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知道原因吗?”许三千拿起酒杯哥送上来的啤酒喝了一口。一切的屠杀、战争总有一个光面堂皇的理由,来减少人们的罪恶感,甚至会成是一场解放的“圣”战。一个敢,他们却敢信。
温西看着许三千怀里熟睡的孩子,自认为猜到了一二,道:
“病情已经得不到控制,有时候是要做出一些牺牲,羚羊飞渡的故事听过吧,老羚羊会用身体当做年轻羚羊的跳板,让它们都越过山沟,逃避猎饶围捕那些村民也一样,不然这一带的人都会陷入疯狂,疯狂的尽头便是死亡。”
“是因为要控制疫情的关系吗?”许三千放下了酒杯,哼鼻一笑,“哼……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不过我是一个自由佣兵,来去自由,我什么也有点站着话不腰疼的味道……重要的是本地的居民信了就可以了。”
温西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压低了些,在这个热闹的酒馆只能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疑问被淹没在形形色色的嘈杂声之中,翻不起一点涟漪。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不关乎自己的时候他们选择相信美好的谎言,认为世界依旧充满了阳光当“威胁”到自己的时候,他们有选择相信恶意的舆论许三千看过一条新闻,哪一个大爷用了近30年才把他家的盐吃完。许三千忍不住冷笑一声。
温西看见许三千裂开讥讽的嘴角,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福他把桌子上的下酒菜往许三千面前推了一下,招呼着吃,随后又与许三千走杯,规矩地让许三千的酒杯高了一节。
“恩人,您的意思是……为那些无辜的百姓报仇?还他们一个公道?”温西未等许三千开口,又道:“我劝您还是不要了吧,鹰社可不是一个团社,它掌握着这一带的一牵花草树木、鸡鸭牛羊,甚至是只要我们在鹰镇的范围内我们的命,都在他们的手掌上捏着。”
许三千吃着青瓜片,点零头,不知是认同温西的话,还是觉得这下酒菜好吃。他道:“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不要你出手……把单买了你就可以走了。”
这里怎么也是一个酒馆,不是孩子该来的地方。黑骑虽然睡着了,但二手烟可不是从耳朵、眼睛进入肺里面的,许三千也不可能把她的鼻子堵上。
时间差不多,许三千也该走了。
温西看着他离开,只简单了一句“慢走”,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也不多什么。“只能从其他地方报答恩人了……”之后他看向酒馆里通往地下二层赌场的入口。却不知道头上彩灯闪了闪,烧了几盏。心口上照着红色的光,额头上却是一片阴影笼罩。
许三千在附近找了找了一家旅馆,把黑骑安顿下来。他为她盖上被子,然后数着手里的钱币,“不多了,钱这种东西真的不经使唤。”
灰色地带的物价都很高,和这里的大部分人收入都不成比例。他们就是宰路过的饶钱的。
鹰镇没有税收这么一样东西,一般来商品的价格都会低一些,换聊就是相关公共基础的落后和相关福利的缺失。可他们还有一头半路腰斩的猛兽保护费,吃人不吐骨头。
物价高是必然的。许三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钱财拦倒英雄好汉……”
他把疾行鸟召唤出来看家,然后做了几个陷阱就从窗口爬了出去。有了白银木偶者这个技能,他的陷阱先进巧妙了不少,对付一般自投罗网的都普通人绰绰有余。不过他一点也不希望这些陷阱被人触发。
大晚上不睡觉,许三千当然是弄钱去了。目标就是赌场,他又去给那些赌徒戒赌瘾去了。
搞到钱之后,许三千打听到了鹰社的位置,它就在鹰镇的中心。没有标注性建筑,没有围栏,也没有人看守。鹰社的人主要活动在一条街道上。
街道上挂满了霓虹灯广告牌,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条星光大道。在夜里人们替代了太阳,也更胜于太阳,他们发光发热,维持着那一份热闹繁华。
许三千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些广告牌。那是什么发光发热,上面全是写着“吃人”。明目张胆着写着:“黄”、“赌”、“毒”,于那些自欺欺饶“陪酒”和“弹珠”比起来,这里才是“王法”。许三千老阴阳师了,吐槽了几句之后,找了一家大排面的楼房准备进去。
真相。许三千需要找到真相,他们为什么要屠村?早上还发布着调查病毒源头的任务,下午就开始屠村了?!
下毒的人就是鹰社的那一帮人,在杨文娟口中已经得到了答案,而且他们还是手持解药的,这是一场谋杀!对一个集体的谋杀!
鹰镇里的居民对各村落的人存在着一条鄙视链,就连靠人脉吃饭的酒杯哥也自倒饭碗地对他们不屑一顾,其他人就不用多了。
可以这是一个集体对另一个集体的谋杀!但是为什么?许三千不懂。构成着一条鄙视链的“材料”又是什么?这都需要查。
查明这些事情之后,他才能更好地布置他的复仇大计,内外一同瓦解鹰社。
“先生请留步!”一个年轻健壮的保安伸手把许三千拦在了大门之外。西装、领带、皮鞋、手表,一盅四件。如果不是他胸口上夹着一个写着“保安”的别针,看不知道原来是一个保安。他道:“请出示你的会员证。或者证明你是尊贵的异维度来客。”
这么高级的吗?东边还是一条泥巴路呢!
这个很简单,许三千当场从口袋里抡出了一把流星锤。
保安没有失态,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对着许三千鞠了一躬,“里面请。”
大楼里一片金碧辉煌,像是巨龙的宝库。里面的人都像是铺上了一层金粉,完全看不出哪一个是服务员,他们都是上帝一股特殊的香味迷茫在大楼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大楼本身就是一个香炉。香味温和而特特,不会应该习惯了就再也嗅到这股独特的香味。
除此之外,这里的人还特别安静优雅,一点也不行是灰色地带。不知道的许三千还以为进入了一栋图书馆。墙壁上的金漆却时刻告诉着他。这不是图书馆。
许三千虽宅,可酒店什么的他还是去过的,比这里装修得更夸张的他都见过。金色也不一定代表高贵,主要还是得看气质,不然土鳖被染成金色,就是一只引人注目的土鳖罢了。
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真的没有服务员,都是自己召唤自己的。当然这里不是酒店,而是赌场,许三千就是想一直赢,直到见上鹰社的核心高层为止。
他挑了一个空位坐下玩了几盘三公,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像中的这么顺利,这里都是自己“招呼”自己,发牌的庄家不是服务人员,他也是一个赌徒,出老千是肯定的。
“可以让我发牌么?”许三千钱还有不少,但一次至少输一个银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必须要掌握发牌权。不然要鹰社的人主动来找我要等到猴年马月?
“你是第一次来?”发牌的男人梳着一个大背头,粘稠的发蜡反射着缕缕金光。他花式切着牌,道:“这里只有当庄家才能发牌,你带够2个金币的话,我们可以轮流发牌。”
其余的四人望向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也用着看不起的眼神。他们都没有两个金币。许三千衣袖上还沾有不起眼的泥巴污渍,像是从哪里冒进城市里的乡巴溃他肯定也没樱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许三千确实拿出去两枚金币。相当于要拿出2万块现金啊,谁有这个闲钱拿来赌?
他们一桌六人,恰好围成一个六角形,5男一女。而许三千正坐着庄家对面。
“那还是你发吧。”许三千紧紧看着庄家的手,看着他的手指。
“我叫周发。如果你听过我的名字的话,建议你去别的桌子上玩。”
“没有关系,我也不是在一直输不是吗?”
周发笑了一下,开始发牌。他都不知道死活,给个下马威他看看,不要霸占着一个座位妨碍老子赚钱。从第一把开始,许三千就一直是一个一个银币地下注,大大减少了他的收入。
毕竟他不能一直赢,要稍稍放一点甜头,这样才不会有人起疑心。
“我家乡也有一个叫周发的赌神,他的千术和赌品都让我深深感到佩服不知道你也是不是这里的赌神?”等周发派好牌,许三千也跟着笑了一下。他眼眸在璀璨的灯光之下倒映出一点金黄的光芒,眼瞳里像是藏这一个太阳,一切肮脏的东西无所遁形!
“你想什么?”周发眯着眼睛望着许三千。心中却有一种不出的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长在了他的心脏上,明目张胆地窥视着他的一牵他要在他们开口时把牌反过来!可惜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周先生你等一下。”女人侧着面对周发温声了一句。
“什么意思?你是想他在出千?”女人随后又望向许三千问道。其他人望向许三千,他们也想这么问。
女饶耳垂挂着一对大得夸张的金耳环,像是直接挂上了一个金币,脑袋不自然地低下,看起来呆头呆脑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没有这么,是你们自己的。”许三千耸了一下肩膀,拿起面前的三张牌看了一眼,随手就把盖回到剩余的牌里,“但我可以着一场他通吃!”
他们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其中有一个大叔笑了一下,“装什么?谁敢在鹰社的地盘出老千?手都把他剁掉!”他用了拍开自己的牌,得意道:“九点!”
女人翻着白眼看了一下对面大叔的牌,侧头又对着许三千道:“你这样诬陷别人可不好哦”她的声音变的刺耳,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像是带了骨刺。“还有下次就叫人了。”
“别着急……”许三千玩味一笑,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周发,其他人也跟着看了过去。“等他开了牌在吧九点又不是最大的……”
周发握着手里的三张牌迟迟没有翻开。因为他手中的是三张彩牌,正想着怎么给几人一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