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初次进关【战法】

看着一号胸牌跑堂的伸出食指掏耳朵。一号胸牌急忙跑过来满脸堆笑“少爷您来喝点什么？”忭峰摸了一下耳朵“吃点东西垫垫”，跑堂直接领着忭峰冬梅他们进入三楼密室。这胸牌是情报处人员标志，人少是一，人多是七。掏耳朵是找总管，摸耳朵是三楼密室，不摸耳朵是二楼密室。

保卫司的负责人是个大胖子，小时候叫‘胖墩’，大了就叫李大胖。才26岁，本来不适合做情报人员。外貌特征太明显，但他功夫好，别看胖身手很灵活。又非常可靠，急用人，只能凑合着用。谁知这家伙胆大心细，在情报处干的风生水起。忭峰与他谈过话，就决定用他干保卫。

把他扔到特战队里培训半个月，这次组建保卫司郑书启就让他负责。

听了李大胖的汇报，忭峰才明白为什么泄露消息。忭峰刚进关，负责监视英隆副手的人员病了。高烧不退，另一个就十二时辰连轴转，也病倒了。监视人员都是经过仔细审查后再培训上岗的，一般人员不能替代。所以，负责监视的人员一直紧张，腾不出人手。这也跟情报处快速扩张有关，培训跟不上发展。

就这个空档期出了事情，情报处是从监视英隆那里知道的。泄密情报已经到了英隆手里，再销毁已经没有可能。郑书启立即安排人手追查泄密者，同时报告少爷。谁知道，忭峰这次返回京师是临时起意，再加上忭峰回京一路上想着太平天国的事情。有时候又下田地考察农业，走路慢慢腾腾拖拖拉拉。

搞了几天才到京师，到了京师又带着冬梅她们逛街一下午。又到林普睛家里呆了不少时间，中间有几封情报都没有到少爷手里。郑书启着急之下只好自己做主，判处英隆副手死刑。处死他之前才知道，这家伙怕英隆贪没自己的功劳，居然送出两封战报。

一封给了英隆，被英隆扣下了。另一封委托亲戚转交皇上，结果这封战报就到了沈葆桢手里。沈葆桢直接呈送道光皇帝。

明白了来龙去脉，忭峰自己苦笑。道一句“天意如此”也就算了。郑书启在半路上得知少爷已经知道泄密事件，并作出了决定。心也安稳了，不紧不慢赶回京师。听说少爷在保卫司，又赶到保卫司面见少爷。

看着风尘仆仆的郑书启，忭峰颔首微笑道“书启你成熟了，在找不到我的情况下果断处决英隆副手。你做的很好，记你一功。”

转头对李大胖说“安排人帮郑处长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见我”。对郑书启道“天意如此，不用着急。通知张景盛也来开会，去吧”。

等郑书启走后，冬梅道“要是我们早回京师，说不定可以截住战报”。忭峰摇头道“你们今后要记住，马后炮的话不要讲，事后诸葛亮的话更不要讲。没有任何意义，徒增烦恼，还容易造成误会影响团结。要把精力用在怎么应对新情况，新问题上来。”冬梅、腊梅点头表示明白。

郑书启敲门进来，忭峰道“让李大胖也来”。看着冬梅、腊梅、郑书启、张景盛、李大胖，忭峰感慨道“因为泄密事件的出现，我们民团低调发展，扩充实力算是告一段落。天意如此，我们只能面对。这是上苍对我们的才智提出了更高要求，因为上苍要赋予我们更大的责任。需要我们提高才智方能完成。

是好事，也是难事。今天开个小会，主要是讨论可能出现的新问题，新情况。研究制定几套预案应对突发事变”。

针对情报人员培训和传输郑书启谈了自己的看法。最后形成决议，银行划拨专款在每个省建立小型秘密培训基地。设立初级、中级培训方案，分批轮训。高级培训押后。主要是人手不够，能把初级培训至中级就不错了，贪多求全不现实。传输问题要发挥利用工委会、管委会渠道，找人方便，信息也能及时到达。

工委直辖管委。每省设立工委。管委会不设立情报点，但设立一个联络办公室，任务是上传下达，没有其它权力。工委、总委均设立情报点。这样情报传输就快多了，不会出现找不到人的情况。

发展司方面张景盛主要谈了向朝廷军队发展问题。为了不打内战，消耗国力，加速渗透朝廷军队。朝廷想对民团开刀主要就是依靠军队，那我们就掏空他的军队。主要掌控中下层军官，特别是下层军官全部掌控起来最好。

办法就是关心他们的家人，特别是吃饭、穿衣、看病、是否受冤枉。是笼络他们的有力武器，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友善、真情、正义。

可以与他们拜把子结兄弟，把他们团结起来形成拳头。但他们都是我们的外围组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内部秘密。这是纪律不得违犯，否则严肃处理。这件事不能着急，稳步发展步步为营是为上策。

这些外围组织也要分一二三等，一等是可以信任使用的；二等是可以信任培养的；三等是可以拉拢的。

根据他们的德行能力划分，一等的可以将他们的家属、亲属，经过审查德行上靠谱的，放到我们的控制区分给田地。或者生意上的帮工，改善生活，让他们过的好些。二三等的达到标准可以逐步晋级。达到特级可以移民北上，做骨干使用。

李大胖主要谈了内部监控问题，这次泄密主要是内部监控能力不足。保卫司经过参与剿匪活动锻炼培养了一批人才，可以放心使用。忭峰将自己准备加强保卫处力量的想法讲了出来，大家都很赞成。决定给保卫司调拨300支驳壳枪充实保卫司队伍，保卫司调出50人交给保卫处管理使用。

忭峰提出腊梅五人不再跟随行动，全力整顿保卫处。冬梅强烈反对，郑书启也坚决反对。李大胖提出自己亲带30人护卫少爷，腊梅当场挑战说，你能碰我一片衣襟就算你有能力保卫少爷，李大胖不服当场应战。结果，连腊梅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被点了两处穴道，疼的龇牙咧嘴浑身颤抖。

事后，张景盛问李大胖到底怎么回事。张景盛会功夫，当时也没有看清楚。李大胖说那种滋味不是人受的，浑身的筋都像抽出来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还特别疼。

最后，忭峰自己退一步，让冬梅从保卫司选调20名跟随保卫少爷，一切听从冬梅指挥。冬梅考虑到这次泄密事件给民团造成很大被动，急切需要整顿。关内已经移民几十万老百姓和十几万部队到黑龙江，香梅和寒梅够忙的了。

提出一个条件，需要林普睛帮自己一下，先别去黑龙江。忭峰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自己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能说服她是你的本事，我最多装作不知道配合你演戏。冬梅和腊梅嘀咕了一会说，这个事待定。忭峰无奈只好随她意。密码是个技术活，急不来，没有什么可以研究的。

散会后忭峰感觉很累，就上床休息。冬梅和腊梅安排冬芯、腊芯她们看着少爷不准外出。两个人一起去找林普睛去了。

走到二楼看见郑书启做个手势向密室走去，两个人对视一眼，跟着走进二楼密室。郑书启道，刚才开完会看到少爷很是疲惫，因为不是急件，刚收的情报没有告诉少爷。等你们下来与你们说下。

一是严慕乾说服林则徐辞官，他们一起返回京师，最早今天或者明天就到。二是河南外方山煤矿找到了，非常大，煤质好，可以开挖100年。三是四川情报点已经完善，正培训人员进军西藏，并向川北发展与陕西联通。四是陕西情报点已经完善，正向甘青发展。

五是探矿师已经向陕西探测，带了40名学徒，全部是儿童团选拔的。六是造船厂已经完成12艘战舰交付海军使用，剩余8艘正分段组装。乌第河出海口大型船坞码头已经交付海军使用。大型捕鱼船完成5艘交付渔政公司使用，另外5艘在分段组装。七是少爷选定的乌第河兵工厂初步建成，第一兵工厂正在搬迁。第一兵工厂原址已经交给船厂扩建。

冬梅拿出地图三人商量后就以长官部名义向海军发出命令，命令海军李振海大校率领12艘战舰保护渔政公司捕鱼船出海捕鱼安全，并伺机占领飞岛，完成少爷交付的作战任务。对所有外国战舰进行毁灭性打击，必须全歼并封锁消息。命令严慕乾务必今天进京入住顺义庄园。三人分开行动。

冬梅和腊梅进入林普睛家里看见沈葆桢也在，得知朝廷已经批准林则徐、沈葆桢辞官。甚是高兴，立即督促他们搬家。并说林大人马上就到京师了，夫妻两人都很高兴。家里简朴的很，没什么搬的。路上，冬梅要求林普睛暂时不去黑龙江，留下帮自己保卫少爷安全。自己贴身保护，主要是外围的保卫人员需要指挥，那些男人粗心大意，冬梅自己忙不过来又不放心他们。

林普睛答应，孩子可以跟着外祖母生活也放心。沈葆桢现在一心想着快点到黑龙江学习炮击和航海，老婆跟着也不能住一起，军队里不准带家属。对于林普睛留下没有意见，何况还是保卫少爷，更不能怠慢。腊梅调侃沈葆桢道，你这次赶不上海军占领飞岛的战斗了，这可是民团组建海军的第一次登陆战役，意义重大。沈葆桢忙问端详，腊梅告诉他，冬梅已经给海军发布命令，要求他们尽快占领飞岛。

直到此时，沈葆桢、林普睛才知道冬梅、腊梅、香梅、寒梅她们的真实身份。想不到小小丫鬟居然身兼军职，而且还是高官。那么多战斗她们不但参加而且还亲自出手抓舌头，了解敌情，指挥战斗，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几万被俄国人侮辱欺压的女人在她们的领导指挥下，训练、唱歌、学习、练兵、打枪，爬冰卧雪，南征北战，东拼西杀，已经成长为一支军纪严明，战无不胜的铁军！除此外，她们还要管理农业、工业、商业发展和壮大。制造枪炮战舰，建立海军。

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说的就是她们吧。怪不得她们智慧超群，眼光犀利，皇帝老儿那点心思，她们一眼看穿。

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每天寒窗苦读，背诵诗、书、注解、名言、警句，学习写作论文、诗词，参加文坛斗诗词、论写作，饮酒歌赋。

屡次参加科举不中。屡败屡战，去年终于中举进士。进宫后仍然重复前事，整天背诵史、书，查资料写文章。而她们小小年纪，冰天雪地守国土与强敌周旋，耗费心血图富强解民众倒悬。自己堂堂男子汉与她们比真是汗颜呐！

进入庄园安排好她们夫妻孩子，留下1000两银子准备回酒楼。林普睛拉着冬梅道，上次公子讲陆战，诱敌深入，断后路，伏击分割，战而胜之。妹妹能否稍留片刻仔细讲下。冬梅无奈只好领着两人到庄园培训室。

在黑板上画图给他们讲解游击战、麻雀战、骚扰战、诱敌战、地雷战、地道战、围困战、分割站、聚歼战、夜袭战、偷袭战等等。彻底打开了他们的眼界，激发起熊熊战意。

送走冬梅和腊梅后，沈葆桢夫妻又返回培训室，拿着记录本，复制刚才冬梅和腊梅的战法讲解。后勤服务人员告诉他们林大人和孩子都吃过了有人照看，还把饭菜给他们端来培训室，两夫妻兴趣正浓点头称谢边吃边聊。

直到把冬梅和腊梅的讲解全部复制完，才松一口气。沈葆桢握着拳头大笑道“如此战法，试看天下谁能敌”！林普睛也笑道“这还是使用缴获的简陋武器，如果再装配上我们自己制造的枪炮，谁敢再犯我大清国土”。“是啊，你们说的太对了”一个老年声音传来。

林普睛转头向身后看去，大叫一声“爹，您怎么来了，我娘呢？”林则徐笑道“你娘与孩子们玩呢，你爹我早来啦，看你们研讨战法甚是欣慰，故未打扰”。沈葆桢急忙上前见礼。沈葆桢不但是女婿，还是林则徐的外甥，感情深厚。

林则徐指着黑板道，这战法你们学了多长时间？沈葆桢道，今天第一次听王助理和周处长讲解。拿着记录本复制一下，免得遗忘。疑惑道，爹你也知道这战法？林普睛也甚是奇怪，看着父亲。林则徐摇头晃脑，抚摸着胡须得意道，这战法爹已经学习一个多月了。

这才是一部分基础战法，还有更高深的呢。你爹我也学了，只是年纪大了，尚未领悟精髓。悔之早生矣，未遇良师，蹉跎乎，可悲可叹。林则徐告诉他们，一个多月前，一位名叫严慕乾的青年书生登门拜见。言谈间，方知是大才。听他的建议，已经向朝廷辞官，准备随他前往黑龙江治病。他给一偏方‘当归茯苓汤’，喝了一个多月，感觉身体好些。今天刚到京师。

林普睛道“爹，你知道严慕乾是什么人吗？”林则徐道“他说是黑龙江民团的，到四川办理商务事宜。听闻爹几年前虎门销烟事，前来拜见”。

林普睛说“他不告诉你真实身份，不是隐瞒什么，而是军规不准。您现在不是朝廷官员了，而且马上就去黑龙江，告诉您无妨。夫君已经辞官和我现在都是民团军人，翰宇他是海军中校军衔，和您一起去黑龙江学习炮击、航海术。

您女儿我是民团参谋处中校干事，严慕乾是参谋处上校副处长，比我大一级，是女儿上司。女儿我按说应该留在这里负责保卫少爷安全，但女儿想给小妹佩玉定门亲事。对方是黑龙江副都统从一品双眼花翎杨大人独子，名扬忭峰。是民团主事人，今年11岁，才貌人品俱佳，万万人难挑其一。

您今天看到的这些兵法皆其所创，您学的那高深兵法也是其所创。只是对于婚事杨公子尚未答应，但未反感。女儿允诺，若他看不上小妹，此事不再提。”

林则徐沉吟疑虑道“攀龙附凤，为父素耻之。若论门第，两家倒也珠联璧合。为父曾是正一品，亦为钦差。比家世天壤之别。否则为父岂能遇污免官。昔曾闻，杨家于关外数世尊荣。上世起杨家人丁稀疏，有衰败之像。

杨家于朝中根基深厚，无人撼动。若不是满汉不准通婚设限，欲结亲者不知凡几。汝谋此事渺茫，如此姻缘天定而，非人力可为。”

沈葆桢插嘴道“杨公子满腹锦纶不说，兵法精妙不提，其掌控手段犹如鬼神，令人惊叹”。于是将民团内部泄密，朝廷皇上怎么谋算杨大人，杨公子如何反击等等讲了一番。

林普睛补充道，为避免朝廷疑虑，公子公开经商，大力开办银行钱庄。若非泄密暴露公子实力，过的三五年，公子必定羽翼丰满。到那时朝廷又能奈公子何。更重要的是，泄密事件显然出乎公子预料之外。

可是翰宇说起民团战绩时，公子面不改色，风轻云淡。才13岁公子丫鬟王助理一眼看穿皇帝阴谋，大骂朝廷时。公子只是轻声呵斥‘天塌不了’，稳若磐石。至今公子未离开京师，还在呼呼大睡。父亲为官多年，您说公子还有什么后手没有使用？

林则徐缓缓点头“汝三人言谈公子举止，为父未见亦可揣度之。公诛泄密者，示朝廷以威，无惧。然，朝廷惧。厚殓重抚恤，诰示宽仁。朝廷心稍安，知不反。朝堂心泄。剑拔弩张不见矣。”沈葆桢抚掌道“父亲明见万里，实如是。近日朝廷紧张之态勿现，轻松矣，笑多矣。”林则徐接着道“公子酣睡不离京，必另有图谋。为父以为，当以警示朝廷为目的，断绝朝堂谋算其父之心。如此，公子方安心抵御外侮。”沈葆桢急忙问“如何警示？会否激起巨变”。

林则徐摇头“杀鸡骇猴而，自保之道”。

林普睛嘻嘻笑道“女儿明白了。公子可真是一点亏也不吃，睚眦必报。如此良婿，父亲坐等天意。错过，悔之晚矣。女儿愚昧，面对公子无法可依，急不得，缓不得。求父亲指点一二”。“姐姐不用求爹爹，看不上本小姐，他实属有眼无珠。天下俊彦有的是，本小姐未必看上他。”随着带有怒气的娇媚声。门外走进一个十三四岁小姐。

未施粉黛，首饰皆无。素面朝天仍遮掩不住天生丽蓉。身材婀娜湖蓝色衣裙随风轻摆，衬托着青春少女的曲线优美。长腿翘臀胸前隆起，凸凹有致。端庄美女一枚。只是嘴角上翘面有怒容。林则徐调侃道“汝于门外窃听半日，终于忍耐不住寂寞，下凡人间巡视尔。”

林佩玉顿足怒目一眼其父“不理你”，转头与姐姐、姐夫见礼“谢谢姐姐好意，小妹自有决断。”姐妹两人多年未见，手拉手去一边聊起私房话。

对于这段姻缘沈葆桢开始并未当一回事。公子何许人物，家世权柄重且尊荣，能配得上公子的只怕寥寥。岳父虽然官位不低，与杨家还是没法比。沈葆桢在朝中一年余，深知杨家根基深厚。维护杨家人众，这是几代人积累起来的功德。实非岳父这一代累积人脉可抗衡的。但妻子热心，自己不好多说什么。

咋见几年未谋面的小表妹出落成天仙似的人儿，心里有点动容。单看容貌身材似乎也配得上公子，于是轻声道“几年未见矣，想不到小表妹出落的这么漂亮，难道只坐等乎。父亲想必推算出公子将来。于公于私，决然放弃不得。吾才疏学浅，无能为力。祈求父亲谋划一二大善。此事与攀龙附凤岂能并提乎。愚以为此当属忠君事。乃大事尔，父亲三思”。

林则徐缓缓点头“汝言之有理，为父轻忽也”林则徐八、九岁时在课堂上赋诗‘海到无涯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可见其志向宏大。女儿林普睛提起小女婚事亦未深思，只当成一般人家婚事看。沈葆桢点醒了他。林则徐本就是经世致用之人，立即明白自己轻视了。这不是什么一般大事，而是天大之事。

精神振作起来的林则徐，立即召集妻子郑淑卿、女婿沈葆桢、两个女儿林普睛、林佩玉在自己临时书房开会。首先检讨自己，在林普睛提起佩玉婚事重视不够。幸的沈葆桢点醒，这不是什么一般大事，而是天大之事。必须慎重为之。然后向妻子郑淑卿详解杨公子基本情况，最后道“这门亲事若成，佩玉将来可能就是皇后，最次也是贵妃。想我汉家江山沦陷两百余年，别说皇后、贵妃，就是妃子也没有一个啊！如此天赐良机险误我手，汗颜，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