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御夫人也还是知道了她的存在,三番几次带人去示威、警告,弄得她生活不得安宁。
此后便带着年幼的展少昂直接人间蒸发,御老爷再没有找见过她,再无展纤夏消息。
“娘,不怪的。”展少昂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依旧平淡。
这句话听在御老爷耳朵里,却是震惊万分,“你娘她,当真不怪我吗?”
展少昂点头,“娘临终前让我来找你,她,你是个好男人。只是你们相遇的时间错了,若有来世,她还要做你的女人。”
御老爷终于留下泪来,年仅五十的男人,哭得像个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的孩子。
“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弥补对你娘的亏欠。”御老爷郑重的承诺。
那以后,福宁御府,又多了一个大少爷。
御景峰下葬七后,御府大摆筵席,广邀好友和福宁贵族,对外宣城,认祖归宗。
将军府老将军亲自出席,靳稣婷也跟着来了。
吕氏死活不愿意再踏进御府半步,更何况靳熙雯的精神状态依旧十分地不稳定。
又好吃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靳稣婷?
而且她和俞倾澜约好了,当要在御府碰面。
这几皇宫还有东宫那边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让靳稣婷都松懈了。
有时候时常忘了自己是个太子妃候选人,不注意形象的事情时有发生。
到御府下马车的时候,她就忘了礼数。老将军身体最近很不好,与她一同乘马车,她先老将军一步跳出来了,直接就蹦向御府,没有等老将军下车的意思。
结果御府的家仆是新来的,不认识这位将军府大姐,没有请柬死活不让进。
“这位姐,你可别为难我们了,这……”
靳稣婷这才想要回头找老将军的影子,“我带她进。”俞倾澜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朝靳稣婷抛了个眼神。
靳稣婷会意,立马揽起俞倾澜的手臂,笑得一脸得意。
“倾澜?”好听的嗓音传入耳膜,俞倾澜后背一僵,靳稣婷也跟着尴尬。
她行了个礼,“参见九王爷。”
俞倾澜语气平静,“九郎,你怎么也来了?”
“与御府新大少爷相识,便来了。”贺兰银晟笑得温柔。
靳稣婷在想,原来他对每个女孩子都可以笑得这么温柔,是个海王啊,幸亏她没进哥哥的鱼塘。
“酥儿你怎么走得这样着急?”老将军支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算起来,老将军也才六十余岁,前段时间还是英姿勃发,自从靳熙雯出事以后,一下子像老了十多岁。
各种病痛也都接踵而至。
靳稣婷吐吐舌头,把手从俞倾澜的胳膊里抽出来,跑过去扶住自家爹爹,撒娇:“我这不是看见俞姐姐来了嘛”
俞倾澜礼貌地朝老将军笑笑,老将军这才看到她身边站着的九王爷,连忙行礼:“老臣,参见九王爷。”
“将军不必多礼。”九王爷跑过来馋起老将军,差一点就碰到了靳稣婷扶着老将军的手。
靳稣婷老实地把手放回原位,一脸得体地笑。
好像贺兰银晟表白失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们两个一点都不熟一样,他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那我们快进去吧,别让御老爷子久等了。”
贺兰银晟走在最前面,俞倾澜和靳稣婷走在中间,老将军支着拐杖,跟在后边。
宴席摆了上百桌,占满了御家所有的庭院。
可见御家御老爷对这位大少爷的重视。
九王爷与将军府、太师府的人和御老爷一桌,桌上都是些平常老百姓见不着的权贵。
与御家地生意牵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有些薄弱的产业,还要靠御府帮忙。
所以御府虽是商贾,人脉权利却不比平常地官家重要。
吕氏就是没有看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百般阻拦靳熙雯和御景峰在一起。
可商贾终究是商贾,将军府始终比他略高一筹,就不用太师府和王府了。
望着桌上的几座大佛,御老爷心里也是忐忑的,生怕一个不心错话,那就是要命的事情。
“御兄啊,你那位大少爷何时才请出来让我们瞧瞧啊!”桌上有人起哄。
“马上,马上,”一提到展少昂,御老爷地心里就满是欣慰,“大家吃好喝好,今最重要的是尽兴!”
宴席进行到一半,御老爷离席,是要请出御家大公子了。
众人皆喜不自胜,只有御家大房和三房暗地里不喜。
到嘴的鸭子,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私生子给劫走了!
要不气,那绝对不可能!
“你这不会是那老家伙找个人出来吓唬我们的吧?”御龙溪摸摸下巴,对御龙源道。
御龙源略微思索了一会,“老二这个人看中血统,若是去外边随便找的人,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要是亲生的,咱能不能……”御龙溪做了一个抹脖子地动作。
御龙源直接打断他,“别着急,先看看那子如何,要是个草包,那还用得着咱动手?若要是个角色,再下手也不迟。”
“听大哥的!”御龙溪道。
御老爷拉着展少昂从后面出来,声如洪钟:“这就是我御某人遗落乡下的儿子,入今被找到,认祖归宗,还望各位大人们多多照看儿。”
“放心吧!御老爷子,您的儿子就是我亲爹,能帮上哥们我一定在所不辞!”
“虎父无犬子,御老爷的儿子定然是优秀极聊!怎轮的找兄弟们帮衬?应该是带带我们啊!是不是?!”
台下起哄、拍马屁的层出不穷,等靳稣婷清楚那饶脸,早已经震惊得不出话来,“师,师父?”
俞倾澜听到她怪异的自言自语,问道:“酥妹妹你怎么了?莫不是是认识御公子?”
“他是我师父啊!”靳稣婷脱口而出,被老将军一个眼神过去,捂住了嘴。
台上御老爷话声在继续:“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展少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