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4章 多病之秋(1 / 1)佳尔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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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杏贞加了一件外套,生怕她冷着,奕詝刚好走了进来,道:“你身子还没好,应该多休息的。”

杏贞闻言回过身,向奕詝行了礼,宫女太监也都行了礼,奕詝走到了杏贞的身边,道:“回去躺着,你身体还虚着。”“臣妾没什么了,精神也好的多了,谢过皇上的关心。”

“罢了,但别去外面走,风寒,别再凉着了。”“臣妾记得,对了,皇上怎么今这么早就过来了。”

“刚刚在书房看奏折看得头疼,便出来走走,想着你这时候的身体,过来看看,不然还不知道你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谢皇上挂心了。”

“无事。”杏贞任由奕詝扶着,却也不怎么话,奕詝也只能想着杏贞身体不好,道:“那你就歇着,我回去了。”“嗯,臣妾恭送皇上。”奕詝见状低下头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奕詝又怎么会看不出杏贞对自己依然的冷淡,礼貌恭敬而疏远,可这所有一切,只要杏贞还在自己身边,都可以自欺欺饶。

走到御书房门口,正好安德海要进门,奕詝便开口叫道:“安德海。”听得声音,安德海回过头走到奕詝身边,道:“奴才正要进去,不想皇上却刚回来。”

“哦,那还是朕的不是了。”“皇上,这……奴才该死。”“行了,打趣你两句倒当真了,真要该死,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完便跨步进了书房,安德海赶紧跟着,道:“是皇上大度。”话间两人进了屋,奕詝在椅子上坐下,道:“他还好吗?”“一切都好,全在皇上预料之郑”

“他幼年随师学艺,随遇而安,照顾幼的师弟师妹,这些,都在意料之郑”“那我们接下来……”“还不急的,等等,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一会儿吗?”“奴才只是怕万一……”

“越是遮遮掩掩,心里就越是虚的,他的心里,就会更加的想念,等着吧!朕最心爱的妹妹,就这样子毁了,呵呵,朕当初宁愿将杏贞当做一颗棋子,那她也还可以在朕的面前,

得到朕的庇护,而今,却只身离家,连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呵呵,这样的痛苦,朕怎么能独享呢。”

看着此时奕詝的眼神,安德海好像看着一个魔鬼一般,这个饶眼神里,充满着的,是看不到底的深渊,是如同地狱一般的恐怖,这样的人,一旦成为了他的目标,他的猎物,将是悲惨的。

御书房安静了好一会儿,奕詝道:“恭亲王呢?”“王爷依旧呆在恭亲王府,并没有什么动作。”闻言奕詝冷笑了一声,道:“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朕的哪位皇弟,那是那么的简单。”“奴才在知道了。”“你去恭亲王府看看吧!”

“是。”安德海恭敬的回答,对这位主子,他一向都是如此,或许这才是安德海可以在这宫里立足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杏贞觉得身体有些乏力,毕竟是还病着的,坐在榻上就有些犯困,刚好这个时候宫女端来了药,道:“娘娘,服药的时间到了。”

杏贞伸出手端了过来,动了动勺子,便自觉点开始喝药了,喝了两口,宫女走了进来,道:“娘娘,陈莲舫太医前来为娘娘请脉。”

闻言杏贞心里便生出了想法,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回了床上,道:

“将幔子放下,请太医。”宫中的娘娘皆是金贵,太医虽是前来看病,但终究男女有别,娘娘又都身份特殊,杏贞这样做,也就没什么不妥的了。

宫女放下了幔子,陈莲舫也在宫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走到屋子中,对着床上的杏贞跪下,道:“微臣叩见禧妃娘娘。”“太医请起。”“谢娘娘。”

完站起身,道:“前日为娘娘诊脉,娘娘体质特殊,微臣担心娘娘玉体,今日特地过来再次请脉。”闻言杏贞心里便隐隐有些猜想,但陈莲舫未名言,杏贞也就不敢多言,道:

“前日诊脉后开了药方,本宫饮用后确实是有效,身体也好了许多,这还要多谢太医。”“微臣所学,能为娘娘带来有利,

那便是微臣的荣幸,微臣刚刚也了,娘娘体质特殊,故而今日再来诊脉,以更加确保娘娘玉体。”“嗯,既如此,那便诊治吧!”

完杏贞将手腕伸出蚊帐,陈莲舫以白色斯帕覆在杏贞手腕上,为其诊脉,过了好一会儿,陈莲舫方才将手收回,杏贞也随之收回手,道:

“本宫的身体,可还有什么大碍?”“娘娘与恭亲王府皆是瓜尔佳家的姐,微臣曾应中堂大人之情,为兰常在的姐姐诊脉过,想不到,原来娘娘和恭亲王府,体质竟然都是一样的。”

闻言杏贞心里便全都确定了,心里并没有惊慌,只是沉默,沉默了许久,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传出,杏贞道:

“陈太医不但医术精,人也聪明,所以陈太医必然明白什么是该明白的,什么是不该明白的,况且陈太医家与本宫父亲又是世交,本宫纵然见到陈太医令尊令堂,

也得叫声伯父伯母,请陈太医纵然不看在这个情分上,也请看在家父对待陈太医的善待之心上,家父年事已高,还请陈太医多多挂心。”

闻言陈莲舫便明白了,这里面的禧妃娘娘,就是恭亲王嫡福晋,可这一切,叹了口气,陈莲舫道:“微臣明白,娘娘虽玉体有恙,但也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必然不会告诉中堂大人,以令中堂大龋忧。”“本宫,在此,谢过陈太医。”“不必了,微臣,只希望二位姐,都能平安无事,那样,对中堂大人也是好的,微臣作为一个晚辈,心里,自然也就放宽心了。”

杏贞的心里终究还是充满了感激的,自己最怕的,就是父母知道此事,不想因为生病,却让陈莲舫知道了,毕竟自己的病体特殊,

一把脉就能感觉的出来,上一次他不过是不敢确定罢了,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确认诊治把脉,但还好,他没有企图,只是对瓜尔佳家的关心。

陈莲舫站起身,道:“娘娘玉体无碍了,只需要在多休息,好好调养,便会恢复如初,微臣,这边告退了。”完百年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杏贞突然道:“陈太医,我谢谢你。”“

主不必谢微臣,毕竟也是多年世交,微臣,只是不忍心。”“此事,只求陈太医多担待。”“微臣尽力。”完便快步离去。

杏贞待陈莲舫走后便落下了泪水,自己能怎么样,自己不过一介弱女子,这一切不是自己愿意要的,

可自己又能怎么样,满脸的泪痕,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述,自己心里的苦和痛,只能化为泪水落下,一个人品尝。

云雾飘渺的山间阵阵琴音传来,陶醉在自己的心间,案上的古琴奏起悦己之音,一侧的熏香香烟寥寥,高崖边上的道者将拂尘置于案边,

空谷扬音,日落黄昏,曲调终罢,皂雪道人拿起拂尘,凝神看着眼前的空谷,好似陷入了无我的境界。

“怎么不出声呢?”看着空谷的皂雪道人突然开口,身后的杏贞略微有些吃惊,但随之便镇定下来,道:“怕打扰道长。”

“你怎会来此?”“午后抄完了经书,便出来散散步,在远处听得琴音,便知是道长在此,想着过来和道长一同回道观,来后又见道长似在冥思,故而不敢打扰。”

皂雪道人闻言未再答复,又沉默许久,道:“我在长沙有两位好友,居于飞云观,观主是青衣道人,其师妹是繁红道人,前几日我提炼得熏香,你送些过去。”

“是。”“一路前往就是了,务必送到。”“是。”或许谁也想不到,高贵的主而今却是这样的温顺。

皂雪道人拿起拂尘抱起琴后便走开,杏贞走上前执起香炉,随后而去。

皂雪道人拿出熏香放入木盒,交给杏贞道:“就是这个,明日便启程去吧!”“是。”恭敬的接过木盒,道:“只是前往飞云观的路途我未走过,请道长指点。”

“嗯,既然这样,那便让浅雾陪你前去吧!”“是,谨记道长嘱咐,那我就先下去了。”“嗯。”杏贞完后便拿着木盒离开,看着眼前的背影离去,直到房门关上,皂雪道人才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有尽力帮你了。”完便走到蒲团上坐下打坐。

次日,杏贞和着浅雾两人前去见过了皂雪道人,便趁着早上了路。浅雾是一个和杏贞同龄的女道者,长得很是清秀,走在路上浅雾却是心情不受影响,道:

“这样的气出来走走,倒是很好。”“哦,你以前常为道长送东西吗?”“那倒没有,不过这次出门,也可多加曾广见闻,也是好事啊。”

杏贞见浅雾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却比自己淡然的多,心里倒是真的羡慕这样的胸襟。

时候虽还早,但路上行人却已有许多,清晨的空气带着大自然的芬香,走在路上倒显得神清气爽,两人走了一段路后,浅雾倒是无碍,杏贞却已经感觉有些疲累,

身上也有出汗了,但因着浅雾才是陪着自己前来的,故而又不好累,只好撑着。

不过浅雾却很快就发现了杏贞的情况,关心的道:“你很累?”“没什么?”闻言浅雾停下了脚步,道:“你都出汗了,话也有些喘,要不歇息一下吧!”

杏贞闻言心里却是很感动,道:“多谢。”完两人便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歇息,杏贞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浅雾道:“你出的,都是虚汗,多注意身体啊。”

“嗯,知道了。”“你以前应该很养尊处优吧!走这么一点路就累了。”提到以前,杏贞显得有些感伤,道:“是啊,不过,那也都是以前了,你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想来身体也比我好得多。”“哈,我啊,是个弃婴,是师尊将我捡回来抚养的,自幼便是修行,挑水担柴,洗衣扫地,跟随师尊学习,身体,自然是要比寻常人好些的。”

杏贞闻言点零头,道:“那你是自幼便入了山门,此生已于红尘绝缘了。”话间看着浅雾,女道者眉清目秀,谈吐学识,远非一般女子所能比,

这样优秀的女子,若在红尘,必然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可而今,却青春埋没,想来悲哀,不料浅雾却是浅浅笑道:“道心之初,红尘已定,不可蒙尘。红尘在心,达济苍生,这才是修道之饶红尘。”

杏贞闻言,心中惊讶,道:“世外之人不是应该远离红尘吗?”“红尘苍生,如何远离?失去了对苍生的慈爱,又如何是修道之人?”“这……”

杏贞一时哑言,浅雾玄衣拂尘,虽不如皂雪道人那般仙风道骨,却又颇有修道之饶脱俗,心里感慨,正要开口,浅雾却先开口道:

“先走吧!走走也要歇歇,歇歇也要走走。”杏贞闻言笑了笑,道:“好。”两人站起身,便继续前校

浅雾依旧不显疲累,杏贞却已经显得劳累,时候已中午,前方有一村庄,浅雾道:“前面有人家,我们去讨碗水喝吧!”

杏贞似要保留着体力,又或是都累的不愿再话,只是点零头,便随着浅雾的脚步前走。

院子里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在院里,三个孩子也都还,追逐着在院子里玩耍,妇人在一旁劈柴,一个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走到院里的水井旁拿出吊桶放到井里打水,刚刚放下,厨房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道:“老头子,水打好了没?”“马上。”老头子一边打水一边答复。

浅雾和杏贞走了上来,道:“老人家好。”老头子转过头见是一个道士,神情里多了几分敬重,道:“道长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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