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零打碎敲【表彰】

办公室原来两间房现在扩大成三间仍然坐的满满的。队伍扩大很快，干部缺乏，有许多还未必称职。这也是忭峰决定浪费15天时间，坚持开办短期军事干部培训班的原因所在。

在盆地时忭峰就已经开始编写培训教材，第四次战役的第二阶段进攻险些出现伤亡，主要是基层干部组织不力，只顾着杀敌，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和配合。回到东山后，忭峰特别将第四次战役作了重点回顾和总结，补充教材里。

此次会议主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宣布短期培训班开始，二是表彰先进个人和集体，颁发奖章、奖金和锦旗。

看着近80名副连长以上干部，忭峰道“今天是民团成立一个多月第一次军事会议，到会的全部是副连长以上军事干部，也是民团军事干部短期培训班开始的日子，让我们首先唱军歌，军歌是我们民团的宗旨和军魂，每一个干部和战士都不能忘记，忘记了就脱军装滚蛋！大家坐好我来指挥”。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大清的子民，我们是百姓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到把敌人消灭干净，光荣的旗帜高高飘扬···

严慕乾刚回来，满脸兴奋向少爷报告把父亲请来啦。哪里会唱这首歌，听都没有听过。今天也是作为参谋处干事列席会议，听着大家唱歌。看着少爷在台上指挥感觉新颖奇特，仔细听歌词，既不像五言诗、七言诗，也不像熟悉的词曲牌。非常陌生，可是又很激昂向上，听着都让人热血沸腾。

为了民团的壮大和发展，忭峰决定对作出重大贡献的6个人颁发金质三级军功奖章。他们是王冬梅、季香梅、孙寒梅、周腊梅、郑铁柱、张敬泰。另外奖励银币1万两，金币1千两。

对于全部参加四次战役，并在战斗组织活动中，发挥了组织才能和战斗才能的12个人颁发三级银质军功奖章。

他们是蔡明恩、李振海、张小平、张大山、李小虎、曹满山、李振江、张敬儒、刘铁蛋、王富贵、王大贵、郭大河。另外奖励银币1千两，金币100两。忭峰将军功奖章挂在刘铁蛋胸前时说“你现在是小队长了，打的不错，指挥能力也有。将你名字那个蛋去掉，就叫刘铁不是更威武？”刘铁重重点头，好名字。

对于参加1——4次战役有重大贡献的指挥员、战斗员、妇联、联防队、儿童团和民团成立以来奋斗在训练场、后勤保障、隐蔽战线的先进分子、及立功人员颁发铜质三级军功奖章。

另外奖励银币100两，金币10两。名额为：指挥员、战斗员12名；妇联、联防队、儿童团员3名；后勤保障7名；隐蔽战线2名共计24名，由各个战斗单位、非战斗单位、管委会、情报处提出获奖名单报长官部批准。

对于全部参加四次战役且在训练中、战役组织中、战斗进行中、作出重大贡献的特战大队第一中队第一小队奖励‘虎啸战场’锦旗一面，另外第一小队每人奖励银币100两，金币10两。

会议进行讨论，主要是12个名额的争夺，郑铁柱、张敬泰、曹华妮分别代表着三方利益，他们三个不好意思争吵，可是下边的人都不是弱者，他们都有各自理由，基本形成2比1局面，就是郑铁柱、曹华妮两部联合起来一致对攻张敬泰的特战大队，最大的理由是你们全部包揽了12枚银质奖章还不满足？太贪心了！

少爷要是带我们去打不会比你们差。特战大队当然想给自己的部下也多争一个名额，理由是他们不但训练刻苦，打起来真的不怕死，敢打敢冲，12枚银质军功章是少爷定的，你们有意见去找少爷，与这个无关。

忭峰微笑着也不说话，冬梅过来悄悄道“那伙老毛子的据点找到了”。忭峰接过冬梅递来的敌情通告看了看，敲敲桌子，大家安静下来。

忭峰摇摇敌情通告道“剩余俄国人据点找到了。再次立功的机会来啦，你们也不要争了，这次战役谁参加，谁主攻谁助攻，就看接下来15天的训练情况，包括你们在坐的培训情况再定，培训不合格训练不合格的留下看家。现在散会吃饭，下午未正时培训开始训练开始。”

并当场将剩余短枪全部配发给郑铁柱团副连长以上干部。

大家争先恐后跑了出去，副连长以上都在这里培训，只有排长掌握部队他们当然不放心，既怕出事又怕训练上不去，留下看家那就丢死人了。

三天后唐仁俊他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叫额根提的索伦部老人。周铸器也带来1100支长枪，郑铁柱高兴的跳了起来，有女兵说还缺几十支长枪。郑铁柱脸红脖子粗拉开架势要拼命的样子，冬梅说副连长以上的长枪倒出来只拿短枪就行，才算化解了矛盾。

这天，晴空万里无风云，太阳照在身上让人感觉不到暖意，黑龙江以北仍然是冰天雪地。但民团全体将士热情高涨、歌声此起彼伏，一派热闹景象，原来今天就要召开表彰大会了，这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大喜事。

最让战士们百唱不厌的两首歌。一是民团军歌，另一个就是打靶归来。郑铁柱跟少爷磨蹭了两天，总算是把冬梅带来的200条长枪要来了。又得到周铸器带来的1100条长枪，可算有了点财主之气。又从少爷那里磨蹭50发子弹，惹得部下们嫉妒恨，小师弟韩铁手想要10发打几枪，郑铁柱一口气打光一发不剩。

把韩铁手气的大声宣布自己是师兄，他没资格当师兄啦。郑铁柱厚着脸皮不理睬，这不郑铁柱又指挥部下们唱起了打靶归来，一是这歌真好听，二是故意气气特战大队。

特战大队小600人才100支枪，自己可是有一千多支枪比他们强太多了，看他们脸黑的像锅底，想起来就能乐出声。当然与败家娘们比不起，她们可是有4000多支枪啊，想想就又嫉妒恨！

忭峰走上点将台看向郑铁柱点头，郑铁柱大声吼道“起立，向军旗敬礼”···

“表彰大会现在开始”。忭峰点名，6个人走上点将台。当初设计胸章时就预留了挂勋章的暗扣，平时看起来像很小的花骨朵起了衬托胸章的作用。忭峰将军功章挂在冬梅胸前又递上一张钱庄的银票。冬梅很激动，眼有泪花敬礼的手都有点颤抖。忭峰微笑点头。

6个人的颁奖结束。又点名，12个人走上点将台。忭峰将勋章给他们一一挂在胸前并递上银票。再点名，24个人走上点将台。忭峰将勋章也给他们一一挂在胸前递上银票。王根海激动道“少爷，我，我”。忭峰双手托着王根海的胳膊“伯父，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你还要再加把劲，大力去关内扩充保镖队伍。不要怕花钱，我急等人用啊，我们黑龙江人太少了。朝廷有禁令，我不好违反。伯父你想毕有办法”。

旁边的季铁弓听到，心里一动道“我们民团第一批战船快造好了。可以直接沿长江到内地招人。船上多准备衣服让他们穿上，就说是我们的雇工和家仆奴婢”。“我们医院也可以随船前往，招到人后上船前先教他们几句北方话就更好了。也可以用买奴婢家仆的名义吗”。

唐仁俊插话道。众人点头，这就是众人拾材火焰高的道理。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体现。忭峰甚喜“大家遇事多商量这就有办法了。好，好啊”。

主要招收流民、无地农民。特别是那些卖儿卖女的，能买来就全部买回来，我们养得起。孤儿、乞丐都要。

12个名额的争夺最后还是忭峰一句话解决了“荣誉需要用鲜血和生命捍卫时任何人都不能退缩，而荣誉需要用双手承接时，才能体现大将之质儒将之风名将之慧”。结果，特战大队只要2名，剩下10名郑铁柱、曹华妮一家一半。而忭峰这句话也在军中和地方政府里广为流传。

表彰大会结束了。另一件好事来啦，朝廷批复了黑龙江将军英隆的上奏三策。已经下旨朝鲜国王，冰雪融化后立即选调5万精壮前往瑷珲修筑江东、马厂、黄旗屯、海兰泡、黑河五城防。

同意黑龙江编练民团。圣上褒赞英隆不因私废公，大力维护朝廷秩序之举实乃大清栋梁可堪重用。忭峰急忙书信一封派香梅亲送，信中主要让父亲恳求英隆在京师遥领黑龙江将军职责。自己不负英隆所托。

同时献计英隆。让其上奏朝廷，命朝鲜国王派遣5万未嫁年轻女人，来瑷珲嫁给收复雅克萨的勇士作为奖励。这样，一来可以减少朝鲜人口；二来可以节省朝廷金银；三来可以鼓舞民团收复雅克萨的士气。民团愿出15万两银子买断这批女人，算是给英隆大人的贺仪。

严之需手拿一卷画册，一页页翻看。这画册是刚做出来的表彰大会颁奖片段。旁边还有四卷画册。分别是民团刚成立时56人参加的成立大会、第一次办公会、分兵驻防少爷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前往海兰泡驻防。郑铁柱带领另一队人马前往牛满驻防。及民团的四次战役片段。民团第一次军事会议，大练兵片段等等。

可以说，这些画册真实记录了民团从成立时的弱小，到一步步发展壮大的历史进程。彰显着11岁杨家少爷，仅靠四个丫鬟和少量亲旧，在极短时间取得辉煌战绩而淀放出的炫目才华。

这是要名垂青史啊！自己倘若参与进去，在民团内部定有一席之地，心情激动起来。本想等少爷三顾茅庐，哪成想少爷打个照面再无音信。

儿子幕乾似乎三天都未请安了。这小子在忙什么。唤来严马氏才知道原来儿子外出办事已经走了四天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想让爱妾去问问，严马氏一脸为难之像。了解之后才知道民团总部没有人了，都跟少爷下去检查评比训练情况了，评比结束又要开始打仗啦。

整个东山基地除了老爷没有一个闲人。严马氏自己也忙着学习滑雪呢，不学习滑雪没办法走路。因为整个基地的雪都被大家的滑雪板压的溜滑溜滑的。严马氏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次了，老爷不出门自然不知道这些。

严之需沉默思量起来，摆在自己面前的选择有两个。一个是自己主动承担起简体字的编辑工作，自主融入民团体系；一个是拍屁股走人，游离于民团之外当个旁观者。

看这个架势少爷不会与自己谈了，他已经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实施了。效果不错，方法也令人称绝。从每一个团丁都有一个小木板，木板里装细沙用手指写字开始。先写自己的名字、家人名字、朋友亲属名字、战友上级名字、唱歌的歌词等等。长此以往他们也就学会了认字写字。

特别是那首‘一条大河’的歌真好听。严之需自己的老家旁边就有一条大河，大河两边都是稻谷。

收回思绪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才三十多岁还年轻着呢，就这么错失天大机遇老死肯定后悔。12年前自己风华正茂受父亲拖累全家发配宁古塔，一身所学报国无门，蹉跎岁月12年看厌了人情冷暖。

倏忽间看到朝气蓬勃热血沸腾，又是培训练兵，又是唱歌学习，又是评比讨论，又是表彰颁发军功奖章。一派兴国强军之像！自己不参与其中上对不起祖宗期许，下对不起子孙后代。也对不起自己青年时期的鸿浩之志！

主意笃定不再迟疑，留下书信一封告诉儿子幕乾。为父回家组织人员开始编纂简体字去了，勿念。

15天弹指即去，考核全部及格以上，训练结束评比皆属优良。临时放在服装厂调养身体的50多个女兵也在训练评比中达到优良。忭峰犯难无语。冬梅几个丫头给少爷洗澡时看见少爷一脸苦相，也都不知道怎么劝慰才好。显然留下那支部队都不合适，说过的话不算数更加难看。

洗过澡伸个懒腰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会儿地图。一个异常大胆的想法浮现脑海中：大雪封山通讯断绝，如果自己带9000人的大部队突袭外兴安岭以北，俄国人据点雅库茨克会怎么样呢？

忭峰模糊记得俄国人貌似有两支队伍，就是从雅库茨克南下与雅克萨之敌汇合。一举捣毁了江东瑷珲城。

逼迫清朝在黑龙江以西重建瑷珲城防。后来的边界也是以黑龙江划定的。十几万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的大清子民被杀绝。造成了震惊世界的大屠杀惨案！

世代居住外兴安岭的索伦部，大部分被驱赶残杀。少部分南逃大兴安岭成为后来的鄂伦春族。问问前世的鄂伦春人，他们祖上都与俄国人有世仇。

目前自己有正规部队近万人。都经过了简单训练，且部分人有实战经验。如果再得到十几万索伦部民众帮忙。突然拿下雅库茨克还是有把握的。

这样以来勘察加半岛就成了孤立之敌，留下一支部队蚕食之。大军转向西南突袭尼布楚或者孤立之。黑龙江的压力就立即解除啦。为自己经营关内赢取了宝贵的时间。说不定雅克萨不攻自破了也有可能。

想到就做，召来索伦部老人额根提，向他详细询问索伦部情况。俄国人的分布范围、人数、活动规律等等。告诉额根提，这次大军要进军外兴安岭，痛打俄国强盗需要索伦部配合。请额根提随大军前往外兴安岭带路并与索伦部联系。

第二天上午大军誓师北征。这次与上次明显不同，上次是分兵御敌，人少将寡；这次是集体北征，兵强马壮！

忭峰为了此次北征，特别成立前敌指挥部：忭峰自任总指挥。郑铁柱、张敬泰、曹华妮任副总指挥。李振海、韩铁手、张大花为指挥长，张小平、曹满江、刘平书、王盼弟为副指挥长。

王石头的运输队改编为运输大队。王石头任大队长，蔡家屯儿童团团长蔡满仓任运输一中队中队长，盆地儿童团团长张晓松任二中队中队长，刘家屯儿童团团长刘飞刚任三中队中队长。

运输大队归参谋处指挥。王石头一直想去特战队，忭峰道“你写的字太丑了，去了特战队把整个儿童团的脸都丢光了，”王石头想想也只能罢了。这次立功受奖也有他一份。他是以儿童团老团长的身份获得的殊荣。

这次又想去特战队。理由充足“我跟特战队比试了，他们很多人还没有我写的字好看。”

忭峰道“你的字是有进步，可是你看看整个运输队，全部都是儿童团团员组成。他们写的字那叫一个丑。站的那个队列歪成什么样你不清楚？就这个管理水平，组织水平你也好意思去特战队丢人？”

王石头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这帮王八犊子丢尽老子脸，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拔腿跑了。冬梅笑道“少爷你这么埋汰他不好吧，他才12岁呀”忭峰道“他比老子我还大一岁呢”。

香梅几个丫头都笑了起来“他年龄小，你不肯让他去战斗部队太危险，但也不用这么埋汰他”。“这小子机灵，放在运输队好好磨练两年再放出去，是把带兵的好材料”忭峰道。

大军出动速度上不去是肯定的。忭峰无意赶路。这样边行军边练兵，一路歌声一路嘻嘻哈哈，貌似旅游哪像去打仗。

前敌副总指挥、指挥长、副指挥长一帮人聚在一起。他们都知道这次不但要端掉剩余老毛子据点黑龙沟。而且还要直出外兴安岭端掉老毛子大本营雅库茨克。为此，他们派出了20支侦查小队沿着大军的前进方向，左右前出各30里侦查警戒前进。

他们看着大军逶迤拖延，足有20里未免着急。这要是遇敌埋伏肯定吃大亏。正商量怎么劝说少爷改变行军方式。考试题目下来了：第一题，你手里现在有一个连的兵力，怎么打这支部队；第二题，你手里现在有一个营的兵力，怎么打这支部队；第三题，你手里有一个特战中队，怎么打这支部队；第四题，你手里有两个特战中队，怎么打这支部队；第五题，你手里有一个特战小队，怎么打这支部队。

考试要求：一，目的；二，如何控制伤亡；三，得到多少缴获。

众人恍然大悟，少爷这是有意考核他们的。张大花不解“培训不是考试完了吗？怎么还考？”下发考试题目的是冬梅“那是课堂理论，这是实践，你们可以召开副排长以上，或者副班长以上干部开会讨论。今晚宿营后半个时辰交卷。”说完走了。

大家都看着郑铁柱、张敬泰，他们两个官最大。郑铁柱道：“敬泰，你打过的仗最多，经验也多，你先说说”。

张敬泰也不客气“目的有这么几个。就看大家怎么选择。大家都记得少爷在培训班上讲过的歼灭战、运动战、狙击战、麻雀战、骚扰战、偷袭战、伏击战、夜战、阵地战、攻坚战、野战、巷战、地道战、地雷战、围困战。还有围点打援、先打孤立之敌、以少牵敌以多打少等等。这些战法，都和你选择的目的有关。只有目的明确了，才能决定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