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回去了?难道婕妤不想念白将军吗?朕知道你自从进了白府便是和白将军一起生活的,说起来比亲生父亲的情义还要深厚,怎么不想着回去瞧一瞧?朕好不容易许了也不回去吗?”冉释半推半就的和白苎说着这些,大致的意思就是想要白苎回去。
白苎见冉释的话都说到如此了,若是自己再推辞这冉释为了达到目的也不知道会使什么手段来,白苎想着便答应了,这省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回去的,便顺着道:“不如等了兄长回来奴婢再回去省亲可好了,也好让我们一家团聚了不是?这样既不辜负了皇上的好意,也让奴婢和白府有些准备的。”
“你答应便是了,什么时候回去自己定便好了,今儿朕该说的也都说了,婕妤走了那么久是有什么话想要给朕说吗?”
白苎摇了摇头冉释便起身道:“既然没有朕便去瞧宝婕妤了,这几日宝婕妤身子不大好,婕妤可是和朕一起去?”
“宝婕妤身子不好奴婢更不能去了,带了外面的烟尘气儿过去脏了宝婕妤的身子。”白苎说的好听,可是冉释连头也没有回便走了,白苎看冉释走了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婕妤,婕妤?怎么了?可是累了?”一姑眼睛尖先是看见了白苎不舒服在椅子上瘫坐了下来。
白苎摆了摆手,穗穗便过来了吩咐了一姑道:“一姑去把这燕窝粥收了吧,想着婕妤劳累了一天也该歇着了。”
穗穗吩咐了便扶着白苎进去了屋子里面,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白苎的头一直嗡嗡作响,自从冉释来了以后更是明显了,白苎的手指轻轻的按着太阳穴,一只手捂着心口去了床上坐着。
穗穗见白苎身子真的是不好了便问道:“可是要去请了太医过来?”
“不用了,可能是马车太颠簸一时间还没有适应罢了。”
“如此,奴婢帮婕妤把床给铺好,这些行礼收拾好婕妤便休息吧。”穗穗说罢见白苎闭着眼点了头便打开了白苎的包袱开始收拾起里面的衣物来。
一边收拾一边和白苎说着话道:“婕妤,这次您和大少爷一起走的,大少爷也是回来了?”
“他不曾回来,主要是这次出去的困难,回来的容易我怕有什么事情发生,自从回来心里便有了要出什么事儿的感觉。”
穗穗听罢便不知怎样做答了,这宫里本就是是非之地只是这里没有事情,还有哪儿会出事情,穗穗不明白白苎口中所说的坏事是什么事情,只是穗穗知道往后这蓬莱殿的生活不会太安宁了,如今宫里宝婕妤抢了白苎的恩宠,白苎又不是喜欢巴结人的主儿,只是往后若是皇上不照应的话便难过了。
“婕妤还是放宽心,这宫里世事难料,那王婕妤前儿不是盛气凌人的,只是过了多少光景不就是没了,如今奴婢算是看开了,这宫里没有什么长久之计,只是旧人去了新人来,婕妤平常心对待便好,无论好的坏的,奴婢都陪着婕妤。”
穗穗一面和白苎说着,一面整理着白苎的东西,倒是剩了几件里面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穗穗不记得给白苎装了这些便拿出来瞧了,见上面绣的也不是给姑娘家的,倒是像给男人家的,穗穗便问道:“婕妤?这汗巾子可是绣了给皇上的?可是上面绣的又不是龙?这些鸟兽一类的是配不上皇上的身份的。”
穗穗拿着汗巾子在手里翻看了几眼,闻着这上面也没有女儿家的气息,怎么有些外面带进来的味道,白苎听了穗穗问了,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穗穗手里拿的汗巾子便起身夺了过来道:“是我瞎绣的,不是送给皇上的。”
“可是上面的针脚也不是婕妤的,这上面的鸟兽是栩栩如生,婕妤的功夫何时这么好了?看起来也能教导奴婢了,奴婢也想这绣个荷包装东西的。”穗穗一边旁敲侧击的问着想要知道白苎这汗巾子到底是哪儿来的。
只是白苎不说,穗穗也猜到了七八分,以为是外面那个男人给白苎留的,穗穗心中担心害怕白苎生了二心引了祸端来,穗穗皱着眉头便劝说道:“婕妤,这宫外的事情奴婢是不知道,可这宫里的事情奴婢是知道的,这汗巾子不该出现在婕妤屋里的,不然奴婢拿出去吧。”
“只是一条普通的汗巾子罢了,无事的,这个本来是画姐姐给的,想着该是画姐姐给错了错当成给我的给成了兄长的了,得了空我便拿出去还了她。”白苎这才圆了回来,穗穗知道白苎是在解释些什么,只是穗穗见白苎这么费事的留了下来,向来也是极其重要的,便不问了。
“若是真的如此,奴婢便不问了,只是婕妤要藏好些,奴婢是知道了旁人可是不知道的,若是被看见了婕妤又是该好一顿说的了。”穗穗如今无所谓了,只是白苎能顾得好自己穗穗便没有什么可求得了。
白苎知道穗穗是好意,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放了汗巾子在床底下,穗穗便过来给白苎整理了床铺,白苎看着穗穗一边忙着便问道:“穗穗今儿皇上说起了省亲,你若是厌烦了宫里的生活便给我说,我让你留在白家也是好的,也不必跟在我身边整日的提醒吊胆了。”
白苎忽然说起这些话,穗穗竟然不习惯了,拿捏着被子的手稍微的抖了抖,又是听了一会儿才有开始了,穗穗回道:“婕妤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婕妤越是如此说,奴婢还当是婕妤不满意奴婢做的要赶奴婢走了。”
“哎……我便知道你会如此说,你自从来了宫里越来越不像你了,我是担心若是那一日我牵连了你,你跟了我如此久了,我心里也是不忍心的。”白苎说着把头歪到了一边,看着穗穗心里又是有些歉意的,不说以前不重视,如今进了宫白苎还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把蓬莱殿所有人的脑袋挂在自己身上,只是想着白琮白苎便是头疼了,这个感情要冲破的东西太多了,白苎也是隐约的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