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讲的是林景逸无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听昔的语气似乎有些吃醋,可面上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夏安晴走过去,环住他的脖子,眸子如琥珀般晶莹,冲他耳边呼了一口气:“新人哪有旧人好啊,我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你。”
闻音,听昔的眸子暗了下去,心脏一阵抽痛。
痛意很快便蔓延到全身,他紧咬着嘴,唇齿发白。
夏安晴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松开手,担忧道:“怎么了?”
“无事。”听昔轻轻背过身,试图抚平心绪。
可夏安晴身上淡淡的花香味若有若无地传进他鼻中,不仅没有压下,心里反而更加燥热了。
他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
夏安晴唤了一声:“听昔。”
听昔心里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越想摆脱夏安晴的影响,身子越不受控制,满心满眼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他身体冰冷,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抬手捂住胸口,往前走了几步,和夏安晴保持距离。
夏安晴看得莫名其妙。
“听昔,你怎么了?”
“陛下。”听昔冷声,“臣身子不便,今夜不便同眠,还请陛下离开令庆宫。”
这几天听昔的行为非常反常,先是拒绝她的接触,后来又忽冷忽热的,现在几近排斥,夏安晴看在眼里,不敢去问。
今夜,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厌烦朕了吗?”
听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疏离道:“陛下早些回去吧。”
一再碰壁,夏安晴的耐心也差不多磨没了。
夏安晴嘲讽地笑了笑:“朕以为,你也会喜欢朕的,看来是朕自作多情了。”
男人的感情本来就很容易消逝,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
听昔没有应答,脸色白了几分。
夏安晴转身离去。
到了门口,她微微滞留。
“朕这几日不会再来打搅你了,你好生歇息吧。”
门关上的时候,听昔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消失了,格外沉重。
他缓缓转过头,门外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夏安晴的身影。
想着夏安晴刚才失望的语气,心里又一次揪紧。
他移步到床上,躺了下来。
没有夏安晴在身边,体内的疼痛很快就被压制了。
约莫半柱香后,一个黑衣人跳入屋里,小声叫了一句主子。
听昔从床上起身,束紧腰带。
“如何?”
“慕灼已坐化,棺材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听昔平静道:“他输给了我,进牢房之前,应该是把所有东西都销毁了。”
黑衣人忧心忡忡的:“主子,那您的病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主子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我本以为,和女帝同寝,能治好我的身子,没想到……”听昔叹了一口气。
传闻中的彼岸花引,竟对他的身体起不到任何作用,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
黑衣人沉吟再三,阴森森地道:“主子,把女帝杀了吧,只要您掌控了夜族,身体便可不治而愈。”
杀了她么?
听昔的眸子微微一眯,心情复杂,目光晦暗不明。