晚上解散百姓食堂。各家自己做饭吃。不允许烧木材都要烧煤。用煤炉做饭，煤渣自己送到砖厂。家庭所需用具、粮食、肉、蛋、油盐等，可以拿户口本到管委会供销社领取。以后从薪金里扣除。

乱扔煤渣、烧木材者罚款处理。这下全都乱了套，大部分家庭都有人参加儿童团，想着是小孩子去个人吃不了多少亏。农会倒有一半家庭参加，他们知道俄国人大头目很会种地想跟着学学。

联防队和妇联，绝大部分家庭不参加。就算知道妇联不进大院，也不敢让家里的中年妇女参加什么妇联。家里人多的就派个人应付一下。原来进车间是俄国人硬抓的，后来就觉得占了便宜。不但吃的好些还能学手艺。现在一看薪金那么高，原来的人都不算数了要从新招，而且是那样的招工条件，不慌才怪。

朱诺罗夫斯基指挥部有一张简易地图。上面标识有一块军事训练场，忭峰去看时发现那里是一片乱石场。就问朱诺罗夫斯基怎么回事，他说过了这片乱石场就是高岭土山。这片乱石都是矿石可以用。

可是工程量太大，弄出训练场大概要二三年。他们是要黄金和白银的，没必要就放弃了。忭峰可不这么想，自己是要长期发展的。这盆地四周全部是乱石头，要是都用上，还可以腾出许多土地面积做其它用途。目前这里才一万多人，就是再增加10万人也不会占用耕地。这里温度比外边高，庄稼一年可以两熟。

粮食产量也不低。于是就不允许烧木材了，用废钢材做了许多人工打煤球筒，又做了煤火炉和排气管，经过实验效果很好。忭峰又找彼得洛夫斯基让他改进炼钢炉，主要是除尘。不但减少了污染还得到了粉煤灰。将粉煤灰、煤渣、其它碎渣和土磨碎混合烧成砖。既杜绝了污染又扩大了盆地面积。

朱诺和彼得竖起大拇指很是赞叹。忭峰道这是我们的家园，既要用好资源又要把它建设的美丽漂亮不是更好。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们弄来几个俄国女人，你们在这里安家都行啊。朱诺和彼得跪下道“我们愿意成为清国人”，忭峰大喜。

朱诺是逃兵彼得是罪犯。他们两个现在一个是农会会长；一个是厂矿的最高管理者。虽然他们在服刑除了没有薪金，没有女人，其它都不少。而且他们也知道自己会减刑，等刑期完了薪金也很高，真不想回俄国了。

加之碰上这个年龄小，却掌握大权又通情达理的小男孩。他们一万个不想再回农奴制的俄国受罪。收服这么有本事的两个人，忭峰没有理由不喜笑颜开。

女人的登记也完了。她们想了一个晚上，与其回家遭白眼受窝囊气，说不定还要经常挨打。倒不如跟着少爷管吃住每月领银子舒服。登记结束她们就问当女兵找谁报名。3130个女人都不回家了。生孩子的和孕妇共有738人，一个整编营五个连外加一个补充连2142人，营部一个营长，二个副营长，一个炊事班4人，一个警卫通讯排72人，共计2221人。有人称之为‘女兵老六连’。

原来有女兵1113人，加现在新兵2362人，女兵共计3475人，去掉一个整编营剩余女兵1254人，再编三个连1072人，剩余的女兵182人做补充连用。

新兵第一个任务就是为自己做军装。738人的服装厂也为自己做军装，只不过她们的军装不是皮的是棉布的，也没有红五星。为此她们很有意见，曹华妮就说：她们是作战单位，你们是后勤单位，这是不同的。她们有枪你们也没有。她们爬冰卧雪与敌人战斗，你们则是在房间里做衣服，这能一样吗？她们想想也是都无语了。

兵工厂周铸器和三个徒弟到了。忭峰带他们去枪炮弹药制作车间看看，给他们引荐彼得。说他是俄国人工程师你们要教他说汉语。又对彼得说，这是我们第一兵工厂厂长。他们没有专业经验，你要多帮助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出师你就什么时候刑期结束。彼得着急道“噢上帝，少爷你这么说不公平！他们年龄太大了学习很慢记不住。”忭峰道“好吧彼得，这是我的错，少爷我再给你挑选20个孩子你看怎么样？他们几个你必须教这是命令”。

彼得无奈只能同意。忭峰当初只说带几个技术好的来。结果周铸器就带了手艺最好的三个徒弟来啦，他们的年龄当然大些。

忭峰又道“我让你做的后装枪怎么样？完成了你可以减刑5年，做成黄色火药你可以再减刑5年”彼得精神亢奋起来“尊敬高贵的少爷，您是真正的贵族，说过的话是不会反悔的，我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吗？”忭峰点头“可以，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要帮助他人完成别的任务”。忭峰心道‘谁说搞技术的是宅男啦，这小子不但会拍马屁还会讨价还价’。

唐仁俊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少爷，属下没有人了。只能把他带来，他还没有出师呢”。忭峰道“可以，你学校办起来没有？”唐仁俊“开学啦，招了50个人呢，父亲都骂我了”忭峰摇头“太少了，你应该招500个”“父亲会打死我的”忭峰继续摇头“不会，他可舍不得打死你，他最多把自己气半死，他那把心爱的茶壶都不会摔”。

唐仁俊哭笑不得也摇头“少爷你说对了，父亲把茶壶拿起来还是没有摔，只是气的不轻，要不您去劝劝？”忭峰“我去只能把他老人家气成内伤，那就是罪过了。他是不见真佛不烧香，你给我40个人让他们马上来盆地。然后你再招40个补上，分成快、慢两个班学习”。走吧，我带你们去见两个人。

谢辽莎和里奥是俄国随军医生。忭峰将唐仁俊两人引荐给他们就走了。唐仁俊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叫唐文俊18岁。是唐医本收养的孤儿也是关门弟子，按唐医本的话说，唐文俊还要再学五年才能出师。少爷要人，唐仁俊没办法只能把小师弟叫来。

王根海和季铁弓一起来到盆地，忭峰带他们去见彼得。忭峰对彼得说“他叫王根海是银行行长，金币和银币都是他用的，你和他商量。他叫季铁弓是船厂厂长，那个火炮是他用的，你和他商量”说完走了。

吃过中午饭，留下直属二连在联防队、妇联、儿童团的配合下防守盆地。做出的新枪，优先配发直属二连。忭峰带着全部女兵、直属一连、特战队两个中队、长短枪弹药和25门火炮及全部炮弹向南面俄国人据点奔去。队伍分成两部分，女兵两个连、直属一连、特战队为先头部队。张敬泰、腊梅带队到达目标后休息待命。忭峰带新兵和运输队跟上，主要是教授她们滑雪技巧。

这些女人毕竟年轻，体力充沛。加之刚穿上新军装背着枪精神振奋，根本不怕摔跤。不大会儿就学的七七八八，然后喝点水休息唱歌。吃过晚饭趁着月光继续滑雪赶路，到了半夜已经走了大半路程开始挖雪窝子睡觉。

天亮赶路速度明显加快，忭峰突然感觉前面有人正向自己靠近。果然，有个人影出现，忭峰用力向前滑去。来人高喊“少爷，俄国人出动了”，“几个？”忭峰喊道。“32个，与王家屯一样，两个汉奸没有枪”来人道，“你是张大山”？张大山来到忭峰面前吃惊“少爷你认识我？”

忭峰笑着“你和李小虎都会耍飞刀吗，怎么不认识呢，说说什么情况”。张大山急忙道“俄国人出动可能是骗人挖矿或者淘金。他们去的是刘家屯方向，张大队长带特战队去刘家屯堵截去了。让我来报告”。

“这里去刘家屯有近路吗？”“有”张大山指着另一个方向道。忭峰高声喊道“女兵连全体集合”，忭峰让张大山在雪地上给他画一张草图，张大山在这一带侦查多次很熟悉。忭峰指着刘家屯东边一条小河问“这河离刘家屯几里，河堤高吗”“这河有两个堤，河水小时有个小堤挡住，小堤有一人高。河水大时还有个大堤，大堤就高些”。

女兵连在香梅、寒梅的指挥下很快集合完毕。忭峰命令运输队王石头队长带领运输队继续前进与女兵连汇合，自己和香梅、寒梅带领新兵连消灭敌人。

在张大山的领路下，七拐八弯就到了小河边，按照张大山的判断，敌人一会就从东边过来。忭峰站在小河边的小堤上，非常高兴“这可真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啊”。2362支长枪，香梅、寒梅她们有20支短枪。

是香梅、寒梅、腊梅三个丫头利用特权。特意让彼得给她们赶夜班加工，做出来的40支适合女人使用的特制短枪。因为火药是精选的，子弹也是特制的，装药量少，但比她们原来的短枪射程远、威力大、反震力小。

她们现在每人都是配双枪，很是威风。验枪试射后证明彼得没有吹牛，香梅承诺在彼得减刑上面，一定会在少爷面前给彼得说好话。彼得高兴的跪地上连连磕头。

忭峰要求大家用白布蒙头。就是用白布做的披风，只是在披风的领子下边再缝上一块白布用布绳穿起来。使用时就把这块白布拉起来系在颌下只露出两只眼睛。

把子弹装好枪抱怀里爬在小堤上。为了不走火，发给她们枪时让她们都打了五发子弹，她们对枪已经不陌生。说起枪法那就呵呵了，不是高就是低，不是左就是右，怎么打不准她们就偏偏打给你看看。那叫一个乐呵，不过瘾，嘻嘻呵呵闹着再打五发，两万多子弹就这样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