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自私的爱情

如兰无奈，只能起身，跟随着表哥去了后院。她只顾着走路了，没想到，表哥在关院门的时候，顺手把门给插上了。

表哥紧走两步，把屋门打开，让如兰进了屋。不知怎么回事，如兰就感觉不正常，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感觉今天怪怪的。

表哥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早就听娘说过，但没想到，他的干净程度比如兰想的还要干净。堂屋八仙桌上擦拭的真的是一尘不染，一只鸡毛掸子挂在墙上，墙上挂的是四张条幅，分别是梅花竹子菊花和兰花。

如兰，到里间来！治国招呼如兰。如兰小心的推开房门，迎入眼帘的是一张老式木床，如兰记得，那还是姥姥在的时候睡的，上面有顶棚，整个床是连为一体的，上面有各种雕刻，很是华丽。说不出的一种颜色，家乡话说是酱色的。看到了这张床，如兰不禁想起了姥姥，她轻轻的抚摸那些雕刻，儿时的往事一件件又出现在脑海里。

这张床，我睡过.那还是姥姥在的时候！如兰扭过脸对治国说。

是啊，时光过的好快啊，那时候我们还小，如今，我们都长大了，奶奶不在了，只有床在了。

如兰你坐下，你看我给你买的什么东西？说罢，治国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如兰。

这里面装的什么？如兰接过来，好奇的问。

你打开就知道了！治国挨着如兰坐了下来。

如兰打开一看，天哪，是一块手表，一块精致的女式手表。

她连忙把盒子还给治国，表哥，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治国不吭气，取出手表，拉住如兰的手，给她戴上了。

不许摘下来，这个就是专门给你买的！

表哥，你还是保存着吧，给将来的嫂子吧，我哪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如兰啊，今天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有咱两个人了，我想，有些话我必须要说了。我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在咱这一片，说不出最好，但也说不上差吧！我通过各种方法向你表示，你是不懂呢，还是装糊涂呢。你也不是没有听说，有多少媒人来给我说媒，我全给推了，一个不见，我心里装的是谁，你真的不知道吗？当年，你说你要上高中，我等，等了三年。现如今，你又要上师范，我也等，我就想知道，你要我还要等多久，我什么时候能娶你？什么时候能在这张床上同榻而眠？

表哥，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和你结婚了？我一直视你为哥哥，并没有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夫君！

是我不够优秀吗？还是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好吗？

表哥，不是你不够优秀，也不是你哪里不好，是我们的选择不同。说句不怕你难过的话，我从来就没有过要和你结婚的想法。再说了，我们接爱的教育方式都不一样，我们没有共同的语言，这点是非常严重的。

你是不是出去读了几年书，就看不起我了？治国脸色不好看了。

没有的，哥，我说了，你一直是我哥，当妹妹的哪能看不起哥哥呢？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这话你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还不让别人戳死脊梁骨了？哪个当老师的也从来不会教学生不尊重人，这是教育之根本，我本身学的就是教育方面的知识，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如兰知道，表哥又要钻牛角尖了。

可是，我心里只有你，我喜欢的是你，只要你和我结婚，以后这个家里你说了算，我的父亲是你的亲舅舅，你怕什么呢？姑表亲，亲上加亲，不是这样的吗？

表哥，如果你不说到姑表亲，我还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姑表亲生下的孩子大多数是傻子和残疾，这都是有证据的。

打住，不要拿这个来骗我，咱们老一辈的姑表亲结婚的多了，生下的孩子不是姑表亲的也有残疾的，这又如何解释。无论生什么样的孩子，我都要，我养的起，你怕什么？

哥，你怎么不明白呢？就算是姑表亲生下的孩子这一代没有问题，也不能代表再往下一代不出现问题？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和我结婚，拿出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来说服我，是吗？

这不是荒唐的理由，这是事实，现实中存在的。

不是所有的姑表亲都是这样的，我也有更多的例子说给你听。我们前院的那家，人家老两口不也是姑表亲吗？生下几个孩子不是也没有问题吗？一个个长的高大威猛，生龙活虎的，你怎么解释？

可是，姑表亲生的孩子，那种不正常的比例高出常人好多，你不为我的感受去着想，也要为你的孩子将来去着想吗？

我不管以后，我只管现在，我喜欢的是你，我要娶你为妻，希望你答应我，我等了你好几年了，今天，我就要你一个回复！

表哥，你让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不喜欢你！你明白了吗？如兰生气了。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会让你喜欢我的，时间会改变一切的，我会给你好的生活条件，不让你受一点苦，我说到能做到，你信吗？

表哥，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何必去勉强呢？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我喜欢你就够了，我能天天看到你就好了。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们的父辈们结婚前面都没有见过，还不是过的好好的，你的父母，我的父母，我们周围的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有好的一面。只能展示给我喜欢的人。如兰，可以吗？

表哥，你太认性了，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种折磨，你懂吗？

表哥站起身，蹲在如兰面前，抓住如兰的双手，抬起头，看着如兰的双眼，如兰赶快扭过头去，双手用力的往回抽，哪知，治国抓的紧紧的，丝毫不放松。看到如兰扭过脸去，治国的眼里闪出一丝不快，他一只手把如兰的两只手擒在手里，腾出一只手来，把如兰的脸搬过来。

如兰，你能不能好好的看下我？这几年以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这种相思，这种煎熬你明白吗？

表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只是把你当成哥一样的对待，我们只间只有亲情，没有所谓的感情，一点都没有，是你多想了，你把自己关在一个所谓感情的房子里出不来了，你知道吗？我对你没有感觉！

你过来，治国粗暴的拉着如兰的手，来到衣柜前，猛的打开了衣柜门。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映入眼帘。

什么意思？如兰不明白。

这是我这几年以来，去苏州杭州的时候，每次都要给你拿几块上等的面料，带回来给你以后做衣服！前几年，你上学，也小，不适合穿着。我就给你放起来，想着，如果你哪天不上学了，就穿上，肯定很好看，我梦中梦到过多少回，你穿着上这些面料做成的衣服，回头对我笑。

哥，谢谢你，我不要。

我等着你做我的新娘时再穿，只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表哥，你想多了，我没有要嫁你的心，你还是好好的找一个吧！

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让我怎么办，把心扒开，把你从心里面拿出来吗？

哥，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可是，我心里只有你，别的人我装不下了！

治国走到书桌前，拿出厚厚的一叠信，我只要在家，我天天都会给你写信，但是，我并没有寄出去，我把我对你的相思全写在里面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不，我不看！如兰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床上。

如兰低下头，不知所措，小脸涨的通红，双手搓来搓去。忽然，又看到了手上的表，趁治国不注意，她偷偷的解开，放在他的枕头边。

治国把信整理完，半天没有说话！沉闷的气氛掉根针都能听的到。

如兰站起身，对表哥说，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去前院了。说完就要走。

治国忽的站了起来，一步挡住了如兰的去路，如兰愣了。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心甘情愿跟我？

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呢？

那我就对不住了！说完，一把就把如兰抱住，往床上放去。如兰在他的怀里激烈的挣扎，根本没有用！治国把如兰按在床上，对她说，你叫吧，这里不会有人听到的，你尽管叫好了。说完，不管如兰同不同意，强行亲吻了她。又把如兰的衣服解开。如兰流下了羞辱的眼泪，面对这个男人，她却没有还击之力。治国见如兰只流泪不反抗了，急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趁这个机会，如兰悄悄起身，想逃出这个屋子。

治国一看如兰要跑，也顾不上脱衣服了，拦腰把如兰抱住。如兰实在没办法了，一边和表哥撕扯，一边大叫：哥哥救我，舅舅救我。娘，快来救我

我说了，你叫吧，根本没人听到的，你再大点声音。说着，把如兰连抱带拉的放到了床上，两只手把如兰的上衣拽了下来，如兰一声尖叫，忙把双手护住双乳。治国已失去了理智，把自己的上衣一脱，就要把如兰的双手掰开，如兰看到治国的眼里冒着凶光，吓的后退到了床角。

哥，哥，你快来救我。如兰吓的哭了起来。反倒是这哭声更加刺激到了治国，平时斯文的他，一把拖过如兰，压在身下，如兰死死的护住胸部，治国只看到了如兰娇美的身体，身体的血液一个劲的往上涌，已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哐，门被人撞开了，一个高大的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对住治国的后背就是一脚，一把把治国从床上揪了下来，狠狠的丢在地上。

哥，如兰痛哭起来，原来这个人是兴业。兴业红了脸，把如兰的衣服从地上拣起来，丢上床上，背过脸去，说，先不要哭了，把衣服穿上再说。

话说前院如兰的娘和哥嫂二人聊着天，隐隐听到一个人在叫，如兰的舅和如兰的娘要出去看看，可是如兰的舅妈却一再阻拦，说没事，哪有人在叫啊？

兴业站在院子里一听，对舅和娘说，不对，像是如兰的声音。小伙子一阵急跑，却发现院门已从里面反插上了，如兰的声音听的更清楚了。怎么办，也没有梯子，小伙子看到墙角一堆柴禾，二话没说，反跑几步，扭转身，借着一个猛劲，上了柴禾垛，轻轻一按墙头，翻身进了去。把院门打开，飞跑着向屋内跑去，没想到，这个治国不是人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这个门给反插上了，这个门好办，兴业狠狠的踹了一脚，直直的把两扇门给踹开了。顺着妹妹的声音往里一看，治国正要往妹妹身上扑，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一只脚上，把个治国踢的应声倒在床上。兴业气红了眼，拎着胳膊把治国拖到地上，狠狠的又是几脚，抓住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磕。

别打了，别打了，俺的儿来！治国的娘跑的最快，一下子扑到了儿子的身上，抱住儿子护住了他。紧跟着，如兰的娘和如兰的舅也赶来了。一看眼前这个样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如兰的舅用手扒拉开紧护着儿子的媳妇，挥起巴掌朝儿子脸上论去。

如兰抱着衣服哭的撕心裂肺，如兰的娘边哭边给如兰穿上衣服，如兰抽泣着一脸乱发，像疯了一样。

治国让兴业和爹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后背也起了淤青，治国的娘一边给儿子穿上衣服，一边大哭，我的儿啊，你狠心的爹啊，把你打成这样。一边也不忘记骂兴业，你这个王八蛋，下这么狠的手，把你表哥打成这样，你是人不？

兴业指着治国，我不是人，你儿子就是人了，他干的这是人事吗？

治国的娘撇了撇嘴角，冷笑着说，是不是你妹妹勾引我儿子还是一回事呢？

治国气的说不出话来，对舅舅说，这是什么人，黑白不分，颠倒是非，我亲眼所见，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真的是好人啊，空活这么大年纪！要不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也要踢你一脚。

治国的爹指着治国的娘说，怪不得刚才我们听到有人在喊叫，你不让出来，说你没听到，这是你们娘俩故意设的计吧！你要是不在后面支使，我儿子岂能做出这种不齿之事！什么也别说了，祖宗那里你们俩个给我跪着去，没得到我的允许，哪个都不许起来！

治国让兴业给打怕了，从小到大，家里就他一个独子，他哪里受过这种罪？一听说让走，治国的娘连忙扶着儿子一拐一拐的走了。

一边走，治国的娘还埋怨儿子，一个小丫头，你怎么还拿不下她呢？

还说还说，这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好了，我挨打了，你高兴了吧？治国生气的怒娘。

那办成了吗？治国的娘把耳朵贴近儿子又问。

办个屁，还没办呢，兴业就进来了，我插了两道门，他是怎么进来的？治轩想不明白。

你看你的笨熊样！治国的娘一把松开了治国。治国没有思想准备，差一点摔倒。

你想摔死我啊。治国的腰让兴业踢的直不起来。

治国的娘一摇一摆的走了，头也不回，给你这个不中用的玩意找个垫子去，一会跪着舒服点。呸，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