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不想理我了,可能觉得我是外地人也不怀好意吧。
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了看车里有一些箱子,不知道里面是啥,警察在那我肯定不能去翻,看来只能问问林岳了。至于山上的东西可能是一些珍贵药材,来这里偷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往回走了一会,发现他走得慢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我追上他,原来他在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先这样吧。”他挂了电话,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
“家长给你打的?”
“嗯,让我多帮公婆他们,不要太贪玩,”他恢复了之前的明朗,“对不起啊,刚才我太……我现在才理解你昨天的感受,亲眼看到真的挺难接受的。”
“没事,那个人好像是个外地人诶,听他们说可能是来山上偷草药的。”我能够理解这种感受,活生生的人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是这样吗?我回来也不久,不知道情况,我们早些回去吧,我有点饿了。”他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行。但是你今天怎么不叫我起床,还一个人跑出来不知道干啥?”差点忘了这件事。
“我看你这两天担惊受怕没睡好就没叫你起床啊,我一个人无聊不出来玩干嘛?下雨家里网络也不好,打个游戏卡成PPT。”他抱怨道。
“那你还真是不幸,出来走走就遇见这种事情,”我肚子也叫了起来,“今晚吃啥?先说,我不太喜欢喝那个酸汤,我喜欢辣一点的。”
“我再去阿公家拿点菜吧,他人脾气有点怪,你就在前面等我好了。”他说完往另一个分叉口走了。
我在原地等着,想着一些事情,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涌上心头。我不会是个灾星吧,去哪哪出事……
晚上,炒了一份丝瓜,蒸了一小盘腊肉。腊肉我是无福消遣,但贵的离谱。菜不多,两个人扫荡得干干净净。
我脸皮比较薄,主动提出这次我洗碗。天气凉爽,不用每天洗澡。林岳从旁边的小水池提了一桶水回来,放了一条热水棒热水。那玩意我觉得挺危险的,离的好远。水“咕噜咕噜”响后,他才拔掉。雨渐渐停了下来,我们悠哉悠哉地洗脸洗脚漱口,感觉生活节奏好久没有那么缓慢了。没有学业的烦恼,暂时还不用担心工作,每天吃吃喝喝,这样当废柴的日子真的好舒服。
希望明天会放晴吧,我是来旅游的,不是来看雨水的。在网络卡顿的时候总觉得夜晚是多么漫长。
才点,我们就做好了所有事情坐在床上。因为一楼太冷了,还有虫子,远不如床上被窝舒服。
“小岳岳,看来我们只能促膝长谈了。”我看到他正试图登上微信。
“一下雨网络就奇差无比,现在雨停了信号还是差,这太难了啊。”他抱头苦恼。
我盯着他的下巴看,一个乡下的小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光鲜亮丽了:“你天天刮胡子吗?下巴好光滑啊,好想摸一下。”
他伸出手制止了我:“胡子长得慢。”
“我听说男人的胡子和他的**有关呢……”大学读了一年,正儿经的没学到,人倒是变污了很多。
“你不是男人吗?你研究你自己啊。”他不忍直视我直勾勾的眼神。
“但是你更有男子气魄啊……”我继续调侃道,“你为啥和你女朋友分了呢?说说原因呗。”
他愣住了,没想到我会那么卦:“……没什么原因,我不喜欢提过去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呗……”
“你这人怎么还文艺起来了?”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熄灯之后,我很快就睡了。
又是那种梦……有个人在开着车上坡,他开的很快,好像在逃避什么。
这个梦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男的好像在后视镜里面看到了什么,车突然打滑,撞向了旁边的斜坡,他一头栽向挡风玻璃……车往后退了退靠到山体停了下来。然后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这一幕好熟悉啊……我脑海中隐约感觉到什么,自己就醒了。
林岳还在大声呼吸。从小窗户往外看天已经亮了,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两声鸡鸣。
难道……我看到了真实发生的事?那个男的有一头卷发,不会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吧……我还没有从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里摆脱出来?我看了看林岳,他侧着身,肩膀很宽,看来在大学里面健身了啊。轻轻地摸了摸他手臂,哇靠,好结实啊,一拳可以把我打进icu吧……我凑上去戳了戳他的下巴,真的好光滑诶,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他居然醒了,睁开眼看见我凑那么近吓了一跳。
“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好奇……”我尴尬地笑了笑。
今天是7月20号,昨天下了雨山上肯定很潮湿。林岳帮阿公摘了些玉米,听说要拿去镇上卖。玉米地在他阿公家后面的小山上,他卖力地干着,我在旁边划水。
出来也有几天,我怕父母担心就打了个电话给我妈。
“妈,我现在在××市黑水镇,林岳家里,没有到处鬼混。”
“哪个林岳啊?没怎么听你说过啊。”
“就是我一个高中同学,就是经常抄我作业那个。”不小心抖出了他的黑历史。
“那个林岳啊,听名字我还以为是女生呢……那你好好玩,注意安全。”她挂了电话。我转过身发现林岳在背后,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好,我不提你黑历史了,跟你一起干活行了吧。”我撇了下嘴。
玉米叶上的小刺弄得浑身发痒,脚也在泥地里踩了半天,温度虽然不高,但是忙了一会衣服就湿透了,整个过程非常难受。
还没到午饭时间,我们就光着脚溜回去热水洗澡。他脱了衣服,上身非常壮实,胸腹肌清晰可见。
“你怎么那么弱,才一会就说不行了,男人不能说不行知道吗?”他拍了拍我肩膀。
“我这是高原反应好吗?这里地势高,氧气稀薄,我自然觉得运动困难啦。”我裤腿上都沾满了泥巴,感觉异常沉重,刚才走路走几步都要提一下才行。
“行行行,你说啥都是对的。”他脸上也溅了些泥,但是看起来很自然。
我突然觉得裤子上有什么在动,定睛一看,一团中指长的泥巴正从裤脚往上挪动,因为太重了贴在我腿上让我察觉出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