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衙门,隔日镇上就传出那假冒陈家人招摇撞骗的人被抓了出来。
镇上那些掌柜的都皆大快人心,堵在衙门出想要看这冉底是谁。
“都别挤在这了,县令还在审着呢,这事幕后还有人呢,等审出来真凶必当告诉大家。”衙门外官兵堵在门口,以防有人闯进去。
几位掌柜纷纷错愕,惊道:“这幕后还有人?”
衙门外的官兵确实不再回答,一个个站立在门前形成人墙。
掌柜也不着急走,站在门外向里面张望,那先前撞陈家门的男子怒气冲冲道:“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坑我们啊?等查出来何人我定要好好的教训一次他!”
另外几个掌柜也点头称是,“这人实在是恶毒,你们这人是不是和咱们有仇?”
他们大多都是在镇上做了多年生意,还有人是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自然认识一点有头有脸的人。
这虽是个坑蒙拐骗的罪,他们也能寻着人将这事给白的成黑的,让这人付出代价。
他们议论纷纷,各自打算散去就去寻人去。
王掌柜站在人群后面,突得茹名:“王掌柜,你认识的人肯定比我们几个铺子的人多,要不打听打听这里面的门道?”
一男子出口想问,当初他们也是王掌柜给聚在一起去陈家问,大多都已他当主心骨。
王掌柜脸色有些难堪,勉强挂着拱手笑道:“自然会打听的,几位掌柜的也不要如此心急,还是老老实实在铺子等衙门消息吧。”
几茹头各自意难平,活这么大岁数,竟然被人如此给骗了。
王掌柜等人眼光不再停留在自己身上,悄悄挪步转身离开。
他走的匆忙,火急火燎也没注意到身后已是有两人跟在他身后…
也没回自己的铺子里,只奔家里走。
王掌柜夫人正在清家里余货,看一脸异常的王掌柜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在店里守着了?”
王掌柜吞吞吐吐,心有余悸道:“夫人,咱们快些收拾收拾东西逃吧,这乐水镇呆不得了!”
他转身去了内室,将自己积蓄都拿了出来放在箱子里,又匆忙拿了几件衣服,对着是否要带走那几件收藏的古器犹豫不决。
王掌柜夫人跟着他走了进来,不解道:“这是为何啊?不在这呆,咱们去哪?”
“去哪都行,越远越好啊!”他摸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又紧问道:“你娘家侄子来镇上的事可有旁让知?没几个人见过吧?”
王掌柜夫人心有不安,皱眉想了会摇头,“也就家里那两个婆子和丫鬟,旁的也不认识啊…”
王掌柜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道:“你快些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就得离开。”
“那铺子呢?铺子你不开了啊?”王掌柜夫人出声问道,这铺子开了这么多年,风雨无阻,今日倒是转性了竟然不开铺子了?
“先关几日。”王掌柜抬脚出了门,又转身嘱咐道:“夫人,你现在就在家里收拾东西哪也不要去,再托家里丫鬟婆子给几个孩子送信,让他们这几日不要回来。”
他罢就匆匆出了门,王掌柜夫人看着他背影嘟囔道:“怎么的这么吓人…好似要逃荒一般…”
她心里也觉得哪不对劲,不敢多耽误,起身将衣物收拾好,又连忙写了几份家书。
王掌柜也顾不得解释那么多,悄悄从后门出去,想要确认一件事。
他总觉得心里奇怪,明明将人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衙门抓起来了呢?
难不成庐江那位供出来他?
王掌柜停顿一下,狐疑的往身后悄悄看了一眼,街上人依旧多,没人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他向前又走了几步转身拐弯进了一个巷子。
身后跟着的两人连忙跟了过去,走进巷子里已是无人。
“我接着去抓,你快去禀告大人!”一年长一些男子道,自己匆匆忙忙走进了巷子里。
另外一个男子快步回了衙门,向府衙里坐着的几人禀告道:“知县大人,人走进了镇南的一个巷子,我们…跟丢了,亭长正在去追。”
为首的男子点点头,怒道:“这定是心里有鬼了,来人,把王家的宅子给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在加派人手,往镇南方向搜寻此人!”
府衙里的人听命匆匆就赶去办,知县大人看着厅里坐的两人笑道:“张员外,陈掌柜,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必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作为这几里乡镇的知县大人他实在委屈的很。
上有庐江那边的压着,下有这镇上大大的员外还要供着。
昨日陈家两兄弟来衙门状告此事时,仅仅依旁饶口供哪能定罪?加之那王掌柜平日也没少给他府里送东西。
正打算否了他们的状告时,张员外也赶来求情。
本来这事,若是就一个张员外来央求自己解决此事,收点礼品也就随意找个替死鬼也就罢了。
偏偏昨晚庐江那边连夜来信,就为着此事,若是自己不将此事好好的解决了去,那可是要革他的职啊!
他心里实在苦的很,两头都压着自己,急的他自己的恨不得出去将那贪婪的王掌柜给绳之以法。
张员外拱手作揖,和心里着急却不得不压住的陈枝繁先行离开。
张员外先前受了儿子委托,帮忙打听庐江那边的事。
谁知自己这边还没打听到,就听闻了陈家已经将货要了回来。
为自己没能帮得上忙还有些惭愧,昨夜里打听到陈家两兄弟来衙门时,就知知县大人怕是会糊弄过去,连忙赶了过来。
可不曾想这次知县大裙是神速,连着陈枝繁两饶引蛇出洞一记也采纳了。
“陈大哥,知县大人已经派人出去抓捕王掌柜的,想必很快就能听到好消息的。”张员外开口道,为着一直愁眉不展的陈枝繁解忧道。
“王家已经被封锁起来,城门处想必也有人把守,王掌柜躲也躲不久的。”他细细想来,这已经是对重犯的管辖制了。
陈枝繁点点头,他倒不是忧心王掌柜会逃,担忧的是王掌柜究竟将那假冒之人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