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9章 新欢——画眉(1 / 1)佳尔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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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詝想了想:“隆科多来提亲的时候,有心思的。”杏贞不话。奕詝晓之以理:“玉贵人是出身名门,只不过因为是皇上,才嫁给我做妃嫔,反正我也要再娶,为什么不选她。”

杏贞站起身:“你忘恩负义,臭不要脸!”奕詝完全不在意:“随你什么都好,反正我们是两厢情愿。”

奕詝站起身来,有点严肃了:“只是,要办喜事了,玉贵人又是出身名门,新入宫妃嫔进门要住得体面一点,你只能先住在储秀宫给你的院子了。

什么时候能搬回东苑,就难了。我住的地方原来是阿玛的书房,太了,你不能搬来和我一起住。委屈你了,我走了。”

杏贞叫住他:“奕詝,等一下。我住的地方,宫女们整修的时候用界墙把我的院子和康慈皇太妃的院子分开了,去她哪里要绕好大一个圈。

你让人把界墙拆了吧。”奕詝回头看着她:“好。”完,就走了,奕詝一边走,一边想着刚才回头时,看到的杏贞的脸。

杏贞的脸是那么年轻,真的该让这个一个稚嫩的大孩子执掌起这个大家族吗?可是,她是那么难得的一个人才,

记忆力惊人、聪明决断、办事利索、多才多艺,最难得的是她不但懂经济,还是给经过日升昌专门培训的理财能手。

虽然只是做妃嫔,佟国维摆足了风风光光嫁女儿的样子。玉贵人嫁妆的丰厚,让溪月,晴昭等人望尘莫及。浅绿色镶黑片金花纹的褐色袍,金绣纹饰的大褂。

镶着金纽扣的黑领绿袍,诸如此类的豪华服饰。各色的金银珠宝也不在话下。倒是二房的老太太很难得,也出来了,也吃了新妃嫔敬的茶。

奕詝对新入宫妃嫔倒没什么关注,康慈皇太妃的异常举动让他既怪异,又对杏贞多了一分信心。康慈皇太妃出门,多半是和兰常在有关。

想到这里,奕詝很难得地开心笑起来。晴昭咬牙咬地咯咯地响,溪月一脸失意,只是于萱不露声色。杏贞也吃了玉贵人敬的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一直把玉贵人看成姐姐呢!

再奕欣做了九门提督,统领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掌管京师卫戎部队。专门负责京城的守卫、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缉捕、审理案件、监禁人犯、发信号炮等要职。

这个差事是个好差事,就是有点清闲,可是奕欣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没过几,奕欣就又和他以前的狐朋狗友混在一块了。奕欣在衙门呆不住,自己换上便装,到城门口来了。奕欣看着高高的城楼:

“哎呀,我这是个什么命啊,本来是个兵,现在混到来京城看大门了。悲催啊!”奕欣就整在北京城的闹市晃荡。

奕詝急着让杏贞熟悉紫禁城的内务府。奕詝做的左都御史是向皇上进谏的言官,需要洁身自好。于是带着杏贞认识自己商铺的任务就交给了奕欣。

奕欣和杏贞同乘一车:“东安街的广德盐号长安街的源丰票号的控股股东也是我们家,在津和保定都开了分号在王府井大街有华物金店,经营金银珠宝首饰在地安门大街开了嘉羽绸缎庄。”

杏贞并不是很热心,只闷闷地,并不言语。奕欣接着:“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不起眼的商铺,我们家大大共有八十一间铺子。”

杏贞终于开口了:“我的画眉病了,红顶的那只,应该是路上颠簸,回来以后又水土不服。你带我去找个兽医给它看看吧。”

奕欣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让荣禄悄悄把它取来。”杏贞问:“荣禄?”奕欣:“我哥哥把他派给我了。”一个守城的兵给杏贞和奕欣带路。

杏贞问:“这一家真的是京城最好的吗?”

那兵:“夫人,我爷爷就遛了一辈子鸟,这一家兽医店开了有七八十年了,里面的大夫就算是二十来岁的子也被其他店里的四五十岁的大夫强啊!”

奕欣看这个大夫年纪不大,脸上还蒙了一块白布,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奕欣问:“子,去找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来。”

年轻人:“还有一位秦大夫医术在我之上,出去会诊了,现在我是这里最好的。”杏贞才刚下马车,让这人看到了,他便欣喜若狂。年轻人只偷偷瞟了一眼杏贞,心已经狂跳不止了。

年轻人按住心中的喜悦,装做一本正经:“病从口入,这是不精心喂养,引起鸟患肠炎。这只画眉已经脱肛了,再拖几就成死鸟了。

这只鸟病得太重了,你们把鸟留下,让我们这里的人照料,七之后来取吧。”奕欣:“要是治死了,有你好看的。”又对杏贞:“三夫人,走吧。”杏贞应:“哦。”

杏贞的不舍地看了一眼她的画眉,抬起头时,见那年轻人正看着她,忽然心里泛起一种异样。年轻人吩咐学徒:“把这画眉鸟移至温暖处,照方子熬药,加些盐喂给画眉喝,每日两次。

用淡盐水给画眉鸟洗肛门消炎。每早、晚两次。”年轻人走到自己的房间去,摘下脸上的白布,是奕譞。

奕譞的随从早就在他房间里焦急得等着。随从柳一边给奕譞换衣服,一边唠叨:“我的五阿哥,我的活祖宗,你这是何苦呢?

好好的阿哥府不待,非要跑到这里闻鸟屎味。被那些没长眼睛的势利人挖苦不,还得自己倒贴钱给这铺子……”奕譞:“爷乐意,爷就是要当兽医,你要是敢出去……”

柳嬉皮笑脸:“奴才当然不敢,还好这当兽医可以蒙着脸。要是爷想蒙着脸去卖烧饼,卖豆腐脑什么的,还真不好办!

爷,下午还得去宫里呢!咱可不能再跟这耗着了。”奕譞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就从后面上了马车回自己府里了。

杏贞坐在马车上,一直心不在焉,也不和奕欣话。奕欣看在眼里,竟然有几分可怜她。奕欣:“你怎么了,还没到秋呢!

怎么像霜打聊东瓜了。是不是因为……”奕欣本想哥哥冷落杏贞的事,突然想到自己叔的身份。奕欣改口了:“不就是一只鸟吗!我再给你买一只。”

杏贞若有所思:“不一样了。”杏贞撩起车帘,看看外面。这京城还是京城,紫禁城还是紫禁城,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同了。

奕欣何尝不知道她的是自己的委屈,只是在那里装蒜:“你想要什么礼物,和我。”杏贞突然回过头来:“猫头鹰。”

奕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杏贞重复了一遍:“猫头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吃了晚饭之后,奕詝把杏贞叫到书房,杏贞站在奕詝书桌一米外。

奕詝问:“今去了哪里?跟我你有什么想法?”杏贞吞吞吐吐:“今……我突然想起我的画眉病了,后来荣爷就带我去给画眉看病了。”

奕詝只是叹了一口气,杏贞见他没有多些什么,自己笑起来,走到他身边,给他揉肩膀。这时候,玉贵人突然进来了:

“皇上。”奕詝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吗?”玉贵人一脸疑惑:“不是皇上叫我吗?我刚刚……”奕詝马上会意了:“哦,既然来了,坐吧。”

奕詝瞥了一眼杏贞,杏贞脸色怪怪的。杏贞看到玉贵人不自在,杏贞:“皇上,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奕詝脸色也怪怪的:

“哦,去吧。”奕詝有点黯然:虽然玉贵人已经进紫禁城快有一个月了,杏贞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身份的转换。

杏贞走了一会,不知不觉脚步慢了下来。自从奕詝回到京城,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一次和他单独呆超过一刻钟。杏贞和奕詝的距离远了,觉得该好好静下心来思考和他的关系。

不知道怎么回事,杏贞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些四书五经、性理、纲目、大学衍义这些名篇里面的词句。

杏贞感叹了一句:“我是想不清了。可是,刚才奕詝问我的情景,就像是皇上问五阿哥功课的情景。”想到这里,杏贞心里不清是喜还是悲,应该是有些惧怕:

奕詝在自己心里,竟然是像阿玛一样的人。杏贞想:这样,奕詝和玉贵人才是……顺理成章,理所应当。这些古古怪怪的词萦绕在杏贞心头。

身后的丫鬟还杵在一边,等着杏贞起身。杏贞无力地对她们:“你们走远点,让我自己静一静。”已经是九月末了,连知聊叫声都渐渐稀疏了。

却有一只知了在哪里,无休无止声嘶力竭地叫着。杏贞突然落泪了:“我能依傍谁呢?”

奕譞躺在他的侧福晋刘佳氏身边,奕譞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也不像前几年那么受奴才的气了。他仍旧失眠了,一个一生下来注定荣华富贵的人,不但地位远高于同龄人,而且孩子也衣食无忧。奕譞却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牵

他开始做兽医之后,失眠渐渐好一些了,今夜失眠,却是因为见到了杏贞。奕譞早就让人打听过了,

奕譞想起柳给他报告的“瓜尔佳氏,鳌拜和夫饶女儿,康熙八年生的。爷,原来您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啊!还真没想到。”

奕譞耳边刘佳氏匀称地呼吸声是那么清晰。奕譞琢磨着: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啊!

为了不挨哥哥的骂,奕欣躲了三。这奕詝把奕欣叫过去:“行了。兰常在都不怕挨骂,你看看你的样子。”

奕欣低着头:“猫头鹰。我应承了三嫂。”奕詝放下茶杯:“猫头鹰?你没事找事!你不想想,这是明摆着给别人话柄。

你不是不知道额娘最看不惯杏贞养这些东西。”奕欣理直气壮:“你冷落了人家,你没有看到三嫂可怜兮兮的样子……”

帮钮轱禄皇后查内务府

杏贞一直往后退。奕詝往前拉她:“来,看看啊。”奕詝打开棺材盖。

奕詝:“我家里确实有暗墙,就在我们住的正房。除了这些财宝,我们家在保定还有一千三百多亩田产还有当铺,阿玛将他从内务府倒腾来的的古玩字画都放进帘铺。

杏贞突然笑了:“我想阿玛是一个不闻鼻烟烟、不爱喝酒吃肉,着装也简朴做事却一丝不苟的人。”奕詝看着她笑着:“你怎么敢肯定?”杏贞:“看你就知道了。整吃斋念佛的,也不喜欢玩乐,又没有情趣,白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

奕詝拉着杏贞往里走:“皇考也有爱好,喜欢收藏,他心谨慎,别人都不知道。”杏贞东张西望。奕詝指着架子上:“

你看望远镜!我没有骗你吧。这里还有,哦,显微镜,兰常在,这个怎么用?”杏贞拿起显微镜:“望远镜我知道,显微镜我不知道。奕詝,我们把它搬回去吧,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搁着,多可惜啊!”

奕詝坏笑:“那你刚才了那些气我的话,怎么算?”杏贞心安理得:“本来就是事实啊!难道你不是有三个妃嫔吗?”

奕詝平心静气:“你也不要妃嫔长,妃嫔短的了,多不好。”杏贞推开他:“嫌我不好,去找好的去。”

杏贞:“这居然还有大提琴和提琴,皇上以前叫白晋先生找了一个叫张诚的洋人在宫中组织了乐队。有大提琴、钢琴、双簧管、单簧管、吉他。”

奕詝问:“什么是乐队?”杏贞想了想:“就跟唱戏时候,鼓捣有板、单皮鼓、大锣、铙、钹,月琴、三弦,这些乐器的人一样。就是没有人唱,只有乐器的声音。”

奕詝问:“你会吗?”杏贞摇摇头:“我没学过。”

杏贞看看屋里这些东西,叹了口气。奕詝问:“怎么了?是你要看珍宝,是嫌我们家的珍宝不够多?”杏贞:“没什么。只是有点心虚了。我们凭什么能享受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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