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肃顺侍妾,落花无意,但肃顺若死,肃顺侍妾也势必陪葬,想到这里,左宗棠的双眉,轻轻的皱起,自己借机替皇上出去肃顺,趁机诈死远离是非,既解了君王忧,又保住了自己,只是肃顺侍妾,让自己犹豫了。
肃顺正在院子里练剑,侍从前来是左大人来了,肃顺随即停下练剑,道:“请。”一会儿,侍从带着左宗棠走了过来,道:“进来气暖和,午后犯困,想着来找大人话聊,不想打扰大人了。”
“左大人这话就见外了,哈,刚好,在下也有事找左大人。”“哦?大人何事?”“醇郡王要迎娶镇国公府的嫡女为嫡福晋。”“哦?有这事,在下怎的不知?”
“这事啊,在下也是才知道的,是皇上发了喜帖,要在下前往国都,左大人此次假日游走,行踪不定,皇上想发,也发不到啊。”“哎,想不到好不容易有个假,还错过了这样的事。”“反正醇郡王成婚,这样的事情左大人肯定要参加啊,不如结伴前往可好?”
“在下求之不得,只是”到这里,左宗棠面色有了忧愁,肃顺见到,道:“左大人怎样了?”“哎,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允诺。”“左大人严重了,你我同朝为官,何须这般客气。”
“在下与大人同岁,只因一直姻缘未到,故未成家,而今赐良缘,可惜女方觉得在下不够诚心,故此,想请大人帮个忙。”“哦?哪家的姑额娘啊这么狂,左大人这样才貌双全的美男子居然没看上,左大人只管,在下马上点兵派将,把那姑娘给你抓来。”
“哎呀大人,误会了。”“哦?”“姑娘只是觉得在下没有诚意,只可惜在下双亲已故,族中又无甚血亲,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今前一项是完不成了,只能期盼后一项了。”“哦,那左大人是要在下来做这个媒人了。”“正是,而且这个媒人,还定要大人。”
“哦,这是为何?”“大人先可否帮在下这个忙?”“当然愿意啊。”“此人正是大人府中的肃顺侍妾姑额娘。”“哦,肃顺侍妾才貌双全,与左大裙是匹配,左大人若有意,带走便是。”“非也,在下,是想请大人做个证婚人,请大人将肃顺侍妾姑娘,嫁给在下。”“这;;;”
闻言肃顺面露难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只是肃顺侍妾的出身,并不高贵啊。”“英雄莫问出处,寒门也有高才,加之姑额娘卖身契,故此,还烦请大人。”“左大人这话就客气了,既然左大人心意已定,那在下,就做这个媒人。”“那左宗棠,谢过大人。”
奕欣在桃花林中舞着剑,漫的花瓣化作飞雪飘飞,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站在林间看着丈夫,心里是欣喜而愉悦,一阵飞雪急速,好似东风吹尽一般,奕欣收了剑走到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身边,抬手为妻子拂去身上的落花,道:“你可是一点不怕。”
“怕什么,你又不会山我。”夫妻二人正在有有笑,管家走了进来道:“王爷,嫡福晋,金公公带着圣旨,已进府了。”奕欣道:“安德海拿圣旨来恭亲王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紧张的。”
“是。”看着唯唯诺诺的管家,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有些看不过的道:“既然皇上有圣旨来,必然是有事。”“嗯嗯,我知道。”正着话,安德海便走了过来,道:“恭喜王爷,恭喜嫡福晋。”奕欣有些奇怪,道:“恭喜什么?”
安德海也不话,只是笑着打开了圣旨,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和管家等人皆已跪下,只是奕欣无所谓,但见着是圣旨,想着还是给哥哥留几分面子,故而还是跪了下来。
安德海张开圣旨,道:“奉承运,咸丰皇帝诏曰:先帝驾崩,朕接基业,家国治理,以报恩,今永安主年已十六,芳华毓秀,祥瑞华鼎,恭亲王师弟杜翰饱读之士,人品贵重,遂赐婚二人,珠联璧合。钦此。”
安德海念完后奕欣也面带微笑,道:“谢恩。”完站起身接过圣旨,道:“本王替妹妹和师弟谢了,管家,去将本王的翠烟玉如意拿来,谢公公跑这一趟。”
“是。”管家得得令后便离开,倒是安德海来恭亲王府头一次看见恭亲王这样开心,看着这个自己从看着长大的王爷,脸上的笑容渐渐带了几分苦涩。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站在边上,面带着疑惑的道:“兰常在不是才暴毙吗?皇上;”安德海见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这样问,便按照奕詝之前的交代答复道:
“当初皇上送永安主前来恭亲王府,就是因为有佛门法师今年灾厄,但不敢伤及皇上与王爷,只因是乾阳之身,但两位主却是坤阴,恐有受损,原本皇上不信,但长主重病后皇上心里也有了动摇,这才将永安主送出,
不想这才几,长公主便哎,故此皇上想着,早日把主嫁出去,或许,能免礼这个劫。”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听零零头,奕欣道:“还信这些,不过杏贞,哎,皇兄,可还好?”
“皇上与长主兄妹情深,这会儿,也伤心着呢?”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闻言转身对奕欣道:“皇上心情郁结,亲情所致,你有空多进宫看看皇上。”
“嗯。”奕欣应了声,刚好管家拿来翠烟玉如意,安德海在宫里数十年,看见此物心里便知是价值不菲,马上一脸堆笑的谢,奕欣也大方,直不谢,还叫管家相送。
待安德海走后,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道:“刚刚跟你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就嗯了一声。”“杏贞走了你见我有多伤心吗?”
“你”“杏贞是他亲妹妹,我和他终究同父异母,身上有一半的血是不同的,算不上亲兄弟。”完转身便去找杜翰和寿庄公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肃顺带着微笑的走去肃顺侍妾的住所,院子里的花都开的艳丽,肃顺侍妾摘下花放在篮子里准备装花瓶,这样的行为并不见得就是心情好,只是无奈的一种情绪生活。
“摘花送人吗?”一个温柔而明朗的声音响起,肃顺侍妾回过头看去,肃顺似乎心情很不错的站在身后,站起身行了礼,道:“大人请屋里喝杯茶。”“好。”丫鬟提起装着鲜花的篮子随着肃顺侍妾进了屋。
炉子上的火烧着,肃顺和肃顺侍妾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放好茶杯,拿出茶饼,待水沸后将热水注入,一阵清香的味道传来,肃顺侍妾道:“大人请。”
看着面前的茶,肃顺并没有伸手去端,这样的沉默,让肃顺侍妾心里觉得怪异,道:“可是妾今日泡的茶令大人不喜了?”“没有,只是以后,再也喝不到你泡的茶了,所以,不敢喝了。”闻言肃顺侍妾轻轻皱起眉,道:“大人此话何意?”
“原本我想着,让你陪在我身边,可后来我渐渐的觉得,这样的结果是,我保护不了你。”“所以,大人把妾推给左大人了?”“是,我知道你喜欢每在哪一个时候会弹琴,所以我故意在内厅接见左大人。”“这就是大人的,以后再也喝不到妾身泡的茶了。”
“妾,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保护不了你了,只能交给别人来给你安全,最开始我只是希望左大人可以带你走,我和左大人相识多年,虽然彼此有的,是算计,但左大饶人品,却是毋庸置疑的,你留在他的身边,他会好好待你,
只是,有一点超出了我的预料,左大人竟然真的爱上了你。”“什么?”“他找过你让你跟他走,可你拒绝了,他便来找我,让我做个证婚人,将你,嫁给他。”肃顺侍妾闻言十分震惊,随之却是一笑,道:“左大人高才,身份尊贵,不过一时玩笑,大人却当真了。”
“他来找我,言辞诚恳,不会是玩笑,况且以左大人人品,不会玩笑这些,或者你当真不喜欢左大人?”“妾身身若詹姆斯布鲁斯,没有喜不喜欢。”“你是在生气我的自作主张。”
“大人严重了。”“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这样,是换的你的安全,我已经辜负了太多人,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我不希望你有一会被我连累。”
“大人”“你为何不肯接受左大人?难道你认为他还不够好?”“不,正是因为左大人太好,太过优秀,妾身,是无法成为左大饶妻子的,妾身感激大人为妾身设想周全,左大人人真的很好,温文尔雅,人品贵重,才学优渥,对人尊重,怎会不喜。”
“我明白你的所虑,左大人是个很好的人,我祝福你们。”“大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妾,感激你陪伴了我这么多的时间,谢谢你。”
听着肃顺低沉而带着沙哑的声音,肃顺侍妾顿时觉得这声音十分哀凉,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面前的人。肃顺站起身,道:“这最后一杯茶,留着吧!或许来世有缘,你可为我再泡一杯茶。”完掀起衣摆,离开了屋子。
肃顺侍妾侧过头看着那道身影离去,这道身影带着孤单,曾经,自己也以为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一生,现在才觉得世事的变化,这个人若是翱翔际的雄鹰,那左大人,便是入世的麒麟,凌波而来,足不履生虫,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泡的两杯茶,竟一个人也没有去动当初若不是肃顺,自己现在,早已是勾栏院中之人,养在深宅,但肃顺对自己,也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自己,真的也不想喝这杯诀别茶,或许就如肃顺自己所言,这最后一杯茶,留着吧!或许来世有缘,你可为我再泡一杯茶。或许吧!来世有缘,还可再坐一桌,再饮一杯茶。
梅洌霜身穿黑白相间的道袍,手执拂尘坐在亭子中,悠闲的喝着茶,身边的侍者道:“道长,观主这是他珍藏的茶叶,平日都不舍得喝,谁知昨日下棋输给晾长,这才不得已忍痛呢?”
梅洌霜悠然一笑,道:“去请观主和繁红道长前来。”侍者答了声是后,将茶叶放在桌子上,便去请观主和繁红道长。
不多时,一个身穿青衣的道子和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道姑走来,却见模样二十七、八,容颜干净,俊眼修眉,仙风道骨。进了院子,便闻得一阵茶香,青衣道子带着微笑悠闲的叹了口气,到了亭中落座,青衣道子道:“你赢了还拿着战利品来炫耀,过分了。”
梅洌霜道:“观主误会了,我想着得了观主的珍藏,实在是心有不安,故此才请观主和繁红道长一起过来,品尝观主的珍藏。”繁红一听便笑了起来,道:“以战利品请败北之人品尝,这个建议倒是不错。”青衣道人闻言,道:
“这雪山轻暖本就是我的。”“咦不对,师兄已输给了梅道,愿赌服输,这雪山轻暖,便不是你的了。”青衣闻言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梅洌霜也笑了,道:“茶已备好,请。”青衣道:“不如你我再来一局,反正现在时趁尚早,如何?”
繁红道:“难道师兄还没输够?”“三局两胜罢了,一时胜败,不做终生定论。”梅洌霜道:“如此也好,我也正想着时辰还早。”侍者闻言,道:“那夫人,可要我去拿出棋盘?”青衣看着侍者,疑惑的嗯了一声,道:“怎的还叫夫人了?”
梅洌霜道:“是我让她这样唤的。”“哎,你终究还是不愿远离红尘啊。”“红尘未尽,如何离去?”繁红道:“不过一个称呼罢了,红尘在心中,若心里有红尘,入了三清殿,依旧是红尘人,况且,师兄,梅道红尘的确未尽,你又何苦为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