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0章 藏匿(1 / 1)她的眉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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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羡道:“咱们要不要去弄醒他来问问?”

许煊道:“没啥好问的,爹只叫咱们探查姓沈的消息,谁有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老二,走吧!”

两人扬目向周望了望,果然没有理会那驾车壮汉,双双转身离去。尤宁隐身门后,刚松了一口气,不料那昏倒在地上的驾车壮汉,就像被人戳了一刀似的。突然“啊呀”一声叫了起来。

许家兄弟未去远,闻声顿时止步。

月剑许羡诧异地道:“咦!那小子叫什么?”

许煊翻翻眼睛,道:“他挨了揍,疼得难受,怎么能不叫?”

许羡回头望望,道:“可是,他为什么只叫一声,又不吭了呢?”

许煊笑笑道:“谁知道?大约人刚清醒,现在又终于疼昏了过去了,别理他快走吧!”

宅门后的尤宁恨不得许家兄弟赶快走,心里暗骂那驾车的人真糊涂该死。就算清醒过来,也应该装作昏迷状,怎么可以胡乱呻吟出声呢?决心等两人去后,非重重惩罚他不可。

许家兄弟谈笑了几句,又转身举步,但说来真怪,他们不走,那驾车壮汉倒很安静,刚要走,壮汉又叫喊出声:“啊呀!”

这一次,连许煊也起疑了,两兄弟霍地旋身,互望了一眼,脸上都满布诧异之色。

许羡低声说道:“我说,那小子在装死……”

许煊点点头,道:”去看看!”

兄弟两并肩大步回到石牌坊下,分站着驾车壮汉两侧,四目炯炯,瞬也不瞬地直瞪着那壮汉的脸。

那驾车壮汉其实早就清醒了,正因许家兄弟出现,才故作昏迷卧地未动,可是,每当许家兄弟要走,总不知从哪儿飞来一粒暗器,射在他的穴道上。

暗器非针非镖,却是最霸道的铁蒺藜,所射穴道,亦非制命要害,却是人体最弱的软筋骨节,铁蒺藜嵌在穴道上,就像“错骨分筋”一样,虽不要命,却疼得叫人受不了,任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也会不由自主呼叫出声。

这时候,他情知这许家兄弟正站在身边,虽然仍想装出昏迷的样子,无奈心虚发慌,那眼皮就像发寒热打摆子似地抖个不停,用尽全身气力,也控制不住。

许煊瞧着好笑,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腰胁,冷哼一声,道:“朋友,别装了,快起来吧!”

驾车壮汉犹欲掩饰,假作呻吟一声,举手揉着眼睛。

许羡火起,用力一脚踹在壮汉胯骨上,喝道:“滚起来!”

那驾车壮汉痛得弓腰捧腹大叫,凶念陡生,借身体掩蔽,突然抄起尖刀,猛向许羡小肚了扎去。

许羡嘿地一声怒喝,左脚斜跨半步,旋身探臂,长剑“呛”然出鞘,只见寒芒闪缩,驾车壮汉那只握刀的右手已被齐肘斩断。

许煊急叫道:“老二,要留活口!”

许羡招式迅速绝伦,,剑锋飞转,还剑人鞘,左掌一沉一收,已将壮汉挟脖子提起,又在他肚上狠狠揍了一拳,冷笑道:“好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敢跟应二爷动刀子?”

那架子壮汉却也有些急智,仰面一望,故作惊愣,道:“呀!你是谁?”

许羡哼道:“你连爷们是谁都不知道,就拔刀动手?”

壮汉连忙哀叫道:“两位爷,请多原谅小人该死,小人还似为是刚才那几个地痞……”

许羡撩手一掌,骂道:“他妈的,你把谁当作地痞流氓?”

壮汉断肘处血流未止,这一巴掌又被打掉七八颗牙齿,两眼金星乱闪,一声闷哼,昏了过去。

许煊道:“别打了,搜搜他身上。”

许羡冷哂道:“敢情这小子外强中干,并不结实!”

说着,扯开壮汉衣襟,探手人怀,只一搜,摸出一件硬硬的东西。

那东西,赫然竟是一朵银制襟花。

许羡看了看,顺手交给乃兄,笑道:“这家伙准不是正经人,身上还带着娘们的饰物呢。”

许煊比较慎重,反复反那朵银花看了许久,凝容说道:“不对!这不像是女人的饰物,倒很像是一种黑道帮派的识别标记。”

许羡道:“可是从没听说过哪一派使用这种银花?”

许煊略一沉吟,道:“把他带回去再说吧。”

骄指疾落,将壮汉穴道点闭,夹在胁下,兄弟俩纵身拔起,迅速没入夜色中。

那尤宁匿身门后,亲眼窥见手下身份败露,被“乾坤双剑”生擒掳走,却苦于无法现身截阻,木然良久,顿足叹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正惶恐间,那奉命抢救马车的青衣汉子已气喘咻咻如飞而至……

尤宁见他空手回来,不由暗惊,急问道:“追上了没有?”

青衣汉子喘息一阵,说道:“总算追上了……”

尤宁道:“车上的人呢?”

青衣汉子道:“城中到处都是一庄一堡的高手,属下怕泄漏此地秘密,不敢把人带回来。”

尤宁心中略定,吁了一口气,道:“你所他们安顿在什么地方?”

青衣汉子答道:“属下追上那着火的马车,将人救出,放弃了车辆,幸亏抢先一步,否则,险些跑卧龙山庄庄主碰个正着,当时恰在西城城门附近,属下临时无计,便反人送进城楼中藏匿,待应伯伦离去以后,才赶回来陈报请示……”

尤宁岔道:“许志安也发现那辆起火的马车了么?”

青衣汉子道:“是的,他们拦住空车搜查,业已引起猜疑,现在正分头寻找驾车的人和追查马车来处,街上暗桩密布,非常严密。”

尤宁恨声道:“那驾车的蠢物已被乾坤双剑带走了,三分舵派这种误事的人来,真是该杀……”微顿,又嘉许地道:“余坤,你不枉跟我数年,应变处置十分妥当,等事情过后,我会录功报升你接掌第三分舵。”

青衣汉子欠身一礼,道:“多谢爷的提拔。”

尤宁又问道:“那城楼上安全么?人藏在上面,会不会被搜出来?”

那青衣汉子乃姓余名坤道:“暂时隐匿还算安全,但天亮以后就难说了,属下不敢擅专,故特来提示!”

尤宁沉吟了一下,道:“这两人太重要了,无论如何不能失去,事到如今,只有冒险把人抢回来再说了,你去通知本堂弟子,即速驰援西门,必要的时候,咱们宁可全体撤出洛阳。”

余坤垂手道:“是否也要知会宅里准备?”。

尤宁说道:“小姐和两位姨娘,由我去通知,你快往西城守护要紧,我随后就到。”

余坤躬身一礼,飞掠而去。

尤宁也匆匆回到内室,吩咐侍妾女婢准备应变,如果自己天明未返,便全体撤出洛阳城。

然后,换了一身劲装疾服,背插九环刀,用一幅黑布掩住面庞,飞身越墙而出,亲自赶往西城。

郭竟坐在暗镜室内,这些经过;自然都一一映入眼中。

余坤先抵西门,城楼上早巳三个人在引颈企候了。

其中两个身着黑袍,倚壁而坐,身材都很魁梧;另外的一个容貌瘦削,却是“七义”中的飞蛇蔡旭琨。

余坤一到,楼上三个人都起身相迎,飞蛇蔡旭琨悄声问道:“怎么样了?”

余坤点点头,道:“姓尤的随后就到,现在我才弄清楚,尤某不过是一名分堂堂主,幕后还另有主使的人。”

蔡旭琨拽了两名黑袍人,笑道:“四哥请检视一下。看看这两位像不像袁氏夺命双环?”

假扮余坤的杜腐凝目注视片刻,沉声道:“身裁面貌尚无多破绽,但袁崇基左手是断的,这一点必须随时留意,千万不可让左手露出衣袖外面,还有,袁氏兄弟都已迷失了本性,形同行尸走肉,你们要牢记在心,举动宜尽量迟缓,眼睛要作发直状,任凭天塌下来,也要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两名黑袍人一齐点头道:“四爷放心,咱们会记住的。”

杜腐肃容又道:“常言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你们久受主人厚恩,这就是舍生相报的机会,牙缝中的毒药囊虽然是备作万一,却不可不时时小心在意。”

两名黑袍人同声道:“不劳四爷叮嘱,到那时,咱们知道自处,决不负义忘恩,决不吐露片语只字的。”

杜腐欣慰地一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话声微顿,回顾飞蛇蔡旭琨道:“我真正的袁氏双环和余坤呢?”

蔡旭琨道:“袁氏双环已由蔡福送回后园,余坤伤得很重,小弟本想自己押送,却怕碰见一庄一堡的人,所以暂时将他闭住穴道,搁在城外壕里。”

杜腐耸肩笑道:“咱们跟姓尤的斗,卧龙山庄和一剑堡插进一脚,形势鼎足而三,洛阳城里,今天晚上真够热闹的了。”

正说着,忽然瞥见一条黑影,遥遥向西城奔来。

杜腐举手疾挥,蔡旭琨立即捷如飞蛇般穿楼落城外,两个假扮袁氏双环的黑袍人,也连忙倒卧墙脚下。

俄顷,人影一闪,尤宁已登上城楼。

杜腐沉声喝道:“什么人?”

“是我!”尤宁一边答应,一边大步走了进来,目光一的“袁氏双环”,问道:“怎么样?没有被人发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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