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看着冉释的眼睛犹如照镜子一般,这双眼睛如今和自己的眼睛像极了,都是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用来打量人,白苎吐了一口气眉头也不自觉的聚拢了便轻柔道:“奴婢不过是随口一说,皇上您便记的了?皇上是九五之尊要儿孙满堂才算是好的,倒是奴婢一个人也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皇上自然是要去旁的妃嫔宫里,奴婢算是心里不愿意为了长久之计又能做些什么?”
冉释变得越来越多无法言说,只是听了白苎的话来竟然一句话也不接,白苎心中有愧自然是担忧冉释看出些什么,见冉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心里便感觉到不对劲了便瞪大了眼睛看着冉释,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冉释轻笑一声便进了屋子里,白苎看着冉释走了也是如释负重放下心来。
冉释刚进了来,白苎还没有坐下,苏公公便送来了燕窝粥,今儿苏公公原是没有想到冉释回来的,只是拿了一碗过来,苏公公马上随机应变便把那燕窝粥送了过去道:“皇上万安。”
“白婕妤才回来你便不在身边了,倒是送了什么好东西过来?”冉释靠在椅子上,让白苎坐到了身边,看着苏公公手里的东西便问道。
苏公公端着燕窝粥便道:“奴才今儿是大意了,早起看见外面的喜鹊在叫原是皇上要来了,若是如此奴才便端两碗来了,好事成双嘛。”
冉释听着苏公公净挑些好听的来听,倒是符合了白苎的脾气,白苎这个人便是自己的缺点也知道就是不喜欢旁人来说,算是旁人说的都是假的只要是夸赞白苎的,白苎都喜欢。
“拿过来给朕瞧瞧。”冉释话落,苏公公便紧赶着端了过去。
冉释拿了勺子来瞧了瞧这碗冒着热气儿的燕窝粥,里面除了燕窝还有些枸杞在的,看冉释对自己的东西什么都好奇,便道:“皇上若是想吃,这碗便给皇上了,是这东西的福气。”
“张嘴。”冉释看着看着便忽然命令了白苎,白苎突然这么一听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看着冉释眼底阴郁的气势白苎才是微微长了嘴。
见冉释温柔的拿着勺子取了些粥出来,又是吹了吹才喂到了白苎嘴里,白苎吃进嘴里不敢咽下去,最怕是冉释知道了自己和白琮之间的事情,如今只是在里面放了毒的,白苎的心又是快了起来,思来想去往日里这冉释也只是动动嘴罢了,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真的动了手了。
冉释举着勺子在白苎嘴边接着白苎嘴上的残渣,白苎习惯的把身子往后一撤拉开距离,便把那一口燕窝粥咽了下去,白苎的眼神不敢看着冉释,只得盯着燕窝粥看,接着白苎便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便笑道:“让奴婢来吧,本该是奴婢来伺候皇上的,可是不能让皇上使累了手,给奴婢吧。”白苎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把燕窝粥接了过去,冉释也顺其自然的给了白苎。
白苎用了不到半碗便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冉释不说话在这屋子里面不停的来回看着,白苎便问道:“皇上,奴婢如今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把奴婢叫了过来?奴婢才是出了城便赶了过来,说是因为王婕妤没了。”
白苎开始质问冉释,这冉释明明知道王婕妤的死是出于什么原因,如今倒是因为这个原因把白苎叫了回来,白苎说什么也是不信的,眼瞧着这冉释巴不得让自己躲得远远的免得乱说出什么,扰了安宁。
白苎问了话,见冉释释然一笑便答道:“朕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朕想婕妤了便让婕妤回来了。”
白苎听着这荒诞的理由竟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得低着头温柔一笑道:“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既然已经答应了奴婢可以出使番邦,如今怎么也不做数了?奴婢原以为皇上理应一言九鼎,不曾想也是心里想了什么便是做什么了。”
白苎说着手指便指着冉释的心,冉释凑近了白苎道:“难道朕要见自己的妃嫔也要择时吗?婕妤既然说了朕是九五之尊,便要知道朕心里想什么便是天在想什么,做什么更是天意所为,婕妤难道连这点也想不通了吗?”
白苎想要说些什么来驳回去,可是思来想去若是这会子同他说这么些倒是不值了,便顺着冉释的性子道:“是,皇上说的极是,是奴婢方才愚钝了。”
白苎无辜的眼神望着冉释,可是心里更是好奇这冉释到底是要叫自己回来做什么,白苎觉得便不是什么好事情。
“倒是你出去可是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儿?说来与朕听听。”冉释喝了一口茶,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苎。
此话一出白苎心中更觉得冉释是知道了些什么,更是眼神躲闪笑的也不自然了起来,拿了手边的燕窝粥又是喝了起来道:“不曾有什么,外面是比宫里热闹些,可是恰逢遇到了雨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朕还以为你同白琮一同出去会尽兴些,倒是下雨了也不出去瞧了,白琮可是好好照顾你了?”
“奴婢的兄长自然不用叮嘱也会好生照顾奴婢的,皇上问这些做什么?”
“朕是想着你是白将军家寻回来的姑娘,与白琮本来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怕他出去你也离朕远了他便不用心照料了。”
冉释话里忽然问起了白琮,白苎心中更不是滋味只能草草回了道:“说什么奴婢也是宫里的婕妤,他既然是奴婢的兄长自然是要好生照料的,岂会怠慢了不成?只是那些内侍们不知从哪儿听到了只是胡说!”
冉释轻笑又是问道:“想起来上次月夕宴上,你说你与白琮的夫人是旧识,又是单独出去叙旧了,朕想着不如寻了日子让你回去省亲吧,算起来也是到了时候了。”
“让奴婢回去省亲固然是好的,只是奴婢既不是盛宠,更没有子嗣怎么有脸面回去省亲?”白苎如今是不想见到入画的,只是一看见了便忍不住说了出来,也不知冉释是怎生想的今儿三番五次的想要自己回到白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