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零打碎敲【凯旋】

能活到今天，他们都是身体强健之人。不过一次也不能吃太多，油水也不能太足那会吃坏身体。吃过饭后就洗澡，然后将他们登记名册编成13个临时连队。一个时辰后又开始吃饭，吃过饭后又洗澡。

他们都不明白，郑铁柱就告诉他们这样可以让他们身体更快恢复，变得强壮有力。这样吃过三次饭，洗了三次澡，期间又教他们唱歌，女兵团临时运输大队到了。开始给他们发衣服装车。

缴获不多，里治步枪350支，子弹5万发，粮食30万斤，30匹马，草料更少，将这些全部装车以后。剩下的就装炼出的钢材，也只装了五分之一不到。剩下的最后一项就是枪毙犯人，郑铁柱宣布判处活下来的285个俄国人死刑，由刚解救的劳工每人一支枪一颗子弹扒光衣服后，被4000多支排枪打成了血葫芦。枪支收回，大部队出发。

赶了一夜路没有休息，只是中间吃四次饭。第二天上午到了伊尔库茨克。整个伊尔库茨克就剩下两个联络人，最后一批物资和人员是两天前走的，忭峰二话不说命令部队立即出发。同时让两个联络人追赶前面的部队，让他们昼夜兼程尽快赶到雅克萨。

这时候大家都知道几天后会有雪灾，都不敢大意。特别是刚解救出来的劳工们更不想死在雪灾里。全都拼命赶路，上坡的时候人推爬犁。下坡就很惬意，会滑雪的就一人照顾一匹马。马腿下面是木板，人带马滑，一路溜下去，既省力速度又快。劳工们不会滑雪，忭峰也不教他们滑雪，只让每人背一块木板。他们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走下坡时才知道是让他们坐在木板上溜下去。

就这样后半夜到了赤塔，赤塔联络人员告诉忭峰。两个移民点已经端掉，无伤亡。解救劳工1800多人，暂时编成5个连队，缴获不多。他们昨天走了，赤塔也已经搬空。他们还有不少空爬犁，本想给少爷留下，但是伊尔库茨克的联络人员让他们立即昼夜兼程赶到雅克萨，估计这时候他们快到尼布楚了。忭峰让他们追赶部队，自己也带队出发，不再停留。

第二天下午赶到尼布楚，冬芯告诉少爷，说尼布楚还有不少物资。是他们打下移民点准备枪毙有血债的俄国人时。一个探矿师为了活命说的。他是贵族出身，听说上一个总督与尼古拉耶夫家族不和，交接时隐瞒了这个秘密仓库。仓库里有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也不敢打听。她和蔡大队听说后就告诉他，若真有这个事就请示少爷算他立功赎罪，不判死刑。

这个探矿师也真有本事，他根据山水走势判断范围。在他划的范围内找到了那个秘密仓库。那里面全部都是粮食盐冻肉布匹棉花毛皮。一点也不坏，都是好的，他们的爬犁装满还剩下很多，到雅克萨再回来拉一趟，冬芯在此等少爷。

忭峰让大家睡半个时辰，然后与郑铁柱几个人一起看了那个仓库。东西确实很多，就算蔡明恩的运输大队再回来一趟也拉不完。

最近部队发展很快，这些物资消耗很大。忭峰估计一下，仅粮食一项就够10万部队吃两年有余，可能是上个总督为20万部队准备的。俄国人野心够大，也够凶狠的。这要杀多少人才搜集这么多物资。

修筑这个秘密仓库恐怕也害死了不少劳工，才能完成这么大的工程量。郑铁柱道“少爷，我们不如将那些钢材换成粮食，粮食轻不用两匹马”。忭峰点头道“不错，马上做爬犁，把钢材先运走”。

郑铁柱发楞，没有明白过来，忭峰瞪了郑铁柱一眼“你是领兵打仗的，自己走过的路，难道把地形都忘了不成？”张敬泰与李振海对视一眼“把爬犁溜下去，都不用卸车”。

这时郑铁柱也明白了，急忙叫醒大家做爬犁。尼布楚是大城，木材有的是根本不缺。郑铁柱量好装粮食的木箱子尺寸，先做4万个爬犁，这样一次就运走了1600万斤粮食，估计粮食6000万斤，4万个爬犁就够了。

张敬泰考虑人手不够，急忙派出两个滑雪速度最快的战士通知雅克萨来人帮忙，要会滑雪的，通知王石头到雅克萨黑龙江边运粮食。

李振海带领女兵营将钢材运到尼布楚东边黑龙江岸边高坡上。直接将爬犁推入黑龙江，爬犁沿着黑龙江冰冻江面在重力和坡度的作用下迅速向中游滑去。将马匹带回尼布楚开始运粮食。

张敬泰派出的人还没有到雅克萨就碰上了蔡明恩和曹华妮。曹华妮有8000个爬犁，是第二大的运输大队。本来曹华妮应该走在蔡明恩后面，但蔡明恩为了找到俄国探矿师说的秘密仓库，耽搁了三天时间。

曹华妮反而跑到了蔡明恩前面正在装雅克萨剩余物资，蔡明恩的通讯员就到了雅克萨。告诉曹华妮又发现大量物资，他们运不完。曹华妮干脆卸车，带着8000个爬犁去尼布楚拉物资，又碰上张敬泰的通讯员。蔡明恩和曹华妮商量一下，干脆将部队分成三部分。

十三个临时连队带4000匹马，将黑龙江冰面上的物资拉回蔡家屯。安巴现在是副连长代理连长职务，岳有华现在是副连长兼排长。她们两个都是老兵参加过几次战斗，负责带队回来再继续运送物资完全胜任。黑龙江上20个连队留人不留马，只负责将物资运离冰面，不堵塞就行由曹华妮负责。剩余人员马匹由蔡明恩带到尼布楚与少爷汇合。

听了通讯员汇报的蔡明恩、曹华妮的安排。张敬泰放心的将此事汇报给少爷，忭峰轻呼一口气，雪灾来临前部队撤回基本定局。交待张敬泰将尼布楚所有木材，包括烧饭用的劈柴也弄走。

张敬泰不解老毛子为什么在城里堆放这么多木材干嘛用。忭峰告诉他是因为历史上尼布楚被围攻几个月，为做饭房子都拆了。他们怕再被围攻提前准备。张敬泰道早知道就把伊尔库茨克和赤塔也弄光。忭峰道时间上来不及。忭峰不再理睬张敬泰坐在椅子上看地图，心神放松疲惫感涌上，倦意浓浓趴在桌子的地图上大睡起来。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忭峰醒来，全军人员物资已经安全返回蔡家屯基地。鹅毛大雪下了半天啦，最后的物资是雅克萨及外围三个城堡里面所有木材和劈柴，是全军顶着大雪拉回来的。万幸的是没有风，不然还要多受苦。大雪寂静无声飘飘落下，装扮万里江山洁白妖娆。

忭峰站在屋檐下，遥望着貌似纯白棉花装扮的万千气象，豪气勃发道“纯净江山如此多娇，岂容罪恶玷污！魍魉魑魅横行”！站在忭峰旁边的郑铁柱、张敬泰、李振海、严慕乾等人为少爷浩然正气感染。

紧握双拳热血沸腾恨不能一下子扫平世间一切罪孽！严慕乾更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道“就让我们紧跟少爷，万众同心，尽灭强敌，开创一个崭新天地，为这大好江山增姿添彩吧”。“正该如此，方无愧人生”。“抛洒热血，虽死无憾矣”！

忭峰召呼大家进屋，冬叶、腊叶给众人斟茶然后坐下担任记录员。四梅都在女兵团整理调换各个连队干部安排，四芯协助她们。指挥部就剩下四叶几个丫头及长官部五十几个小丫头。

香叶、寒叶在绘画。四花在指挥巡查长官部警卫部队布置的警戒。而四枝则教导五十几个小丫头怎么做事。她们是从二百多个小丫头里经过多次淘汰，挑选出来的，中间还会随时补充。经过培训还要再刷掉三十几个，最终剩下二十个重点培养并接替她们。这是杨家几代人用惯了的培训方法，老爷子的侍妾和少爷的丫鬟就是这么来的。

这个过程一般都要二三年时间，最终剩下的可以说都是人小鬼大的机灵丫头。相貌身材当然是第一位选项，第二位选项是出身清白，第三项是心性，懦弱、心恶是首刷条件，特别是心恶，一旦发现立即强制送走。

就是刷下来的也非常出众。刷下的也不是赶走回家了事，当然本人愿意回家完全放行还送礼仪。吃好穿好活轻，逢年过节有碎银子领，长大了嫁人也是她们先挑对方满意了再嫁，堂堂副都统府是好进来的？傻子也不想回家。

经过两个多月奋战，端掉了不少俄国人据点，我军无一伤亡。虽然没有打掉雅库茨克，但也极大振奋和提高了将士们的积极性。对于我军将要取得最后胜利，无人怀疑。对于民团今后出路却有两种观点争论不休，这也是郑铁柱他们几个人不休息，守在指挥部等少爷睡醒的原因之一。

一种观点认为，端掉俄国人几个零星据点后，黑龙江内将再无战事，民团可能解散。如果俄国人胆大再来，少爷会再次拉起民团打他们。没看到少爷都端了俄国人老窝也没有拆掉他们的房子，好好给他们留着，就是看他们敢不敢再来。

另一种观点认为，民团不会解散，这可是朝廷批准成立的衙门，不是说撤就撤销的。但也不会保留这么多部队，可能会留下特战大队，大家都看到了这几次战役都是特战大队主攻，其它部队配合，最多扩大特战大队人数。

郑铁柱他们就是后一种观点，守在这里就是想多留点人，靠缴获的金银和粮食就能吃几年，不用少爷再从家里往外掏钱。

严慕乾是另外一种观点，他认为部队不会裁员，可能还会扩大。少爷年龄虽然小点，但是目光高远，非我辈所窥视。这是其一，其二参加民团后自己参与三件事，一是整顿完善管委会，这是未来地方政府雏形，二是调查了解少数民族女兵任职情况，三是参与战斗。

自己这三件事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少爷一手抓军事一手抓政府，可以说是军政两不误。这种做法能说小打小闹就可以结束的，只能说这是少爷做大事的起步阶段，也可以说刚起步。

说一句犯忌讳的话，成立民团只是少爷潜龙在渊小试身手而已，诸位仁兄请拭目以待。其三王助理已经要我们参谋处抽出人手准备发放红五星，如果裁员如此作甚。大家都不理解，更猜不透少爷心思。就算安排人进入政府里当差，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吧。众人对于严慕乾讲的扩军一事皆不认可，认为他是头脑发热乱讲胡话。

郑铁柱道“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女兵吗？”严慕乾“150个连队，王助理正在整编呢，48000多人”。郑铁柱“我的团老兵两个营，4400人，新兵18个连队，6400人，敬泰的特战大队现在有两个满编中队560人，三支部队6万人！你还说扩编？”

张敬泰“是啊，就这6万部队你打算怎么用？”“扩编不提，你是参谋处的，你打算怎么摆放这6万部队？”李振海插嘴道。

大家都看着严慕乾，严慕乾砸砸嘴满脸苦容道“我不是少爷，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就是感觉不会裁员，会扩军。感觉你们知道吧，没有理由，就是感觉。

让我怎么用这6万部队，我不知道怎么摆放。这个地图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差不多可以背出来。就算拉着部队打出去貌似也用不了这么多人。”众人失望之余皆承认严慕乾的话有道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蔡明恩插话“慕乾你说王助理整编部队150个连队没有减少一个？都留下了？”严慕乾点头。

这是大家最最担心的，只是说不出口而已。任何武将不管能力大小，内心深处都不想裁减自己的部队。历朝历代为了裁减部队闹出的兵变枚不胜举。建国立朝杀武将层出不穷。貌似东汉刘秀武帝没有杀武将，也就是他一个，被后人举为明君。但这样的君主为了收回兵权也是耗费了无数脑细胞才办成。

郑铁柱几人狠狠瞪了蔡明恩一眼。蔡明恩愣半天才回味过来自己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不仅脸上讪讪。大家都知道四梅精明能干。既是少爷丫鬟又兼任军职，还身有功夫又牙尖嘴利，吃不得一点亏。

郑铁柱最为懊恼，他可没少吃冬梅的挂唠又告状无门，最让他没有半点面子的事，是自己还打不过她！只能由她嘚瑟。郑铁柱私下里问张敬泰，两人联手能不能让冬梅小丫头吃点亏。张敬泰脸有惧色“半点胜算皆无，可能更丢人”。

稳稳坐在椅子上，忭峰异常惬意的喝口茶水。看着手下诸将“给你们看个模型”。说完打开桌子左边机关，拉出一个沙盘。上面摆着几个小船，好像是一幅海战的样子。

指着一处港口道“这是我们吉林辖区的海参崴。它东面偏北有个不大的小岛，原来是毛人居住叫毛人岛。现在可能被日人占了。

我决定今天起，成立大清国黑龙江民团海军。李振海从今天起担任民团海军北冰洋舰队大校大队长。第一批战船20艘攻占安静半岛。分两步进行，先占领东北面这个毛岛。这是我黑龙江民团飞出黑龙江的第一步，就叫它飞岛吧。

第二步，沿着飞岛向东北如女人带的项链一样串在一起的小岛直至安静半岛，并且占领守住它。这就是你的主要任务。为此，我批准你征招10个陆战营随舰队出发，这10个海军陆战营归你指挥。

为配合你李振海顺利完成任务。张敬泰，我批准你在特战大队里挑选40名精兵强将组建特战大队海军陆战队第一营、第二营。每营六个连，357人，第六连为补充连。

你今后的特战大队要做陆地猛虎、海中蛟龙、空中雄鹰！”众人一下子兴奋起来。郑铁柱毕竟跟少爷日久，没有那么多忌讳。一拍桌子竖起大拇指“严慕乾真有你的，老子我服了！”其他人也都竖起大拇指看着严慕乾满脸尊重。

忭峰瞪了郑铁柱一眼“以后不要那么粗鲁，文雅一点不行？”郑铁柱挠挠头憨厚笑着也不当一回事。忭峰喝了一口茶又瞪了郑铁柱一眼。缓缓道“看来你是不想穿将军服装了。唉，真是可惜了···”

忭峰嘴里啧啧两声“都做好了”。转身从身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郑铁柱瞪着眼一把抢了过去。在自己身上比比满合身，三把二把脱了旧衣服穿上新军装。

跑到另一边三个大镜子中间咧嘴笑着，又跑回来换上新裤子，照着镜子嘴里嚷着“怎么样，怎么样？”

新式将军服他们哪里见过。肩膀上两个用金线镶边的牌子上，一颗纯金做成的星星闪耀着柔和的光。胸章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四块颜色不一的胸牌。

臂章还有，只是比原来的好看多了。只是脑袋后面的辫子让忭峰腻歪，心想这辫子也该剪掉了，理由和做法也都想好了。

忭峰咳嗽一声喝了一口茶，郑铁柱急忙立正敬礼“请少爷放心，属下保证不粗鲁学文雅，当儒将”。忭峰点头“坐下吧，开会”。

郑铁柱规规矩矩坐下不敢再放肆。忭峰又拿出一套新服装递给李振海道“这是你们海军的军装，你参加民团时的那套陆军军装就送给你留念吧。”接着讲了海战和陆战的区别及相同之处，重点讲解熟悉海域和气象的重要性。特别强调炮火覆盖射击，不搞接舷战。

让他们多练习怎么进行区域性覆盖射击。不要怕浪费炮弹，战士们的性命比炮弹金贵的多。

最后道“我们战舰上的炮就三种，火箭炮、榴弹炮、加农炮。你先在陆地上熟悉这三种炮的脾性，再去海里慢慢的摸索。不打则以，打就要全歼。全歼是为了保密，不让敌人知道我们的战法和装备。这一点极为重要，切记，切记。

现在日人不强，你可以找他们练练手。英国、法国、西班牙、荷兰比较强些，战术上他们死板的很，这是他们的弱点你要利用好。他们的优点是炮打的准，接舷战能力强。

你是我们民团第一支海军部队，不久我还要组建空军。陆战你已经有了点基础，这对于你登陆作战建立港口据点极为有利。”李振海立正敬礼道“请少爷放心，属下在海边长大对于大海不陌生。保证完成任务，不会给你丢脸”。忭峰点头，李振海也急忙换上新军装，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军装满意极了。

严慕乾道“什么是空军？”忭峰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白纸，折叠成纸飞机，向空中投掷，纸飞机在空中盘旋落下。忭峰拾起来道“在这里安装一个发动机，就是你们看到的蒸汽机。只是比蒸汽机小的多。这样就可以飞起来，在它的翅膀上安装两个机枪就可以在空中打击敌人。在它的肚子里装上炸弹，飞到敌人头上丢下去可以轻松炸死他们”。

严慕乾眼放精光“我要当空军”。众人惊讶“太厉害了吧，要是这样谁敢跟我们打？”“太好了，我也当空军”。大家都嚷嚷着当空军，李振海也觉得这空军貌似比海军还厉害“少爷你让我当空军吧”。

忭峰瞪了李振海一眼“将来飞机做出来停在你的军舰上。可以在空中打击敌人。你既是海军又是空军。这点都想不到真是愚蠢”。李振海发楞大叫一声“是啊！我真是够蠢。少爷别生气，别生气，哈哈，哈哈”李振海边笑边拍着脑袋。看着大家炽热的眼神。忭峰道，飞机不是那么好做的，兵工厂在研究。开飞机开军舰都要有文化。不学习是开不了的。今后要开展文化比试，看看谁最落后。

张敬泰、严慕乾、蔡明恩、张小平、韩铁手、曹满山、刘平书都换上了新军装。为了剪掉辫子，忭峰决定在军中实行军衔制。只是少将至上校，先试行，看看部队反应如何。

郑铁柱、张敬泰是少将，李振海是大校，其他人都是上校。忭峰解释说，李振海算是提升一级。因为是新军种，打的不好，伤亡大了，就撤职换人。大校也当不上。郑铁柱担任民团第一师师长。一团长韩铁手，二团长刘平书。现在两个团都不满编。还需要再扩大四个团，第六团为补充团。人员全部都从关内弄过来，包括海军人员也是要从关内搞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