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零打碎敲【成熟】

忭峰出了三个主意，一是会餐结束后，以班为单位选举班长副班长，告诉她们是临时的，然后班长选举排长，副班长选举副排长。

二是唱歌，唱歌可以加强团结，放松身体消除紧张。还可以提高士气，消除恐惧心理。

三是练习枪法，遇到狼群集中打排枪，三段射击二段射击都可以，可以多练习打枪。要注意补充子弹，别把子弹打光了。同时告诉她们要抓紧运输，大军很快就要撤回蔡家屯了。

讨论会也结束了，他们认为，连续打掉铁矿厂和雅库里姆没有问题，就是能运回多少物资不好估算。做衣服可以消耗掉布匹、棉花、毛皮，枪炮弹药金银拉回来应该可以，粮食说不定可以拉回来一部分，其它就难说了。

鉴于特战大队一中队已经派出两个小队，力量减弱很多。忭峰要求将联防队、儿童团组成的10个侦查组调回暂时归一中队指挥。同时抽出郑铁柱团一营两个连配合一中队留守监视据点的五小队，端掉赤塔两个俄国据点，将人员物资集中到赤塔方便运输。

要求郑铁柱学习女兵团动员参军的经验，动员那2000人参军。但要区别对待，女人受苦多，族群意识不强，容易鼓动。但是，男人的族群意识很强，他们可未必真心参加我们民团。说不定也像达斡尔那三个家伙一样，想骗取我们的枪支也有可能，这一点不能不防。

好心他们未必领情，说不定认为我们好欺负。对于挑战我们尊严的要坚决枪毙，毫不留情。他们在强者面前驯服的很，在弱者面前狂傲的很，这是他们的劣根性决定的极难改。郑铁柱表示回去好好讨论一下，也向女兵团学习经验，拿出一套办法向少爷汇报。

王石头和李振海一起回来说，爬犁已经改装过，可以一次拉完。只是需要两匹马拉爬犁，忭峰答应。李振海悄悄告诉少爷，他估算了一下，黄金大概20万斤，银子大概150万斤。再装上粮食和草料，两匹马拉着可以跑到蔡家屯没有一点问题。人吃的只能提前做熟冻起来，吃的时候再点火热一热。

忭峰很高兴“这些东西就是直接送到蔡家屯的”。有这些财务打底，别说现在才五万大军，就是三十万也没有问题，开办银行更有底气了。

进关招兵移民根本不用考虑人数问题。完全可以像韩信领兵那样愈多愈好。

问过王石头，忭峰预估伊尔库茨克的物资，包括俘虏大概需要6000个马拉爬梨才能运走。这里人员、马匹、木材充足，可以多做爬犁。新女兵当运输队搞物资，先学习唱歌、滑雪，学习、打枪、训练押后。

张敬泰汇报审讯结束了，有血债的总计800多人。已经在原来的靶场上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由谁执行枪决。忭峰道“此次枪决由伊尔库茨克新女兵执行，你找曹华妮去，让爱苏露、阿赛尔她们训斥那些哈萨克败类。还有蒙古族萨仁、其木格也去，郑铁柱宣判。”看着严慕乾“你也别闲着，了解一下少数民族女兵的表现情况，任职情况，专题给我汇报一下。”

冬梅回来说除了怀孕的，俄国女人9000多人愿意参加女兵，她们正在给自己做衣服。忭峰说将她们组成30个临时连队，从老六连里抽出30个班长、180个副班长任副排长、班长，临时担任副连长、副排长管理这些临时连队。班长让她们自己选举。爱苏露、阿赛尔、岳有华、安巴、萨仁、其木格她们现在什么职务了？

冬梅“吉雅、萨若都是副连长了，安巴是排长，岳有华是副排长，她们几个是班长副班长”。冬梅想起来少爷不知道吉雅和萨若是谁，就说你还记得那两个达斡尔女人吗，忭峰想起来“你说是那两个呼玛解救出来的，真心参军报仇的达斡尔女人？”

冬梅笑笑点头。忭峰惊讶道“好啊，都当副连长了！看来你对她们很满意”。冬梅道“她们参加了几次战斗很勇敢”。忭峰道“那就任命她们担任连长去带新兵，组建两个临时营，她们两个暂时先兼任副营长，干得好就正式任命”。

30个新兵连队临时担任运输大队任务，将这里的物资、人员、俘虏全部装车与王石头一起出发。王石头有1600支枪负责安全保护。她们沿路再装上赤塔、尼布楚物资、人员直接返回蔡家屯不用再回来。

马上在蔡家屯展开军事训练等我们返回。再调15个配枪的连队，教授21500新女兵滑雪，新女兵组成两个营60个临时连队随王石头返回蔡家屯。冬梅立即去找曹华妮、王石头商量安排去了。

攻打伊尔库茨克时，忭峰大军二万五千多人，其中一万五千人没有枪。现在就要攻打雅库里姆了。大军变成了二万二千多人，其中四千多人没有枪。部队装备大幅增加，战斗力也有了很大提高。特别是滑雪技能提高很快，精神非常饱满。战斗热情很高，没有任何惧怕畏敌之意。

许多新女兵都听说民团已经连续作战两个多月，从无败绩，至今未伤亡一人。宣判大会结束后，忭峰就率领大军直扑雅库里姆。有了伊尔库茨克审讯得到的敌情资料，又联系上很早派来监视侦查人员的敌情汇报。没有等少爷安排，前敌指挥部就拿出了具体作战方案。

这让严慕乾非常吃惊，自认为熟读兵法，完全可以胜任参谋的严慕乾，脸上热辣辣的羞愧莫名！本以为有了伊尔库茨克战役的实际锻炼，又得知少爷有攻打雅库里姆的意图。

自己可是下了大功夫收集资料，做好了充分准备，打算在攻打雅库里姆时提出自己的见解。让少爷的这些骄兵悍将也看看他严慕乾不是吃干饭的，也是有本事之人。谁知与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万幸没有开口，否则丢死人了。看来，自己还要好好学学才行。

按照严慕乾排兵布阵的想法，首先是将大军分散包围，防止敌人漏网或者突围。其次抵近侦查摸清敌人布防情况，寻找薄弱处偷袭。打开缺口分而聚歼，完胜强敌。

他们的方案极其简单，首先将训练时排名第五、第六两个精锐排分别控制两个下水管道出口处，要求他们隐蔽接近不得惊动敌人。将第七至第十共计四个排分至出口处左右靠后位置，也是要求隐蔽潜伏不得惊动敌人。第一至第四排各选拔一个班分四路抵近侦查。待机行动，要求不得弄出响声，不能用枪，主要是抓舌头审讯。主攻部队四个方向各一个连隐蔽潜伏接敌不能攻击，这是第一阶段的作战任务。而大军在10里处休息待命。

审讯很快结束，前敌指挥部下令四个班攻击开始，接着主攻连攻击开始，大军出动合围。未响一枪，战斗结束。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经营数年的俄国重要据点就这样完蛋了。

严慕乾像做梦一样，跟着少爷走进雅库里姆敌人原来的指挥部。这时指挥部里没有几个人，她们忙着在地图上标识注解汉字。没有人说话，也没有胜利后的嬉笑声，更没有什么大战之后的疲惫感觉。就好像出门串邻居，然后回家里整理家务准备休息一样的正常。忙碌、寂静、有条不紊没有丝毫异常。看她们的熟练程度貌似做惯了一样。

如果说伊尔库茨克战役，严慕乾是站在门外观看的话。那么这次战役他算是站在了门里观看。那种高声嘶喊、相互拼杀、鲜血飞溅、尸体横陈的场面只能是想象而。战争还可以这样打？寂静无声中樯橹灰飞烟灭！

在自己熟读过的兵书中，可是没有这种兵法的。这种打法真让严慕乾怀疑人生了。事后，严慕乾请教郑铁柱怎么想到这种打法的。难道真有兵法隐士高人指点于你？郑铁柱哈哈大笑道“我是从第六次战役开始才知道这种战法的，算上今天也才打了五次，刚刚摸到一点门道而已。你去问问张敬泰吧，他真走了狗屎运，跟着少爷从开始打到现在”。

急忙找到张敬泰请教，张敬泰告诉他这种战法兵书上是有的。严慕乾大喜过后，问询是何兵书，能否暂借拜读？张敬泰莞尔“你早就学过”。看严慕乾疑惑接着道“兵法云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你可学过？”严慕乾点头，“洞其先机迅雷不及掩耳，你可学过？”严慕乾再点头，“迷香可致人昏睡，你亦知晓吧”。

严慕乾沉思中缓缓点头。张敬泰指着一处门窗道“天寒地冻，大雪封山，门窗禁闭···”严慕乾道“愚弟好似有点明白了”，“少爷为这种战法取名特种作战”，张敬泰道。

你想学这种战法，必须训练才行，好在你功夫不错，怎么样？严慕乾忙道“好，我怎么做请你安排吧”。严慕乾踏入特战大队成为特殊一员，参谋身份依旧。

此战缴获里治步枪6000多支，短枪30把，子弹100万发，臼炮30门炮弹1万发，12磅榴弹炮12门，12磅加农炮12门，炮弹10万发，马匹1万多，马刀5000把，粮食肉茶叶盐糖布匹棉花毛皮堆满了许多仓库，黄金3万斤，银10万斤，俘虏5000多人，其中流放犯300多，哈萨克骑兵800人，解救女人12000人，其中俄国女人2000人，修理所设备一套，双筒望远镜10个，单筒望远镜30个。

攻打雅库里姆忭峰带来马爬犁8000个，4000多没有枪的老女兵这次都配发了枪支。剩余1000多支枪给了新女兵，让她们负责押运物资。双筒望远镜长官部留下4个，剩余6个郑铁柱团、特战大队、女兵团各2个，单筒望远镜三个军事单位各10个。动员女人参军、做服装的事情忭峰不管，由曹华妮负责。只是告诉她4000老爬犁不能动，是准备打铁矿厂时拉物资用的，让她准备新爬犁4000个，以免不够用。

审讯仍有郑铁柱负责，张敬泰吃过饭后就出发攻打铁矿厂。同去的有郑铁柱团二营和女兵二营。临时女兵运输大队随他们一起出发。这里都交给郑铁柱、曹华妮负责，包括枪毙死刑犯，判刑多少年忭峰不在管。

从这次攻打雅库里姆，忭峰一路上都是跟着。完全大撒手，汇报都不听。大家都感觉到少爷变了。多方探听才知道王石头惹了大祸。居然在少爷面前称老子，被少爷敲了一指头。发了一番感慨得到一个道士的称赞，就变成这样啦。

郑铁柱、张敬泰、李振海等一帮人表示，等见了王石头非要好好修理一番这个王八犊子不可。贼胆大，居然如此无理还翻天了他。可是转头想想少爷不会为了这么点屁事就这样，应该还有原因。可能就是那番感慨，当时就他们两个。不对，还有个道士，道士郑铁柱是认识的，那还是在杨府的时候。

郑铁柱对这个道士印象极深，还有点怕他。这个道士精瘦精瘦的，浑身没有四两肉，郑铁柱都担心一阵风是不是可以把他吹到天上去。找道士问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修行。只能找王石头，这小子早就领着运输大队回蔡家屯了。

是什么感慨呢？大家猜不透。只瞄准冬梅她们几个，她们几个身份特殊。既有军中职务又是少爷丫头。冬梅实在不想看他们神经兮兮的样子，就说你们别乱猜了。等少爷心情好了我问问就是啦，大家喜笑颜开抱拳揖礼。

冬梅也很奇怪，猜不透少爷乱发什么感慨。如果不是担心曹华妮弄出乱子，自己还兼职团长职务早就随少爷走了。说了几次不想兼职团长，甚至提出和香梅她们轮换少爷都不理睬自己。眼看着再说的话少爷就要生气了，也只能闭嘴。心里愈发好奇，左思右想不得要领。

女人的好奇心上来是隔不了夜的。在冬梅的催促下，雅库里姆战后事宜骤然加快，吃过中饭。将有血债的1100多人在靶场扒光枪毙之后。冬梅召集女兵干部和会养马的人员，告诉他们不必心疼精饲料和粮食。

只要可以让马匹跑的快些、持久些可以多喂食。因为再过几天就会有雪灾发生，要全力赶回雅克萨。轮流睡觉，昼夜兼程，只要马儿跑不死就全力赶路。滑雪速度快的就当尖兵。提前赶到伊尔库茨克，让他们将没有拉走的物资整理好准备装车。

郑铁柱审讯结束，就带着自己的警卫连追赶少爷去了。由于准备充分，缴获马匹又多，许多稍有点重量的爬犁都是双马拉车。就这样也剩余不少空爬犁，考虑伊尔库茨克、赤塔、尼布楚等地可能有物资要装车。空爬犁不敢丢，也不舍得丢。听冬梅说有雪灾，个个紧张起来，不敢耽搁立即全力赶路。

冬梅最后再巡视一遍发现没有遗漏，带着警卫连全力追赶少爷而去。虽然警卫连都是从滑雪高手里选拔出来的，但是和冬梅比起来相差甚远，毕竟冬梅身有功夫而且是内功。就这样，冬梅一马当先，警卫连你追我赶，前半夜赶上了少爷他们的运输大队。冬梅没觉得怎么累，警卫连却个个叫苦。冬梅只好让她们坐马爬犁，自己全力滑雪找少爷去了。冬叶三个丫头跟着冬梅向前飞快滑去，对于她们来说，滑雪也等于练功，是需要运功游走经脉的，所以不觉得累。

后半夜冬梅终于找到了少爷，简单汇报一下雅库里姆战后处理情况，道了声，饿死了，找东西吃去啦。

矿山已经打过四次，张敬泰很熟悉，知道少爷心情不好，更不敢大意。与郑铁柱、刘平书、刘长江、李振海、曹满山、张大山、李小虎、王盼弟、钟美娟、腊芯商量后，派出侦查人员抵近侦查，抓舌头审讯再说。大家都同意，打雅库里姆和铁矿厂是以郑铁柱团二营、女兵团二营、及特战大队二中队负责，这是少爷早就决定了的，没人有异议。

郑铁柱团一营、女兵团一营、及特战大队一中队，早就派出去打赤塔南北两个移民点去了。是蔡明恩、冬芯带队与张大花、张小平组成前敌指挥部指挥这次战役。

这是民团成立以来第一次分兵攻打两地，忭峰本来是想派郑铁柱或者张敬泰去一个人指挥，但他们都不想去，看李振海时，李振海马上一脸苦相显然也不想去。忭峰心道‘这些家伙眼光都高了，心也大了，看不上那个小仗。想想也是的，那个仗怎么能与打下雅库里姆相比呢？又想蔡明恩做事稳重，冬芯也不傻又有功夫加上张小平、张大花应该没问题’，于是就这么定了。

事实上，铁矿厂还未打响，他们无惊无险就拿下了两个移民点。这还要感谢尼古拉耶夫这个恶魔。为了让他们认真做事情，尼古拉耶夫一个女人都不给他们派，逼得他们拼命赶进度。想早点完工回到赤塔享福完全忽视了防御，岗哨都没有一个。

蔡明恩原来还打算好好表现一下。毕竟是民团第一次分兵攻打两地，自己是分兵后的主将。在特战大队自己就是个配角，主管一切杂务。

军事上别说张敬泰、李振海了，就是张小平、曹满山也比自己强。哪想到铆足的劲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写总结报告啦。老天爷真会和自己开玩笑啊。

看着蔡明恩的苦脸，张小平调侃道‘蔡大队好运气哦，所有心思都白费了’。冬芯也很纳闷，立即开始审讯。结果出来后，前敌指挥部的人都大眼瞪小眼，郁闷之情无法言表···

铁矿厂的战斗也很顺利。原来敌情通报上是5000多劳工，实际只有4600多人。挖矿是重体力劳动，他们吃不好，又经常挨打，伤病折磨下死亡率很高。有劳工说一年前这里还有1万多人呢，死了一多半。

他们大多是蒙古人、达斡尔人、索伦部人、哈萨克人、鄂温克人和少数汉人、赫哲人。

郑铁柱记住少爷说的族群意识问题，与许多人商量办法解决，最后得出两个要点，一个是对他们要公平不能歧视，尊重他们的习惯，增强吸引力；一个是报仇，满足他们的正当心理要求，让他们看到希望，让他们觉得只有跟着我们才能强大，才能不被人欺负和屠杀。

向少爷汇报后，少爷又加上一点就是学习汉文化，学会写字，写信给家人看，提高他们的荣誉感。

打下铁矿厂后，女兵团开始整理缴获物资准备拉走。安排人做饭让这些劳工吃饱了才能抵御寒冷。郑铁柱主持审讯，让被解救的劳工旁听。特战大队警戒并维持审讯秩序。

当这些俄国军人亲自感受到，冬梅她们几个点穴高手施加给他们的惩罚后。那刻骨铭心、欲死不能的惨痛经历。让他们毫不隐瞒一件件主动讲出来是怎么挑动哈萨克与蒙古相互残杀。而自己则在混乱中两边都杀、两边都抓、两边都抢劫强奸、渔翁得利的犯罪过程。

这血淋淋的事实震惊了所有劳工。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说出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们。当冬梅问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异口同声“俄国在东方人太少，不这样就占不到便宜”

所有人沉默，审讯也结束了。饭做好开始吃饭，吃完有人提出想回家告诉族群俄国人的阴谋，忭峰一句话打消了他们的想法“你们在族群部落里威信很高吗，他们都听你们的话”？

威信高的有两种人，一是家族人多强盛，二是地位高是贵族。这两种人他们都不是，就算有人曾经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也活不到现在。忭峰说你们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就是跟着我们消灭俄国强盗。

等你们学好本事，把俄国强盗打回他们老家啦，赢得了你们应该得到的荣誉再回家也不迟。最后告诉他们，我们是大清帝国民团，是保家卫国的，杀俄国强盗是有奖励的。

只要你们有种不怕死，听指挥守军纪就能立功授奖。每月每人都有1两银子可以领。将来过日子没有银子怎么养活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