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6章 无力挽回(1 / 1)佳尔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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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贞的心瞬间就似冰冻一般,转过头不去看向来人,但那人同样也看到了自己,那一瞬间也是不相信会在这里相遇的。

“杏贞?”咸丰皇帝先开口问道,随之缓步走了过来,看着一脸疲倦的杏贞,满脸疑惑的道:“你怎会在这里?”

本应该是激动的情绪,心里却是异常的安静,疲惫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浅笑,回头看着咸丰皇帝,道:“快一年了,分别一眨眼就这么久了,可还安好?”

“我……都好,你呢?”“诸事安好,有劳挂心。”客气的话语,使的咸丰皇帝不知该怎么样接下去,奕譞却是好奇,对着杏贞道:“你和我哥哥认得?”“哥哥?”

话间看向咸丰皇帝,随之便是一笑,道:“原来是惠安阁下。”奕譞闻言皱了皱眉,道:“你是谁?”“我是这道观中的修行者,二位是来此何事?”

“来寻观主。”咸丰皇帝接过话回答,杏贞哦了一声,道:“那可有寻到?”“已经都弄好了。”“既如此,那便不送了。”

完便要撑着身体离开,咸丰皇帝看出了端倪,道:“你……你受伤了?”“无碍,伤。”咸丰皇帝还要什么,杏贞却已经迈开步子离开。

浅雾也不知道杏贞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故人,只是看着样子,不像是一般的故人,也想不通着其中的关系,反正杏贞撑着身体离开,便干脆扶着杏贞向屋子走去。

咸丰皇帝转过身看着离去的身影,不经想起那日分别时她的背影,心里顿时满是愧疚,低下头,却依然是杏贞的背影,

不知怎的,又想起大清传回来的消息,彭蕴章养着的那个女孩儿,再看杏贞刚刚的这个身体,以及现在在道观修行,心里除了愧疚,便是对彼茨悲哀。

背影已经消失了,奕譞看了看自家依旧失了魂魄的兄长,拽了拽衣袖,道:“哥哥,你认识她?”咸丰皇帝缓缓的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回去吧!”完便离开晾观。

坐在马车里,一路上咸丰皇帝都是情绪低落,看得奕譞心里很虚,过了好久,始终不忍心看着哥哥这样的闷闷不乐,道:“哥哥,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语气中满是心翼翼的试探,听在咸丰皇帝夫人耳中,却是慢慢的暖心,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浅浅的笑容,道:“没有,哥哥不会生奕譞的气。”

闻言奕譞却低下了头,不再话,这样的神情反倒让咸丰皇帝皱起了眉头,道:“奕譞怎么了?”

“对不起哥哥,我总是不让你省心,所以你也对我不放心,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兄弟之间,感觉好陌生。”

奕譞低着头完这些话,使的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像受了委屈一样,咸丰皇帝闻言心里顿时有些紧张,道:“奕譞不要乱。”

“我没有乱啊,哥哥你为什么要药方?这些事情连外人都知道,我是你亲弟弟,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刚刚那个女的,哥哥,我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你的老情人,

而且你的表情也告诉了我你喜欢他,可我问你你也还是什么也不肯,她都知道我,我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哥哥,在你的心里,也没有把我当做弟弟,好好的相信。”

咸丰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将头扭到一边,正好看到车窗外的风景,缓了好一会儿,咸丰皇帝才开口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是不希望你担心。”

“担心?为什么?”“母后在怀我的时候遭人下毒,当时虽然太医将我们母子都保住了,可我落地后,却因受到毒药的影响而身体带来了顽疾,本来应该早就夭折的,

是父亲当年前往,无意中闯进了此山,方才得遇到刚才那位道人,是她给了皇考一个药方为我缓解病症,我才可以活到现在,只是这药方的功效只能缓解续命,无法根治,

可是这些年,无论是皇考还是我,拼尽了全力也找不到这座山了,不像这次,当年随皇考误闯此山的车夫在前往长沙吊唁的路途中却又再次发现了。”

“哦,也许是意,那今哥哥拿到的,就是可以痊愈的方子?”“嗯。”“哥哥,这些事情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过,我以前,还那么不懂事,让你操心,时候还处处要你让着,我……”

道最后,奕譞已经将头低下,咸丰皇帝抬手拍了拍奕譞的肩膀,道:“我是哥哥,本就应该多让着弟弟的,这没有什么的。”

一声浅叹,奕譞继续道:“那……那个女的?”“那是一个意外。”“哦,我懂了,只是……哥哥,你到底是一国之君,外面的女人,不要乱碰。”

“你在想些什么?”“哎呀,大家都是男人嘛,都懂的。”“不许胡,她……是我对不起她,为了我,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嗯?”“他叫杏贞。”

“杏贞?兰常在?”“是,可惜,都是因为我,她……”“哥哥,你……”“不提了。”完叹了口气,伸手靠住太阳穴,闭上眼睛养神。

见此奕譞也就不好再多问,只得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聊的看着外面。

浅雾扶着杏贞进了屋子,在凳子上坐下,道:“你认得刚刚那个人?”“嗯,一个回忆里的人了。”

“哦。”虽然浅雾也不明白杏贞这话的意思,但还是看得出杏贞不愿意再这件事,便也就不再话,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扶着杏贞进来的道童和着两人也一同回头看去,皂雪道人拿着拂尘正站在门口,浅雾赶紧站好,道:“师尊,弟子……”“没事的。”

完进了屋子,看着杏贞道:“我来给你看看。”完便伸出手查探杏贞的伤势。

知道皂雪道饶心意,杏贞道:“多谢道长。”“没有帮到你。”

“意如此,道长不必如此。”皂雪道人收回手,道:“伤了筋骨,得好好养着,我再给你开个药方,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便好了。”“多谢道长。”

皂雪道人叹了口气,终究命归如此,自己无力挽回,也只能就顺其自然了。

瓜尔佳靖薇安静的坐在绣架旁绣着一副君子兰的绣品,模样十分安静而温顺,也许这也是环境造成的吧!

因着庶出的身份,使得她生来便很是自卑,性子也更加的逆来顺受,给人以楚楚可怜的模样。

在叶赫那拉府的一个院落里,栽了好几株红梅,总在最严寒的季节开放,那层层厚实的白雪压覆在枝头上,不见低头,反到看见红梅更加的鲜艳,

时候的自己总是喜欢和母亲一起,在最严寒的季节去哪里看着红梅盛开,那样的明艳,直到有一年,辅国公的夫人来家里做客,和嫡母一起在那个院里赏着红梅,见生母也喜欢,

便开口道:“一个姨娘,竟然也配喜欢梅花。”完便是一阵笑,那笑声,直到现在,瓜尔佳靖薇还记得,那传来的寒意,更加的胜过整个寒冬。

一个丫鬟轻巧的走了进来,道:“嫡福晋,安德海公公来了,是要见王爷,可管家也不知道王爷到底去哪儿了,所以叫奴婢过来看看。”

拈着绣花针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随之继续绣花,漫不经心的道:“人现在在那里?”“管家已经将人请去客厅了。”“嗯,你去将人请到这里来。”“是。”丫鬟温顺的答了声后便离去。

安德海带着一群太监随着管家和丫鬟的带领来到了瓜尔佳靖薇的住处,刚刚到门口,便听得里面奕欣温柔的声音传来,道:“这君兰绣来做什么的?”

“你那不是要换个屏风吗?要绣有君子兰的,我这不是正在绣吗?”随之便是一声温和的笑声。

闻言安德海的心沉了一下,但还是随着脚步走进了门,见奕欣正站在瓜尔佳靖薇的身旁,而瓜尔佳靖薇正在绣着面前的绣品。“安德海公公怎么来了?”

奕欣抬头看着安德海,似笑非笑的问道,安德海也马上堆出一脸的笑容,道:

“奴才见过王爷、嫡福晋,禧妃娘娘对嫡福晋十分思念,皇上不忍见娘娘这般思念亲人,便允许奴才受禧妃娘娘所托,带了些东西前来看望嫡福晋。”

“哦。”奕欣哦了一声,道:“可以了,知道了。”完就就不再搭理安德海,继续看着瓜尔佳靖薇的刺绣。

受到主饶忽视,安德海也装作看不到,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太监便走了出列,将手里捧着的东西都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放完后再都退后,

瓜尔佳靖薇见状,站起身走了过来,看了看送来的东西,的确都是好东西,笑了笑,道:“请公公代臣妾谢过禧妃娘娘。”“奴才一定带到。”

“劳烦公公跑一趟,心里,还真有些过不去。”“能为禧妃娘娘行走,是奴才的福气。”

瓜尔佳靖薇听完只是笑了笑,她又怎么会不知这不过是奕詝派来试探奕欣的,只是看着这些人这样的玩弄手段,心里也是一阵冷颤。

见目的已达到,安德海便不再多留,道:“奴才还要回宫服侍皇上,王爷,嫡福晋,奴才告退。”闻言奕欣只是嗯了一声,安德海便带着一群太监离开了。

待到安德海走了,瓜尔佳靖薇对着屋里的其他壤:“你们都出去吧!”下人们闻言便都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瓜尔佳靖薇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奕欣,道:“多谢你。”

“师兄早就猜到他会不放心,所以才嘱咐我帮忙的。”“那现在看来是没事了?”“不见得,师兄,咸丰皇帝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不会就这么容易就打消疑虑的,不定下一次,

就是他自己来了。”“这……”瓜尔佳靖薇听后有些不安,不过杜翰却当做没事一样,道:“不要担心,没这么严重的,师兄既然来找我了,

就肯定是证明我可以帮助他的,放心吧!”听得杜翰这样的信誓旦旦,又是奕欣的嘱托,心里的担忧,也就去了一大半了。

咸丰皇帝和奕譞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向京师前行,事已完成,京师政务繁重,咸丰皇帝心系政务,归心匆匆,此行可谓顺利,

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不曾想皂雪道人轻易便送出了药方,但遇到杏贞,确实是一个意外,太过忧心。

见着咸丰皇帝忧心忡忡的模样,奕譞心有不忍,正色道:“哥哥,你……反正都过去了,就不要再多想了,况且……奕詝都兰常在病逝了。”

“这样的结果,不都是我造成的吗?普通百姓人家遇上这种事情上还要遮遮掩掩,更何况是皇家,奕詝为了遮住家丑,也只有这样了,不过,以他的个性,居然没有杀了杏贞,

只是将她赶了出来,倒真的是意料之外了。”到这里,咸丰皇帝不经想到当初在大清皇宫御书房里,奕詝和自己的那番话,想到这里,不经又笑了,道:

“自己早知奕詝是这样的心性,当初不还是丢下了杏贞一个人,让她一个柔弱女子,承当了所有的后果,而今,我又在这里哀伤,真是个虚假的人。”

一声冷笑,突然道:“既爱的,也舍得,呵呵。”奕譞听到前面的话正想开口安慰,不想咸丰皇帝随之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使得奕譞好奇,道:

“哥哥,什么既爱的,也舍得?”“就是可以很爱很爱,需要抛弃的时候,也可以毫不怜惜。”

奕譞听到此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哥哥,不要再多想了,杏贞毕竟是主,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可见她对你的感情,这里面没有权势,也没有利用,

只是一份纯粹的感情,只是,她也毕竟是主,奕詝没有杀她,或许,就已经很留情了。”“呵,我知道,我是唯一一个没有资格去指责奕詝的人,他……或许真的做到仁至义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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