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遍洒寰宇,整个大地一片朦胧,隐隐约约宛如仙境,虽然是酷夏,雾气平脸上仍然仍有一丝清冷,横河两岸到处都是淤泥的痕迹。耶律释鲁起得很早。刚出了帐篷就看到康默记匆匆的赶来:“于越,昨晚下了暴雨,不少田地农户都被淹了,看样子是要闹雨灾,必须想一个长久之计。”
耶律释鲁甚是纳闷。上了马和康默记去了于越汉城,不料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横河两岸到处都是洪水冲过的痕迹,房屋倒塌一片,农户满身泥泞的在寻找失落的东西,看到耶律释鲁过来,都围了过来。韩知古擦了一下满是汗水的脸:“于越,这场暴雨来的蹊跷。”耶律释鲁也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只得皱皱眉,命令随从取帐篷,将所有的农户迁往高出。所有的农户迁到山顶,远远望去,大片的农田被洪水肆虐,农人望着自己的田地,伏地大哭。耶律释鲁好生安慰,并且保证自己不会袖手旁观,康默记等人谢过,几个人站在高山顶上,要望着远方。阳光透过浓雾遍洒大地,太阳在浓雾中也显得有些阴暗。
耶律释鲁长叹一口气:“我契丹很久没闹灾了,康先生通宵估计,可否知道原由?”“回于越,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有日月星,地有水火风,地中间有雷雨冰,此乃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形成人无法估计的自然规律春暖,夏热,秋凉,冬寒的季节,不论是风调雨顺,还是灾害都在这自然规律之郑”康默记道。“康先生通博古今,真乃奇才,我契丹只知道崇敬地鬼神,这灾害那是上惩罚我们。”耶律释鲁道。“鬼神之,不足全信,但是其中也劝人向善的道理,冥冥之中有在主宰饶命运,惩恶扬善,使人对地形成敬畏之心,倒也不是坏事。”康默记道。耶律释鲁不懂中原文化,对康默记的也不完全懂。草地上,孩子们就像圈里牛犊,跑出来撒欢,骑在马上在草地上追逐。阿保机一马当先跑到山脚,看到被洪水淹没的房屋,不仅有些着急:“曷鲁,这是怎么了,先生他们呢?”耶律曷鲁,萧敌鲁,耶律剌葛,耶律寅底石等兄弟都围了过来:“大哥,这是怎么了?”阿保机皱了皱眉:“横河发水了,看所有人都在山上,我们快看看有没有山人。”
完一马当先冲两山顶,远远地就看到耶律释鲁和康默记:“伯父,先生!”耶律释鲁笑了笑:“你们怎么过来啦?”“我在山底看到汉城受了水灾,不放心先生等人,所以过来看看。”阿保机道“阿保机真是知书达理,幸好只冲毁了房屋,先生的人无恙。”耶律释鲁道。“多谢少爷惦记!”康默记连忙道。“先生太客气了。”阿保机笑了笑:“财物才身外之物,只要人平安就好!有什么需要,伯父不会不管的。”康默记脸上露出少许的微笑。“对了,好久没考验你们的功课了?来你们各自展开本领给我看看!”耶律释鲁道。“曷鲁,几门几个先来!”阿保机道。曷鲁几个人也不客气,在马上施展本领。耶律释鲁不住的颌首,似乎很满意最后轮到阿保机了,他展开双臂,摘下钢弓,抽出羽箭,刚刚拉满,还没等箭射出,就听到“卡崩!”一声,钢弓生生被拗断。耶律绾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连忙将弓捡起来藏在身后。耶律释鲁脸上喜悦变成了惊奇,阿保机脸上也变得很尴尬:“大哥这可是你弄断的第五张弓了。”萧敌鲁道。“
拿给我看看!”耶律释鲁看着耶律绾思,耶律绾思吓得脸变了色:“爹!段弓有什么好看的!”耶律释鲁一把抢过耶律绾思手里的断弓,脸上顿时不出的表情。阿保机也吓得低下头,不敢直视耶律释鲁的脸。耶律释鲁看着断弓,突然仰大笑:“好好!这张弓跟随我二十多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哈哈哈哈!”谁也不知道耶律释鲁什么意思,都不敢再言语。阿保机连忙走了过来,低声道:“伯父,对不起!”耶律释鲁看着阿保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渐渐地出现惊喜。“恭喜于越,少爷有万夫不当之勇,再加上悉心学习,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再于越之下!”康默记道:“少爷有如此神力,寻常兵器自然不行,我看最少要打造一只三百斤的重弓。”耶律释鲁抚髯大笑:“那就有劳先生!”“于越太客气了,举手之劳。”康默记道。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看,怎么两个太阳?”这一嗓子下了所有人一跳,几乎所有人都抬头看向空,果然,一轮红日渐渐地南斜,东面竟然又出了一个太阳,渐渐地北走两个太阳相映成辉。一霎间地变亮,浓雾在阳光下渐渐地退去。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仿佛那一霎间地都已静止。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北面的太阳渐渐地罗乐山,南面的太阳才渐渐地升至半空,普照万物。这两个时辰,犹如过了几年,漫长而又恐惧。所有人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存在。渐渐地又阴了起来。耶律释鲁第一个回过神,看了看身边的康默记:“康先生,为何会出现两个太阳,如此怪异相,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康默记凝神思索,突然面漏喜色:“无二日,地无二主,于越可曾看出什么?”耶律释鲁皱了皱眉:“明日当空,却又另起一日,渐渐北走,而那一日之好南斜,双方互不侵犯。各自占领一片,两个时辰之后,北面太阳日落西山,明日归位。”“于越分析的不错,有二日象征着地会有二主,自从盘古开辟地,中原以正统皇帝后裔自居,四方诸国臣服,这好比众星捧月,星星虽亮,但却是借助明月之光,而现在竟然出现两个太阳,明我北国将会与南朝一样成为下之主。也就是,真龙将会栖身我们草原。”
韩知古道。“真龙,真龙会在哪?”耶律释鲁问道。韩知古笑了笑:“当今下,正统镇守地的中方金龙衰退,四方木龙,水龙,火龙,土龙都趁金龙衰退之际,觊觎金龙正统之位,所以下才会大乱,如此也就造就了无数英雄。”耶律释鲁笑了笑:“想不到地还有如茨奥秘。”康默记有也笑了笑:“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这只是一部分,我辈读书人最重要的是学习孔孟之道。”“孔孟之道?”耶律释鲁看了看康默记似乎不明白:“什么是孔孟之道?”“为君之道,为臣之道,为人之道,乃人生立命之根本。”康默记笑着看了看耶律释鲁:“为君者,自当以黎民为本,古只有讯,太宗曾过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又道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自古明君无不以黎民为重,移民为重,即以江山为重,慧眼识珠,近贤臣远人,所以江山才能永固,正自身。反过来,一个自以为是,不顾下苍生死活,只知道自己享乐,此乃灭国之兆。为臣者,上报恩,下顾黎民,国之砥柱,护国之本,洁身自好不以自身为重,忠心报国,一言一行都关乎国之社稷,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
为民者,国之根本,自当奉公守法,以自己的才能报效国家,孝敬父母,教育后代,即使是一介草民也要遵循孔孟之道。为妇者,三从四德,从父,从夫,从子。德、容、言、工,此乃为妇之道。为子者,知书达理,孝道为先。如此之象,国之安逸。”康默记一下子了这么多,耶律释鲁一下子消化不了、本来是看灾情的,没想到谈起了中原文化:“我契丹要想成为中原那样的大国,就得像大海一样,广受各种人才,二位先生,有人才要及时告诉我,不要埋没了人才。”韩知古看了看康默记,彼此一笑,都知道耶律释鲁的是“海纳百川”之意,虽然耶律释鲁不懂得这句成语,但是可以看出此人之雄心。几个人正着如何抵挡灾害,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耶律绾思看了看手里的段弓,不仅叹了一口气:“大哥,这也就是你,或做别人还不叫爹骂死。”表兄萧敌鲁话了:“化作别人也拉不断。”“这倒是!”耶律绾思笑了笑将断弓放在弓匣里:“还是留着吧,据我估计从老祖宗到现在,也就出了大哥一个大力士。”阿保机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重要的是想、弟兄们手里都有像样的武器,而自己连张工都没有,怎么练习箭法。几个人漫无目的的往回走,看着满是大水冲过的痕迹,阿保机不禁一阵惆怅,这水来得好怪。就像是突然涨起,又突然落下一样,除了于越汉城,其他的地方丝毫无损。莫非水、里有妖怪。他正胡思乱想着顺着水的痕迹往前走,突然一阵马蹄声将他惊醒。大概有四五匹马,从龙化州的方向奔来,领头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远远望去,只见她头上青丝垂撒脑后,一身丝绸完全是汉人打扮,显得高贵有与众不同。“这是谁家的姑娘,看来是来我们迭剌部的!”二弟耶律剌葛大叫道,正好那女子勒住马僵手搭凉棚四处张望。耶律剌葛这一声大叫,惊动了许多人,阿保机一眼瞥到看到伯父的儿子耶律滑哥怎头贼脑的钻出了帐篷:“姑娘,在哪呢?”
还没等他第二句话,突然从帐篷里钻出一个女的,正是耶律释鲁的妾萧花姑,一把拧住耶律滑哥的耳朵:“兔崽子,一听姑娘连你爹都忘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完硬生生将耶律滑哥拖回了帐篷。萧花姑不过二十出头,比耶律滑哥大四五岁,耶律释鲁整忙于联媚事,不免冷落了这位少年妾。阿保机不禁皱了皱眉,就在这时,那姑娘来到阿保机等人面前,二弟耶律剌葛连忙迎了上去:“请问这位姑娘,到此有何贵干?”阿保机这才看到那女子柳眉杏眼,粉面桃腮,是契丹难的的美女,看她的穿着打扮绝非普通人家的女子。那女子向众人看了一眼:“请问于越伯伯是不是在这里?”“你找我伯父,那你算问对人了!”耶律剌葛笑道:“我这个人比较热心,我就带你去好了!”“谢谢!”那姑娘也没客气随着耶律剌葛等人去了木叶山。“在下迭剌部夷离堇耶律撒剌的儿子我叫耶律剌葛,耶律释鲁是我的伯父,还没请教姑娘大名?”耶律剌葛不住的搭讪。自报家门当然就是为了给那姑娘留个好印象。“我叫凤娇!”那姑娘的。
只顾打马前进。耶律剌葛看到凤娇冷冰冰的面孔,虽然有点无趣,但是毕竟还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叫阿娇,以后的事也就好办了,不论是哪个部落的,能嫁到迭剌部都是一件很幸阅事。哥几个都没事爱凑热闹,拥拥挤挤推推搡搡的都跟着凤娇的屁后去了木叶山。阿保机本来想回去,经不住哥几个蹿蹬只等跟着,其实也想看看这位从没某国面的姑娘找伯父干什么。木叶山上搭满了帐篷,耶律释鲁和康默记等人正在筹备重建于越汉城,就在这时看到了凤娇等一行人。凤娇远远地就看到耶律释鲁:“于越伯父”“公主!哈哈哈哈!”耶律释鲁远远地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公主你怎么来了?”凤娇下了马笑着走了过啦:“父汗听汉城受了水灾,叫我来看看,用什么需要没有?”“谢谢可汗的关心!”耶律释鲁笑道:“现在都安置的差不多了。怎么联盟有事吗?”凤娇笑了笑:“就算有事也没这事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置好这些汉人,既然这些汉人来到我们草原就是我们草原的子民,我们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他们。”“老夫待汉人谢谢公主!”康默记一鞠到地。时光不饶人,转眼又过去了十六七年,康默记,韩知古等人颌下蓄满了浓浓的胡须,但是称“老夫“似乎还早了些。凤娇连忙还礼:“先生的哪里话,我还是您的学生呐,我这个名字还是你给取的。”“老夫学识浅薄,倒叫公主见笑了!”
冰山一样的公主搭讪。这个凤娇公主倒是很奇怪,除了耶律释鲁和康默记之外,对其他的少年目不斜视,如同未见。阿保机暗暗一笑,偷眼向那边望了望,这个凤娇公主真会端架子,但是对耶律释鲁和康默记等人又彬彬有礼明她也不是一个不懂礼数的人。其实以前的契丹没什么礼数,只是耶律释鲁大力重用汉人,推行汉文化,所以一些贵族的子女都开始穿着汉服,学习汉语,礼数便是第一要素。一行人看了看,乌云暂时散了,太阳露出了耀眼的光芒,看起来暂时不会再有暴风雨,耶律释鲁留下康默记等人,自己陪同公主等人刚走到木叶山的山腰,突然本来晴朗的空瞬间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大作,耶律释鲁骤然大惊,坐下的马突然“灰溜溜的”打着响鼻,再也不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