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两拳，三拳，四拳、、、整整七拳，卫斯理才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之前，他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

卫斯理再次醒来时，是被福克斯用凉水冲醒的。

“我是屠夫，喜欢杀猪。”

看见卫斯理睁开眼，一个拿着一把杀猪刀，有些邋遢的白色长背心络腮胖子说道。

他说的是真话，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极了看一头待宰的猪。

屠夫没有多说，等卫斯理站好，一把杀猪刀就插进了他的手掌。

接着是手臂，大腿，屠夫的刀像庖丁解牛般，精准地插入卫斯理不同部位，让他时刻体会不一样的痛楚！

当卫斯理再次醒来，他好像被冻在了白色的凝固胶体里，但这是一种温暖的胶体，带着暖暖的温度滋润着卫斯理全身上下。

“嗨，你醒了，你还好吗？”卫斯理眼前是一个腔调有些怪异，戴着帽子的男人。

“这是什么？”

“这里是修复室，这种药浴能加速白血球的生成，快速修复，在这里，淤伤，刀伤，骨伤，只要几个小时就能痊愈，不用等上几天。”

“你在开玩笑吧？？”

“不，这是真的。”说完，他就走开了。

“等等，你去哪？”

不多时，他提着一瓶白酒走了回来，“来，喝下去。”

“伏特加？”

“你是俄罗斯人？”

“耶！”

没说几句，卫斯理又被闯入修复室的福克斯带走了。

“枪匠，他对枪械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他会教你怎么用枪。”

看着桌上的各种枪械，卫斯理爆发了极大的激情。他的短板正是枪械，其他的，格斗和用刀，他并不比修理工和屠夫差，暂时缺少的也只是身体素质而已。

三具悬挂在悬索上的发白尸体被推了过来，卫斯理开始在枪匠的教导下努力学习。

......

“好，射靶子。”

“你要让我射穿死猪？”

“我要你让子弹转弯。”福克斯的解释很直白。

但，卫斯理完全没信心，牛顿第三定律都没用的吗？难道牛顿晚年回归神学，是受到了这些刺客的影响？

“我怎么才能做到？”

这时，斯隆走了过来：“你要问的不是怎么做到。而是做什么，如果没人告诉你子弹世走直线的，我给你一把枪，让你去射靶子，你会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手枪，装上了子弹。

“让直觉指引你。”见卫斯理没有回答，斯隆继续说道。

说完，他随手甩出一枪，子弹激射而出，弧形弹道，绕过靶前的死猪，准确地射入靶心。

“......”

靠直觉？这也太唯心主义了吧！难道这些刺客都是意念强大到能直接掰弯弹道的存在？还是说这个纺织厂其实是有魔力的，能激发超能力？

几天后，一片乱糟糟的嘈杂声中屠夫和两人从一辆面包车里，抬下一具尸体，尸体被一块长长懂的裹尸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穿着皮靴的脚，裹尸布上凝固的血液，让卫斯理知道又一个纺织厂的兄弟被十字架杀了。

纺织厂二楼的办公室里，斯隆透过弧形的落地窗户看着外面：“裂嘴被杀了，完美的一枪，不可思议的角度。”

“十字架正在一个一个的干掉我们。”枪匠涩声说道。

“每过一个小时，十字架都会走近一步，卫斯理是唯一能做掉他的人。”斯隆神情凝重地说道：“福克斯，回去工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

纺织车间，卫斯理和福克斯两人站在一张告诉运转的纺织机前。一根梭子在一根根密集的纱线中快速穿梭。

“看见那个了吗？那是个梭子。”福克斯双手抱胸，说道。

“我知道。”卫斯理点了点头。

“我要你抓住它。”

“你要我把手伸进去？”

“是的，我要你抓住它。”

“OK。我试试。”卫斯理盯着那根飞速来回，难以看清的梭子，说道。

失败了。

卫斯理‘理所当然’地失败了，手上沾满了鲜血。

卫斯理早就能自由控制子弹时间，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快成功，他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之后的一周，在十字架一天一个的步步紧逼中，纺织厂里那种风雨欲来如临大敌的氛围愈加浓郁。

而卫斯理的训练，也渐渐步入正轨。因为有效果超强的白玉断续膏的存在，卫斯理的训练强度是可怕的，996，开玩笑，除了吃饭睡觉，全是训练，训练，训练。比起巴蒂塔斯家的路德斯角斗士训练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卫斯理在福克斯的鞭策和自身对力量的追求中，真正发扬了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精神。

期间，斯隆也带着卫斯理去了纺织厂的图书馆，圆形的图书馆里摆满了一本本充满年代的书籍。纺织厂的所有刺杀记录，目标信息，都记录在里面。

长达千年的记载，是无数的经验、信息和知识。

十字架的刺杀记录，他使用的枪械种类、子弹的种类、子弹射出的角度、喜欢的杀人作风、擅长的手法、刺杀过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记载在那一排排弧形书架中。

这天，依旧是那个房间，依旧是那头悬吊的白皮死猪。

斯隆、福克斯、枪匠他们都神情严肃地盯着那个站在枪台后的男人。

显然，这是一次测验，一次严肃、紧张的考试，一次能否打破平凡，甩出超凡弧线的展示。

卫斯理快速组装起一把枪，一把熟悉的枪，一把他父亲常用的伊玛尼十七型。

握着枪柄，卫斯理有些紧张，他打开子弹时间，手臂甩动间，快速扣下了扳机。

砰

子弹从枪管里激射而出！

在卫斯理的慢世界视角中，一道子弹划过的优美弧线，拐过白皮猪，洞穿了后面的枪靶。

完美！

......

成功射出拐弯子弹后，卫斯理又接连完成了反修理修理工，反劈屠夫，探纺织机取梭子以及跟福克斯火车追追追等成就。

是日，清晨。

终于换了一套西装，从褐色换成深褐色的斯隆，带着卫斯理来到纺织厂最里面的车间。

车间里，一台纺织机正不断运转着，发出规律的声音：咔叽咔叽咔叽。

纺织机的前面，一根根点燃的白色蜡烛摆成的方阵，发出金色的光芒。

“我们叫他命运纺织机。”拿着一本册子的斯隆，神情有些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