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初次进关【名人】

自我乐呵一番，洗澡睡觉，天塌了也不管。冬梅几个丫头这几天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只见少爷有时候恨的咬牙切齿，向空中挥着拳头；有时候又嘿嘿自乐，笑得莫名其妙。冬梅、腊梅两个人嘀咕半天也弄不清楚少爷心思。干脆两个人分成两班，十二个时辰盯着少爷，睡觉也不放松，感觉不对马上叫人。

睡了一觉感觉浑身轻松，几天没有好好练功，主要是心静不下来。得知洪秀全被除掉，紧张的时间变得松弛下来，心也安定下来。清朝大的内乱不会再出现，自己可以慢慢图之，没有必要觉得时间不够而紧张啦。练了一会儿内功，出了一身汗，洗澡吃饭，慢慢喝茶。

看着冬梅、腊梅两个丫头，感觉怪怪的“你们两个搞什么鬼？”仔细看去居然发现这两个丫头眼睛里有血丝，明显没有睡好，有些憔悴的样子。

冬梅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须臾间忭峰感觉心痛。这一段时间忽视了她们，只考虑洪秀全几万人要造反，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少死人。怎么阻挡英法联手攻击大清，把她们几个丫头当成了透明人不理睬，她们这么憔悴了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不应该啊！

在这个世上生存，除了她们和父母是没有任何私心真正关心自己，心疼自己，还有谁呢？自己如此费心费力谋划不就是让她们好好享受生活的吗？她们才十三岁都这么憔悴了，自己居然没察觉，真是罪过。

不由伸手揽住两个丫头“我的宝贝儿，你们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憔悴，有什么难事不能告诉我？都怪少爷我这几天想事情太投入，忽视了你们。快告诉我是什么难办的事情让你们这么作难”。

冬梅和腊梅抱着少爷大声哭了起来，冬芯和腊芯也都过来抱着少爷哭的一塌糊涂。忭峰被她们哭的心里发毛，颤声道“不会是老爷夫人出了什么问题吧？不对呀，大院里有情报处的人，有什么事他们会发五‘＋’情报给我的”！

冬梅哭着道“少爷你别乱想，老爷夫人没事。是我们担心你有事，现在好了，我们知道少爷你没事了”。事情搞清楚了，她们担心少爷中了邪气，被鬼缠身，把她们自己吓半死。到了京师才知道郑书启去了关外。没人商量，几天都没有睡好、吃好，不憔悴才见鬼呢。把忭峰气的每人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少爷我是什么人？神鬼岂敢招惹本少爷，你们真是敢胡思乱想”。冬梅满脸都是泪花“少爷，我现在都快饿死了，等我吃饱了你在打吧”。

“是啊，真饿死了，我想吃大米饭”腊梅道。“高粱饼子不要菜我都能吃几个，真饿死了”冬芯、腊芯插嘴道。忭峰摇头“可真是佩服你们了”，急忙安排上饭菜，好在是自己开的酒楼，倒也不费事。

吃饱喝足，又瞌睡起来，强迫她们洗澡，然后躺床上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毕竟年轻，大吃一顿后个个精神起来。为了表示歉意，忭峰主动领着她们逛起街来。

酒楼、粮店、成衣店、金银首饰店等开在朝阳门就从朝阳门开始逛起。告诉她们二十多年前，天理教就是从东华门和西华门攻入九门的。现在的皇帝绵宁当时是皇子，就在东华门内读书，他用鸟枪打死了几个反贼，保住了小命。

朝阳门是走粮食的，所以这里运粮食的车就很多。九门走九车说的就是这个朝阳门走粮车，前面那个是东直门走砖瓦木材车。这个是安定门走粪车，那个就是德胜门走兵车。西直门走水车，那个是阜成门走煤车。宣武门走囚车，正阳门走龙车，前面就是崇文门走酒车。我们在这里有个大酒楼，进去吃饭休息。整个下午没有买一点东西，只是逛了九门。

就这样，冬梅、腊梅和冬芯、腊芯几个丫头也是嘁嘁喳喳高兴的不得了。这毕竟是少爷第一次整个下午不干事，专门陪着她们逛街，心里很是满足。看着少爷俊秀的脸庞，听着少爷的讲解，秀目满溢着情思妩媚妖娆。

琢磨着少爷谋划成功就是皇上，自己是丫鬟身份低下，别说皇后，就是贵妃也无可能，单看少爷对自己的情谊做个妃子还是有希望的。能当上皇帝的妃子那也是祖坟冒青烟了。天下间貌若天仙才艺双全的女子不知凡几，又有几人能遇此天赐良机！

情报处的人领着少爷到了林普睛的家，忭峰是以东家少爷身份前来看看几件内眷衣服做的怎么样。冬梅几人则是丫鬟打扮随侍身边，主要是检查衣服做工如何。实际上这些衣服是给她们做的，冬梅她们不会客气。

拿起衣服就到里间试穿去了。忭峰看着林普睛熟练手工，感慨道“你这手艺跟谁学的，真不错啊”。“小时候跟着祖母和母亲学的”林普睛道。“家传手艺果然厉害，想必你厨艺也不错吧，你丈夫可真是有口福了”。

林普睛道“少爷你说错了，女红还行，厨艺就差多了，出嫁后才学会”。正聊着，沈葆桢回来了，忭峰等的就是他。心想，这个也算是清朝名人了。晚清时期好似官也不小。

沈葆桢28岁了，是去年才中进士，现在是翰林院庻吉士。拿七品俸禄，没有品级，需要三年后考试才能定品级。难怪家贫如洗，需要老婆手艺挣银子补贴家用。沈葆桢个不高，偏瘦。仗着肚里有墨水眼光甚高，心有大志。

寻常之人难入其法眼。忭峰虽然才11岁。但是，半年来指挥部队东征西讨。加之修练内功，丰衣足食，个头比沈葆桢还高出一点。更有一种不怒而威之像。这就是俗话说的‘居养气’之功。

而指挥几万人稳若磐石，又是上位者‘养威’之功。两者相加，就给人一种‘气质非凡，深不可测，居高临下’之感。沈葆桢自己现在就是这种感受，诧异莫名。本想出言试探眼前这个少爷的根底，忭峰自己道“吾之身份来历，汝不必试探猜测。闻汝妻贤淑手巧，内眷有需。闲暇无事，故亲视尔。见面即有缘。吾有二惑，请兄台指教。”

沈葆桢急忙拱手揖礼道“请讲，但有所知，定不藏私。亦可探讨求进尔”。忭峰道“愚今11岁，闻几年前英人犯疆，清败割地赔款，所以然者何？此一惑也。闻兄台数年科举，去年始中。然志向未展，又何如。此二惑也”。沈葆桢吃惊更甚，不由道“汝焉知吾志向未展？”忭峰伸指一划“一屋未扫，焉扫天下乎”。沈葆桢顿时脸红喃喃道“甘罗十二为相，诚不欺吾矣”。

林普睛插言道“妾之夫君少有大志，勤奋好学。今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妾以为，君于英人犯疆事定有高见，敬祈不吝赐教”。沈葆桢对于老婆既轻描淡写夸了自己丈夫，连带着恭维对方一句，又趁势将皮球踢回对方甚是感激赞叹。在这个11岁妖孽少爷面前，沈葆桢已经没有任何趾高气扬的底气，不如藏拙。

忭峰不动声色心里很是吃惊，这个女人不简单。起码在应对方面比沈葆桢强多了，真是将门出虎女啊。寥寥几句既遮掩了丈夫的囧态还夸了丈夫，又恭维了对方，在不让对方产生反感的情况下把难题还给了对方。机智聪慧，大方又得体。比冬梅她们强不少。

当然，冬梅她们年龄小，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到了林普睛这年龄未必差她什么。忭峰动了挖走他们夫妻的心思。沉吟一下道“吾以为大清败在两点上，一曰战略；二曰战术”。沈葆桢露出惊愕之色，林普睛颦蹙绣眉略有感悟道“请详述提点一二”。忭峰道“战略上，吾以逸待劳。彼劳师远征，必不持久。以吾之优击彼之劣，必胜。战术上，吾海军弱，火器弱。而彼强。故，海军夜袭之，近战混战夜战制敌。必胜。陆地上，坚壁清野，诱敌分兵深入。断其归路，孤立之，分割之。必胜”。“大妙”沈葆桢鼓掌道，竖起大拇指“若甘罗在世，亦甘拜下风矣”。一席话说的沈葆桢佩服的五体投地。

林普睛秀眉舒展道“公子婚配否？”忭峰愕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林普睛又道“吾幼妹，年十三，貌美有才。比妾强甚，未必辱没君身。家父云贵总督，朝廷正二品。猜测公子家世亦不俗，应门当户对，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冬梅插嘴道“我家公子乃黑龙江副都统杨大人独苗，你父亲是正二品，我家杨大人是双眼花翎正二品，比你父亲只强不弱。而我杨家要靠公子开枝散叶，你妹子若是醋罐子怎么行？”林普睛愕然，虽然她猜到这个容貌俊俏满腹锦纶的少年可能是官宦之家出身。

想着自己父亲是云贵总督，比对方只高不低。说门当户对纯属高抬对方，但这小子只11岁就如此才华，长大了定非池中物。自己开口允婚，必定能成。想不到对方父亲比自己家父更尊贵，不免气馁。实在不想放过这个姻缘。沈葆桢插嘴道“您就是杨公子！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

忭峰不解道“兄台在朝廷里听到什么”，心想自己可是非常低调啊，怎么还是传了出去。沈葆桢眉飞色舞，满脸羡慕“据说杨公子组建的民团连战皆捷，战无不胜，捷报频传。打的俄国人狼狈不堪，每次都是全歼，切未伤亡一人拿下雅克萨收回宝地，皇上大喜啊！”忭峰越听越吃惊。

这朝廷的探子真真不得了，自己左防右防还是没防住。是自己民团内部问题还是哪里出的问题，家里应该不会，老爷子知道轻重，不会乱来。要么是民团内部，要么是朝廷探子。他们知道这么详细，内部因素居多。

看来民团内部需要专门成立一个情报处，或者加强保卫处力量。机构不少了干脆加强保卫处力量最好。腊梅主管，这个林普睛倒是一把好手，怎么使用需要好好考虑斟酌一下。

林普睛也吃惊的看着丈夫，说着面前这个妖孽少爷的丰功伟绩，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转头看向杨公子更是震惊莫名，只见杨公子淡然微笑，好像与自己无关一样。心想，泰山崩于前，仍然风轻云淡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不行，就算是妾室也要抓住。自己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林家后起之秀太年轻，地位也太低。自己丈夫与这个妖孽一比弱爆了。

先给忭峰斟满茶水，又给丈夫斟满茶水道“你这消息哪里来的”？沈葆桢道“我这么晚回家就是忙着书写圣旨。今天一早，英隆的副手八百里加急呈送战报到我手上，我看罢甚喜急忙呈送皇上预览。皇上不信，大怒斥之伪报邀功。把英隆叫来大骂一通。英隆看过战报，就说是真的，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皇上冷静下来，问缘由。英隆说汇报战功的是他多年暗卫，对英隆，对大清忠心耿耿，不会说谎。他目前是民团的副连长，亲自参加了攻打雅克萨以后的战斗。他说杨大人的公子给俄国人布下一个大局。不准上报朝廷民团的功绩，就是怕俄国人提前知晓坏事。所以，英隆也怕坏事，对于民团的战绩也没有上报皇上知晓。

这次上报估计是自己副手想邀功自作主张。皇上急忙问什么大局，英隆说整个民团除了杨家少爷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大局。杨大人也不知道。英隆说他这个暗卫自己估计这个大局事关整个黑龙江及吉林的安危。做好了，我大清国土可以到达北冰洋，黑龙江、吉林将稳如泰山，再无战事。

为了帮助杨家少爷实现这个大局，所以英隆才隐瞒不报。”林普睛道“皇上让你写什么圣旨”，沈葆桢道“皇上晋升杨大人从一品，调军机处任副大臣。”

冬梅和腊梅满脸怒容同声惊呼“扣押人质？真太过分了！少爷我们怎么办？”沈葆桢、林普睛都惊呆了，沈葆桢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会吧”。忭峰端起茶碗慢慢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成熟啊，天会塌吗？”。冬梅兀自愤愤道“就这德行还有脸当皇帝，我吐他一脸吐沫”。忭峰咳嗽一声道“再说就过分了”。林普睛从心底里佩服这个妖孽少年，稳重的令人心颤。

自己也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道“两位小姐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只要朝廷扣住老爷子，你就翻不了天。妾以为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老爷子不要进京，朝廷目前不敢对你来硬的。这是你的优势，从一品接下来好。

进京吗，身体不适，调养一段时间再进京不迟。短期无忧，但你尚需做长远谋划。”忭峰微笑道“睛姐有什么高见教我”，林普睛不由嘻嘻笑了起来“这门婚事你答应了就好”。

看见忭峰想说话。林普睛抬手阻止道“听我说完，我替妹妹做主，平妻亦可。你倘若看不上或者感觉不合适，就算没有这回事。两位小姐放心，妾妹绝非醋罐子。你们会喜欢接纳她的。”又转头看着忭峰道“高见没有，仗着比你大几岁，说点浅见供你参考。

听夫君讲，你组建民团时间尚短。有如此战绩令人震惊，孙武再世亦说声佩服。对于皇帝来说，这就是祸根。别说你是汉族，就算你是满族，只怕也容你不得，否则他江山不保。你才11岁，放眼天下，谁是你的对手？谁有胆子敢当你的对手。你若看得上我们夫妻尚可用，就吩咐不用客气。我也会立即给父亲写信让他辞官。

民团是你的，那么银行钱庄也是你的。如果没有这封战报，你成功了。但这封战报泄露了你的实力，皇帝睡不着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只要老爷子接到圣旨，你就没有必要这么低调了。

皇帝需要你镇守北疆，南疆英人就够他头疼的了，你如果弃守北疆，南北夹攻他照样江山不保。所以他不敢动你，也不敢动老爷子。只能把老爷子骗来京师，骗不来他也无可奈何。

打江山，妾以为对于你来说是小事。守江山或许是你耗费精力的事，妾以为整顿吏治应该是你重点关注之所。大清地盘太大了，人太多了，可是人口分配不均。妾以为南人北调可以缓解南人争地之况。南面河流众多，水灾每年不断。怎么治理水灾也应该是重点。最后一个就是教育，文盲太多，人才就少。”林普睛一口气讲了这么多，甚是口干，端起茶碗慢慢喝起茶来。

冬梅抚掌道“姐姐真是才女，小妹佩服”。林普睛笑道“谢谢妹妹夸奖，姐姐如你这般年纪时可比你差远了。还有这位妹妹你也很了不起啊。这么小一眼就看出皇帝的心思，真是厉害”。几个女人互相吹捧起来，感情慢慢融洽。

沈葆桢听了妻子一番畅谈，心里明亮起来愈发佩服娇妻才智，想表明心迹时有人来找。顿时紧张起来，转头看向妻子。林普睛道“稍安勿躁，妾去看看何人。”忭峰摆手“睛姐请坐”，林普睛看着这个妖孽公子神色从容。

不由放下心来缓缓坐下。冬芯手拿一串佛珠进来递给少爷，我让他在门外等候。忭峰点头，接过佛珠拿起第三个拧了几下，里面一张小纸团出现大家面前。忭峰打开看了一眼丢在桌上，又拧开第五个佛珠，里面又有一张小纸团。

忭峰看了一眼，沉吟一会，连同第一张小纸片一起交给冬梅道“销毁”。冬梅将纸片合在掌中，须臾，一缕青烟从冬梅掌中冒出。

就这么片刻功夫，两张小纸片化为灰烬。沈葆桢惊呆，林普睛抚掌道“谁能想到娇媚可爱的妹妹居然是武林高手！佩服佩服”。沈葆桢看的很清楚，那纸片上都是符号，有点像数字模样，没有一个汉字。

忭峰看着冬心道“传令，蒋大福违犯军规，泄露民团机密，陷黑龙江民众于绝境，判处死刑，公开枪毙。鉴于蒋大福作战勇敢立有功劳厚殓，抚恤其家属白银5000两，勿使其家属生活窘迫。并告诫民众不得歧视其家人，如有困难必帮之。去吧”。冬芯复述一遍出去传令。林普睛夫妻眼见公子杀伐果断，惊诧之余更加佩服，真不愧是做大事者。

林普睛、沈葆桢心想，朝廷今天才得到战报，民团今天就查出泄密者。而且将消息传到少爷手里，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令人惊赞。心道，朝廷逼反少爷，除了败亡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又十分诧异，公子明明带着几个丫鬟在京师，他又如何指挥远在几千里外黑龙江大军的？公子小小年纪，手段之诡秘，心机之沉稳，不是亲见绝难相信。

奖罚公正，不牵连家人，必得人心。跟着这样的主公打天下，焉有不胜之理。沈葆桢揖首道“公子奖罚公正，军纪严明。不以功盖过袒护，又不以过掩功牵连。善之善者焉！吾夫妻愿追随公子鞍前马后，请公子勿弃。”

忭峰回礼道“愚得贤夫妻相助甚喜。吾意，沈兄假岳丈病重尽孝为由，辞官为好。汝前往黑龙江修习炮技航海之道，授中校军衔，以备管控海军为宜。睛姐随沈兄前往黑龙江，但不可于家闲置，浪费才华蹉跎岁月。授汝参谋处干事，领中校衔，听从季香梅处长指挥。令尊林大人亦可去黑龙江养病，吾幼年病重，非唐大夫妙手，早夭折矣。”

辞别沈葆桢夫妻回到酒楼休息一会。忭峰静思朝廷还有什么对策来对付自己。明面上的只有银行和成衣店。银行朝廷知道，成衣店英隆知道，只要监视这两个方向就知道朝廷动向了。同时，这两个地方也成为自己和朝廷关系的晴雨表。

朝廷动自己的力量也就是九门提督和顺天府，不会调动军队抓做生意的这么几个人。抓人是为了证明自己造反，九门提督和顺天府的人足够用。这两个部门派几个人过去，让他们慢慢发展力量就行了。撤离更好办，银行和成衣店旁边都有自己的店铺，让他们临时躲下就行了，最多损失些物资。

将负责京师的张景盛叫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让他去办。刚进关时忭峰见过张景盛，让他办理严之需他们移民黑龙江的事，张景盛动作很快，办的很漂亮。得到忭峰的表扬，郑书启组建三司一所时就把京师发展这一块交给了张景盛。张景盛听了少爷的想法，知道少爷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怕大家吃朝廷亏而预埋棋子，心里很感动。

少爷这么大的人物，事情那么多，为了情报处这几个人的安全还花费这么大精力布局。张景盛表示一定会按照少爷的吩咐去办，同时提出是否向朝廷军队里发展。因为这两个部门里有许多家人、亲戚和朋友在军队里当差，他们平时联系很多。忭峰同意，夸了张景盛几句，认为他考虑事情有大局观。

进入崇文门酒楼，这是保卫司大本营。现在不是吃饭时间，酒楼里稀稀拉拉几个散客在喝酒，人不多。跑堂的也不多。忭峰扫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