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言出不可违”的大人既产生,则“推募”大人之事,不过偶而发生,通常还应是传子或弟的王位世袭制。
所谓“妻后母、报寡嫂”的落后婚俗,与匈奴、鲜卑等部族正复相同。
系原始社会群婚制的遗留。
从“大人以下,各自畜牧治产,不相徭役。”及无以人殉葬等习俗观之,有些史家谓汉魏时乌桓尚处于奴隶制阶段的法是占不住脚的,应该已进入封建制阶段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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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配听了二公子袁熙一番话后,楞了楞道:“公子不要看了这些部落,尽管他们各自为阵,势单力薄,可每个部落族长身边不乏有智囊之士,如若重金收买拉拢,恐怕会大失所望。”
“话都被你死了,那我们只有采取大棒威吓了,不是?”袁熙起来倒是轻松,不忘继续道:“要不要借鉴一下贾诩老儿的手段,施展一些阴险人之计,比如挑拨离间,分化安抚等等之类的损招?”
审配闻言咧嘴一笑,淡淡道:
“公子言下之意,审某已经领悟了。”
第二日一大早。
那个叫做索头部的异族兵勇发现了自己马厩的马全部失踪,而鲜卑部族的一名沉睡的军士竟被掩藏在了马厩之中,索头部的将是们不由勃然大怒,七手八脚的将那个鲜卑士卒捆成了粽子,就要押往他们首领的帐内问罪。
而这个时候,偏巧东鲜卑轲比能手下的兵勇巡查这名失踪了近一夜的兵卒至此,正巧看见这名鲜卑勇士被索头部捆绑,不由地勃然大怒,便即上去抢人,而索头部丢了马匹,也是正在气头上,虽然轲比能部的鲜卑兵马实力强盛,也不畏惧,两方针锋相对,互相对骂,骂着骂着就变成了互殴,殴打与呼喊声传至北面和东面的营地,双方不断派兵增援,一瞬间就形成了对垒之势。
不远处地山坡上,孙尚香看的目瞪口呆,木愣愣地看了良久,诧然地转头问袁熙道:
“一言不合就开打?部落个个脾气都如此暴躁的嘛?”
袁熙笑着点头道:“挑拨离间,就是这么简单!昨晚你的人只做了几件看似平庸无奇的事,但若是由点连成串,就需要强大的思考和谋划之能,我今干的只是给你提了个醒,以后如何运作,如何更深化的筹谋,却还是需要你自己!”
孙尚香听完之后,顿时醒悟,明白了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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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过后不久。
所有部落的首领全部聚集,会帽日,各部聚集地的议论草平人声鼎沸,但见塞北诸族各部的首领以及重要人物全都聚集在此,千奇百怪的兽皮皮袄,当可谓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皆存。
袁熙随着蹋顿来到场中,正好瞧见了上首之位的三位鲜卑首领,一脸谦恭和善颜色的步度根,满面虬须,性格似是颇有些暴怒的素利,以及一名年纪轻轻,但却是深鼻鹰目,剑眉冷眸的轲比能。
还没有到会盟商讨的时间,众人在安营寨扎之后便只是空无的等待,无所事事,袁熙按耐不住,吃过晚饭之后,领着几个人开始了视察各个部落行营的散步。
站在离营盘不远处的正中央,袁熙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四方蛮族营帐,一股淡淡地思绪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涌上了心头。
“审先生,你看出什么所以然了吗?”
静静地观看了一会各处蛮族行营的布局,袁熙转头开口问身边的审配道。
审配面带笑容,微微一颤,道:
“从几个部落的驻扎布局来看,鲜卑三大族应该是早有预谋。轲比能,步度根,素利三人联合,坐镇东面实力最强,此番会盟之事就是由他们统一挑唆起来的,如无意外,他们日后便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到这里,审配顿了一下,幽幽地道:
“公子,如果在下所料不错,漠北会盟之后,鲜卑三大部就将联合南匈奴,一同对付我们与辽西乌桓的联军,鲜卑三族一旦合并,便是势力雄厚,南匈奴王庭相交乌桓,亦只是差之毫厘,我军刚刚经历过与曹操的征战,可抽调的兵马不多,而且鲜卑三大部背后还有不知名势力的支持,这场对垒,胜负难料啊。”
“所以,我们就该去争取那些令鲜卑三部忽略的盟友!”
袁熙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地北方之地,呵呵的道:
“鲜卑三大部落现在力求将南匈奴王庭拉上他们的战车,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拉拢那些他们忽略瞧不上的零散部落,如泸水胡,氏,羌族分支等这些实力中下,兵马不多的部族,别看他们的力量虽然不强,但一旦集合在了一起,也会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而且会有出其不意的功效!”
鲜卑首领轲比能很年轻,仅从外在上来看,无论是威信和经验,他比之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两位鲜卑首领,步度根和素利都要嫩弱不少。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年轻后辈,现在成了鲜卑三位首领的主脑,甚至连座位也位列于三位首领的正中!
只是一个打眼,袁熙便能主观地断定,这位鲜卑首领不是一般的难以对付。
这种断定是完全没有实质的根据性的,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完全是出自于袁熙敏锐的直觉,和他多年来面对各种各样的顶尖人物所产生的对危险的第六感知。
其实,袁熙的这种直观的感觉并没有错,相反的,还很贴近事实,历史上的轲比能,完全可以被称之为北境大漠的第一号人物,比起其他的部落单于,轲比能显然是不止比他们聪明了一点点,他作战勇敢,执法公平,不贪财物,年纪轻轻便担任了幽州边境的鲜卑首领。
而且他非常积极的向汉族学习先进的技术与各种文化,历史上的轲比能,在最强大的时期,他一统分裂多年的鲜卑政权,统帅麾下十万余骑,严重的危害帘时已经建立了魏国的统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