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零打碎敲【灵活】

如何控制伤亡多少缴获都和目的有关。例如，麻雀战伤亡好控制缴获就别想了。再例如，歼灭战缴获肯定多，但伤亡如何控制就耗费心思了。”大家听了张敬泰的话都心里暗暗佩服。

能一口气讲这么多打法真是不得了。看来，不能培训完了就万事大吉。还要把教材拿出来好好琢磨琢磨才行啊。转头再看这支行军队伍都乐了起来“这部队真是太好打了，哈哈”。“我觉得好多打法都可以啊，嘻嘻”

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郑铁柱也点头笑道“貌似这样的部队怎么打都不吃亏啊。呵呵，好啦，大家都去准备吧”。众人嘻嘻哈哈笑着跑回自己的部队商量怎么打去了。

四次战役我军无一伤亡，不但锻炼了队伍，而且极大鼓舞了士气。忭峰在培训班上讲述的各种打法开阔了大家的视野。面对强敌干部战士没有任何惧意，都充满了必胜信心。

以自己部队为假想敌让他们设计打法。这种培训方法别开生面闻所未闻，也充分调动了干部战士的兴趣和智慧。培训班上少爷一句话也给他们增加了很大压力“你们转告将士们，不会写家书和总结报告的别想当官，别想提升包括你们自己，否则脱军装回家当老百姓好了，时间为半年”。

干部的言行影响着全体战士。大家也都努力学习写字。谁不想光宗耀祖？谁不想出人头地？这身军装穿在身上光彩照人，倍感神气，谁愿意脱掉？更别提特战队和女兵们。他们可都是皮衣军装，那叫一个威风。这次军功奖章，特战队最多，其它部队得到的寥寥无几。大家都憋着一股劲，要在以后的战斗中做出成绩，立功受奖。

部队每次外出训练路过村屯，都能惹得大姑娘小媳妇指着他们叽叽喳喳。有的老大娘更是大声嚷嚷“俊后生有媳妇没，大娘我给你说个婆娘不要彩礼”！“哎呦，你看这姑娘那叫一个水灵，有婆家没，大娘给你说个俊小伙保你享福”。这种氛围和议论你叫他脱军装，他不跟你玩命才怪！

在封闭落后的清朝中期，一个‘光宗耀祖’精神上的激励；一个‘穿衣戴帽’物质上的刺激，其威力巨大令人无法想象。无论是文人或者是文盲都被其激励刺激着无惧生死，拼力向前。爆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创造力，谱写出绚丽多彩的人间乐章！

四天时间终于到了蔡家屯基地，开始补充弹药粮食、肉、蔬菜就红萝卜和大白菜。行军期间忭峰不但让他们设计怎么打。还要求他们调整行军队列，怎么防守反击。大军尚未出发，监视雅克萨外围据点的侦查员回来报告说敌人增兵了。

忭峰召集副指挥长以上人员开会，讨论后认为，敌人可能是为大雪融化后东进或者南下做准备。为了防止蔡家屯基地被破坏，在民团还不具备正面对敌能力的前提下，只能机动灵活作战。忭峰决定改变攻打雅库茨克的计划，先打掉雅克萨三个外围据点，再根据审讯结果决定下一步行动。

为了不惊动雅克萨之敌，要求特战大队派出精干人员抵近侦查，摸清敌情再制定具体战术。一团、女兵团各派三个连配合特战大队同时攻击敌人的三个据点，大部队和运输大队一起随后跟进收缴物资。

部队训练效果很明显，近万大军行动井然有序寂静无声，速度迅捷如风。天未黑大军就到了据点10里处待命。忭峰带四梅众丫头前往前敌指挥部听取汇报，这种以特战大队为主攻的战役打了多次。张敬泰、李振海、蔡明恩、张小平、曹满山等人早就熟悉了。

三个据点的敌人这几年可能没有被攻击过。防守稀松的让人吃惊，毫无警惕性。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大雪封山寒气逼人，房屋门窗封闭的很严实，把迷香从排气孔里吹进去一切搞定。没有弄出一点声响更加不会响起枪声。房间里除了不值钱的桌椅外其它能用的一扫而光。房间外边的冻肉也拿的一点不剩。茅房、柴房、犄角旮旯、地下排水道、储藏室更是特战大队重点搜索的地方。

缴获长枪400支，短枪20把，子弹50万发，火炮30门，炮弹3万枚，三个小型枪械修理工具和机械设备，望远镜12个，粮食50万斤，肉、食盐、白菜、布匹、棉花一大批，毛皮三个仓库，金银很少。另有马刀303把。

解救女人1500人，没有男丁。俘虏303个没死一个全部活捉。

将俘虏和女人都带到10里外的山洞里，审讯开始。原来前天不是敌人增兵，侦查员没有望远镜在远处看不清楚。而是雅克萨派来了900个女人让他们享受的。理由是今年不轮换了，让他们再坚持一年。

俄国人正在蒙古西北挑动哈萨克与蒙古打仗。这些女人都是俄国人抓过来的。她们是蒙古人、达斡尔人、哈萨克人等等。雅克萨也只有1000人了。他们大部分都是刚从尼布楚派来的，找不出人来轮换他们。女人和那点可怜的金银就是奖励他们的。

忭峰心里一动道“现在偷袭雅克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家也都兴奋起来，这真是太巧撞了大运。忭峰命令运输大队把缴获、俘虏运走再回来，联防队负责押送。

女人跟着大部队攻打雅克萨，女兵团派一个排负责登记。有血债的俄国人在山洞里就地处决，剩余俘虏交给蔡家屯管委会犯人管理办公室处理。将12个望远镜拿出4个给联防队和儿童团各2个，潜入雅克萨西边监视尼布楚方向。剩余8个全部配发特战大队使用，立即抵近侦查雅克萨布防情况。大军即刻吃饭准备夜袭雅克萨。

不出所料，雅克萨之敌没有任何警惕性。此战赢的轻松愉快，缴获丰盛。计长枪4000支，短枪100把，马刀1500把，子弹400万发，火炮50门，炮弹1万发，单筒望远镜26个，双筒1个，中型枪械修理设备两套，中小型蒸汽机15台，粮食500余万斤，肉20万斤，金12吨银30吨，食盐茶叶毛皮不计其所，让人兴奋的是缴获战马2000匹。原来缴获战马都未统计，因为太少直接分给运输队。解救女人近5000人，没有男丁和老人，俘虏1200余人。

审讯得知，1000人是俄国正规军，刚从尼布楚过来。他们是尊奉督军尼古拉耶夫之命驻防雅克萨的。目的是为以后图谋清朝黑龙江做准备。搜出的文件也证明了他们的阴谋。

另外200多人是流放的犯人。尼布楚现在有俄国正规军3000人，督军尼古拉耶夫目前就在尼布楚。等待伊尔库茨克3000援军到来后，就带领5000人北上雅库茨克。沿途带上赤塔1000人，再加上雅库茨克2000人组成8000人大军。走水路攻占庙街南下占领海参崴夺取北方唯一不冻港。

李振海、曹满山、曹炳琨、李元河急了“少爷，可不能让老毛子得逞啊！”他们的家人都在庙街、伯力和海参崴呢。

忭峰模糊记得屠杀索伦族、赫哲族、鄂温克族、满族、汉族造成庙街惨案的貌似这个王八蛋。忭峰面无表情瞥了李振海一眼，李振海赶忙瞪了曹满山他们一眼低声道“嚷什么，闭嘴”。

冬梅端来一碗茶，忭峰接过慢慢喝了起来。郑铁柱、张敬泰他们都不敢作声，默默看着少爷。整个房间就剩下忭峰的喝茶声。大家都清楚，我们军队虽然有9000多人，比俄国人多不少。但是，他们是正规军，作战经验比我们强很多。我们炮兵一个没有，枪也打不准，真实战力堪忧啊。明着打想也别想，只能偷袭。好在保密措施不错，敌人到现在也不知道真实情况。

望着少爷踌躇之色，香梅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虽然打了不少胜仗，但那些都是流放的犯人强盗。军人也是逃兵组成的，打胜了不足为奇，打输就丢人啦。眼前这仗能打赢1000人的正规军？

一是他们想不到前面三个堡垒一枪未放就陷落敌手；二是他们刚刚到雅克萨，这里的女人不少。只顾着享乐，岗哨都放的马虎了事。才让民团占了大便宜。一旦打响，就是巷战民团仗着人数优势最终打赢也会伤亡惨重。这一点所有人都心中明白。

忭峰面前放着一支里治步枪。这是俄国的最新装备步枪。第三次盆地战役中首次缴获。忭峰就下令各个兵工厂仿制这款步枪。主要是淘汰以前缴获的滑膛枪。

女兵团装备的都是里治步枪。郑铁柱才1100支里治步枪。这次缴获的4000支步枪里，只有2000支里治步枪全部给了郑铁柱。这种步枪有两个好处。一是有刺刀，二是有膛线打得准。

目前郑铁柱团尚缺1300支里治步枪。忭峰说服张敬泰，等我们自己的后装枪出来就优先装备特战大队，才避免争抢这种里治步枪。而滑膛枪全部淘汰下放妇联、联防队和儿童团使用。

忭峰原来对于这种垃圾枪是不屑一顾的。到现在自己要求的后装枪，影子也没有，不免有点着急。将机械处招来的会制作明朝鸟枪的手艺人，全部交给了兵工厂仿制里治步枪外。又将会制作二踢脚炮的手艺人，全部放到炮厂研制火箭炮。

再给彼得写了一封信，让他全力研制后装枪其它事情交给周铸器管理。要人给人，要物给物限期完成任务，否则给他增加刑罚。

审讯结束，腊梅将审讯记录交给少爷。忭峰看后非常震惊。原来1200多俘虏有血债的就高达500多人！

这次审讯是腊梅主持，香芯、寒芯、腊芯、冬芯她们十几个丫鬟练手。忭峰立即召开副班长以上干部开会，没有这么大的会议室，忭峰就在雅克萨广场上高声宣读了审讯记录，并判处他们死刑。

来开会的干部和周围的战士听了以后人人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撕碎了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听了宣判顿时高呼“死刑！死刑！死刑”！忭峰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弄出那么多大屠杀，由这样的畜生组成的军队什么屠杀他们做不出来？为了吃肉补充热量他们把索伦族残杀后就把尸体做成肉食！

这次处决死刑犯忭峰改变方法。发给剩余600俄国人每人一把滑膛枪一发子弹，将死刑犯绑在木桩上成三排。命令女兵团手拿里治步枪对准行刑者，一个人不开枪全体处死。

枪声响起受伤者也惨嚎起来，待烟雾散收缴了滑膛枪后。忭峰让干部战士轮流查看受伤者的伤情对于滑膛枪的伤害力进行评估。然后再给600俄国人每人一把里治步枪一颗子弹，让他们再次枪毙死刑犯。收缴枪支后，让大家再查看伤情进行评估。

大家一下子明白了两种枪的区别。滑膛枪的伤害力太低啦。忭峰面对剩余600俄国人道“你们第一次任务完成的很不好，原来打算判决你们3年至10年有期徒刑。现在改为6年至20年有期徒刑。

服刑结束表现好的给与自由民待遇，愿意加入清国者可以入籍清国。愿意回俄国者也可以返回俄国。检举者可以减刑，表现不好者就当农奴吧”，而后将他们押入牢房监管。

在教堂里，忭峰召开副连长以上干部开会。会上忭峰道“这是一伙杀人犯组成的军队，如果让他们侵入我大清国，将有多少大清子民惨遭屠杀，有多少姐妹被侮辱，我们能答应吗？”“不能”“就是死也不答应”！

忭峰挥手压下议论声“少爷我决定扬长避短，继续偷袭强敌，我们的长处是：我们在暗处，敌人在明处；我们有多次偷袭经验，但是正面打仗能力不足。而敌人有很强的正面战斗力。

但是他们目前防御能力差，警惕性很低。这是我们战胜敌人的重要保证。我们的作战路线是。南下端掉尼布楚，而后西进端掉赤塔。再视具体情况而定。

或者返回外兴安岭，解决剩余俄国人金银冶炼据点，大军休整。特战大队一中队为主攻。郑铁柱团一营配合南下牛满，打掉牛满北边的两个俄国人淘金据点休整。

你们要告诉我们的每一个战士。这次我们要有不怕疲劳困苦、连续作战的战斗作风。圆满完成民团成立后第一阶段的作战任务。你们回去后立即制定具体作战方案上报，散会”。

这次忭峰作出连续作战的安排也是为了检验部队训练成绩，鼓舞士气的考虑，更主要的是不想放过尼古拉耶夫这个恶魔。

看着特战大队、郑铁柱团、女兵团交来的作战计划，忭峰很不满意。又在教堂里召开副连长以上会议，在会上忭峰道“你们的作战计划搞的不错，根据以往经验完胜尼布楚战役是很有把握的。

但是，本少爷想问问你们，你们打算就用这么几把尖刀可以包打天下了吗？你们的班排配合怎么解决？你们的班排作战能力怎么提高？将来以连营为作战单位你们还会打仗吗？

看看全部由儿童团团员组成的运输大队。600多人三个中队，在十几个会养马的大人帮助下整个大队，整个中队都像一把把尖刀一样锋利。那么大的运输量他们都能很好完成。你们在12岁的王石头面前不感觉自己脸红吗？

集中三支部队的精英来打这么一个小仗，亏你们想得出。你们给老子我记住，精英有三大任务。首先精英专打难打之仗，为全军表率是我军最重要的突击力量，专啃硬骨头；其次利用每次小仗指点带领更多有成为精英潜力的骨干分子培养更多精英人才；最后为每个连营培养出更多的小部队、小拳头，为连营独立作战掌控一方奠定基础和提供保障。

目前敌人多年未受攻击，狂妄自大，防卫松懈。你们倘若不趁此大好机遇抓紧实战中练兵。大幅提高作战能力。等敌人醒悟过来仗就难打多了。你们难道非要等到吃了大亏才醒悟吗？

此次作战计划可以作为预案保存。以应付突发情况的发生，为完胜此次战役做杀手锏使用。回去重新制定作战计划，散会。”

一帮年轻指挥官被少爷骂了个狗血喷头。都觉得脸上无光。听到‘散会’两个字个个夺门而逃。真不想在少爷面前晃悠。郑铁柱、张敬泰、曹华妮三人竟然也是额头冒汗，一幅哭笑不得的样子。三个人简单商量过后，就立即召开副指挥长以上会议研究制定新的作战计划。

忭峰自己也没有闲着。为了审讯时不泄露消息，这次就跑了十几里才找到山洞，很是麻烦。

突然脑洞大开让人找来木板做成一个2米长1.5宽1.5高的大木箱子，两个木板之间捣实锯末起隔音作用，实验后效果不错。

不用时可以拆开，用时再组合。放在人拉爬犁上，两个人可以带着跑，很是方便。

拿出6个望远镜交给儿童团和联防队组建6个侦查小组，分别监视尼布楚、赤塔、雅库茨克，郑铁柱、女兵团各分10个望远镜。这样以来侦查方面实力大增，监视组10个望远镜，特战大队24个，郑铁柱和女兵团都是13个，一个双筒望远镜给了冬梅。

王石头的运输大队回来了。让他优先抢运尼布楚、赤塔的物资集中在雅克萨，最后从雅克萨运回蔡家屯基地。告诉王石头可以再组建六个运输中队。但必须是儿童团团员。不是儿童团不要，所需马匹再调拨给你。

王石头说儿童团现在都是11岁一下的了。太小不顶事，忭峰骂道‘你是猪脑子，海兰泡、瑷珲城、江东有的是人。他们在家玩能挣银子？你每人每月发0.5两银子要多少人没有？你记住要挑选有发展潜力的，别剜到蓝里都是菜’王石头挠挠头“少爷你放心，我眼睛毒着呢，他们蒙不了我”。

新的作战计划报上来，他们知道少爷以后是以连营为单位独立作战。现在连是顾不上，营里先弄个小拳头还是可以的。民团成立已经打了六次战役，还有四次战役要打，来得及不算晚。

少爷已经点名第十次战役结束，就是特战大队一中队和郑铁柱团一营前往牛满拔据点，可以说是单独作战了。因此第七次战役就是以特战大队一中队、郑铁柱团一营、曹华妮团一营作为主力进攻，其它营配合特战大队二中队助攻。

作战计划批准后全军出发。考虑到缴获，全军轻装前进，速度极快。将运输大队甩得老远。不是忭峰大意而是侦查小组发来情报，行军路上没有敌情。

唯一隘口老虎嘴早被特战大队前卫端掉了。有血债的几十个也被王石头的运输大队打了靶子，整个运输大队就王石头有两把手枪。是彼得特制的第二批女式手枪，适合儿童团使用。

忭峰承诺打下尼布楚就给运输大队发枪，还是里治步枪，不是滑膛枪。隘口缴获的4个望远镜和里治步枪都给了特战大队，张敬泰很满意。郑铁柱想着马上就打尼布楚缴获肯定很多，现在没有必要争这几支枪就没吭声。郑铁柱更着急的是人，看着女兵团发展这么快就眼红。

半夜大军才到了尼布楚外围，特战大队前卫汇报敌情，接下来就是抓舌头审讯。忭峰的大箱子起了大作用，不用再到处找山洞直接把舌头弄进箱子里脸朝下，箱子上面有铁箍反箍着胳膊腿，下颌处也有一个铁箍，箍着脖子动都动不了，很方便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