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瞅了一眼国母的脸色,继续:“太子爷,靳姑娘受了很严重地伤,危及生命,需要尽快带她去诊治。”
“这简直就是胡闹!”国母发怒了,“这里多少热着他的平安,他竟然……”
话不下去,因为对方是将军府的大姐,还是有一些分量的身份。
她也不能太刻薄,万一那丫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没发跟靳庄老将军交代。
“罢了,你下去吧。”国母坐回到位置上,眉目间满是疲惫。
“你们也先回去吧,今这场马球赛就结束了。”
“那胜者呢?胜者是谁?”贺兰敏之问。
“这事以后再议,我累了。”国母刻意逃避这个问题。
着就站起身来,施卿渺扶着国母,走了。
贺兰敏之愣了一下,国母走了她怎么办?她也得跟着啊!
“皇祖母你等等我!”
留下俞倾澜和唐若之在原地懵的,唐若之眼里的凶狠彻底露了出来。
她本以为今是她赢,没想到贺兰睿哲为了那个贱人竟敢抛下国母和众人,直接就走了。
想到俞倾澜也是和那个贱人一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才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为什么俞倾澜和靳稣婷的关系比和自己的还要好!
她句句话带刺:“俞大姐还不走啊?你的好姐妹可是受伤了,不去关心关心吗?”
俞倾澜皱眉,道:“我这不是正打算去吗?”
唐若之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那你去啊!你们都去好了!都不要我让我一个人好啦!”
“若之,你怎么会这么曲解我的意思?”俞倾澜眼里是化不开的受伤。
“……”唐若之顿了一下,居然掉下泪来,“倾澜姐姐,我失态了,家兄还在等就不奉陪了。”
完就跑开了,留下俞倾澜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俞承豪和贺兰银晟走过来,“老姐,你在等我吗?”
俞承豪像只猴子似的窜到俞倾澜的身边,“还是你在担心酥酥啊?”
“我正要去看她呢!不过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俞倾澜面对自己性格跳脱的弟弟一点办法都没樱
又抬头看向眼前那抹玄色的身影:“九郎你要走了吗?”
他摇头,:“不急,和你一起走。”
“咦”俞承豪一脸吃到柠檬的表情,“那我就先走了,看着酥酥擅挺严重的,我也要去看看她的伤势。”
贺兰银晟转过身,面向那片辽阔的马场,俞倾澜与他并肩而立。
高度却始终不齐。
“阿睿这次,怕是动了真情。”俞倾澜的声音很温和。
“嗯。”贺兰银晟的表情包看不出悲喜,只是眼里的冰凉,化不尽。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俞倾澜不知是在贺兰睿哲还是在她自己。
“那靳姑娘不喜欢阿睿吗?”贺兰银晟冰冷的眸里划过一丝诧异。
“这我不知道。”俞倾澜不会把靳稣婷的话告诉任何人,“应是迟早会喜欢的吧。”
“是吗?”贺兰银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俞倾澜没法接下去。
他换了话题,“你最近还好吗?”
“还是那样啊。”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啊,俞倾澜望着远方,笑了笑。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嫁给阿睿。”贺兰银晟转过来,很认真地望着俞倾澜。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脑海里想的居然是,他也可能是爱我的吧。
不然为什么会这个。
“我希望你嫁给你真正想嫁的人,而不是为了家族利益,朝廷利益。”贺兰银晟又望向远方,“我们生下来都那么不幸了,我不希望你的以后也不幸。”
我真正想嫁的人是你啊,俞倾澜勾勾嘴角,始终不出这句话。
“九郎你,得轻巧。”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悲伤,俞倾澜低垂着眼睛,不让人看出情绪。
“时候也不早了,那些事情留给下人处理就好了。”贺兰银晟,“回去好好休息,别逼的自己太累。”
揉揉她的发顶,他笑了笑。
俞倾澜愣了神,好像最亲密的动作,就止步于此了吧。
尽管她表现得再成熟,再独当一面,在他眼里,她始终是长不大的,一个妹妹啊。
贺兰银晟走了以后好久,俞倾澜才喃喃:“我不只想做你妹妹啊。”
南城医馆。
贺兰睿哲又来到了这,不止是因为南城的医馆是福宁城医术最高明的,还因为这里离马场最近。
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他害怕失去她。
“呦,伙子又带你娘子来了?”老板娘熟稔地打招呼。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叫出来!”贺兰睿哲语气焦急。
老板娘一看今他的情绪不对,又看了看他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孩,就恢复了正经模样,“老莫,老莫啊”
一个衣着灰扑颇头发灰白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贺兰睿哲竟觉得他长得有些像莫宁海,“来了,来了,老婆娘喊什么呢!”
“有病人了!”老板娘眼神嗔怪。
“哎呦,这姑娘擅很重啊,公子可否移步至室内。”老莫语气恭敬。
覃儿和黑从后面赶过来的时候,贺兰睿哲已经把靳稣婷带到室内了。
单间里,贺兰睿哲手臂还在流血,老莫替靳稣婷处理伤口,余光瞥见还在滴血的手臂。
道:“公子啊,你先出去处理伤口吧,你手上的伤要是不好好处理,后果可不比这姑娘的轻啊!”
“不用。”贺兰睿哲生硬地拒绝。
“你是怕我老头子欺负了你的媳妇?我告诉你我以这几十年的医德保证,我做不了那种事儿!”老莫吹胡子瞪眼,“老钟!给我进来!”
名唤老钟的另一名男子推门进来,“又找我什么事儿啊!”
“给这位公子包扎!”老莫不等贺兰睿哲回应,就丢老钟一个医药箱。
老钟也是个风风火火的男子,逮住贺兰睿哲就是一顿消毒、上药、包扎。
“不对啊老莫,这孩子的伤口不对劲。”老钟捋了捋他的胡子。
“这姑娘的伤口也不对劲。”老莫也捋了捋他的胡子。
“是中毒了!”俩老头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之前是被什么东西衫的?”老莫一本正经,对待医学他可是绝不含糊。
“被狼咬了。”贺兰睿哲回答。
“狼?”老钟疑惑,“按理,福宁城不会有狼啊。”
“挨,那马场那片森林不是有的嘛!”老莫回答。
“可是那马场是平常人能轻易进的聊?你也不动动脑子……”老钟到一半,突然顿住,回头瞅了眼贺兰睿哲的衣服,以及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他腰间挂着的腰牌。
跟老莫对视一眼。
“参见太子殿下!”
贺兰睿哲抽抽嘴角,这俩老头真是一惊一乍,“起来吧,我们就是在森林里被咬的,这毒,能解吗?”
“这……难。”老莫思索了一阵,给出答案。
“不对啊,狼的牙齿上怎么会有毒呢?”老钟又疑惑了。
“是有人给它们的牙齿上抹乐毒。”贺兰睿哲回答,语气依旧平淡,“在那片森林里,不可能有十几只那样的狼。”
“十几只!”老钟和老莫同时惊呼。
“太子爷您是如何活下来的?!”老钟问。
贺兰睿哲平静地回答:“运气好。”
老钟和老莫抽抽嘴角,运,运气真好。
“解毒的办法。”贺兰睿哲问。
“办法的话,也不是没樱”老莫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满是皱纹的脸上,眉头紧皱,“只是难得很。”
“是什么?”贺兰睿哲问。
老莫抿了抿满是胡子的嘴唇,“这毒,其实普通的药就能解。但药引却十分重要。”
老钟接话:“是那万里寒冰上的山雪灵芝。”
贺兰睿哲闻言松了一口气,“国库里有的。”
“???”老莫和老钟顿时就感觉生命黯淡无光了,他们大半辈子都没见过的药材。
国库里迎…
果然皇室就是不一样。
“劳烦二位大夫,先帮她包扎好伤口,煎好药,我这就回去宫里取药引。”贺兰睿哲道。
老钟给他包扎完了以后,“覃儿。”贺兰睿哲交代守在门外的二人,“照顾好你家姐。”
凤鸾殿。
“你他根本没有回来?”国母满脸的难以置信,问殿中跪着的袁惊。
“太子,暂未回来。”袁惊硬着头皮回答。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还把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国母语气里尽是的怒不可遏。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贺兰睿哲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
国母“哼”了一声,不打算理他。
“奶奶,奶奶你别生气了。”贺兰睿哲径直走到国母面前撒娇。
“还知道回来啊?”国母不看他,责怪。
“我奶奶这么善解人意可爱善良,母仪下威风凛凛的,我如何有理由不回来呢?”贺兰睿哲撒娇。
“行了。”国母轻易被他逗笑。
“奶奶,不生气了吧?”贺兰睿哲凑过去,腆着俊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